第九章（2/2）
姜斌顺手把刚拿到的烟扔进路边的垃圾桶。摸出自己的中华：“什么破烟，来抽我地。”
罗明从兜里拿出两三包烟，就是刚才眼镜男发的牌子：“他刚才给我的。先抽他的吧！”
姜斌一把抢过，看了看，是安徽产的烤烟，时价一元多一包。
“我说，拉场子就招待这个？兄弟们最近是不是都缺钱花？”姜斌把手伸进衣襟，伸出来时抓着一条中华：“来来来。分了！”
四个人到街边地饭店里大吃一顿，酒足饭饱后，时间也差不多。罗明带路往约地点赶去。
这是一个居民区，周围几幢不到十层的楼房，中间围着一片空地，有篮球场大。
姜斌他们到的早。这里还没有人。空地边上有几个防空洞地通风口建筑，样子像个暗堡。占地二三平米，高一米。顶上是一块水泥板盖着，有几个小孩在上面打乒乓。空地边上有一圈路灯，光线还不错。
他们占了个平台，沿着一边坐在上面抽烟。这个位置可以看得到前后两面通往这块空地的小路。
快八点时，陆陆续续有十多岁的少年进来。都是四五个一伙。互相间显然都不怎么认识。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戒备。
几伙人各自占据一个角落。那些打乒乓的小孩看看情形不对，赶紧溜走。有路过的居民见到那么多人围在这里，也都加快脚步。高彬有点紧张：“我草！那么多人啊！你们带家伙了没？”
毛立信也是一脸警惕：“没带！这里怎么那么干净，连块砖头都没有……”
罗明歪歪嘴：“不用太着急，我知道那个同，没把握地事情他从来不干。这些人里面，我估计大多数都是他叫来的。不一定就是对方的人。”
姜斌闷着头抽烟，也不知道在什么，也不搭周围看过来的眼神。
他们这几个今天都是一身的军绿装、白衬衣、大头皮鞋，连皮带都是一摸一样的军用搭扣，模子味道很浓。而周围这些少年，基本都还是生打扮，看着格格不入。也难怪姜斌他们成为了焦点。
八点敲过，眼镜男到场了。空地上一阵骚动，这时候已经聚集了几十号人。眼镜男四下打着招呼。
罗明连忙过去询问，果然，都是他叫来地人！
“没搞错吧？他叫那么多人？？场子都被自己人站满了，对方打算来多少人？等站哪里？？”毛立信一脸不可思议。
姜斌也有点郁闷，看情形不可能做运动了。除非再来几十上百人，等到大街上去动手。不过那样的话，很快有人报警的。
眼镜男趾高气昂地带着几个人四下溜达，清查一遍后发现，对头根本没来。
“刚才有几个人来过，没进来就走了，是那边。”通道口有个团伙举报。
正在无聊的少年们一窝蜂地往那个方向去，场子里一下子清空一半。只有姜斌几个还坐在那里，继续聊天抽烟。
“换作我，看见这里那么多陌生人，也要赶紧跑路了，谁还那么蠢进来给人打？”高彬晃着脑袋。
事实证明，蠢人还是有的。
没多久，眼镜男他们拽着一伙人进来了。是四五个生模样的小屁孩。
“嘿。还真抓到了……他们干嘛还留在这里附近？”高彬爬起身站在平台上，远远看去。
“这几个小孩要倒霉了！那么多人，就算一人打一下，也要送医院了!”毛立信也站上平台。
对方那几个还算识时务。乖乖地站成一排没动。只有为首的一个被眼镜男追着打，也不敢还手，边上几十个人看着呢。
眼镜男一边打一边骂：“侬老卵？叫侬老卵？邦吾拉场子，侬拉呀？就拉格几则戆卵，吖伐睽睽吾啥宁。格是啥宁额地盘！@#￥%（方言屏蔽百字）”
其他人见捞不到下手机，开始对着另外几个人推推扯扯。毛立信上前拉过一个看着年纪最小地，推到平台边上。
“站好了。别乱动！”毛立信坐回平台上，比那个小孩还高点。
高彬：“你干吗？手痒啊？”
“不是，这一个看着跟小生差不多。不拉过来，等如果混乱起来，踩都踩死了……
姜斌意外地看着他：“呦！没看出来，你还一副菩萨心肠！”
毛立信：“你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手痒地话，咱去精武找人切磋一下好不好？”
姜斌无语。上海精武里面，就是一批超级模子。在外面混的，如果有个认识精武地朋友，能报的出名号，绝对是走哪里都不吃亏。
高彬问那个小孩：“你怎么来这里？知道今天来干嘛的吗？”
小孩浑身发抖。结结巴巴：“我，不知道！……同说，晚上拉几个人，过来玩玩，反正也没事，就来了……
“你们刚才来过的吧？是不是看人多就走了？”
“是，是地！”
“那怎么没回家？又被抓过来？”
“我同说。等一。人就少了，再来！”
晕……不到黄河不死心。
毛立信教导他：“小孩子要乖！好好念书！出来混什么混！现在知道外面很危险了吧？社墨墨黑。轮子是方地！你那个同是害你地！要听老师地话！要听爸妈地话！不要听同地话！你看看，你那个同，现在多惨啊！这就是晚上出来乱逛的后果！在家看看电视多好！出来干嘛？？#￥%@”
姜斌掏了掏耳朵，绕到平台另一边去坐，离这尊大佛远点。
看看两个主角都玩得差不多，一个大发王八之气，另一个被踩得血流满地，再继续就要出事……周围几个和眼镜男认识的连忙上去拉下他：“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再打下去就没意思了。趁他现在还能自己去医院，咱也闪吧！难道你非要送他一程？”
眼镜男琢磨了一，觉得很有道。于是对着地上的某男大发一顿言论，无非是以后你见了我要躲得远远，否则见一次打一次之类。又踢了几下，才心满意足地带队离场。
离场的时候，眼镜男又摸出好几包烟来扯开散发，一个个跟叫来地人打招呼，挥手作别。
“这就散了？？不是说晚上HAPPY他全包吗？？”姜斌不乐意了，这都什么人呐？
罗明也有些傻眼，高彬是他从闵行叫回来的，毛立信和姜斌也都是看着高彬和他的面子过来地，现在散了几根扔垃圾桶都没人捡的破烟，就算完事了？？
“我草！我去抓牢他，今天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至少要包了兄弟们来回出租车的费用！”
来回出租车？？如果从这里打车来回一次校，没有上百元下不来！！还不如请大伙hppy一晚呢！可能只需要花费一半的钱！
姜斌无语望苍天，郁闷啊！个不长眼的上来让我扁一顿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