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2）
中国人有时侯就这么有个性对傲拔的青松嗤之以鼻却对一株弯勃子树而大加赞赏真的不知道是树在病态还是人在病态！心头上扎一把刀却还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欣赏刀的锋利面对着滴滴流血却自以为荣的大声赞叹：“瞧多么新鲜而殷红的血啊！这可是我的血啊！多亏了这把刀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这血会这么红啊！”
因此大多数中国式的离婚显得悲壮甚至惨不忍睹。
迟丽丽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考虑这些呢！现在是难离婚一样难现在悲惨或许离了婚后会更悲惨。另外一点中国无论是法律还是社会对离婚妇女的保护是相当相当落后的来自婚后的前夫的骚扰与迫害甚至是恶意的残害保护不利造成了许多人为的悲剧迟丽丽有些怕。
6一平的私储花的已差不多若不是史俊英给了两仟元钱平常一平母结完帐后的零头顺便给6一平些说不准早已没的花了。当然饭店的收入是可观的但那是整钱没啥正事大事是不会轻易动的。
6一平向存折里添了三仟元钱准备舍手时急用。6一平感觉出袁圆是个黑洞心里产生防备将来困窘和背袁圆留点后手的意思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心理就是直观地有了这个感觉。
光阴似箭袁圆已到预产期肚子有些丝丝拉拉的疼袁圆大喊要生孩子。
6青青与周海洋一意推谏大元企业总公司医院说是接产水平庆城有名并且是市级最佳称号的医院。
听人劝吃饱饭6一平把袁圆送到了大元总公司大元医院。
大元医院属于企业医院虽有市级最佳称号因其医院规模委实有限就诊的多住院的并不多。
袁圆住到妇产病房时四张床空空无一个产妇。
护士一边给袁圆换新被衬和床单一边告诉6一平“这都一星期没接生了你们要是不来妇产科的三个大夫可轻闲死了。”
6一平高兴人少晚上可以有空床睡觉照顾袁圆方便些不用挤在一个床上了。
三个妇产大夫对袁圆轮班守护看那架势真想一试伸手别把医术给荒废了。
袁圆闹了两天病后竟然又消停起来六天没动静把三个大夫等得不耐烦直说袁圆把日期算错了。
下午妇产科主任林晓媛对6一平道：“你媳妇可真矫情可急死我了。据我估计还得等上两天但也不排除突然闹病生产的可能。这样吧你们下午五点的时侯咱们再查一下根据你媳妇的感觉咱们沟通一下看看是否需要留个值班的这两天我们三个人熬的人困马乏了。”
6一平通情达理爽快地答应。
几天医院食堂的饭菜让袁圆十分脑火。中午的饭菜根本没动筷说是恶心。下午三点的时侯直嚷着肚子饿非要吃“红烧排骨”。
6一平心中不愿意但看着袁圆的大肚子不愿与其为吃个“红烧排骨”而不快领着袁圆到了离医院挺远的一家餐馆。
在餐馆里竟与岳景波、白雪不期而遇。
岳景波与白雪精神饱满见了6一平自有与众不同的欢喜与热情。岳景波一定要做东6一平当仁不让俩人争来抢去。
岳景波现在工作舒心家庭顺心与白雪感情越来越好并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由白雪母亲看护着。没什么太大的负担经济上较宽裕比庆塑总厂时心气顺得多岳景波已完全摆脱了凌花的影响当然这与白雪的谅解与宽容有关从不血口岳景波这个那个仅做为一种玩笑当做俩口子之间的**事由浪漫多了一些感情则上去了比之结婚前愈加恩爱了。
岳景波坚持要请6一平说是给袁圆贺喜之目的6一平只好答应。
6一平不喜欢铺张想简单而聚这是私人聚会的正常心理不管主人怎么想客人得有一个眉眼高低。
袁圆则不然连点四道自己喜欢的大菜令6一平眉头皱起“咱们就四个人吃不了的再说要荤素搭配。”
袁圆似逞赛似的“不行我愿吃嘛！岳哥嫂子你们不心疼吧！”
白雪这人比较矫情但结婚后改变许多。主要是婚姻和谐夫妻恩爱孩子无忧收入又高心态自然平和笑着道：“一平你别这么横拦竖阻的袁圆愿意吃就让她随便点多长时间没见面了若是在乎这点钱那还说什么友谊呢！”
岳景波对女人就是百分百呵护见白雪表态忙道：“一平你这是啥意思呢？其实当哥的总觉愧对于你早想找个机会大聚一把了。今天高兴咱就尽心着乐呵。弟妹想吃啥随便点。”
袁圆真不客气又点了一个“清炒虾仁”和一个“软炸里脊”顺便又要两听“可口可乐”。
6一平脸色铁青不是好色见白雪、岳景波真诚实意仍鼓动袁圆点菜不好再添什么话唯有心里骂道：“没身份的玩意让我丢人现眼我6一平从没在人前丢如此大的脸！”
酒还是要喝的。酒过三巡不愉快减了许多6一平的话多起来俩人谈起凌花之事不胜感慨。
白雪冲6一平道：“我可是捡了凌花的漏哇！知道吗你哥现在还对凌花恋恋不舍呢！”
岳景波不好意思脸窘通红“净胡说咱俩孩子都有了我还想着人家干嘛！”
白雪格格笑起来“我哪知道你是想人家干嘛梦里还喊凌花名字手上乱抓乱摸的还不住吧搭嘴你问你哥这是干嘛呢！”
都是过来人其实只是开些荤些的玩笑以增加气氛大家一般都是点到为止这样的笑话才会产生让人无限想象的魅力。
6一平冲岳景波问：“哥你干啥呢？”
岳景波脸上窘得慌表情甜意毕现嘴上道：“谁知道呢反正你嫂子捞着实惠了”。
三个人都无邪地笑起来。
袁圆一直在忙着吃对三个人的说话并不上心见三人笑成一团顺着话音问白雪：“你捞着啥实惠了？那能有啥实惠呢？”
一句话倒真把白雪闹了个大红脸岳景波也有些尴尬。
这类笑话一旦被戳穿了底就变得俗了甚至说直接联系到了性行为把雅趣冲走了。
袁圆见如此也感觉出自己有些失口把本来很雅的笑话给变俗了自作聪明地解嘲道：“喔就那事呀我知道了。”
6一平脸上烧火烫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只好打个哈哈与岳景波喝酒。
白雪见6一平对袁圆有说不出来的反感品出6一平对这个袁圆有许多不满意之处自己不明就里也不便说什么但她心里认为6一平娶了袁圆是6一平的失误论漂亮不如凌花论温柔不如易秀枝论为人处事当说是与6一平背道而驰。她不明白6一平为什么娶了袁圆又是在什么背景下娶的袁圆从6一平厌恶的眼光里可以肯定一点6一平后悔娶了袁圆但是又显得那么的无奈不如意也罢不快乐也罢还看不出6一平有抛弃袁圆的意思是在将就袁圆而维持着俩人的婚姻。唉！好汉无好妻懒汉捧花枝婚姻这事真是没场说理去眼见易秀枝与6一平是美满的一对却棒打鸳鸯凌花与6一平也应当是一对佳配却就是没缘份却平端地弄出个袁圆来以6一平的脾气秉性能将就袁圆多长时间真的不好说。
岳景波看着袁圆吃相心有一种忧虑。6一平怎么娶了这么个谗嘴而不讲身份的媳妇？看长相也还不错但这一表现实在拿不出手有失6一平往日大名的尊严损毁6一平的名声。聪明一世的6一平怎么会一时糊涂娶了这么个女人回来是不是当时光顾着与这个女人睡觉的事而失了心智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6一平望着袁圆后悔大于怨恨。马小红说她不奸此刻才真正感觉到袁圆在智商方面确实有些毛病。6一平不愿意推卸责任向来自我反省而承担全部责任。“不是袁圆不奸是自己不奸。”
6一平自信自己看人较准的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也许以前的英名将会损毁在袁圆的手里！6一平悔恨自己一步错步步错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肉感心理终致今天如此地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事已至此又怨得着谁呢？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走到哪站算哪站吧！
6一平的反省固然有其个人意识局限的一面但据实而言6一平娶袁圆不是偶然的结果这当中有巧合促成的必然结果。6一平从没细心过袁圆对其本人品性应说是陌生的。仅仅是凭几个照面或大不了的场合应付的话而定论一个人是不现实的仅仅是6一平的自信罢了。与袁圆决定结婚时当时为了与金枝较劲的因素不应排除但其对肉感享受之心的心态直接影响了6一平当时的谨慎杜丽娜、马小红、史俊英、谭丽、谭凤的相继离去同时也有易秀枝的突然失去导致了思维上的混乱自以为看破了红尘产生了随意应付将就的心理并且精神上的沮丧而想用家、婚姻、性来摆脱。
袁圆的殷勤不管是不是目的性的让6一平产生了利用心理而后袁圆的私奔跟随的做法没有从更深处的角度上分析粗略地做为一种侥幸意识中的执着真诚造成6一平全面的感情防线崩溃袁圆乘虚而入就不足为怪了。
当生米已煮成熟饭后在一起生活着了袁圆的硬伤逐渐显露后悔已来不及了。
6一平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产生任何想法都正常既然正常终要考虑这是一个家这是一段婚姻现在袁圆生产在即说什么都是枉然就算是不如意依照现行法律孩子不满一周岁没有特殊理由也是不能离婚的而且6一平也在想离婚有意义吗？还没到离婚这个地步吧？袁圆不好但自己又好到哪里呢？为了一个魏则碧就强迫袁圆与之不来往就算袁圆小气没度量善于嫉妒爱玩个性惩罚但自己若是主动央求哄她一笑趁她高兴多沟通一下不就和谐了吗？俩人就这么软对抗着结果现在越来越分心距离越拉越远。人非完人熟能无过但愿有了孩子后俩人心情会平静一下能够体谅一下当然是好不体谅就将就过吧。大多数人家不就是打打闹闹、疙疙瘩瘩过着日子的嘛！
6一平的表情逃不出岳景波的眼睛劝道：“一平你得多关心一下袁圆呐！”
6一平苦笑了一下“我觉着对她的关心够多的了。”
6一平与岳景波、白雪分手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扶着心满意足的袁圆回到大元医院。
按照林晓媛大夫的约定6一平应当与她沟通一下因袁圆贪吃的耽误下午五点的时侯6一平忘了这事没有来与林晓媛沟通。
林晓媛以为没事也就照常下班回家去了。临行一再叮嘱值班护士吕玉萍若是产妇有什么情况马上去找她她随叫随到。林哓媛家就住在大元医院附近的平房家属区离医院四百多米远。
吕玉萍认为没什么事可生况且以为6一平与袁圆回家去了没当回事爽快地答应了。堪堪已到晚上八点这俩人竟回到住院部。
吕玉萍没给个好脸子“你俩咋才回来？林大夫不知咋回事也没安排个接产大夫值班出啥事你们自个兜着。”
6一平瞟了吕玉萍一眼想与吕玉萍争个理表一想自己确有些责任都是袁圆嘴谗所致没有吱声与袁圆回了病房。
袁圆半躺在病床上心满意足洋洋得意。
6一平越看越气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缺心眼呵？”
袁圆翻了一下眼珠“你才缺心眼呢！人家花钱的都没在意你装什么卵子！”
6一平一拍床铺“你以为那钱是大风刮来的是不？我与人下过那么多饭店没见过你这么没身份的理解不了。”
袁圆轻哼了一声：“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
“没见过你这么败类的娘们！”6一平眉一皱叹息道：“唉呀！跟你结婚肠子都悔青了。”
袁圆一本正经地道：“后悔了？再后悔也晚了谁让你娶我了。现在孩子又要来了再后悔能怎么样呢？气死你我就是让你一辈子不得好！”袁圆摆出气势人的样子小脑袋梗着嘴撇着做着得意相。
6一平望着袁圆有种心如刀绞般的难受竟想扑上去痛打一顿才解心头之恨“腾”地下坐起来喘了两口粗气抽出一支香烟点着复躺在床上的被子上大口大口地吸烟吐雾。
袁圆见6一平颓唐沮丧且气滞难出高兴地哼起歌儿捧着一本琼瑶的小说读起来。
6一平昏昏沉沉忽听袁圆招唤起来“6一平我肚子疼你过来给我揉揉。”
6一平没搭理她只是翻过身去。
袁圆又喊：“我疼得历害了八成要生吧。”
6一平懒懒地坐起来穿上皮鞋走过来见袁圆一副痛苦状呲牙咧嘴不似装出来的披上外套“你忍一下吧我找护士来看一下。”
6一平出了病房来到护士站。吕玉萍正和三十多岁瘦高挑的外科卢大夫看着录相。
吕玉萍给袁圆检查了一下认为只是阵痛过会疼的历害时再找她。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袁圆剧痛又起汗水从脸上额头上直滚下来6一平忙又把吕玉萍叫来。
吕玉萍看了一下袁圆下身有些渗红对6一平道：“你媳妇要生了得去找林大夫或者接生的大夫来。”
6一平问：“上哪找林大夫她们呢？”
吕玉萍淡淡地道：“就在西边那片家属区你去找吧。”吕玉萍用手指了指西边。“就那边。”
6一平知道那片家属区比较乱东接西建没栋没趟又是大半夜无疑于苍蝇乱撞冲吕玉萍道“你知道林大夫家那你去找林大夫来这不快吗。”
吕玉萍一听就翻脸了“我可不去这大半夜的黑咕隆冬多害怕呀！”
“那给她家打个电话吧。”6一平出主意道。
“她家要是有电话说啥了能用你去找吗？”吕玉萍有些不高兴地道。
6一平道：“那咱俩一块去找。”
吕玉萍冷冷的说道：“那你媳妇怎么办？现在这个时候得有人侍侯不能离人了出了事谁也兜不起。哎你去求求卢大夫她和林大夫可熟悉了一找一个准还快。”
6一平忙来到护士站求卢大夫去给找一下林大夫。
卢大夫正看在高兴处不想去“我不是妇产值班的管不着这段你自个去吧。”
6一平百般求卢大夫走一趟卢大夫不仅不去反倒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呢？这不都怨你们自个吗？若是你们告诉一声回来林大夫能不安排个值班的吗？自己解决吧。”
吕玉萍插话道：“出了事想起我们来了你们能找就找找不来我们也没办法。卢大夫管不着这段我也无能为力。快去看看你媳妇吧。”坐到椅子上与吴大夫看起录相。
6一平跑回病房见袁圆下身已流出血来忙又跑回护士站。
卢大夫与吕玉萍不吱声不表态就是看录相偶尔还议论几句。
6一平望着俩人有两三分钟回了病房。
袁圆痛得已下了床蹲在地上直“唉唷”抓住6一平“快去找林大夫我要生了给他们点钱吧。”
6一平见袁圆痛苦状一股冲天怒火直冲顶门把袁圆扶到床上撕开一卷卫生纸放到袁圆腿股间道：“你再挺上几分钟林大夫一会就来了。”
6一平叨着香烟似没事地坐到护士站看着录相。
卢大夫瞟了一眼6一平看了一眼吕玉萍。
吕玉萍有些奇怪问6一平：“你媳妇还疼吗？怎么样了？”
6一平吐了一个烟圈一副悠闲的样子道：“生孩子能不疼吗？谁知怎么样了她自己在那生呢！”
吕玉萍不觉“啊”了一声站了起来有些不相信地望着6一平“那会出人命的啊！”
6一平一字一句地道：“那又怎样呢？孩子死了再生媳妇死了再找反正也是这样了就凭命由天吧。我只在这来等消息如果当中死一个你俩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吕玉萍与卢大夫立现惶恐。他俩有些没底了。媳妇都那样了仍无事一样想必此人心硬的很谁知是真是假。一旦出了人命让这种人缠磨上终究不是轻而易举摆脱了的谁知他会做出啥事来？一辈子担惊受怕。再说自己是值班大夫、护士出了人命终难脱干系。
卢大夫站起来“兄弟别把话说死了这样吧我去找林大夫你和小吕去处理一下你媳妇。”
6一平冷冷地说：“你看着办吧。”
6一平转身回了病房吕玉萍忙跟6一平来到病房把袁圆弄进产房。
一会功夫林晓媛气喘吁吁地赶来紧张地消毒后检查了一下道：“小6哇你可真幸运这都开拳了再晚一会就得出事。万一出个好歹的大家都不好。”
6一平看了一眼卢大夫“谢谢你卢大夫。”
卢大夫直说惭愧而去。
林晓媛看着吕玉萍严肃地道：“我不是叮嘱过你吗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这不是良心的问题这是职业道德的问题亏你还是个‘三、八’红旗手呢！”
吕玉萍被林晓媛说得脸上青一会白一会冲6一平道：“对不起其实我只是害怕而已。”
6一平知道林晓媛来了已不会生什么意外一笑道：“无所谓过去就算了。”
凌晨一时婴儿呱呱坠地一声声的啼叫今6一平惊喜不已。
林晓媛告诉6一平“是个男孩。小6你当爸爸了。”
6一平望着刚出生的小孩心中一种荣耀感和得意感油然而生。“光阴真不抗混呵已是人父矣！”
林晓媛给孩子过完称后填写出生证明问道：“有名字吗？”
6一平从来没有与袁圆商量过给孩子取名的事想了一想道：“叫6艰吧。这孩子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出生的真是命大让她记住这艰难的一天吧。”6一平坐到床边“唉！多么艰难的一天而将来又是多么艰难的一生啊！”
林晓媛笑着道：“你倒真会联想生活是艰难的但总得活下去。不过艰字多少让人感觉别扭何不改为坚强的坚让他活得更坚强些呢。”
6一平一拍床头“好名字！就这么定了林大夫您写上吧就叫6坚了。”
袁圆在一旁有气无力地道：“6坚6坚就这么地吧叫啥都一样。”
6一平看看袁圆“就怕他不坚强将来是个无所事事的松包熊货！”
林晓媛把出生证明交给6一平：“看得出来你对这个孩子是有相当指望的。”
6一平笑着道：“望子成龙这是每个父母的心愿但也得承认一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他的造化吧。”
林晓媛笑着道：“指正错不了看这福相就知道将来会有所做为的。小6借我吉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