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次相遇（1/2）

灰石城的清晨要比地表来的晚些，只有待朝阳完全升起的时刻，光芒才会笼罩着这座地底深处的这座城市。叶辰待第一束光明普照在灰石城的时候，他已洗涮完毕，此时正在街道上胡乱吃些东西。

抬头眯眼的打量着刺目的阳光，想着昨日失去玉坠，而后意外的突破到练气一层；种种事情的发生，似乎未给他的原有的生活带来太大的变化。起身站立的叶辰伸手似要握住一缕直射的阳光般，叹息的低喃了句，“逝去的追悔也是无用，得到的便好好珍惜罢了；剩下的便是好好的活着。”

地表的余光还未能散落在灰石城最底层，昏暗的街道上人稀疏的人影匆匆而过；叶辰踏着轻盈的步伐，绕过一条条沿着熟悉的巷道，片刻功夫后，终于再次看到熟悉的那家商铺。

商铺位于灰石城最底层的东南侧，属于最深处的一条街道，接壤着裂谷的石壁上。微微抬头见门廊上悬挂着一块原木牌匾，牌匾上刻着不知是被虫蚁侵蚀的厉害，还是故意做旧弄成如此，只能依稀才能辨清是‘如意坊’三字。

快步跨过早已敞开的大门，见一张古旧的睡仙椅上躺着一老人，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棉袄，头带着一顶小毡帽，俩鬓显露出灰白夹杂之色，古朴的面容微双目闭着。随着嘴中哼着莫名的歌曲摇晃着睡椅，一手还不忘抚摸下那稀疏的山羊胡须，显得悠然自得。

叶辰可不敢小瞧着这位老农打扮的老人，只凭他卖弄些真假难辨的古物后，竟没被那些债主给宰了这便是不凡。他走到老人跟前，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掌柜’，老人轻‘哼’一声算是应答。

多半时候老人便是这般假寐着，早已见怪不怪的叶辰拿起角落的扫帚便开始打扫起来，随后擦拭一番摆在柜台上的物价；如此大半个时辰过后，街道上行人终于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正百无聊赖站在门口张望着时，叶辰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道毫不掩饰异样的眼光直射着自己，不由的转身一看；见躺在睡仙椅上的掌柜已悄无声息的站在他后面，一手端着巴掌大小的紫砂壶，一手依旧碾磨着他那山羊胡须，正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他。

叶辰张口欲言，便被老人伸手止住，啧啧了俩声道，“小叶子，看你步履轻盈，呼吸稳健，双目神光内敛，这是练气有成的征兆呀。”

见老人那双冒着精光的双眸，叶辰感觉浑身似被他看了个通透般。

随后老人绕着他转了俩圈，接着道，“怪哉，根基稳健，竟不似借助外物突破的。不简单，老夫在你这年纪的时候还正撵鸡斗狗呢。南荒那些所谓名门嫡系弟子，估计就如此而已。”

浑身被老人看的发毛的叶辰张口欲解释，却见老人摆摆手道，“个人的机遇而已，老头子虽有些好奇，但也仅此而已，这年头散修之辈修炼有所成就必然有些际遇的。”

似失去了兴致的来人转身又回到了睡仙椅上，闭目摇曳着；本就早早想好了借口的他，连张几次口的最后还是未能说出口。

依靠在门廊前的叶辰，正胡思乱想之际；一道似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小哥，你这家店铺买些什么宝贝呀？怎么连牌匾上的字迹都模糊不清了。”

听着这年轻清爽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叶辰顿时条件反射般满脸露出殷勤的微笑，一边下意识的回道，“哎哟，这位公子你可真有眼光，本店名为‘如意坊’，可是祖传的百年老字号店铺呀。你瞧瞧这牌匾便是岁月的见证呀。”

这些张口就来的话语他是不知道说了多说遍。待他快步跨过门廊，满带笑意的眼神不由的一愣，眼前正站立着三人，竟是昨日在坊市中遇到买那尊石佛被坑的年轻公子主仆三人。他依稀记得这年轻公子自称王乾一，身旁那老人被称王伯。

年轻公子一袭白衣，腰间系着一条祥云纹缕带，手中拿着把逍遥扇轻轻的挥动着；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年轻公子左側是一身青衣打扮的一位小姑娘，约莫十一二岁；白嫩的杏仁小脸却是冷若冰霜。右边是一位老仆状老人，瘦骨嶙峋上披着一件灰袍，双手合在宽敞的袖中。见叶辰跑了出来，老仆一双浑浊的双眸扫了他一眼，顿时略带惊讶的轻‘咦’了声后，便站在年轻公子后面低头不语。

“怎么伙计难道认识本公子吗？”见叶辰一瞬间的僵硬的笑容，年轻公子王乾一轻声悠然道。

闻言叶辰顿时回过神来，歉意的‘嘿嘿’一笑道，“公子让您见笑了，小人只是从为见过公子这等气宇轩昂、品貌不凡的好看模样不禁看呆了。”

王乾一微微一皱眉，似不喜叶辰这番似奉承他的话语。好看能用在男人身上么，想着这是偏僻生长的粗野小子，也就莞尔一笑；随即便温言道，“既然来了，便本公子进去看看，伺候好了，打赏少不了你。”

“好咧，三位请，掌柜、掌柜，来贵客了。”叶辰一边连忙躬身迎进三人，一边向屋内吆喝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