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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章 身在何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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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黑暗无边的静寂……

南官平悠悠醒转张开眼来却听不到一丝声音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他黯然长叹一声忖道:“难道这就是死么?”

死亡并不比他想象的可怕却远比他想象中寂寞他伸手一揉眼帘却看不到自己的手掌只有那叹息的余音似乎仍在四下袅袅飘散着于是他苦笑一声又自忖道:“死亡虽然夺去了我所有的一切幸好还没有夺去我的声音。”

他不知此刻身在何处!是西天乐土?抑是幽冥他狱?

刹那间他一生中的往事又白他心头涌起他思前想后只觉自己一生之中活得但坦荡荡既未存害人之心亦未有伤人之念无论对父母对师长、对朋友俱都是本着“忠诚”二字去做虚假与好狡他甚至想都未想过。

于是他不禁又自苦笑一下暗中忖道:“若是真有鬼神存在而鬼神的判决又真如传说中的一般公正那么我只怕不么落入幽冥地狱中去的但是……”他情不自禁地长叹一声!

“如果这就是西天乐土西天乐土竟是这般寂寞那么我宁愿到地狱中去也不愿永无终止地来忍受这寂寞之苦。”

想到这永无终止的黑暗与寂寞他不禁自心底泛起一阵颤栗。他思潮渐渐开始素乱忽然仿佛有一张苍白而绝美的面容在黑暗中出现在轻轻他说:“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这影子越来越大越是清晰无论他睁开眼睛或是闭起眼睛都不能逃避于是他蓦然了解到“死亡”的痛苦那象征着一种深不可测、永无终止、无边无际、无可奈何的黑暗、寂寞、虚空他自觉自己全身冰冷一种绝望的恐怖一直透到他灵魂的深处!

他蓦然翻身跃起他意欲放声高呼……但是他却只能倒在冰冷的石地上让这种恐怖与绝望撕裂着他的心。

若是他再能重新获得一次生命他深信自己对生命将会十分珍惜他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头但心底的痛苦却使得他**全然麻木。

突地他听到一丝缥缈的乐声自黑暗中响起曲调是那么凄凉而哀怨就仿佛是群鬼的低位。

缥缈的乐声中突又响起一阵凄厉的呼唤:“南……官……平……”呼声似是十分遥远又仿佛就在他耳畔。他心头一颤忍不住机伶伶地打个冷战翻身坐起乐声未止凄厉的呼声中又夹杂着尖锐的长笑一字一字地呼唤着道:“你……来……了……么……?”

又是一阵凄厉尖锐的长笑南官平伸手一抹额上汗珠大喝道:“你是人?是鬼?我南宫平死且不怕还会怕鬼?”喝声高亢但不知怎地竟掩不住那惨厉的笑声。

南宫平紧握双拳只听黑暗中又道:“你不怕死?你为什么流下冷汗?你的心为什么狂跳不止?死毕竟是可怕的是么?”

语声忽远忽近忽急忽缓忽而在东忽而在西。

南宫平怔了一怔松开手掌死!的确是可怕的这一点他必须承认。

只听那惨厉的笑声却忽而又在他耳畔响起:“你一死之后上有父母悬念是谓不孝;于国于人未有寸功是谓不忠;因你之死而使朋友毒武林生事是谓不仁、不义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南宫平又自一怔满头冷汗涔涔而落“难道我真的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么?”

思忖之间那渐渐去远的笑声又缓缓飘来正北方响起一声厉呼:“南宫平你死得安心么?”

南宫平一挥冷汗忽地正南方一声厉呼:“南宫平你心里是不是在难受?在害怕?”

正西方那尖锐的笑声久久不绝。

正东方一个沉肃的语声缓缓道:“我若还魂于你你可愿听命于我?”

南宫平心念一动忽地长身而起厉声道:“你是谁?竟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黑暗中惨厉的笑声果然立刻变为朗声的狂笑:“我不过只是要你知道死亡的滋味知道死并不好受那么你才知道生命的可贵。”

南宫平心气一沉扬手一掌向语声传来的方向劈去他暗暗庆幸自己真力并未消失哪知一掌劈去之后那强烈的掌风竟有如泥牛人海在黑暗中消失无踪。

狂笑的声音又自说道:“此间虽非地狱却也相去不远你虽未死但我已数十次可取你性命此刻若要置你于死地亦是易如反掌之事你既已尝过死之滋味想必已知死之可怕……”

南宫平忽地仰天长笑起来截口道:“是以你便要我从此听命于你是么?”

只听黑暗中应声道:“正是。”

南宫平哈哈笑道:“我既已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何妨!要我听命于你这种装神弄鬼、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匹夫却是万万不行。”笑声一顿盘膝坐下心胸之间忽然一片空朗。

黑暗之中静寂良久这种足可惊天动地的豪勇之气竟使得暗中那诡异神秘的人物也为之震慑良久良久方自冷冷说道:“你难道情愿作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在这黑暗的地窖中忍受饥寒寂寞诸般痛苦然后默默而死?”

南宫平不言不动直如未曾听到他其实又何尝愿意死去只是他宁可接受死亡却也不愿接受威胁与屈辱。此时此刻充沛在他心胸之间的已不只是豪侠义勇之念而是一种至大至刚的浩然正气正是威武所不能屈富贵所不能淫生死所不能移。

只听黑暗中仿佛轻轻叹息一声道:“容你考虑半日再想想死亡的痛苦。”然后四下又变得死一般静寂。

黑暗之中时光虽然过得分外缓慢但饥饿之感却来得特别迅快南宫平盘膝端坐但觉饥肠辘辘难以忍耐各种情感纷至沓来他长身而起谨慎地四面探索一下才觉自己果是置身于一个与地狱相去不远的阴森地窖中四下既无窗户亦无桌椅所有的只是黑暗与寂寞。

但是这两样世间最难以忍受的事却也不能移动他的决定虽然父母的悬念、师傅的遗命、狄扬的生死、梅吟雪的等待在在部使他极为痛苦但是在他心底的深处却有一种坚定不移的原则是任何事都无法移动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平忽觉鼻端飘未一阵酒肉香气他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饥肠便更难耐自幼及长他第一次了解饥饿的痛苦竟是如此深邃他合上眼帘暗骂道:“愚蠢竟以食物来引诱于我。”但香气越来越是强烈他心下不由得暗是承认这愚蠢的引诱方法竞是如此劝人心魄。

他暗叹一声集中心神想将自己的思路自鲜鱼嫩鸡上引出只听头顶之上飘下一阵冷笑方才那语声又缓缓道:“南宫公子饥饿的滋味只怕也不大好受吧?”

南官平闭目端坐有如老僧入定轻蔑的笑声“咯咯”不绝他心头怒火上涌张目喝道:“我志已决任何事都不能更改万一你还在这里多言作甚?”

黑暗中的语声哈哈笑道:“我此刻已在你面前垂下两只肥鸡俱是松枝熏成肥嫩欲滴你不妨尝上一尝。”

南宫平心如磐石但生理上的**却使他忍不住嗅了一嗅只觉香气果然比前更为浓烈黑暗中的语声大笑又道:“这两只肥鸡之中一只涂有迷药你吃下之后便会迷失本性完全听命于我另一只却全是上好佐料你如有豪气不妨与命运赌博一下!”南官平忍不住伸出手掌指尖触处油腻肥嫩一阵难言的颤抖带着强烈的食欲刹那间直达他心底。

他手指轻轻颤动一下突地缩回手掌大喝道:“我岂能为了区区食欲而与命运赌博!”

黑暗中笑声一顿良久良久突地轻叹一声缓缓道:“似阁下这般人物不能与我携手合作实乃我生平憾事。”

他语气之中已有了几分恭敬之意南宫平暗叹一声只听此人接口又道:“我敬你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实在不忍下手杀你也不忍以迷药将你本性迷失作践于你是以才将你留至此刻但我若将你放走实无疑纵虎归山有朝一日我策划多年的基业势必毁在你的手里。”他语声微顿又自长叹一声道“我将你困在此处实是情非得已但望你死后莫要怨我我必将厚葬于你。”

黑暗中微光一闪南宫平只听身旁“铛”地一声那语声又道:“此刻我已抛下一柄匕你若难耐饥寒寂寞便可以匕自尽你若回心转意只要高呼一声我便来释放你这地窖之顶离地五丈六寸四面墙壁俱是精钢而且只有顶上一条通路你不妨试上一试若是力气不够你面前那两只肥鸡并无丝毫毒药你吃了也可增加力气。”他语声沉重而诚恳竟似良友相劝之言。

南宫平长吸了口气朗声道:“你对我人格如此尊重纵然将我杀死我也绝对不会怨你。”

他语声微顿只听头顶之上忽地隐约传来一声极为轻微的娇笑和语声:“你们这样子真像是良友诀别似的但是你要知道……”语声渐渐轻微终不可闻。

这娇笑和语声在南宫平耳中竟是异常熟悉他心头一颤:“是谁?是谁……”

只听黑暗中忽又长叹一声道:“兄弟若是能在十年之前遇到阁下你我必能结成生死不渝的好友只可惜唉……阁下临死之前若是还有什么需求在下一定代你做到。”

南宫平心里只是思索那娇笑语声闻言毫不思索他说道:“方才在你身侧说话的女子是谁?你只要让我看上一眼便是了。”

一阵静寂那语声缓缓道:“只有这件事么?南宫平道:“正是。”那语声沉声道“难道没有遗言遗物留交给你的父母、朋友?你难道没有心腹的话要告诉你的情人?你难道没有未了的心事要我代你去做?你难道不想看看这使你正值英年而死的人究竟是谁?”

南宫平怔了一怔忽觉一阵悲哀的浪潮涌上心头他仔细一想自己未了的心事实在大多但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刹那间他觉万念俱灰沉声一叹缓缓道:“什么事都毋庸阁下费心了。”垂下头去瞑目而坐。

那语声奇道:“你方才要看的人……”南宫平道:“我也不要看了。”那语声道:“但我既已答应于你你不妨向上看她一眼。”

南宫平只觉眼前一这知道此人已开启了地窖的门户但是他却仍然垂而坐他此刻虽然怀疑那女子是个与他有着极为密切关系的人但是他也不愿抬头看她一眼因为他不愿在自己临死之前还对世上任何一个人生出怨恨。

又是一阵静寂只听“噗”地一声门户重又阖上黑暗中忽又荡漾起一阵幽怨凄楚的乐声那神秘的语声缓缓道:“远山高大风雨飘香风萧水寒壮土不返南官兄别了。”

南宫平长叹一声仍然端坐未动但是这幽怨凄楚的乐声却使他心中悲哀的浪潮澎湃汹涌往来冲击他暗中低语:“别了别了……”忽觉面颊之上有冰凉的泪珠滑过英雄的眼泪不到伤心绝望之极处怎会轻易流落?

悲哀之中他忽地产生了一种为生命挣扎的勇气伸手摸着那柄匕缓缓走到墙边用尽真力插将下去只觉手腕一震四面墙壁果然俱是精钢所造他悲哀地叹息一声倚在墙角只觉死亡的阴影随着时光的流去渐更深重。

但是生命的终点却仍是那般漫长他不愿自残得自父母的躯体但又只觉不能忍受这种等待死亡的痛苦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忽觉身后墙壁一软眼前光线一亮他已向后倒了下去。

他一惊之下翻身跃起久历黑暗的眼睛微微一阖瞬即张开只见自己面前三尺处卓立着一个白苍苍的老人面色凝重目光黯淡一手举着一枝松枝火把一手拉起南宫平的衣袖南宫平身躯一让自老人手掌一推那地窖的人口秘道便又关起。

南宫平呆了一呆才觉自己已骤然脱离了死亡的阴影一阵不可形容的激动与狂喜使得他木立当地久久不知动弹。

这高举火把的白老人赫然竟是那“慕龙庄”“飞环”韦七!此刻他浓眉深皱仿佛心事重重对南宫平微一招手当先走出火把映耀处只见这地道之中处处俱是蛛网脚步一落便有一阵灰尘扬起显见是久未动用但道路迂回有如迷宫建筑之巧妙却令人叹为观止。

南官平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充满感激他有生以来情感之激动从未有此刻这般强烈因为他此刻已经历过“死亡”的痛苦与绝望。

他干咳一声只觉喉头哽咽难以成声讷讷道:“老前辈……”韦七头也不回低沉道:“噤声!”转过一条曲道忽地伸手在墙角一按只听“呀”地一声轻响一片墙壁平空向后退开三尺韦七口中喃喃道:“七鹰呀七鹰莫怪我救不得你们我只能尽力而为……”语声未了已闪身而入。

南官平惊疑交集方自一愕却见“飞环”韦七轻轻掠出右胁之下挟着一个晕迷未醒的锦衣少年沉声道:“抱起他。”

南宫平依言将这锦衣少年平平托起心中却更是疑惑只见“飞环”韦七推上门户转身而行他虽仍一言不但眉宇之间的忧愁却更加沉重。

轻微的脚步声随着飞扬的灰尘在这阴森的地道中荡漾着南宫平忍不住轻轻道:“老……”方自出声“飞环”韦七已沉声道:“你毋庸对我称谢。”

南宫平道:“但是……这究竟……”

韦七长叹一声截口道:“武林之中将生大变关外煞星已入中原老夫已受其挟持数十年辛苦挣来之基业已眼看不保了。”

南宫平心中更是茫然不解方待动问韦七接口道:“你手中这少年身怀惊人绝技乃是‘昆仑’弟子名叫战东来此刻中了一种极为奇特的迷香白雾我也无药可解但再过一阵他便会自然醒转你两人俱是少年英前途无限但望你们逃离此地后待机而动莫使那魔头真的称雄天下。”

他语声之中满含悲怀愁苦之意南宫平剑眉一挑沉声道:“此人是谁?难道……”

韦七又自不等他将话说完便截口道:“此人不但武功高不可测善使各种巧夺天工、妙绝人寰的迷香暗器而且手下还有一班奇才异能之士助桀为恶其中尤以‘戳天夺命双枪’、‘旋风追魂四剑’两人之武功更是骇人听闻人所难挡你我万万不是其人敌手。”

南宫平心念一动脱口道:“此人可是帅天帆?”

韦七怔了一怔仿佛在奇怪南宫平怎地知道这个名字南官平只见他手中火把微微颤动右掌一伸又在墙角上一按口中方自一字一字地沉声道:“正是帅天帆!”

语声未了已有一片天光笔直射入南宫平方知已至地道出口之处韦七黯然叹道:“此刻我这‘慕龙庄’内不知还有几人仍被困于地下暗狱之中但以我之力却只能救你们两人因为只有那两间暗狱另有他们所不知的出口幸好你两人俱是年少英俊别人却已大多老朽但望你记住老夫今日的言语此人武功潜力实是深不可测你切莫轻举妄动!”

南宫平呆了半晌讷讷道:“韦老前辈你……为何不也一起出走静候时机再作复仇之举。”

“飞环”韦七长叹一声:“我已经老了再无雄心壮志……”

南宫平急道:“但老前辈若是留在此间岂非甚是危险!”

韦七黯然一叹垂下头去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缓缓道:“老夫在西北数十年的成就在他们眼中仍然有用是以他们纵然知道我将你们两人放走也不会奈何于我。”

他语声顿处蓦地抬头大喝道:“我‘慕龙庄’主谁敢叫我走!咄!”脚步一转蓦地在南宫平身后一推喝道:“去吧!”

南宫平身不由主地冲了出去地道出口已渐合拢他惶声道:“老前辈……”只听地道之中一阵沉重的语声传出:“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同门兄弟亦有虎狼……”“咯”地一声人口处墙壁完全合拢语声亦自断绝南宫平默然木立在这满生阴苔的暗壁之前目中不禁又流下两滴感激的泪珠。

仰望苍穹星光如故夜仿佛已深了这短短一日中他出生入死历经寂寞、黑暗、饥饿、绝望……各种痛苦此刻又复立在这自由的星空下心中但觉充满悲哀与感激竟全无一丝一毫欢欣之意。

他伸手一抹面上泪痕喃哺道:“韦老前辈但愿你长生富贵万事如意……”俯望去只见自己怀中的锦衣少年面容虽然一片苍白却仍掩不住眉宇间的英俊之态他不禁又自喃喃道:“战东来呀战东来但愿你也莫要忘了这再生之恩莫要辜负了韦老前辈的一番心意。”

他再次仰视星辰辨了辨方向然后向西面丛林掠去想到那“永远都会等着他”的梅吟雪他沉重的心情突地飞跃而起但是想到那中毒已深、危在旦夕的狄扬他飞跃的心情又不禁变得十分沉重。

远处突然飞来一片乌云掩住了星光与月色他痛苦地顿付脚步——此刻他若再去“慕龙庄”为狄扬求取解药那么他重返自由的机会可说近乎完全没有他甚至只要一跃入“慕龙庄”生命便将不保他虽未将自己的生死看得重于朋友间的道义但他此刻一死岂非辜负了“飞环”韦七冒险将他救出的心意岂非便是对这老人不起?

但是他若空手而回那么昨日一切的行动岂非就变得毫无意义他怎能袖手旁观仗义助他的狄扬在毒中死去?

他徘徊在矛盾之间当真是左右为难他忽然觉这种矛盾所带给他心灵的痛苦并不比他徘徊在生死之间时轻淡。

星月掩没大地一片黑暗他茫然企立在黑暗中突觉身后一只手掌轻轻按在他项上大椎之下的“灵台”重穴上:这“灵台穴”乃属人身十二重穴与心脉相通内家秘籍所载谓之“人心”纵无内家点穴身手而被外家拳足击伤亦是立时无救而死但南宫乎心头一“震之后反资”片但然因为此时此刻痛苦的“死亡”反而变作他欢愉的解脱。

他不言不动木立当地好像是全然没有任何事生在他身上静待着死亡来临哪知过了半晌那手掌仍然是动也未动。

南宫平剑眉微皱冷冷道:“朋友为何还不动手?”他甚至没有思索这只手掌究竟是属于谁的这心理正和他方才在暗狱时完全一样。

云破一线露出星光将他身后的人影映在他面前的地上这人影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对南宫平这般神态十分奇怪然后南宫平突听身后一声娇笑轻轻道:“老五你难道真的不怕死么?”这声音也和他方才在暗狱中听到的几乎一样。

南宫平心头一震霍然转身脱口呼道:“大嫂!”

夜色中只见郭玉霞满面娇笑嫣然立在他身后南宫平长叹一声道:“大嫂你怎地来了?”

郭玉霞玉掌一扬娇笑着道:“你猜猜我手掌里握着什么?”

南宫平心头一动脱口道:“解药?是不是解药?”

郭玉霞嫣然一笑道:“老五果然聪明我掌里握着的正是解药。”她轻轻摊开手掌将掌心的一粒朱红丸药从自己的身影中移到星光下幽幽叹道:“我知道你为了这颗解药不借以性命冒险但是你终究还是没有得到是么?”

南宫平黯然一叹垂下了头只听郭玉霞接着道:“世上有许多事本不是凭着一股蛮劲可以得到的你知道么?”南宫平眉梢一扬像是想说什么却始终未曾说出口来。

郭玉霞道:“我到了慕龙庄听到了你的事心里很是难受不管你对我怎么样但你毕竟还是我的师弟我能不护卫着你么?”她语声既是诚恳又是关心目中虽然闪动着难测的光芒但南宫平却未见到。

他又自黯然一叹面上渐渐泛出惭愧之色郭玉霞凝注着他的面色缓缓接着道:“所以我为着你不借与那任风萍虚伪周旋终于骗得了他的解药又骗得他带我到你被禁的地方然后偷偷跑去救你却想不到你已先逃了出来我替你高兴又替你愁依你的脾气宁愿死了也不愿回去所以我就冒险出来追你。”

南宫平心头既是惭愧又是感激:“大嫂毕竟是大嫂我险些错怪了她!”他心中暗暗忖道:“原来她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同门兄弟。”抬起头郭玉霞的秋波犹在凝注着他夜色中他忽然觉得他的大哥龙飞实在是个幸福的人。

郭玉霞微微一笑却又轻叹道:“你大哥与你四妹走得不知去向再加上忧愁和寂寞……唉!五弟这些事你是不会知道的。”

南宫平只觉得心里甚是难受默然良久讷讷道:“大嫂……我想大哥只怕已回到‘止郊山庄’小弟我……一等办完了一些事也要回到‘止郊山庄’去的。”

郭玉霞幽幽叹道:“我强煞终于是个女子你三哥也是个不会计算的人若是有你在一起沿路都有个照应但是……”

南宫平朗声道:“小弟虽不能沿路照应大嫂但……”他腾出一手自怀中取出一方汉玉垂目放在郭玉霞掌中:“大嫂拿着这方汉玉无论走到哪里都可得到小弟家中店铺的照应。”

他目光不敢仰视郭玉霞一眼是以看不到郭玉霞秋波中得意的神色一阵微风吹过将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吹入南宫平鼻端之中。

南宫平只觉一只纤纤玉手忽然握着了自己的手掌他心头一震脚步一退郭玉霞已将那粒朱红丸药放人他的掌中轻叹道:“五弟你办完了事不要忘了回家去看看你大嫂假如你看到你的大哥也不要忘了劝他快些回家。”

她语声中似已有了哽咽之意南宫平更是不敢抬头了垂应是只听她突又叹道:“大嫂为你尽了许多心不知道你肯不肯也为大嫂做三件事?”

南宫平怔了一怔立刻朗声道:“即使大嫂没有为我做事小弟为大嫂尽心也是应该的。”

郭王霞道:“你怀中抱着的这人是‘昆仑’弟子与我们本就有些宿怨他武功极高只怕我们同门五人都不是他的敌手为了永绝后患你快为大嫂在此人死穴之上点上一指。”

南宫平双目一张愕了半晌朗声道:“若是此人对大嫂有无礼之处待他醒来小弟立刻与他拼死一战便是死在他手里小弟也一无怨言但此刻他仍晕迷不醒又是别人交托于我的小弟便是自己死了也不能动他一指。”

郭玉霞面色一沉冷冷道:“你手里还拿着大嫂拼命为你取来的解药就已不听大嫂的话以后更不知要怎么样了。”

南宫平变色道:“我……我……”突地将掌中解药交回郭玉霞手中沉声道:“我宁可不要此药也不能做这种违背良心之事。”

他方待转而行哪知郭玉霞突地嫣然一笑道:“大嫂只是试试你看你有没有忘记师傅他老人家的教训你怎么就对大嫂认真起来。”她一面说一面又将解药交给南官平。

南宫平目光一转只见她面上一片幽怨之色心中不禁又是一软讷讷道:“只要不是这种事以后无论赴汤蹈火小弟都愿为大哥与大嫂去做的”郭玉霞道:“你对大哥和大嫂难道是完全一样么?”

南宫平又自一愕却听郭王霞已接口道:“只要你对大哥与大嫂真的完全一样大嫂也就高兴了。”她忽然伸出手掌又道:“为了今天的话我希望你和大嫂握一握手表示你永远不会忘记。”

南宫平目光一垂夜色中只见她手掌五指纤纤莹自如玉心头不知怎地忽然升起一阵警戒之意道:“我……我……”

郭玉霞道:“难道是你在嫌大嫂的手掌太脏?”

南宫平暗叹一声伸出手来在她的纤纤玉掌上轻轻一握方待松开突觉手掌一紧一般温香自掌心直传心底。

郭玉霞柔声道:“五弟你切莫忘了今夜……”

南宫平只觉心头颤动不等她将话说完一挥手掌转身如飞掠去。

郭玉霞秋波闪动望着他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唇边又自泛起一丝奇异的笑容黑暗中突有一条人影如飞掠出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大声道:“莫忘了今夜什么?”目光一转接着大声喝道“你手掌里握着的是什么?”

他喝声之中充满愤怒与妒忌不问可知自是石沉。郭玉霞面色一沉手掌一甩冷冷道:“你是我的什么人?你管得着我?”

石沉面色一变大怒道:“你……你……你这…”忽地长叹一声垂道:“你对大哥我……但是你对他……”

郭玉霞冷笑一声摊开手掌道:“这玉牌是老五送给我的有了这玉牌我在一天之内可以调动数十万两金银你做得到么?”

石沉怔了一怔面上的愤怒已变为痛苦双掌紧紧握在一处痛苦地撕扭着郭玉霞冷冷瞧他一眼冷冷转过身去石沉突地大喝一声一把抓住她的肩头似乎要将她纤美却丰满的娇躯在自己掌中撕裂似乎要把她冰冷的心自她躯体之中挖出。

郭玉霞面色一变右掌自胁下翻出直点他“将台”大穴但手掌方自触及他衣衫她满面的杀机突地化做了春风嫣然一笑柔声道:“你要做什么?我痛死了。”那语声中竟突地充满了娇媚而荡人的颤抖这种颤抖直可刺入人们的灵魂与**的深处那远比她手指还要厉害得多。

石沉面上肌肉似乎也随着她的语声而颤抖了起来终于长叹一声放开了手垂下了头。

郭玉霞一只手轻轻揉着自己的肩头荡声道:“痛死了快替我揉一揉。”

石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掌在她柔软的香肩上轻轻抚摸了起来郭玉霞阖起眼帘仰舒服地叹了口气如云的秀便已触着了石沉的面颊她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道:“对了……就是这里……轻一点……”

随着她这荡人心魄的语声与香气石沉的手掌渐渐加急渐渐垂落……目中渐渐露出野兽一般的**……。

郭玉霞轻轻地扭动娇躯梦呓般说道:“你这呆子你想我怎会对老五怎样……嗯不要……我不过是想为他们出点力就是了……嗯轻些嘛……这里……不……行……”

她突地向后拍了一掌娇躯像游鱼一般自石沉的怀抱中滑了出去石沉“哎哟”一声!

郭玉霞娇笑道:“叫你不要你不听话就要吃苦。”她一手轻抚云鬓“咯咯”娇笑一阵这颤动的笑声使石沉忘记了痛苦忘记了理性伸起腰来又想扑过去。

“哪知她笑声突地一顿冷冷道:“你要做什么?”她面容神情瞬息之间便能干变万幻此刻竞突地由荡妇的媚艳而变为圣女般的尊严。

石沉愕了一愕顿下脚步那神情却有如三春屋瓦的野猫突地被人泼下一盆冷水一般。

郭王霞上下瞧了他两眼心中暗暗得意知道这少年已完全落人了自己所设的陷阱变成了她自己的奴隶她暗喜于自己只是稍微布施了一下**使得到了这般的收获于是她面色又渐渐缓和轻叹一声道:“沉沉你该知道我是对你怎样的但是你为什么总是要让我难受、生气呢?”

石沉茫然立在地上痛苦地垂下头去远处风吹林木簌然作响似乎也在为这沉迷于肉欲而不能自拔的少年叹息。

郭玉霞秋波一转缓缓道:“你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不要惹我生气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她面色突地一沉接口道“但是你要知道我虽然喜欢你却也不能为了你而放弃一切武林中有许多事却是你不能了解的为了我们今后的前途我不能不去做许多事你知道么?”

石沉茫然点了点头郭玉霞接道:“所以我无论做什么事你都不能管我你要是答应就可永远和我在一起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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