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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惊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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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未说完铁中棠已反手掴了她一掌。

温黛黛失色道:“你做什么?”

铁中棠顺手又是一掌厉声道:“没有人是铁中棠知道么?”

温黛黛突然展颜笑了起来道:“好人你真傻此后我一生都要跟着你真会让别人害你?”

铁中棠冷冷“哼”了一声只听帘外有人道:“老先生在里面么?在下李剑自有事请教。”

铁中棠推开温黛黛道:“请进来。”

李剑白应声掀帘而入抱拳道:“客人们都已离去了在下奉家父之命特来催老先生上道。”

铁中棠冷冷道:“这就算做是逐客令么?”

李剑白长叹道:“这是家父的一番好意怎能算是逐客令少时战端便起老先生若是……”

铁中棠大怒道:“什么好意你看清楚些老夫岂是容得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物!”

李剑白双眉微轩冷笑道:“老先生未免言重了罢!”

温黛黛牵了铁中棠的衣袖道:“你为什么不走这里……”

铁中棠一甩手腕厉声道:“不用你管老夫偏偏要留在这里。”

李剑白道:“走不走部由你。”

突听远处又是一声钟声响起。

接着那童子声音便又扬声歌道:“钟声二响绝路断粮出门半步包管命丧!”

李剑白变色道:“现在你要走也走不出了。”

温黛黛亦是花容失色道:“这怎么办呢我们在你李家作客你总该想法子保护我们。”

李剑白叹息一声转身而出那两个童子却在后面奔了进来惶声道:“他们都走了!”

温黛黛道:“谁都走了?”

那童子眨了眨眼睛道:“马夫和厨子都卷了包裹跑了茜人姐也走了老爷你还不走?”

另一个童了惶声接道:“你看几重院落里现在都已无人迹死气沉沉教人看了害怕。”

温黛黛轻轻顿足道:“你明明是个聪明人怎么也做出这样的傻事未你只要脱身一走岂非什么事都没有了大可以袖手旁观看你的仇人一个个死在这座宅子里那时你仇也报了人也有了该是多么得意。”

她轻叹一声接道:“哪知你却偏偏要留在这里难道你喜欢陪着你的那些仇人一起死?”

铁中棠冷冷道:“这里留下的若都是我的仇人我早已去得远远的了便是拉也拉不住。”

温黛黛眨了眨眼睛道:“你难道是为了李洛阳、海大少这些人留下来的么?这更奇怪了他们和你有什么交情?”

铁中棠道:“虽无交情但他们却都是正直的人对那些好狡凶恶之徒我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但对正直之士我却只有一个方法。”

温黛黛道:“什么方法?”

铁中棠道:“也以忠诚正直对他!”

温黛黛呆了个晌轻轻叹息一声口中喃喃道:“傻子真傻!”虽在嘴里咕哝却不敢说出来。

那两个童子瞪大了眼睛瞧她仿佛瞧得呆了。

外面好容易安静片刻突然又有三卢惨厉的呼叫传来接着又是人声叱咤脚步奔腾还隐隐夹杂有弩箭破空之声。

一个嘶哑的声音奔跑着喊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栏里的牲口都倒地死了!”

喊声中充满震惧由后面奔向前厅。

两个童子对望一眼他两人虽然聪慧过人终是年龄幼小此刻闻得这样的惨呼惊唤已吓得抖了起来。

温黛黛失色道:“这怎么办呢喂你们怎么还不将珠宝都收起来大乱之后便来不及了。”

铁中棠冷冷道:“人若死了要那些珠宝何用?”

温黛黛怔了一怔突然轻轻哭了起来流着泪扑向铁中棠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你一定不能让我死……”

铁中棠“哼”了声重重推开了她。

钟声又响童声再唱:“钟声三响死神到场收拾棺木准备送葬!”

两个童子机伶伶打了个寒噤紧紧靠到一起。

这时满身劲装的李剑白突然闪身而入沉声道:“大乱将起所有的人都要集合到厅中集中力量。”

温黛黛止住哭声道:“我们人若去了这里的东西怎么办?”她纵是死到临头对这些珍宝还是忘不了的。”

李剑白冷冷道:“此间所有的东西本宅自会派人料理只要人不死所有的东西分毫也少不了的。”

铁中棠微一沉吟道:“这就去吧!”

当下众人便出了帷幕走向前厅此时一队队手持长矛快刀的黑衣大汉已将前厅的院落四下都围住了。

李洛阳已将所有的力量俱都集中在这里夕阳未落照着箭链刀锋映辉起阵阵寒光。

人人面上俱是凝重无比将近百人巡大在一个院落里但闻步履移动听不到别的声音。

前厅中已燃起灯光夕阳未落灯光甚是昏黄更衬得这空阔的大厅显得阴森令人可怖。

厅中桌椅已撤去多半黑星天、白星武、司徒笑正围在一个角落中绵绵密谈也不知在谈些什么。

霹雳火与天杀星弄了盅酒正在把盏痛饮不时出一两声洪亮的笑声划破死寂。

潘乘风孤寂的坐在李洛阳旁边的桌上出神的在擦拭掌中长剑的剑锋也不知擦了多少遍了剑锋早已雪亮。

云铮立在厅前见到铁中棠等人来了突然拧身而入拔出长剑坐到潘乘风对面也擦起剑来。

李洛阳突然沉声道:“我已准备苦守此间虽不知能守多久更不知能不能守得住但我已准备与他们周旋到底。”

他锐利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扫了一遍接道:“各位身在此间不但与我同甘苦而且要与我同生死!”

海大少拍案道:“正该如此!”

李洛阳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接道:“是以在危难未曾度过之前各位都不免要受到些委屈。”

霹雳火拍案道:“委屈算得了什么!”

李洛阳大笑道:“好你我若真能同心合力胜负尚未可知兄弟们先摆上饭来待大家饱餐过后静待肃杀!”

院外轰应一声便有几条黑衣大汉抬上酒菜和一锅热气腾腾的白饭摆在大厅中央。

众人一旦焦虑恐惧大多忘了饮食此刻闻得酒饭的香气始觉饥肠辘辘迫不及待了。

铁中棠目光转处突然冷冷道:“后院牲口都己暴毙这酒菜中若下了毒你我少不得也要和那些牲口一样了。”

李剑白道:“这些酒菜都是在严密的监视下赶制而成的除非那九子鬼母有通天本领否则怎会有毒?”

潘乘风道:“九子鬼母下毒之方法不知有多少种端的令人防不胜防你我还是小心些的好。”

说话之间李洛阳已自怀中取出了一柄小小的银色如意在菜肴中轻轻一点刹那间那亮银如意己变作黑色。

众人不禁俱都色变李洛阳呆了半晌望了望李剑白。

李剑白惶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潘乘风叹道:“只怕他们早已在天井中下了剧毒。”

李剑白大喝道:“待我去查看查看。”转身飞奔而出。

众人面面相觑在厅中默候过了半晌见李剑白飞步而入满面惶急道:“果真不错四口井中已被他们下了毒了!”

潘乘风道:“如此说来连饭中都有毒了。”

黑星天道:“好狠的人难道她真要将我们全部活活饿死在这里李兄你不知弄些鸡鸭不用水煮用火烤来吃如何?”

李剑白叹道:“厨房里的鸡鸭猪羊也已都暴毙了。”

黑星天身子一震再也说不出话来。

众人望着眼前香气扑鼻的酒菜却不能人口更觉饥肠难忍要知人是铁饭是钢虽是英雄也挨不得饥饿。

李洛阳面寒如水沉思半晌突然大声道:“剑白传令将所有鸡鸭之蛋全都搜集来再去地窖中取出藏酒。”

季剑白应声而出海大少拍案笑道:“妙极妙极白煮鸡蛋密封陈酒神仙也下不了毒你我饿不死了!”

李洛阳望着厅外的家丁壮汉面色却更是沉重。

片刻之间李剑自己然将酒坛鸡蛋全都搬来。

李府世代豪富藏酒自然极多几乎摆满了半间大厅但鸡蛋却仅有两篓还带有大篓风干的鸡鱼咸肉。

李洛阳黯然叹道:“只有这么多?”

李剑白道:“厨房中所用的菜蔬大半是当日采买新鲜的……”

李洛阳长叹接口道:“鸡蛋共有多少?”

李剑白道:“孩儿方才已同人数过共有五百七十二枚!”

潘乘风展颜笑道:“五百七十二枚也尽够吃上几天了!”

李洛阳冷冷道:“兄台莫非忘了院外还有一百二十多个弟兄他们也要赖这些鸡蛋的。”

潘乘风呆了一呆颓然坐在椅上全身仿佛都软了。

李洛阳叹道:“幸好每年的会期兄弟的内眷丫环都由家母带去朝山进香了否则唉!情况更是不敢想象。”

司徒笑突然接口道:“在下方才计算过了里外有一百四十人每人恰好可分到四个鸡蛋此外还多十二枚。”

李洛阳展颜一笑道:“兄台好精明的计算……”

潘乘风霍然长身而起大声道:“我们乃是李家的客人难道也要和那些家丁壮汉同样待遇么?”

李洛阳面色一沉道:“他们也都是自爹娘肚中生出来的人为什么不该和兄台你同样待遇?”

潘乘风大声道:“虽都是人等级却终是有些不同。”

海大少怒喝道:“有什么不同只怕李大哥的这些兄弟比阁下还要多些人情味若论忠义侠气这些兄弟更比你高得多了。”

潘乘风冷笑道:“你明知此时此刻别人绝不能眼看我和你动手便故意以言语激恼于我……”

海大少道:“纵非此时此刻这些话俺也要说的。”

李洛阳长叹道:“两位莫再相争多出的十二枚鸡蛋这里每人可再多分一枚就是了。”

海大少大笑道:“俺岂是为鸡蛋而争只是听不惯这厮的屁话。”

当下李洛阳便传令在院中燃起四堆柴火架起四只巨釜水煮鸡蛋四井有毒就利用了昨天剩下的洗脸水。

鸡蛋煮熟先送上大厅每人果然分得五枚。

海大少取了鸡蛋打开酒坛一口酒一口蛋眨眼之间便将五个鸡蛋全都吃得干干净净。

霹雳火吃到第四个蛋时迟疑了半晌痛饮了几口酒后终于也将五个鸡蛋全都吃光架起两张桌子倒头便睡。

潘乘风剥开一枚鸡蛋叹了口气仔仔细细分成八块吃完然后将另四枚鸡蛋谨慎的藏入怀里。

别的人有的吃了两枚有的吃了三枚这些平日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豪士今日却对这淡而无味的白煮鸡蛋吃得津津有味海大少环顾一眼大笑道:“直到今日俺才知道白煮鸡蛋原来有如此美味。”

只有云铮垂吃了枚鸡蛋目光无意的触及倚坐在铁中棠身边的温黛黛第二枚蛋便再也吃不下去。

他独自喝下了小半坛酒玉面渐渐变为赤红终于抬起头来瞪起眼睛毫无顾忌的望向温黛黛;

夜色渐深大厅中已无人语院外的火堆也已熄灭死寂的黑夜中充满了令人室息的沉重。

大厅中人看来似乎都已沉睡着其实却无一人真的能睡着;潘乘风不时伸手到怀中去摸摸那四枚鸡蛋取出看看又收回去。

午夜过后云铮终于醉倒了伏在桌上口中顺喃的着呓语仔细听来却显然是在呼唤着温黛黛。

铁中棠闭目坐在椅上心中不禁更是怜悯痛苦。

李洛阳轻微的脚步声在四下轻轻移动。突听李剑白轻轻问道:“爹爹你不睡一会儿么?”

“你睡吧爹爹哪里睡得着!”

“孩儿也睡不着不知道他们今夜会不会来?”

李洛阳叹息着摇了摇头缓步走下厅前石阶院中巡大的大汉一个个都瞪大着眼睛望着墙头。

突听司徒笑在身后轻轻说道:“但望他们今夜进攻弟兄们还有些斗志否则这样再困两日只怕……唉!”

李洛阳黯然道:“再过两日他若不来我们便冲出去。”

司徒笑道:“敌暗我明冲出去也是凶多吉少何况……李兄你还有偌大的一份家业在这里。”

李洛阳垂下了头久久说不出话来。

众人提心吊胆过了一夜黎明终于冉冉而来。

大家不约而同的长身站起在厅中四面的窗户前往来蹀踱起来只是人人心头沉重谁也不愿多说话。

云铮宿酒未醒更是头痛如袭打开酒坛又自痛饮。

一夜过后他仿佛又憔悴了许多。

铁中棠突然走到潘乘风身旁拍拍他肩头道:“潘兄可愿陪老夫到院中去散散步么?”

潘乘风目光一转道:“自然奉陪。”

温黛黛缓缓站了起来铁中棠冷冷道:“你留在这里!”温黛黛委屈的点点头终于又坐了下去。

李洛阳道:“在院中散步虽无妨但各位还是要小心些!”

出了大厅潘乘风便诡笑起来轻轻道:“老爷子你唤我出来可是有什么巧计要施展么?”

铁中棠道:“你猜对了!”

潘乘风精神一振道:“这里人多到后面去说。”

铁中棠目光闪动道:“你若能将海大少、李家父子以及那云铮诱出大厅我便再教你一条脱身妙计。”

潘乘风大喜道:“真的么?”

铁中棠冷冷道:“你若不信那就算了!”

潘乘风笑道:“这又有何难!”转过身去海大少正拉着李家父子走下了大厅的石阶和院中壮汉攀谈着。

接着云铮脚步踉跄也走了出来口中喃喃道:“我永远不要再看到你了永远不要……”

铁中棠沉声道:“你快将他们引至厅后寻个隐密的地方看大厅中的动静其余的事自有我来处理。”

潘乘风道:“好!”

果然悄悄走了过去拉起云铮的臂膀。云铮醉态可掬甩脱了臂膀道:“你要作甚?”

潘乘风嗅到他扑鼻的酒气口中道:“你醉了我扶你去溜溜。”暗中却已疾点了他软麻哑穴。

云铮身不由主口里也说不出话来一直被他半拉半跑的拉到厅后潘乘风目光转处却已寻不到铁中棠。

他只得寻了个隐密的窗户在窗纸上点了个月牙小孔压低声音道:“快从这里往里面看!”

云铮口里虽不能说话但心中却大怒道:“你这样对我我偏偏不看!”当下竟紧紧闭起了眼睛。

潘乘风皱眉忖道:“这少年看来如此倔强我纵然用强他也未必肯乖乖睁开眼睛来看……”

心中正在为难问铁中棠突自旁面悄悄掩来沉声道:“你看他醉得眼睛都张不开了还教他看什么?”

云铮大怒忖道:“谁说我醉了我偏偏要睁开眼睛看。”

当下果然睁大了眼睛凑在孔中向里望去。

潘乘风见铁中棠只一句话便教云铮睁开了眼睛心里不禁又是钦佩又是好笑:“这老人当真猜透了酒鬼的心理。”

要知越是酒醉的人越更不肯承认自己酒醉。

铁中棠拍了拍潘乘风肩头道:“你责任已了快去吧!”

潘乘风虽然也动了好奇之心想着大厅中究竟有什么可看之事但见到铁中棠的眼色终于还是走了。

铁中棠与云铮并立在窗前偷愉向内望去——

只见温黛黛已站起身来要向外走却被黑星天、白星武二人挡住了去路温黛黛道:“你们要做什么?”

白星武冷冷道:“司徒兄要找你谈谈。”

温黛黛变色道:“谈什么我不认得他。”

司徒笑突然扣住了她的脉门冷笑道:“贱人敢说不认得我我养了你十年便是养条狗也该知道报恩才是。”

温黛黛半身被他捏得又麻又酸面上却突又绽开了媚笑轻笑道:“我跟你说着玩的你又何必如此认真!”

窗外的铁中棠冷笑着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只要我们一出大厅司徒笑便忍不住要逼问这贱人了!”

转目望去云铮睁大了眼睛满面俱是惊骇诧异之色显然他见了厅中的情况酒意已被骇醒了一半。

突听司徒笑冷冷道:“我教你跟踪那少年探出他的巢穴你为何却要半路抛了他去跟个半死的老人?”

听到这里云铮已不禁骇出一头冷汗。

铁中棠瞧了瞧他心中暗忖道:“这也够了若是让司徒笑再逼问下去那贱人说不定连我也出卖了。”

一念至此突然举掌震开了窗门环腰抱起了云铮闪电般的傍着一排房屋掠了过去。

大厅中果然响起一串惊叱之声司徒笑、黑星天等人惊叱着自厅中疾掠而去。

铁中棠也不理它抱着云铮藏起身形随手拍开了云铮的穴道沉声道:“你听清了么?”

云铮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切齿道:“贱人!”

铁中棠和声道:“你既然已知道她是个贱人便不该再为她痛苦你若再为她痛苦便不是男子汉了!”

云铮垂呆了半晌长长叹息了一声。

铁中棠道:“此刻情况非常他们纵然明知你是大旗门人也绝不会伸手动你但你也切切不可随意妄动。

云铮点了点头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笔直望向铁中棠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切事都瞒不过你?”

他目光充满了惊奇敬畏之情铁中棠不敢接触他的目光转道:“我是什么人你日后自会知道的。”

云铮道:“你现在为何不说?”

铁中棠道:“此刻说了事情便有大变。”

他语气中充满了森严沉重教任何人听了都不敢再问。

突听一声厉叱:“什么人在这里?”

厉叱声中已有一阵衣袂带风之声划空而来。

铁中棠沉声道:“你乘隙溜走我去应付。”当先大步行出。

黑星天、白星武一先一后的凌空飞掠而下见到铁中棠缓步而来两人不禁齐声脱口道:“原来是你。”

铁中棠冷冷道:“正是老夫有何见教?”

黑星天沉声道:“大乱已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铁中棠冷笑道:“逛逛。”再也不看他们负手走了。

黑星天皱眉道:“这老头子我越瞧越是古怪。”

白星武道:“我也总觉得此人甚是神秘本来甚至疑心他乃大旗门人改扮但见到他与云铮之间的情况又觉不似了。”

黑星天沉吟道:“这难道不会是他们演的双簧么?”

白星武摇了摇头道:“那姓云的激烈冲动看他的痛苦神情绝不会是假的这点小弟倒可以担保。”

这两人虽都心计深沉但却也猜不透这其中的曲折。

黑星大道:“这老人纵有秘密只要与我们无关又何必管它!”

此刻那十二队家丁壮汉神情也大是激动弓上弦刀出鞘紧张的在四下搜索方才那击窗之人。

李剑白如飞奔来沉声道:“家父请各位还是回到大厅中弟兄们也即各守岗位不要妄动。”

众人在四下查不出异状便一起回到大厅。

李洛阳本在厅前往来碟踱见到众人回来立刻顿住脚步沉声道:“此刻你我力量必须集中精神必须镇定切切不可为了些许警兆便分散了力量慌乱了精神而为对方所乘!”

霹雳火大声道:“这样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

李洛阳道:“兄台难道另有什么高见么?”

霹雳火呆了呆闭紧嘴巴再也不开口;

日色渐高众人心情更是烦躁还剩有蛋的都取出蛋来吃了虽是兄弟之交也再没有人互相客气。

海大少望着别人吃蛋肚子里忽然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在死寂中听来分外触耳。众人不禁都瞧了瞧他。

他却抚肚大笑道:“俺虽是英雄怎奈肚皮却恁不争气。”

霹雳火手里捧着酒坛笑骂道:“直娘贼这饿的滋味真不好受不瞒你说老夫的肚皮也要不听话了。”

话未说完肚中果已叫了起来。

潘乘风手里拿了个剥好的鸡蛋故意在海大少面前走来走去仔细咀嚼吃口蛋叹口气。

海大少瞪着眼睛眼珠子随着他的蛋移来移去终于忍不住在地上吐了口唾沫大骂道:“直娘贼白煮蛋有什么好吃?”

潘乘风大笑道:“不好吃不好吃。”吃得更是有味。

海大少涨红了面孔霍然站了起来潘乘风情不自禁退了一步海大少大笑道:“小子放心俺不会抢你的蛋的。”

众人都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大厅中阴森死寂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云铮面上更早有了笑容。

但院中的大汉精神却已大是颓萎这些人武功怎及厅中群豪饿了一天早已饿得头晕脚软。

李洛阳目注院外双眉紧皱喃喃道:“黄昏最多只能拖到黄昏了。”

突然钟声又是一响那童声愉快的唱道:“钟声四响饿得慌送些猪肉给你尝尝。”

歌声中墙外突然挑起十余根高出墙头甚多的竹竿竿头缚着只烤透了的烧猪随风摇晃。

那金黄的猪皮在日色下闪闪生光扑鼻的香气阵阵随风传来众人虽想不闻不看哪里忍受得住。

院中的大汉脚步更乱了眼睛却瞪得更直。

突听一条大汉大声骂道:“妈的大鸡大鸭老子们都吃惯了猪肉又有什么稀罕弟兄们看它作甚!”

张弓搭箭飕的一箭射去。

哪知箭到墙外突然一斜竟平空直落了下来众人见到墙外竟有如此严密的戒备心里不禁更是沉重。

铁中棠望着墙外金黄的烧猪心里突然忆起了那活到成年仍未吃过猪肉的水灵光也忆起了她的歌声:“……那淌着油的猪皮哟已烧得金金黄我割下了一块大猪肉哟请你尝一尝尝一尝……”

他嘴角泛起一丝笑容但心头却更是凄凉。

海大少在厅铮走来走去忽然停步“呸”的吐了口口水、大骂道:“这猪肉保险是酸的不吃也罢。”

李洛阳失笑道:“虽未必酸却必定有毒……”

话犹未了突然十余条人影刷的窜上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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