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妞盐浆(1/2)
房内一片白色杨铮就躺在白色里。
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单窗外却是一片黑。
黑得令人心都碎了。
杨铮双眼虽然望着窗外的夜色目光却已不知游向何方?
远处的天空有一片浮云在飘动风中仿佛也传来远方的野狗鸣位声。
夜为什么总是令人那么寂寞?那么感伤?
今夜星月居然还是无语大地一片宁静。
静得令人心都醉了。
目光仍在飘游耳朵却已动了。
夜静所以轻微的脚步声就特别能令人注意。
脚步声很轻却短促这是女人的脚步声。
敲门声还未响起时杨铮已懒散地开口:“进来吧!”
脚步声短暂地停止仿佛来的人吃了一惊。
“吱呀”一响门已打开走进了一位很美丽很温柔很甜的女人。
“爹还没睡?”进来的这位女人居然是花舞语。
“想睡可是夜太静了。”杨铮仍然望着窗外。“静得令我想喝酒。”
“可以喝酒吗?”
“所有的医生一定都说病人绝对不可以喝酒。”杨铮转过身来笑着说:“你说我可不可以喝酒呢?”
花舞语也笑了。“爹想喝又有谁能拦得住呢?”
听了这句话杨铮的脸上居然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他苦笑着说:“成功的人往往都听不到真心话。”
花舞语当然听得懂他括的意思可是她只能笑。
她的脸上充满了笑容眼中却全无笑意这种笑远比不笑来得令人心寒。
夜静、风寒、秋残、星无语。
“奇怪今天戴师爷不在这里也没回王府。”花舞语说:“他到哪儿去了呢?”
“一个地方。”杨铮说:“一个很远的地方一个很近的地方。”
“很远?很近?”花舞语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去的地方可以说是很近也可以说很远。”杨铮看着她。“这要看他遇见了什么情况?”
——如果不幸遇难就是死了死了就是到了很远的地方。如果遇伏不幸被抓那一定是在很近的地方。
坚刻的纹路从鼻翼划过面颊直入鬓角——这是岁月的皱纹。
花舞语看着床上杨铮面颊上的皱纹几日不见他脸上的纹痕又加多了些也加深了。
“你一点也不担心戴师爷”“我能怎么样?”杨铮望望自己腿上的夹板。“我是个病人腿上又绑着这种要命的木板动也动不了就算想去找他帮他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爹任职这么多年一定还有心腹。”花舞语仿佛很关心戴夭的安危。“要不要我替你去通知他们找找戴师爷?”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有心腹?”杨铮看着她。
“古往今来哪个大将身旁没有心腹的”花舞语轻轻一笑。“就算一辈子都用不着也、要准备以防万一呀!”
杨铮笑了。
“现在离夭亮虽然还早;但是黑暗总是会过去的黎明迟早会来到。”杨铮凝望着漆黑的天空。“在曙色初露寒意渐淡的清晨里旨够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盐豆浆那才是一种享受。”
“爹想喝盐豆浆?”
“我已有好久没有尝到‘黑妞豆浆’了。”
“黑妞豆浆?”花舞语说:“可是衔尾那家只卖盐豆浆和油条的‘盐浆店’?”
“是的。”
“听说那家的盐浆是祖传的任淮也学不来。”
“所以她的生意总是特别好。”杨铮说“等太阳刚爬出山头她就已卖完了。”
“明天我赶个早替爹买一碗来。”
“你等她装好时用左手接过来然后交给右手再递还给她。”杨铮说:“你就说:还是在这儿先喝一碗。…花舞语的眼睛已有点亮了。”她一定会间你用什么碗你就说:随便只要不是破碗就好。”“就这样?”“是的。”“这是不是联络的暗语?“花舞语说:“那个黑妞一定是爹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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