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章 石洞开玄关(1/2)
眇目道人虽然双目全盲但听觉之灵敏不亚于有双眼的人听音辨位已知眼前情状纵然不能看见也吓得他连退数步白果眼连翻张口结舌半天做声不得。
“什么话?简直……简直……”
凌风公子气得俊面泛白搓手顿足喃喃自语半天不知如何才好。可是黑衣少女虽是他的胞姐如今身上一丝不挂他也不敢上前拦阻空在一边搓手顿足干着急……展白也闻声回过头来乍见黑衣少女纯美无比、白玉凝脂般的**呈现在眼前不禁为之一呆。
“谁也不能管我!我爱他!谁也不能管我!我爱他!……”
黑衣少女一边疯了般的撕碎自己周身的衣服直至寸缕不剩意犹未尽又开始双手拔下头上的钮环饰耳坠项练白玉手钥……一样一样地随取随丢候时间她身上一件人为的装饰物也不剩了恢复了她原始的纯真她头上乌云似的青丝也披散开来秀如波浪般地随风飘扬她张开双臂如一只小鸟归巢般向展白飞来。
展白心之圣殿奇异地展开了。他眼睛看到一幕前所未见的景像:青山绿野白云飘浮在奇峰的山腰绿水绕过翠绿的丛林一片开阔的草原上有无数的繁花在盛开远望犹如一张锦绣的绒毡平铺在大地。就在那风景如画的锦绣绒毡上欢跃奔跑来了一个纯真自然、**的少女她是周身不带一丝罪恶美丽无比圣洁无比也善良无比的一位天使!
对着慕容红美艳无比的**展白心中毫无一丝邪念既无**也没有一点一滴羞耻之感。反而觉得自然、应该好像觉得许久许久以前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在纯洁美丽的大自然之中天生美丽的**善良无比的心灵应该是**的诚实的不杂一丝邪念的不加一点掩饰的。
一种奇异的冲动他也开始撕碎自己身上的衣服片片短布随手而飞可是等不及他撕掉最后的内裤慕容红已飞跑至他的身前边跑边望着他撕碎周身衣服他健壮的古铜色的肌肤露出来了在阳光下闪闪光慕容红眼中也流露出异样的光辉嘴中着阵阵的欢啸:“啊!唷!荷!……”
这时展白周身**只剩下一条短短的内裤。慕容红已跑近他身前竞合身扑近他的怀内吻着他宽阔的胸膛抓紧他结实的臂膀拥抱一阵亲吻一阵又围着他欢啸跳跃一阵……她是疯狂了为欢乐疯狂了为解放自己疯狂了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快乐这样的自由;这样的无拘无柬这样幸福。
但这场面却把凌风公子、银箫夺魂章士朋、眇目道人、秃顶老者众人给吓呆了。眼前的情景简直使人不能想像也不敢相信。
那六名劲装壮汉虽然被制住穴道手脚不能移动但眼睛不瞎见到这番情景也莫不在心中暗暗称奇。……这些人之中只有章士朋最难过。他一万个也想不到自己压倒武林的绝技“音魔夺魂箫法”竞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展白心中也有类似慕容红的欢乐、自由……等等欢乐的感受。但他撕碎自己身上衣服片片碎布随手丢弃到了最后有两样东西他不仅没有丢弃反而从幻影的欢乐中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一件是《锁骨**天佛卷》那是他一切希望所寄雷大叔言犹在耳:修练至高无上的武功开创自己光明的前途为报父亲血海深仇——一切的一切都寄托在这本书上他不能丢;另一件是他父亲临死之前交给他的麻布小袋子他要凭着这唯一的线索去寻访杀父的仇人他不肯丢。
因此他从幻想之幸福的天国中一下子又跃进冷酷的现实里来。纵然周身**、奇美无比的慕容红以万千情丝来缠绕他以爱恋升高近似崇拜的痴女心来拥吻他他已全不放在心上心里只盘算着怎样摆脱眼前这些人的纠缠按照《天佛卷》去修炼武功?怎样查访杀父仇?……展白手执二物陷于苦思之中对于拥吻自己、在身边欢啸跳跃的慕容红完全忘记了……
“哼!”突然传来一声冷哼继之是冰冷冷的声调:“没有用的东西!还不把她弄回去?在这里给我丢脸!”
“红儿!红儿!”同时一个女子声音惊叫道:“你怎么啦?怎么啦?”
跟着一阵脚步零乱之声展白惊醒过来抬头一看面前已多了数十人之多。
数十人拥护着一个年约五旬开外、身高体健、满面红光的贵人。只见他一身闪闪光的华服赤红脸虎目蚕眉方额阔口黑漆漆的头梳得净光两翼夹杂着数梗如霜的银双目开阔之间精光逼人雍容华贵不怒而威几至使人不敢仰视。
在林中救自己又在凌风公子房中百般维护自己的中年贵妇与那贵人并肩而立。
其余三五十人肥胖高矮、丑陋俊彦不等但一个个神气充足身躯剿悍便知尽是些三山五岳奇人异士。这些人便像众昌拱月一般拥簇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夫妇。
展白一看这气派便猜到这华服贵人必是这中年贵妇的丈夫一定也就是众人口中的“老爷子”了。华服贵人一脸怒容中年贵妇满脸疑色。
雍容华贵的贵人本就气势慑人不怒而威如今脸上带着怒容更使人有揣揣不安、呼吸窒息之感!
就在展白惊视之中早有四名青衣婢女各自脱下一件外衣用双手举着来遮挡慕容红的**并拥护着慕容红走回去。
“我不要!我不要!……”慕容红一边娇啼嘶唤着一边被四名婢女拥簇着走了回去。显然她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虽然她神智尚未完全清醒心中是极度不愿。
展白猛然灵机一动就在众女婢举衣遮住慕容红之际把手中的《天佛卷》与麻布小袋子一齐塞进裤中。好在他的短裤裤口很紧不怕掉出来。
“丢给他一件衣服叫他跟我来!”
华服贵人说话似有莫大权威完全是命令式语气之中好像他的话一丝不容反抗。
当即有一名劲装佩刀壮汉脱下身上黑缎披风抖手丢向展白。
也许这劲装壮汉成心显露一手或是想把展白制于死地虽是一件柔软的衣服竞贯足了内家真力把一件黑缎被风抖得笔直犹如一根铁棒一般劈空破风直向展白胸前掼来!
展白微微一笑伸出两指一捏一抖不但破了暗蓄内力并立刻把黑缎披风被在身上。
“点力破千钧”按说展白以两指接这劲装大汉的全力一击露的这一手并不简单但华服贵人连看也不看竟转身向回走
好像知道展白不敢反抗必会
展白心中起了一阵强烈的反应。但一看拥簇在华服贵人四周的武林豪客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展白自知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又见中年贵妇以无比慈爱的眼光望了自己一眼竞把冲到嘴边的倔强言语硬给咽了回去。
他心中暗想:“看你们要把我怎样?且跟你们去了再说!”
不过在他举步跟随人家去时内心的自尊好像受了无限屈辱暗自责道:“展白展白!难道你就是这般怯懦吗?如一个羔羊一样伏着任人宰割!”
可是敌势太强了他自知没有反抗的力量。他内心性格虽然倔强但他也明白此时不能暴虎冯河盲目牺牲他还要留着有用之躯完成自己肩负的重任。
因此他强忍下了这一口气打算先走一步算一步不到万不得已时决不轻言牺牲。
于是他跟着这些人走去。但心中愧疚自责不由得他低下头去。谁知他一低头黑缎披风的左前襟上刺绣着一只金钱豹栩栩如生分外刺眼。
他对中年贵妇黑衣少女凌风公子……以及眼前等人毫不知其底蕴心中一直充满了好奇但事实的急遽变化竞使他无暇顾及。如今看到这黑缎披风上刺绣得非常精致的金钱豹很快地使他想到:江湖上名满天下的一大豪门。
“豹突山庄!”展白寻思道:“如我猜测不错的话这华服贵人定是豹突山庄庄主摘星手慕容涵无疑了!”
展白想至此处举目向前望去他想仔细打量一下这名满天下、被武林黑白两道演染得神乎其神的“摘星手”慕容涵到底有何出奇过人之处。
华服贵人在前走着他身后杂查地跟随着三五十名武林高手凌风公子、眇目道人、秃顶老者、银箫夺魂以及自相残杀的六名劲装大汉此时亦为人代解穴道包扎了伤口都跟在华服贵人的身后。
至于被展白打死的陈清、陈平也有人去为其掩埋尸华服贵人连过问都未过问好像这死伤人命在他们眼中看来竟如家常使饭一般寻常。
展白在人影交错之中只能掩掩映映看到华服贵人的背影他那一身非丝非绸的华服在阳光下闪闪光。展白猛然心中一动觉得华服贵人所穿的衣服质料细看有点特别运足目力望去辨别贵人华服既不是绫罗又不是绸缎但闪闪光柔韧华贵无比。跟在身后的三五十人之中也有不少身御华服的即连婢女家丁装束的佣人身上历穿的也均是贡青匹缎这种衣料在市面上也算是贵重衣料了非富贵之家是穿不起的。但与那华服贵人身人穿的华服一比都不免黯然无光。
展白猛然想起这华服贵人身上衣服的质料不正是跟自己麻布小袋子里装的那方非丝非绸的布料完全相同吗?
这一意外现使展白心神悚然一震如被雷击几乎使他把持不住热血上冲很想猛然扑上前去以死相拼。
但他极力制止着自己暗中咬牙切齿:“莫非此老贼就是我的杀父仇人?”
展白心中思潮如涌暗暗寻思:“父亲临死前亲手交给我这小袋子袋内装的一团乱一段丝条一粒钢珠一粒青铜钮扣一枚青铜制钱和那方显然是自衣襟扯落的丝绸自己始终不知何意如今这方丝绸与这华服贵人所穿衣服质料相同就算这华服贵人不是杀死自己父亲的仇人最低限度这也是一个有力的线索……”
展白就这样神思潮涌跟着慕容庄主一行人也不知走了多远经过多少重门重户最后“摘星手”也末审问他迷迷糊糊的把展白关进一座石牢之内。
展白不知“摘星手”究竟怎样对付自己初被关进石牢内心颇不安但后来想通了一切抱定逆来顺受心理决定暂时忍耐并借着与外界隔绝的机会在石牢内苦练《锁骨**天佛卷》所载的高深武功。
初时展白心急练习武功在无人监视时白天也打开《天佛卷》研习但书页上的魔女画像粉腿酥胸竞使他不能静下心来研习其中高奥武功反而时时想入非非尤其他领略了慕容红纯美无比的**脑体画中传真一直引导他联想到慕容红肌肤芳泽更使他心烦意乱意马心猿!……
后来他猛然惊悟觉得这样继续下去自己非走火入魔不可。于是他又按照在黑洞中的方法闭目摸索起来好在他已经摸索过很久以指代目并不太困难一边摸索一边研习全体心神完全沉浸在《锁骨**天佛卷》内中的武功秘诀上竟忘记了日夜晨昏亦忘记了石牢中的孤苦寂寞……
不谈展白在石牢中苦练《天佛卷》秘技奇功再说领袖北五省武林的“摘星手”慕容涵把展白关进石牢内对这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并没有挂在心上。他只是气恼以自己管教之严门风防范之谨素以“清白”二宇夸耀武林以标榜不同于一般男女混杂秽闻四播之江湖道。如今自己亲生的女儿竞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了个精光当众表演一丝不挂这要传出武林自己的颜面岂不是被扫尽了吗?
“摘星手”——北五省武林领袖索以冷静、沉着、喜恶不形于色见称于武林。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慨。这一次他却动了真怒他与夫人在后宅秘室之中严厉地追问慕容红到底为了什么竞不顾羞耻到了如此地步!
但慕容红一味地啜泣对父亲的问话一言不答。
这更勾起了慕容涵的怒火“啪!”一声脆响他一掌把一个名师雕刻的楠木茶几击了个粉碎。虎地立起身来从壁上摘下一柄切金断玉的短剑“当啷”一声掼在慕容红脚前地上厉声叱道:“你就给我死了吧!免得给我丢脸!”
说罢气冲冲地摔门出去。
慕容红毫不犹豫抬起泪眼见父亲已经出去立刻拾起地上的短剑猛向自己颈间刎去。
中年贵妇——也就是展氏夫人伸手夺下女儿手中短剑一把搂住慕容红流泪道:“红儿千万不要寻死!你父亲只是一时气愤过些时他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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