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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美人如玉气蛔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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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玉楼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司马纵横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叶五先生的女儿叶雪璇居住于此。

这里本该有不少丫环婢仆才能衬托得起这幢楼阁的气势但这时候却连一个也没有。

他们自然也己跟着叶大小姐前往开封。

这一仗真的是那么重要吗?司马纵横不禁有点怀疑。他是个很好奇的人既好奇又不怕死。

他在紫气玉楼四周打了一个转忽然找到了一道门。

门已很残旧和这幢楼阁的修饰大不相衬。

司马纵横有点奇怪正想伸手推开它忽然看见门旁有一张黄纸上面写着:“武林禁地擅入者死!”

这八个字也许很吓人但却绝对阻吓不住司马纵横这种人。

他只是笑了笑就伸手推开那木门。

木门很残旧但司马纵横一推之下才觉它比想像中沉重得多倘若少用几分力度恐怕还推它不开。

门后是一条长廊。

长廊光线暗淡但仍依稀可以看出两旁有不少武器。

这些武器有些已折断有些甚至已完全变了形状。

司马纵横随手捡起一柄大铜锤一看之下不由心中一寒。

这铜锤就算用来敲击坚硬的石头它也绝不会有什么崩缺的。

但现在这柄大铜锤竟然已经扁了一半。

是什么力量可以推毁这铜锤。

而这柄铜锤的主人司马纵横也想起来了。

那是陇中武林大豪“神锤无敌”杜正确的独门武器。

神锤无坚不摧杜正确罕逢敌手却是武林中人所皆知之事。

但在三年前这位武林大豪神秘失踪就像是水泡般消失得不知去向。

想不到他的铜锤竟然会在这条神秘的长廓内。

铜锤已如此主人又如何?

向前直往武器最少也有七八十件。

司马纵横甚至看见少林寺的火龙棒和昆仑派的万缕柔情刀。

而这些武器的主人也俱已在数年之前神秘失踪。

司马纵横并不是个胆小的人但这时候却忍不住摸了摸猎刀的刀柄。

这柄猎刀会不会也被弃置在这条长廊里?

长廊已到尽头。

转了一个弯角后司马纵横看见了一堆人。

一堆死人。

这堆死人比司马纵横还高上一倍以上。

那就像是一座山。

尸山。

每个人都已死了但却完全没有腐化的迹象。

司马纵横深深的吸了一气。

倘若不是亲眼看见实在很难相信在紫气玉楼之内居然会有一个这样恐怖的所在地。

倘若是换上别人必然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而去。

但司马纵横却没有走他绕过尸山继续向前走他终于看见了一个活人。

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尸山后有石室石室内一灯如豆。

她穿着一袭柔软的银色丝袍默然地站在一张长案旁。

案上有经书一本一本堆得很高。

司马纵横随便放眼一看就已不禁吓了一大跳。

这些经书居然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练功秘笈其中包括少林派的“虎鹤神功”蜀中唐门不传之秘的“千毒掌”江南第一异人石百录亲笔所书的“石氏秘典”还有华山派的剑谱西域密宗的大手印羊皮图……

美人如玉。

但在许多学武之士眼中看来长案上的武学奇书更加具有巨大的诱惑力。

银袍丽人忽然转过脸幽幽的叹口气才道:“难道你没看见门外那八个字?”

她的脸庞实在很美丽。

她没有施脂粉一双眸子却是那么清澈那么明亮。

在这石室中司马纵横隐隐嗅到了一种醉人的香气那是从她的身上散出来的。

可是提起那八个字再想起长廓外的武器和不远处的尸山司马纵横就不禁有点想呕吐的感觉。

银袍丽人又走到了他的面前用一种很奇特的眼光看着他。

司马纵横沉默了很久才说:“我看见了。”

银袍丽人道:“你不后悔?”

“后悔?”司马纵横耸耸肩道:“既来之则安之为什么要后悔?”

银袍丽人眸子闪着光:“你是谁?”

“司马纵横。”

“猎刀奇侠?”银袍丽人仿佛吃了一惊。

司马纵横点点头:“道上的朋友有人这样称呼我。”

银袍丽人凝视着他半晌才道:“你的英雄事迹我已听说过不少。”

司马纵横苦笑道:“什么英雄事迹怕不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银袍丽人这时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倘若在两个月之前你走了进来那一定是有死无生。”

司马纵横奇道:“为什么?”

银袍丽人道:“只因为那时候先师仍然活着。”

司马纵横道:“他是……不是大幻神翁?”

银袍丽人点点头。

司马纵横吸了一口气:“你就是叶大小姐?”

银袍丽入看着他:“你都说对了。”

司马纵横道:“你根本就没有离开紫气玉楼更加没有打算到开封府。”

叶雪璇缓缓道:“不错我没有打算到开封府去帮助布大手因为上官宝楼也只是在那里虚张声势而已。”

司马纵横道:“这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叶雪璇点点头:“他很狡猾所以我们也绝不能太老实。”

司马纵横道:“你认为上官宝楼真正的意图如何?是否要毁了坐龙山馆“

叶雪璇道:“坐龙山馆不可不防那是我们一个很脆弱的地方倘若上官宝楼全力进袭木鹏坞与灵蛇堡一定保它不住。”

司马纵横道:“但上官宝搂会全力抢占坐龙山馆吗?”

叶雪璇道:“很难说。”

司马纵横道:“在下却认为坐龙山馆纵有危机也比不上此地严重。”

叶雪璇道:“我也是这么想。”

司马纵横道:“所以你故布疑阵让别人以为你已远赴开封?”

叶雪璇道:“不错。”

司马纵横道:“在下也绝对同意这一着只是上官宝楼狡计百出恐怕未必会上当。”

叶雪璇道:“我们现在只求稳守阵地以静制动而已。”

司马纵横道:“虽然以静制动可稳阵势便却难以抢占先机。”

叶雪璇叹了口气道:“上官宝楼声势洽大而本教又已沉寂多年倘若硬碰恐怕难有把握胜算。”

司马纵横说道:“事在人为义气帮也有不少弱点我们可避其锋锐攻其要害!。”

叶雪璇眼睛里出了光:“司马大侠有何高见?”

司马纵横道:“义气帮有南北总舵北总舵主由上官宝楼这位帮主兼任但南总舵主却是另有其人。”

叶雪璇道:“那是‘白骨学究’贺六先生。”

司马纵横冷冷一笑:“这位贺六先生老谋深算上官宝楼居然能御使此人实不容易。”

叶雪璇道:“我们先向他下手?”

“不错”司马纵横点点头道:“南总舵人材辈出高手如云这全是贺六先生之功先废此人无异废了上官宝楼一臂!”

叶雪璇沉吟半晌道“我已有了一个主意可以对付贺六。”

司马纵横抱拳一笑道:“叶教主足智多谋在下早已听人说及。”

叶雪璇道:“哪里话此后还望司马大侠多加指引。”

司马纵横忽然吐一口气道:“外面那堆尸体……”

叶雪璇叹道:“他们都是觊觎这里的武功秘典所以才昌险进入此地。”

司马纵横道:“是……是庞老教主杀了他们的?”

叶雪璇黯然点头道:“不错他们虽然贪婪一些但先师的手段却也未免太可怕了。”

司马纵横道:“庞老教主既已坐化你能保得住这些武功秘典吗?”

叶雪璇道:“我的看法和先师并不相同。”

司马纵横道:“你将会怎样处置这些武学奇书?”

叶雪璇说道:“物归原主该是少林派的还归少林该是华山派的送回华山倘若主人已逝世则传交其后人弟子。”

司马纵横击掌赞道:“好主意!好主意!”

叶雪璇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外边那堆尸山是先师每杀一人即以存尸粉涂抹日积月累堆成的每次经过我都想哭。”

司马纵横说道:“可订棺木全安葬之。”

叶雪璇道:“这主意也很好。”

司马纵横道:“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叶雪璇道:“当然可以。”

司马纵横道:“对付贺六之事不若就交由在下去办如何?”

叶雪璇道:“我不可以去吗?”

司马纵横道:“你若也离开此地恐怕……”

叶雪璇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好了大幻教虽然已在江湖上沉寂多年但仍然有不可轻侮的潜力再加上郝神翁邵长老纵使上官宝楼亲自到此也未必可以占到什么便宜。”

司马纵横道:“你是要单独与在下去找贺六?”

叶雪璇悠然一笑道:“既然和你在一起前往又怎能算是单独?”

司马纵横也笑了笑:“你很爽快。”

叶雪璇道:“铁凤师也是一样。”

司马纵横道:“你已见过铁凤师?”

叶雪璇道:“怎会没见过?他本来就是我邀请回来助拳的。”

司马纵横笑了笑:“铁凤师这个人如何?”

叶雪璇道:“刚才我已说过他很爽快这是优点。”

司马纵横道:“还有呢?”

叶雪璇摇摇道:“不知道了。”

司马纵横道:“要不要我说出来?”

叶雪璇笑道:“你要说谁能阻止得住?”

司马纵横道:“他另外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还没有成亲。”

叶雪璇的脸忽然红了。

虽然她已是大幻教教主但却毕竟还有女儿家娇俏可人的气质。

夜已深大安镇里的商户都已关上了门。

在一条长巷里一盏黄油油的灯笼正在烧亮着出昏黄的光芒。

灯笼下有个用木雕成的元宝。

那是元宝赌场的标志。

虽然长巷黑暗静寂但是从长巷尽头那扇木门穿过去再走前十来丈就可以听见喧闹已极的人声。

一个身高七尺的大汉正使劲地把骰子掷出。

他是这赌坊的常客。他叫“天崩”老霍再加上“地裂”崔命来这两人就是大安镇里最可怕的一双恶霸。老霍嗜赌崔命来好色。两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在赌桌上恶魔的银子和任何人的银子都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尽管他在外边是杀人魔君但在赌坊里仍然有人愿意和他周旋到底。

老霍今天手风大顺。

他当庄已接二连三抓着“天贡”、“地王”、“宝子”这一类好牌。

这里的牌九只赌两只。小牌九抓着这些牌押注者能不焦头烂额者几稀矣。

骰再掷出老霍这一口牌差了。

长衫六碰上捞什子五只有一点。

统赔。

但老霍还是满面笑容。

刚才那几口牌九他已赢得够多了而且在庄家牌风大旺之下这一口闲家押注全都减少一半以上所以他虽然拿了一副只有一点的劣牌输出去的银子却绝不算多。

老霍又怎能不笑。

银子派了牌又再砌好。

“押呀押呀老子刚才统赔你们别放过机会趁庄家手风弱多押银子!”

他在大吼脸上得意洋洋的样子。

他己准备把骰子掷出去忽然有人叫道:“且慢等一等。”

老霍浓眉一皱定睛一看忽然现赌桌旁来了一个道士。

“出家人你也赌博?”

道士吃吃一笑:“难道出家人就不吃饭了?”

老霍有点不耐烦催促道:“管你吃饭不吃饭快押!”

道士叹道:“别急!赢输有定着急又有什么用?”

老霍冷冷一笑:“出家人你只赌了丁点儿数目可别阻慢人家财!”

道士道:“小数目也是钱你是庄家该大小通赔!”

“啐!”老霍眼色一变:“什么大小通赔简直混帐!”

道士道:“就算大小通吃也不该小觑了贫道这点小数目。”说着掏出一张银票轻轻押在天门上。

老霍一瞧却不由脸色青。

“一万两?”

“数目是小一点却也可以赌一赌罢?”道士眯起了眼睛目中带着一种诡谲的笑意。

老霍哼一声突然大喝:“统杀!”

牌已分好。

道士却忽然两牌一翻叹道:“妈的输定了。”

众皆哄笑起来。

他什么牌不好拿偏偏就拿上了庄家刚才的那一手牌。

长衫六碰上捞什子五只有一点。

老霍哈哈一笑:“想不到老子的好运走到你头上来了。”

道士啃了口气:“命该如此夫复何言?”

老霍心想这一注赢定了。

他随手一翻第一张牌是九点。

老霍大笑:“这张牌不错除非另一张是斧头否则出家人你是输定了。”

他伸手一摸。

他大笑着说:“统杀!天王来也!”

九点加天牌就是天王。

天王来了当然统吃。

啪!

牌翻开老霍的脸色忽然大变。

第二张牌不是天而是斧头。

道士吃吃一笑:“当庄的你摸错了很凑巧是‘爷头劈狗’劈出个蹩十出来!”

老霍的脸阵红阵白。

刚才他确是摸错了一摸下去六点直落再摸下去点子密麻麻的以为也是个六点谁知却是个梅花五!

差了一点。

在赌博的玩儿上差一点可就差得远了。

天王变成了蹩十不是统吃而是统赔。

老霍脸色极难看道士却在催促他赔钱。

“贫道押的不多只区区一万两!”

在别的大赌场里一万两也许还不算一是个怎么吓人的赌注。

但在天宝赌坊押上一千几百两已是重注!

老霍今天虽云手风大顺但连本带利也只有二三千两之数而已他怎赔得起?

“别忙!别忙!一万两又不是金子再赌一手再说!”

他又砌好了牌。

道士却一拍桌子大声道:“这样不行!先赔了一万两再说!”

老霍老羞成恼:“你怕老子没钱赔你吗?”

道士道:“管你有钱无钱一注还一注一口还一口先赔我一万两再说!”

这么一闹有个人在道士背后打了一拳。

道士疼的大叫:“没你娘鸟兴是那个兔息于敢动你家道爷……”

他骂到这里忽然住口面露惊惧之色。

“怎么是你?”他盯着一个人这人也牢牢的盯着他。

一拳打在这道士背后的是一个锦衣人。

他鼻直脸方神态满洒唇上有两绺很好看的胡子。

“道长你犯了清规啦。”

道土脸色阴晴不定嘀咕着说:“这与你有什么相干?”

锦衣人淡淡一笑:“你师父叫我看管着你别让你到处闯祸!”

道上道:“我又不是跟别人打架!”

锦衣人瞧着老霍又再盯着那道士淡淡道:“我若来迟一点这场架还怕会打不成吗?

老霍立刻顺水推舟卷起衣袖:“不错这道上九成准是想狠狠的打一架!”

锦衣人似是吓了一大跳道:“别打架别打架他师父最憎恨弟子在外面惹是生非所以才拜托我看管着他他若打架他师父知道了说不好会连我的脑袋也砍了下来。”

老霍正中下怀摆出一脸凶相:“这牛鼻子要打架老子又有什么办法!”

锦衣人忽然捡起那张银票:“啊呀你怎么连师父的银票都愉走子。”

道士道:“不!这银票是我的!”

锦衣人冷冷一笑:“你在哪里弄回来这许多银子?二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道士面露窘态想了很久才说:“是……是借回来的。”

锦衣人怒道:“是谁借给你的?”

道士说:“是……是朱大官人。”

“朱大官人?”锦衣人嘿嘿冷笑:“你要捏造谎话也该说个似模似样的朱大官人是著名的一毛不拔他为什么会借一万银子给你?”

道士怔了怔怒道:“我向他借一开口他答应了你要问为什么去找朱大官人罢!”

锦衣人冷冷一笑:“就算是朱大官人借给你的你师父知道了也一定会无名火起三千丈!”

道士的脸青了:“为什么?”

锦衣人哼的一声冷冷说道:“他最憎恨的就是打架不忠实向有钱人摇尾乞怜赌博偷盗……”

说到这里道士好像连腿都软了身子矮了一截道:“你……你别再说了我不赌就是!”

锦衣人黑着脸把银票折叠收好叱道:“还不快滚!”

道士吸一口气马上走了。

锦衣人这才松了口气对老霍道:“这牛鼻子虽然活到这一把年纪但却有点白痴刚才他多多冒犯阁下还望包涵包涵!”

老霍忙陪笑不迭。

他输了一万两既不用赔钱反而有人向他赔罪这种事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上。

“老子是……不……俺叫老霍也有人叫俺霍天崩请问尊驾是……”

“李公鸡。”

“李……李公鸡?”

“说来惭愧这名字是先父改的他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家里的公鸡正在啼个不停所以就叫我公鸡。”锦衣人微笑着说。

老霍笑了笑:“这名字不错呀鸡乃德禽公鸡之名威武极了。”

李公鸡微微一笑:“别见笑刚才那道士的事还望霍兄别记在心上。”

老霍忙道:“这是什么话了李兄咱们正是相逢恨晚不若咱们到枫叶轩喝两杯请由小弟做个东道如何?”

李公鸡道:“那怎好意思阻着你赢钱啦。”

老霍笑道:“这里的赌局俺已玩厌了现在去喝它几杯才够意思。”

李公鸡抱拳一笑:“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枫叶轩没有枫叶。

这是一间小酒家每天非到黎明时份决不打烊。

对于“午夜游人”、“江湖浪子”来说这是一个消磨晚上的好地方。

老霍看来是这里的常客。

不等小二走过来他已在酒柜里捧出两坛女儿红。

小二也不等他开口就已捧上炸花生豆腐干腊猪耳肉还有一盘杂锦卤味。

老霍掀开酒坛泥封说:“这里的酒虽然不便宜但在方圆五百里之内俺保证你再也找不到比它更好的酒。”

李公鸡也打开了自己面前的一坛酒。

酒香四溢。

“果然不错。”李公鸡点点头。

老霍拿起竹筷挟起一块卤猪肠:“这个也不错很够意思。”

李公鸡也吃了一块频频点头:“真不错真不错。”

老霍喝了一口酒:“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挺够义气的人来俺敬你一坛。”

不是敬你一杯也不是敬你一碗而是“敬你一坛”。

李公鸡不由面有难色:“霍兄小弟可没有这种酒量。”

老霍哈哈一矣:“不妨事你若喝醉了俺就把你送到颐香院。”

“颐香院?”李公鸡一怔:“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很温暖的地方。”老霍眯着眼睛:“俺的师弟最喜欢在那里有时候一耽就十天八天也不出来。”

李公鸡仿佛吃了一惊:“他耽在那里如此之久是不是病了?”

老霍放下酒坛笑道:“也许真的是病了。”

李公鸡皱了皱眉道:“是什么病?”

老霍道:“手酸脚软头昏脑胀乐不思蜀。”

李公鸡一呆:“乐不思蜀这也算是病?”

老霍笑着道:“这是‘迷恋美人病’嘛。”

李公鸡又是一阵愣过了很久才一拍额头:“哦!小弟明白了那是……那是……”

“美人窝!”

“美人窝也是销金窝是很花钱的地方。”

“别担心”老霍桀桀一笑道:“俺在那里熟人多的是老板看见了俺也要卖帐七分。”

李公鸡喝了口酒笑道:“霍兄交游广阔自然比小弟这种乡下人强胜多了。”

老霍抓了一大把花生抛进嘴里一面嚼个不停一个说:“你对俺义气深重俺绝不会忘恩负义的你若有什么疑难之处尽管开口只要俺能力所及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李公鸡皱着眉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仿佛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老霍一瞪眼道:“李兄俺已说过有事尽管开口别放在心上。”

李公鸡叹道:“实不相瞒在下曾于五年前错怪了一个好人把他臭骂了一顿但后来在下才觉这人没错是自己一时糊涂唉……”

老霍大感兴趣。“是怎么一回事?”

李公鸡叹息一声道:“小弟在六年前讨了一个老婆回来。”

老霍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讨个老婆总比孤家寡人活一辈子的好。”

李公鸡摇摇头叹道:“但这婆娘不老实。”

“她偷银子?”

“偷银子倒是小事!”李公鸡悻悻然的说。

“不偷银子难道是……偷人?”

“正是这样!”

“哼这淫妇!”老霍一拍桌子:“若是换上俺一刀就把这婆娘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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