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秋日晃眼即去严寒的冬天已随着枫叶的飘落白昼的骤短而来了。
日子变得寂寞而萧索孤独而美丽的毛冰在这种日子里心情是落寞而悲哀的。
窗外雪花纷飞她打开窗子让雪花飘进来虽然那是如此寒冷但是她却愿意让自己的身体受着折磨因为唯有她身体上受着折磨的时候她内心的痛芳才会稍为减少一些。
一个颀长的少归推开了她那间精致的闺房的门走厂进来手里抱着一个仍在襁褓中的婴儿朝她微笑着说:“冰妹这些日子来你还好吗?”抬头一望窗外的雪花幽幽他说道:“你大哥不知怎么搞的都快过年了他还下回来。”
毛冰轻轻一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那少*妇在房中踱了两步说道:“好冷呀!”将怀中的婴儿抱得更紧了些一面说:“冰妹你好生将息着千万别胡思乱想什么事等你肚里的孩子出来时再说知道了吗?”
毛冰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嫂谢谢你。”那少*妇一笑走了出去怀中的婴儿突然哭了起来她轻轻用手拍着满面俱是慈母的温馨软语道:“孩子别哭你爸爸就快回来了。”又回头朝毛冰一笑走出房去。
毛冰娇慵地站了起来走过去带上房门侧面望了望左面的紫铜菱花大镜镜中人影不是比以前憔悴多了吗?
她转了一个身苦笑着望着自己近日来已渐形臃肿的腰肢长叹了一声暗忖:“怎么这样快看样子孩子真要出来了呢。”
她突然感到一阵悲哀:“可是孩子的爸爸呢?”她张开口雪白的牙齿紧咬着嘴唇:“孩子的爸爸可永远也回不来了!”仇独清癯而英俊的面容落寞而潇洒的身影蓦地在她心中升起。
近日武林中似乎起了很大的波浪毛冰虽然已不再在江湖中走动但是武林中的种种消息都有她大哥浙东大豪灵蛇毛臬的弟子门人来此叙说着因此她也知道得非常清楚。
仇先生死了巴山剑客柳复明和青萍剑宋令公突然在武林中消声灭迹灵蛇毛臬率领着七剑三鞭另外七人很干了几件震动武林的大事在江南凡是与青萍剑宋令公有关的镖局把式场甚至任何一个和青萍剑沾着些亲故的武林人物全部被他铲除了于是灵蛇毛臬成了近日中原武林的魁。
他的弟子们还兴奋地告诉毛冰:“大爷现在可真的了不起了听说大爷还要开宗立派自上门户和中原武林的几个大宗派一较短长呢!”
对于这一切毛冰只是淡淡地听着非但没有一丝兴奋而且还感到羞辱惭愧和痛苦。
她恨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她恨她的哥哥的无耻但是这些话她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因为最令她痛恨的却是她自己呀1于是对于仇独的怀念和她自己的自责成了她心中最大的负担啮噬着她的心终于她不再能忍受了她不愿再在这个令她痛恨的家庭中生活下去她也不再愿意见到她的哥哥——灵蛇毛臬。
就在那个风雪之夜毛冰连夜奔出故宅月黑无影风雪漫天在泥泞而积雪的路上她鞭策着坐骑心中茫然一片不知何去何从。
寒冬的杭州市面远不及春日的繁华了她缓缓骑着马。出城东去孤身而美貌的少女引得行人当然注目有的还指着她评头论足起来寒风吹过她风氅掀起一角有人窃窃私语;“嘿!这娘儿们肚子怎么这么大难道是偷人养汉——”说到一半头上被人拍地打了一下一个小地痞在他身旁直眉瞪眼他说道:“小子你***乱说些什么你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他哼了一声接着说“她就是毛大太爷的亲妹子你忖量忖量再说老子就剥了你的皮!”
被打的人方自怒火满面一听到毛大太爷的名子吓得一声不响赶紧回头就走了。
毛冰芳心紊乱什么话都没有听到马的颤动使她有要呕吐的感觉她裹紧了身上的风氅望着东面的云霞出城而去。
风雪稍煞——
杭州道上行人颇多似乎都将这严寒视若无睹毛冰心里奇怪继而一想原来这些都是冒着风雪回家和妻儿团聚过年的人们。
毛冰心情不禁更寂寞眼光羡慕地停留在那些知足的小人物身上过往的人们也都以诧异的眼光打量着这孤身的少女。
突然毛冰的眼睛仿佛一花在络绎不绝的行人中她突然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
原来远远走过来两人身材都高得惊人却是一胖一瘦胖的胖得可以瘦的却可瘦得惊人最怪的是这两人身上穿的衣服居然会叮铛作响走近了一看原来胖子身上的“衣服”是一片片紫铜瘦子身上穿的“衣服”竟是一片片黄金。
毛冰三更过后出门此时已是上午天上虽无阳光但漫地雪光反映将那两人身上的衣服映得耀目生花再一看两人的面容毛冰心中顿时冒出一股寒气赶紧将头转了过去。
皆因那两人非但容貌怪异而且眼中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慑人之力毛冰心中暗自打鼓:“这两人是什么来路?”她生长在武学世家自身的武功虽因受了体质太弱的限制并不太高但是武学一道她却了解得非常清楚。
她暗忖:“这两人的武功看来竟还在大哥之上。”念头一转又想到仇独:“大概已经和独哥不相上下了可是中原武林可从来没有听起过有这么两个人物呀难道是来自海外的吗?”
毛冰一望那形容诡异的两人便知道他们有高深的武功是有她的道理的。
须知凡是金铁之属都不能御寒是以穿在身上你会更冷此刻正值腊月气候最冷别人穿着狐裘尤自在打着抖颤这两人全身上下看起来像是只挂着百十片金铁打造的薄片既不能挡风更不能御寒但这两入却似一点也未感觉到寒冷大踏步地走着一步在雪地上留下个脚印整齐得有如刀划毛冰心里有数这两人的内功不是已练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是什么?
是以毛冰赶紧回过头去免得招惹这两个行动诡异的角色。
哪知那两人眼睛却停留在毛冰脸上再也不放松毛冰心里冷脸上烧加紧鞭了一下马想走过去就算了。
那两人对望了一眼突然回过了头跟在毛冰后面路上行人看到这两人都远远避开却又忍不住偷偷回过头来看。
那两人一声不响走在毛冰马后面毛冰越来越紧张手掌心的冷汗直往外冒路上行人大多她又不能放马急驰急得芳心忐忑不知怎生是好?
可走了一段路前面是个三岔路口一条是往笕桥的行人较多另一条路上的行人却少得很毛冰心里一盘算:“他们这样跟着我我可真吃不消了。”暗忖自己的坐骑是匹千中选一的良驹放马一驰或许能将他们甩开。
于是她一勒马缰放开马向较偏僻的路上驰去马果然跑得很快她胃里一阵阵酸她也顾不得伏在马上跑了几里路路上简直连一个行人都没有了她自忖大约已将那两人掉在后面了微微缓住了马回头一看顿时又是一股寒气上冒原来那装束怪异行踪诡秘的两人不急不缓地跟在她后面面上形容仍然呆板板地没有一丝变化脸既没有红更没有喘气毛冰大惊。:“难道这两人会缩地不成?”
那两人也不说话施施然跟在她后面毛冰六神无主禁不住老是回头去看可是一接触到那两人的目光又吓得赶紧回过头去。
“这两个家伙到底安着什么心难道——”想到这里她脸上更红再也想不下去。
她孤身一人武功并不太好身上又有身孕在这荒凉的道路上真是呼天不应呼地不灵她暗怪自己为什么选了这么样一条路来走看到前面仍是无人烟而且仿佛还有一个小树林子心里更急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
她知道躲不开这两人索性放缓了马心里打着主意。
哪知忽然头一晕那马竟像腾雾驾云般往前直奔而且自己坐在上面平平稳稳地没有一丝颤动只觉两旁林木如飞地后退那种度简直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她幼稚地想着:“难道真是佛祖显圣将我救脱这两人的魔掌?”但她究竟心智清明随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她心里更奇怪想回头去看那两人还在不在后面但是度委实太惊人她甚至连看也看不清楚。
突然她头更晕一反胃哇地吐了出来接着就不省人事了须知她怀着身孕体弱又惊恐怎经得恁地奔跑。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她觉有两只手在她胸腹移动摩娑着她的脸膛和肚子她又羞又急但是被那两只手摸过的地方又暖洋洋地舒服已极浑身没有半丝力量偷偷睁开眼睛一看那一胖一瘦两个家伙正眯着眼低着头在望自己两只手正在不停地在自己身上动着。她一想到将要生的后果心里更急双肘一用力想挣扎着跳起来哪知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情况仍一样仍然有两只手在摸着她的胸腹她不禁奇怪:“怎么这家伙老是摸着我难道他别的事全不懂吗?”想着这里她脸一红暗骂自己怎么会想到这种事。
但是事实如此又怎能怪得她如何想呢?那行容诡异的两个怪客到底是谁为什么老跟着她又为什么对她如此呢?
蓦地一声暴喝一个她颇为熟悉的声音厉喝道:“好不要脸!”六道寒影电闪而至击向弯着腰曲着脚正在摸着毛冰两人的后心。
毛冰心中暗喜这下来了救兵了一时头脑混乱可想不起这口音是属于谁的但无论如何总是个熟人就是了而且这熟人是来救自己的于是她心里稍稍一宽。
哪知那两人头也不回动也不动毛冰只听到“铛!铛!”几响那两只手仍在她身上动着由掌心传到她身上的热力也愈来愈热她全身舒泰几乎愿意让这两只手永远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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