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芳女友（2/2）

陆雪菲再也忍不住飙的冲动，骂道：“赶紧给我滚。”姬仁退后几步，哆哆嗦嗦，然后关切的说道：“班导，生气容易加衰老的。”

陆雪菲说不出话，直想是不是上辈子欠姬仁的，这辈子来讨债。咕噜声响起，姬仁摸摸干瘪的肚子，对陆雪菲说道：“班导，我饿了。”

“饿死最好。”陆雪菲咬切齿诅咒姬仁，面目狰狞。

姬仁摊手笑道：“班导，你是不是很想让我死？”撇开老师的身份，陆雪菲是有这样的想法，女人心黄蜂尾上针，诚然不错。

姬仁眨眨眼，“这样吧，班导，我给你个机会。”

陆雪菲疑惑的望着姬仁，好奇的问道：“什么机会？”

姬仁警惕的看向四周，凑到陆雪菲面前，像极了特务接头的样子，低声说道：“让我饱死。”

“你……”已经找不到词语形容姬仁的无耻，陆雪菲用力一跺脚，惊起灰尘无数。

姬仁收起调笑，翻开上衣和裤子口袋，露出空荡荡的白底，晾在陆雪菲面前。这次真无奈的说道：“班导，我真的没钱了。”

陆雪菲贝齿轻咬，神色复杂看着姬仁。黑屋子里的一番话语给陆雪菲很大的震动，这也是她为什么现在能忍受姬仁的无耻、姬仁的疯癫，不像以前只有冷眼相对。陆雪菲特意查过姬仁的档案，和姬仁说的一样，他的成长经历很坎坷，做过童工、捡过垃圾、当过乞丐、收过保护费。从小到大的评语大都是：此人顽劣不堪，打架闹事，是个问题少年。

原先陆雪菲对姬仁的评语也是这样，但黑屋子一夜，她现姬仁疯癫外表下隐藏的另一面：沉着冷静、脆弱敏感的心。

姬仁真是个矛盾的集合体。

唉叹一声，陆雪菲点头说道：“要蹭饭就直说，绕那么多圈子。”姬仁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大老爷们蹭女生的饭确有些不妥，所以刚才拐着花花绕让陆雪菲知道他是过来找机会蹭饭的。

“行。你等我一下。”陆雪菲合上文件，突然想到件事情，“姬仁，这学期可以申请贫困奖学金。钱还挺多，我打算把你报上去。你看怎么样？”

陆雪菲料想姬仁不会拒绝，有现成的馅饼谁不想要。可是姬仁是个贱人——喜欢犯贱的人，笑笑：“算了，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更需要的人？陆雪菲垂下丹凤眼，低头思索着什么，轻轻的问道：“你不就是更需要的人么？”

陆雪菲期待姬仁的回答，思绪很复杂。

姬仁摇摇头：“我还有双手双脚，年纪还轻，总能找份活养活自己。应该给吴。”

吴，和姬仁同班，家境贫寒，右手有残疾，据儿麻痹症。他也是姬仁的‘骚扰’对象之一。姬仁经常会借着各种理由，比如欠了吴的钱忘还、摔了吴的杯子等等，变着法送钱。

吴也是上次顶着陆雪菲的怒火，在班会上替姬仁说话的人。

沉思片刻，陆雪菲说道：“我尽量争取两个名额。你和吴。”姬仁摆摆手，调笑道：“虽然我很帅，但班导你不用这么直接帮我吧，我会害羞的。”

陆雪菲啐一口，“没见过你这么皮厚的人。”

“哈哈……”姬仁哈哈大笑，连带着陆雪菲也捂嘴轻笑，刚才沉重的话题不适合姬仁，人生在世，要的太多，乐也变成苦，就着了相。

咕噜声响比刚才大了不少，催着姬仁去补充能量。陆雪菲眼睛弯成月牙，精巧的鼻头轻微挪动，笑着离开座位走向门口。

陆雪菲一走，姬仁顺势瞥一眼电脑屏幕。背景是个男人，‘猥琐、巨丑无比’的男人——姬仁最恨比他帅的男人，一切比他帅的男人都是牛鬼蛇神，都需要他向世人揭那些人‘猥琐、巨丑无比’的本质。

“咦，这男的是谁呀？”

陆雪菲回头，淡淡的说：“我男朋友。”顿了顿，又说，“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