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真假步辇(2/2)
一组十个是六百,到最后林汗和两个公|务员都数的要吐了,也没得到答案,真心是这么数太耗时了,最后,安老还是提议按照重量算。
一文一钱,十钱一两,十两一斤,这些开元通宝分批进行称重,到最后汇总,重量竟然达到了四千千克。
一钱乃是600,十钱6000,一斤60000,一千克12万,四千千克就是将近五个亿,而继续加上隋五铢钱。价格真的就突破了五个亿。
而连带金银的一个多亿,王天当下就有了六个多亿。
距离八个亿也就是一个多亿的空缺。
自然,这个时候王天手中还有一些玛瑙,珍珠,象牙等珍惜品,还有最贵重的一件,阎立本的步辇图。
想到这,王天道。“对了,安老,段老你们帮我看看这幅图吧。”
“什么画?”
“看了你们就知道了。”
王天其实再来的路上也稍微研究了一下这幅步辇图。
所以心中的疑惑更多了。想着大师能帮忙解答一下,王天拿了出来。
说这步辇图,从它的构图的角度来讲,这幅画很明显将所有人物分成两组。
以画卷中轴线为界,左边三个男士依次排开,井然有序,没有任何装饰,在规矩中略显拘谨;
右边以唐太宗为中心的人物群,左右簇拥的仕女形象,以及装饰物“两把屏风扇”、“一展旌旗”、“步辇”等等,把人物的布局按照其功能自然分工成不同的角色。
而且仕女衣带飘飘和晁|盖的迎风招展都有意刻画一种充满了柔情、安详、和善的情调。左右这种对比,尤其是译官谨小慎微、诚惶诚恐和仕女们神情自若、仪态万方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张一弛、一柔一刚,让人的视觉得到了充分地享受。就像弹琴时的左手伴奏一样,稳健而低沉;
右手高音区炫音技巧的展示,华丽而不俗脱;一唱一和,和|谐有序。
这无疑是经典,如果不是阎立本本人所做,那其他人想要表现这种淋淋尽致。几乎不太可能。
再者从绘画艺术角度看,阎立本的表现技巧已相当纯熟。衣纹器物的勾勒墨线圆转流畅中时带坚韧,畅而不滑,顿而不滞;
主要人物的神情举止栩栩如生。写照之间更能曲传神韵;
图像局部配以晕染,如人物所著靴筒的折皱等处,显得极具立体感;
如果不是本人所做,王天相信全卷的设色不可能如此浓重淳净,而大面积红绿色块交错的安排,富于韵律感和鲜明的视觉效果,这些全跟自己脑海中了解到的阎立本大师的行画风格很像。所以说此图完全不是摹本,必是珍品。
问题这个时候就出现了。
收藏界普遍认为步辇图只有一幅,它已经珍藏在京城博物馆了,那么这一幅和那一幅必定有一个是真。一个是仿品,摹本。
这幅画真假,王天尽管相信自己,但自己一人认可,永远说服不了问题。正因为这,王天才叫安老和段老欣赏。
而京城博物馆的那幅步辇图,相信段老和安老也都见过,他们肯定能够察觉出来两者细微的不同,也正是这点不同,能够解释出来,到底哪一幅是真品。而哪一幅是仿品,即使是仿品,也是高度的精仿制品。
说实在的,王天心里也是打鼓。如果为阎立本的传世之作,那必定价值不菲,如果仅仅是摹本。唐代某个人物模仿,没有名号的,这幅画的价值那就相差太多了。
王天紧张的看去安俊山和段寿海,两人对于这幅画已经看了半天了。
起初安俊山皱眉,惊讶。到后来,他却有点欣然了。
尤其最后他嘴角上扬的微笑,使得王天紧张的心松弛了下来。
安老欣赏后,这时慢慢说道,“这步辇图是阎立本的作品。但是…”
安老欲言又止,安青儿却插话道。“我知道阎立本大师,他是唐代雍|州万|年人,隋代画家阎毗之子,阎立德的弟弟。”
“唐太宗时阎立本任刑|部侍郎,显|庆初年,代兄做工部尚书,总|章元年的时候他做了右丞相。可谓仕途平顺。”
“不光是政治,他的才德也特别好。这个阎立本擅长书画,最精形似,作画所取题材相当广泛,如宗|教人物、车马、山水,尤其善画人物肖像。”
安青儿有些刹不住车,侃侃道。“《步辇图》是他以公元641年(贞观十五年)吐|蕃首领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联姻的历史事件为题材,描绘唐太宗接见来迎娶文成公主的吐|蕃使臣禄东赞的情景。
“哦。”王天倒很配合安青儿,觉得她就像自己的一个妹妹。
总喜欢逗她玩会。“还有呢?”
“还有。”安青儿想了想道。“阎立本的绘画,一是线条刚劲有力,二是色彩古雅沉着,三是人物神态刻画细致。不过我反过来要问问你了,王天。阎立本传世的画作非常少,你这一幅步辇图按理来说不是应该藏在京城博物馆里的吗,怎么在你手中,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安青儿说的王天简单知道,那是在于市面上一般被认为出自阎立本之手的画作共有4幅:一个是藏于美|国波士|顿美术馆的《历代帝王图》,共绘有自汉至隋十三位帝王的画像;
还有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贡|职图》与《萧翼赚兰亭图》,分别绘有各国使者向唐朝皇帝进贡的图景、唐太宗派监察|御史萧翼以巧计从和|尚辩才处赚取王羲之书法名迹《兰亭序》的故事。
最后就是这个步辇图。他藏于京城故|宫博物馆,描绘唐太宗接见来迎娶文成公主的吐|蕃使者的情形。
所以安青儿疑惑,在场的又有谁不是同样的疑问呢。
当王天告诉安老和段老以及青儿这一幅步辇图不是京城博物馆所藏的那一个之后,三个人更是惊呆了。
下一秒仔仔细细地近身寻找区别,你别说,还真有不一样的地方,因为安老和段老对于步辇图都太了解了,所以每一个细微的差别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对比两个步辇图,两人发现了,这一幅唐太宗手中是有一个布袋的,但是前一幅,也就是京城博物馆里的布袋则不见了,宫女的手也变成了一段袖筒。
因这,唐太宗的右手都被抹掉了。
这个不是因为岁月侵蚀消失的,就是作者有意为之,或者是忽略了,或者是画的时候的粗心。
总之,京城的那一幅没有。
熟悉步辇图的人都知道,唐太宗手里的小白布袋很重要,是因为它是全图的核心和眼睛,有了它,这幅图的主题就非常明确,是授|官,而非许亲。
这个就说明了很关键的一点,这个的抹掉,是大忌。
再有,就是两幅画中,《步辇图》挽舆的9名女子的不同,京城的那一幅从服饰的打扮来判断,与宫女完全不同,倒像是舞女。
这一点,通过唐朝开启的墓壁画的宫女打扮就知道。
以舞女充当舆士,如果有也只有荒唐无道的国君才有可能,只有在后宫嬉戏时命舞女挽舆,而不可能在行幸中让国人、朝臣亲眼目睹,更不会在召见外国使节时亮相。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