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战乱(一)(1/2)
“天下九塞,雁门为首”。雁门关名字的由来,据说是因为此关两侧双峰夹峙,高耸入云,鸿雁南飞之时,也须从双峰之间通过而得名,可见双峰之高、地势之险。
太阳渐渐的在苍茫的远方,弧状的群山之巅,一轮血红的落日像一辆勒勒车的轮子,静静地停驻在那里。它渐渐地没有了光焰,颜色就像是我们写春联时用的那种红纸。柔和、美丽、安谧,甚至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民间剪纸,它大极了。我说它像勒勒车的轮子,只是一个顺手攫来的想法,它当然较这轮子要大得多。它停驻在那里,模糊的群山轮廓线托扶着它。落日在沉入西地平线以下那一刻,是跳跃着的,颤抖着降落的。它先是纹丝不动,突然,它颤抖了两下,往下一跃,于是只剩下了半个。半个的它继续依恋地慈爱地注视着人间,好像有些贪恋,不愿离去,或者说不愿离去正在注视它的人们。但是,在停驻了片刻以后,它突然又一跃,当人们揉揉眼睛,再往西看时,它已经消失了。一切都为雾霭所取代,仿佛刚才见到的那一场奇异的风景,恍然若一场梦境。
在雁门关北方一百里处的一座山林中驻扎着一支大军,约有五万余人。正是蒙古右贤王擀哈达率领的另一路南侵大军。这座山林及其的隐蔽,一般人要是不细心的观察还真看不出这里正驻扎着五万蒙古铁骑。
右贤王擀哈达紧锁双眉和蒙古士兵一样坐在树底下,仿佛一个安睡的老人。此刻他的内心却极为的不平静,今年蒙古迎来了罕见的大雪,牧民损失惨重,如果这次南下得不得粮食的话,恐怕今年就有许多的牧民会饿死。蒙古大汗察哈台的汗位也会受到极大的挑战。擀哈达与察哈台是孪生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为要好。最后察哈台在擀哈达的帮助下登上了蒙古的可汗,随后察哈台便封擀哈达为蒙古右贤王,对他一直信任有加,极为重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擀哈达猛地睁开双眼,一道精光射出,使人不敢正视。来的是一名蒙古斥候。
只见来人迅速的来到擀哈达的面前跪倒在地,“启禀右贤王,一切正常,汉人没有发现我们。”
“再探!”擀哈达的双眉骤然舒展开来。
“遵命!”那斥候领命而去。
在带领大军出征的时候,擀哈达即命手下大将赤哈里特率领二百人伪装成商旅混进雁门关,企图趁守城不注意半夜夺取城门。到目前为止,一切还进展顺利。望着渐渐变暗的天空,擀哈达的神色渐渐的轻松下来,眼神中闪耀着激动的光芒。为了大蒙古的强大,让战斗快点降临吧。擀哈达在心里默默的喊道。
雁门关守将叫李峻,此刻正端坐在书房中想着自己的心事。虽然是武将,但是李峻却喜欢学文人般吟风月队。李峻在雁门关呆了十年,现在已是将近五十的老人,年轻时的豪言壮语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逝在漫长的年轮里。现在的李峻只想着能回京读养老,不在这艰苦的边关受罪,自己不打紧,可是自己还有儿子,孙子,必须为他们的将来早做打算。为此,李峻倾其所有往京都送礼,以期盼调到京都养老。至于雁门关,蒙古人都十几年没有大规模进犯雁门关了,从自己来的第一天起,就没见蒙古人来过雁门关。再者说,雁门关是天下第一大关,蒙古人也尝过他的苦头,想必蒙古人也不会傻到自找苦吃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对于雁门关的安危,李峻还是比较放心的。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李峻不耐烦的喊道:“什么事情!”李峻非常讨厌别人在自己想事情的时候打断自己。
门外响起了管家李忠的声音,跟了李峻一辈子,李峻什么脾气管家最清楚。本来这次不想过来触这个眉头,可耐不住怀中的五十两银子。
李忠惶恐的说道:“大人,邵副将有急事要禀报大人。”
李峻眉头一皱,这么晚了,他找自己什么事,随口说道:“带他到客堂,我随后就到!”
邵泽坤心事重重的在客堂内走来走去,脸上亦是紧张的神色,不时的看向外面。邵泽坤是雁门关副将。和李峻不同,邵泽坤是神武八年的举人,一腔地报国热情。后来见边关百姓生活困苦,时常遭到蒙古人的劫掠,邵泽坤深感痛心,遂弃笔从戎,去边关报效国家。从一介小兵做起,直至副将。不过雁门关是李峻说了算,邵泽坤在这里却是有名无实,空有一腔热血,却无法实现。
过了盏茶功夫,李峻慢腾腾的从书房走来,还没进客堂便微笑着喊道:“泽坤老弟,有什么紧要事情,非要此时见老夫啊!”
邵泽坤赶紧冲着李峻一行礼:“大人,非是泽坤孟浪,是在是有紧要大事要向大人禀报!”
李峻让过座,一听有紧要大事,神色也是为之一紧:“是什么大事,居然要劳副将大人亲自过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