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 我让你走了吗（1/2）

红鸾晚上因为没有想到好、妥善法子睡得有点儿不安稳，次日早早起来。

早饭还是春儿送来，她没有看红鸾一眼，就好像不认识红鸾一样，探头叫人出去取干粮和食水，然后便自走了。

一天平安无事。

次日一早看到春儿还是和昨天一样，早饭还是由春儿送来。

红鸾等人比刘大家人少一顿中饭，刘家只给红鸾等人备两顿掺了野菜糠窝头：刘大只是卖人，只要保证这些女孩子不死就成。

红鸾心情却越来越糟糕，不要说刘大和吴猴所说三天已经要过去两天了，就是春儿现平静也让她生出警醒之心来：春儿如果房外辱骂她、或是进来后狠狠瞪她几眼，都会让她放下心来；但是春儿看也不看她。

不过红鸾相信刘大卖她出去前，春儿定会下手，所以她等着春儿：说不定这就是她唯一能逃出这个地方法子。

对，她对春儿动手时候，她就有这个想法儿：只是蒙胧很并没有细想，不知道春儿受辱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管是什么事情，也比现这样平平静静被关屋里强。

越是如一潭死水日子，她越没有机会可以逃出生天，混乱之类情形才会有机可乘。红鸾如同一只饿极，却依然有着十二分耐心狼，伏黑暗中等耐着机会，等待能带给她光明一线机会。

机会，就这天晚饭时候来了。

晚饭和今天早饭不同之处：是春儿亲自送进来，她心情很好看着屋里人笑道：“想不到你们是有福人呢，我这几年见多了你们这样，却只有你们有这样好运道。”

屋里人都看着她，没有人说话；她们不管是落到刘大手中近二三个月，还是只有十几天，都不相信春儿话：她们还能有什么好运气？

红鸾静静看着春儿，她脸上笑、眼中得意应该都是因为自己，定是她寻到了报仇法子才会如此开心：但是她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等着春儿说下去。

春儿笑嘻嘻瞟一眼红鸾，掏出一块旧帕子来甩了甩道：“宫里现要一批粗使宫奴，每人给二十两银子安家费，我父亲打算不把你们卖到……那个地方去，要把你们送到宫里去；宫里不要再卖到那个地方去，这不是你们好运道吗？虽然说宫奴是宫里低贱人，比宫女太监还要低个十等八等，可是总比去那个地方要强百倍，是不是？”

她这番话终于让屋里女孩子们反应过来，她们睁大眼睛里七分是惊喜三分是担忧：就如春儿所说做个宫奴不是个好结果，但也比卖去青楼好太多了，多少有个盼头儿。

红鸾依然一动不动，她知道此事定和她有莫大关系，不用费什么心思她就能猜到春儿定是此事上做了文章，不然她不会无端端进来说这番话：春儿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同情心，不可能会为了被卖女孩子跳出火坑而感到高兴。

她等，等春儿说到她得意部分。

春儿没有让红鸾久等，甩着帕子走了两步来到她身边，笑眯眯唤她：“你听到后是不是很高兴？”

红鸾抬头：“姐姐话还没有说完吧？高兴或是不高兴总要等姐姐话说完，我才能知道。”

春儿大笑：“你果然是个聪明，可惜可惜啊，”她摇着头看着红锦笑得很残忍：“你却是不用进宫去伺候人、做那永远也做不完粗活儿；你命比她们还要好，以后会吃香喝辣、天天身穿绫罗绸缎——就算是我们这条街上李大员外家小姐也不能比呢，你现是不是很高兴？”她把话说完吐了一口气，心情大好哼起歌儿转过身子向外走了两步。

她还是对红鸾有惧意，但是她不对红鸾说出这番话来如何能出胸中恶气：敢和她斗？哼，贱丫头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红鸾盯着春儿背影终于主动开口相问：“是谁说？”刘大夫妻不可能会不要二十两银子只要十两，她表示不是很相信春儿话。

“刘夫人说。”春儿轻巧转身，挑着眉头得意盯着红鸾眼睛：“此事已成定局，懂吗？”她想看到红鸾失落、慌乱、痛苦，或者是愤怒。

红鸾依然平平静静没有怒气：“为什么？”她并不是问春儿为什么要害她，此事根本不用问，她与春儿都清楚很；她如此问还是质疑春儿——刘大填房爱财，怎么可能会舍得少赚十两银子呢。

春儿摆了摆手中帕子，还对着帕子悠闲吹了一口气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这事儿千真万确。听说，你知道我是听谁说——有位柳老爷很喜欢泼辣女孩儿，过些日子是他五十大寿，他想要个姑娘家添添喜庆。”她说到姑娘家里脸上微微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