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飞鸟与鱼(一)(2/2)
曲起手指,他轻轻敲打起来,果然在极靠近墙壁的位置上发现了一块夹层。
那小丫头往里面藏了东西。
这是敖烈脑中闪过的第一想法。
往常他来这里就寝时总是温香暖玉在怀,只忙着卿卿我我呢,哪有功夫注意到床底下,而今晚夜深人静的,他独自一个的,便察觉出这床的些许不对劲了。
夹层中只有两样东西。
一副画轴。
一个上了锁的盒子。
那画轴敖烈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不是二人的“定情信物”吗?
想当初,自己无意间得了那丫头画像,整日便“心心念念”翻来覆去的看,猛一日,却忽然惊觉此等行为的不对劲儿。
他堂堂皇子,大好男儿,整天沉迷个画像这成何体统。
越想他越觉得不对。
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
可他又没那狠心把画扔了,竟起了另一个注意。
正好那段时赶上了白優澜的生日,他就让人把自己的一副肖像画当作礼物送给了她。
像这种“当你看见画时,就要想起本王”的小心思,恐怕打死他都不会承认的。
见白優澜这样谨慎的把这画藏起来,敖烈满意的点点头,藏起来好啊!因为是宝贝嘛!
可惜,他的切切得意,只维持到了打开画像的那一瞬间。
然后——便成了满面乌云。
画像上,一男子身穿玄衣,跨马而骑,其姿态风采,无一不是绝顶风流,然而,就是这么和绝顶风流的男子,却活生生的长了颗“猪头”。
那用黑墨勾勒出的硕大猪头,活灵活现,连脑门上的三根獵毛都画的清清楚楚。
那个胆大包天的死丫头,竟然敢如此糟蹋本王。
敖烈咬牙切齿,恨不能现在就脱了某人裤子,狠狠教训一番。
“哼!!!”恨恨的把那画放下了。
敖烈拿起了另外一样东西。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这里面的东西会更让他生气的预感。
敖烈完全无视那明晃晃的银色小锁,两指一用力。
“咔嚓……”两下,便给碎了开来。
最先入眼的是几页薄薄的纸张。
“十万两银票、……也值得藏吗?”
敖烈抖了抖手里的东西,依然气恨难消的喃喃道。
这盒子里面不光有那十万两银票,还有两处京中房产的地契。
这些都是白優澜出嫁时,白氏私下里陪送给她的,也可以说是她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敖烈的目光很快从这些东西上转移开来,下一秒却定在一个小小的荷包上。
淡蓝色,印白色云纹样式,属于男子用的荷包。
荷包里头,有一条极轻,极薄的锦帕。
上面无图无案,却有一行行米粒大小的字迹。
敖烈下得床来,借着桌边灯火,细细看了起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
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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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
一个翱翔天际
一个沉于海底
敖烈的手在颤抖,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他那一双手臂上已经鼓起了数条青筋。
敖烈的脸在发紫,可以十分清楚的知道,此时那上面定是布满了杀气。
“白、優、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