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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布拉格没有爱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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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瓦哈洛娃来了后边还跟着个黑黑瘦瘦的小伙子见了汪虹就叫姐。

汪虹吓了一跳忙问大姑这是谁呀这么生猛?大姑说他姓郎是从哈尔滨来的刚到没几天我正在帮他注册公司办绿卡。今天没事儿听我说你在这儿就跟着来了。

就这么认识了。

这小郎年龄虽然不大才22岁可阅历满丰富的。家在黑龙江省阿城县乡下从小就一个人在哈尔滨混五行八作全懂。别看他没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但是却非常喜欢西洋歌剧。他音域宽广音色优美音质铿镪如青铜之声冷不丁来一嗓子人人都得吃惊。

小郎嘴甜。自打认识了瓦哈洛娃他就认定了这位老太太能够在异国保护和帮助他便缠着要认瓦哈洛娃做干妈。瓦哈洛娃说这可不行用大6的话讲叫不合国情。可小郎不管人前人后就干妈干妈地叫。人后没关系听着腻就是了人前瓦哈洛娃可就脸上挂不住了——要是在捷克人前也没关系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可瓦哈洛娃成天和一帮中国人攒人家听了还以为她真的收了个干儿子呢。瓦哈洛娃说了他几回人前是不叫了人后照样也只能由他去了。如今凭空又添了个姐姐改在这儿腻了一天到晚总往汪虹这儿跑。汪虹熨衣服他也帮着熨甚至比汪虹熨得还好还快;汪虹摘线头他也帮着摘甚至比汪虹摘得还细致还干净。汪虹把服装批给客户他帮着按计算器讨价还价。汪虹吃惊问:“你怎么会干这个?”他微笑不语。吃饭他也不客气用不着人让坐下就吃一边吃一边夸老板娘菜烧得地道老板娘心里舒服得没法讲。吃过饭就去刷锅谁也拦不住。刷完锅就又去干活儿汪虹还歇着呢他自己干。老板娘真喜欢这勤快孩子端一杯香茶过去说:“小郎呀你还不如来给我打工呢。”小郎抬头一笑说不我是帮我姐干呢。

把个汪虹听得心里热乎乎的。

有一天晚上小郎请汪虹到酒吧小坐。俩人慢慢啜着啤酒海阔天空地神聊。汪虹问:“你是怎么想起出国的?”

小郎说:“我是先到的俄罗斯。说来话长呀哈尔滨的俄国人很多旧建筑也全部是俄罗斯风格号称东方莫斯科嘛。俄国人多做俄国人生意的也就多。俄国人来哈尔滨就是买服装我那时给一个老板打工干的就是给俄国人批服装的活儿。”

汪虹笑了“怪不得你又会熨又会叠还会讨价还价。”

“我喜欢俄国人”小郎喝口啤酒继续说:“他们诚实让中国人看就是傻好蒙。中国人骗老毛子的事儿我见得多了卖给人家的皮夹克是用墨染的下点儿小雨就往下淌墨汁弄得老毛子两手黑糊糊的;卖给人家的文化衫洗一水抽一截儿洗一水抽一截儿弄得人家一个大老爷儿们穿件露脐装满街走;卖给人家的羽绒服臭得一塌糊涂不说还疙瘩溜秋的。老毛子左一摸右一摸摸出个鸡头来。这还算小意思一万两万美金让中国人切走的我也没少见。”

汪虹叹气。

“可你看俄国人是什么样?有一天中午我正和老板在小馆儿吃饭呢三个俄国人追来要货——都是老客户了。老板说你们先在外边儿等会儿我们这就吃完了。给他们买了三瓶啤酒他们就蹲在外边儿喝。就为这三瓶啤酒我动了到俄罗斯的念头。”

“怎么回事儿?”汪虹问。

“我在里边儿瞅着呢啤酒早喝完了可他们不知道该把啤酒瓶扔哪儿。四下看看也没有垃圾箱。要是咱中国人逮哪儿扔哪儿他们不就在手里攥着。我就想了他们那国家不定多好呢穷富先不说人民的素质多高呀。”

“你于是就跟他们走了?”

“哪儿那么简单呀。我店里经常有一个叫玛拉的俄罗斯姑娘来买货她家在哈巴罗夫斯克离哈尔滨不太远。这姑娘可真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蓝蓝的像大海一样看不见底儿。她会说几句汉语我会说几句俄语。她比我大三岁叫我弟弟我叫她玛什卡姐姐。玛什卡是她的爱称。她从不和我讨价还价当然我也绝不多赚她一分钱。有时她带着女伴进来把大包小包往我这儿一放就玩儿去了疯够了再带着女伴回来取东西。我听得懂女伴们拿我调侃她说我是她的小情人。她说就是怎么样?然后就一起大笑。她现我脸红了才知道我大概听懂了她们的话笑声嗄然止住脸也渐渐红了起来。”

“爱情就这样开始了。”汪虹微笑着说。

“对。有一天晚上她约我去她住的饭店房间里喝啤酒。我准时前往她衣着单薄曲线横溢浑身散的香水味儿让我五迷三道。哈尔滨人是很能喝啤酒的但是她比哈尔滨人还能喝。我已经天旋地转她仍然神色如常。

“那天晚上我没走。”

“你艳福不浅呀。”汪虹调侃他“后来呢?接着讲啊。”

“天亮了我对她说我要去俄国。她又惊又喜说那太好了那样我天天都能跟你在一起了。我们对未来的生活进行了展望:我在那边开个专卖中国纺织品的商店批零兼营。她负责联系客户赚了钱大家分。我对分钱这件事表示反感说我们是一家人用不着分钱的。她说不对一家人也要分清楚。我说那就随你。她笑了说我们应该庆祝一下。我问怎么庆祝?她说这样庆祝——她脱掉了睡衣。”

“你够生猛的呀!”汪虹笑他。

他又要了一杯啤酒大大的喝了一口。“她当天返回很快就带着邀请书来了。就这样我到了哈巴罗夫斯克。”

“那你不好好在那儿呆着跑布拉格干嘛来了?”汪虹觉着奇怪。

“是啊!”他叹口气。“那儿挺好玛什卡把一切都料理得很好。我们的小店生意兴隆各地的零售商都来进货。我们两个月去一趟哈尔滨用集装箱把货运过来。她给我在离商店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小房子有时她来过夜有时我也去她家过夜。她家是在一幢公寓楼里两室一厅就她一个人。我说不用租房子了我就在这儿住不挺好?还节省费用。她说不好非给我租了个房子。有一天夜里也不知怎么了睡不着想和玛什卡做*爱——她已经一个星期没在我这儿过夜了白天又忙得要命。脑子一热我就穿上衣服去她家了。

“出了电梯摁了门铃不大一会儿玛什卡穿着睡衣来开门了。一见是我她吃了一惊问你来干什么?我说我想你了说着就要进屋。她慌了挡着门不让我进。低声说你回去吧今天我累了明天好吗?

“我感到不对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屋?再看她那散乱的金迷离的蓝眼睛脖子上的红晕——跟我做*爱时就是这副德行。我说你屋里肯定还有一个男人我甚至在你身上闻到他的汗臭了!我以为她会不承认然后说是她妈妈或者爸爸或者其他什么亲人来了。这样我会好受得多。但是她不肯骗我她说是我屋里有一个男人。我明天再给你解释好吗?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小房子喝光了一瓶从国内带来的二锅头。”

“她怎么解释?”汪虹同情地问。

“早晨她来了解释说那是她的情人已经相好两年了。我质问她:‘那我呢?’她说你也是我的情人呀。我说不对或者是我或者是他你选择。她说不两个都要。我说不行情人只能有一个。她歪着头一脸困惑‘为什么?’我说就应该是这样。她还歪着头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喊:‘不许问为什么!’她仍然歪着头‘为什么不许问为什么?’”

汪虹乐了。

“我决定离开哈巴罗夫斯克离开俄罗斯。我不能回国丢人。我选择了布拉格因为布拉格有艺术氛围。我把店给了她货也都给了她只带了五千美金。她陪我去了莫斯科帮我去签证。临行的那天夜里她缠着我要做*爱——这期间我一直拒绝跟她办这事儿赌气。本来想赌气到底的可能是由于时间太长了禁不住诱惑做了。也怪做完心就软了有点不想走的意思。她也一脸忧伤眼泪汪汪的。我就想如果她改变了主意我就跟她回哈巴罗夫斯克。那儿日子多顺呀什么都不用操心。她不吱声儿只是忧伤地看着我。我就往起挑话头‘我明天就走了你也不跟我说说话?’她一下就哭了说你不能不走吗?你要知道你走了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吗?我一听有戏就问是多大的损失?她又不说了。我偏问你今儿非得说出来不可。诚实的玛什卡在我的逼问下终于说出了损失程度:‘我的情人突然就减少了5o%。’我头都大了大声问她:‘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她又害怕又心疼把我搂在怀里一边抚摸着我的头一边还委曲地说:‘我都不想说了你偏问。’***倒成了我的错。”小郎摇摇头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啤酒。

汪虹笑得弯下了腰。

汪虹很快和小郎成了好朋友。他们一块儿考了驾驶证虽然眼下还没钱买车心里还是很得意的。他们经常一块儿出去游玩查理桥、皇宫和维希赫拉德城堡都留下了他们结伴而行的足迹。他们在酒吧里谈天说地汪虹爱说的是诗词曲赋而小郎善讲的是西洋歌剧什么卡门什么高音c什么蝴蝶夫人无所不知。他说如果有了钱他一定要去学歌剧。汪虹在大学时也参加过一些歌剧片段的校园演出因此也不陌生。有一天晚上小郎急如星火地赶来说是布拉格歌剧院正在上演《茶花女》今天是最后一场。待他们倒地铁换巴士地赶到时不但戏已开演而且票已售罄。望着金碧辉煌的歌剧院小郎失落极了。汪虹安慰他说没关系布拉格是个音乐名城很容易看到世界级的歌剧演出以后我让大姑天天看报一有演出就通知你。小郎叹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去河边走走吧。

歌剧院就在美丽的伏尔塔瓦河边正值温暖的夏夜桥上游人如织水面上游艇穿梭灯火通明。小郎望着黑黝黝的水面突然放声高唱《茶花女》中那激动人心的《饮酒歌》:

“啊让我们高举起欢乐的酒杯

杯中的美酒使人心醉。”

那声音在静夜里竟如穿云裂石一般。行人驻足河边相拥的情侣们也纷纷回过头来。汪虹先是吃了一惊还有些嗔怪他的唐突但立刻就被热烈的歌声所感染。当小郎唱罢阿芒的段落该玛格丽特了他对汪虹大喊一声:

“唱!”

汪虹竟然听从指挥张口就唱了起来。开始声音还有些羞怯但很快就热情奔放。虽然不及小郎那样嘹亮悦耳但也收放自如:

“这样欢乐的时刻虽然美好

但忠实的爱情更可贵。”

小郎赞许地点点头:

“当前的幸福莫错过

大家为爱情干杯。”

汪虹也完全陶醉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青春好像一只小鸟

飞去不再飞回。”

该是阿芒和玛格丽特的合唱了小郎一把拥汪虹入怀两人相互望着含情高歌:

“请看那香槟酒在杯中翻腾……”

一曲歌毕突然掌声四起。原来很多游人循声走来静静地围在他们身边。汪虹脸红了拉着小郎钻出人群就跑。

身后是一片笑声。

汪虹在布拉格的恋爱正式开始。

她至今说不清楚自己对这段爱情的感觉或者说有一个准确的定位。得到它时没有喜极而泣失去它时也没有痛断肝肠。离别时没有缠绵无尽的思恋重逢时也没有相拥相吻的浪漫。但汪虹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在一起就快乐就开心就喜悦甚至两个人在一起忧伤也是美好的。小郎毫无疑问也喜欢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不仅有异性的温存有情人的呵护更有汪虹背后那位神通广大的瓦哈洛娃女士——这可是一笔无形资产呀。

不久老板娘前往法国定居这里的生意全部交给曹先生打理。

老板娘走了欢笑和精美的上海菜也走了。一座大house鸦雀无声正在汪虹寂寞惆怅难以排遣的时候一件不愉快的事情生了。

说实话汪虹在这家公司还是赚了一些钱的。瓦哈洛娃手里有的是客户1992年的中国货在捷克卖的又是天价怎么会不赚钱?老板娘在的时候乐得见汪虹多赚钱道理很简单──汪虹赚得愈多就证明货卖得愈多货卖得愈多老板娘自己就赚得愈多。

老板娘走了曹先生就不这样看了。他实际上也是一个打工仔老板赚多赚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先希望的是自己能多赚一点。看见汪虹凭借瓦哈洛娃的关系不费力就赚钱心里很不舒服。老板娘一走他就跟汪虹念叨说老板娘把价格定低了这么做公司就没钱赚了。汪虹听不明白以为他在为老板娘操心呢还感动了一阵子。

有一天瓦哈洛娃又介绍来一个客户是南斯拉夫人。那边儿正在遭受国际制裁啥都缺一下就要了半个集装箱的货。

客户走了曹先生把一叠钱放在汪虹桌上说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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