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上一次去正是雨后初霁的下午。
我们坐在露天的竹林里瓦屋低窗下两三杯清茶这时候客人还不多整个园林里宁静怡人三五成群的小姐们悄无声息地从竹荫里款款走来。
这时候先不用急可以细细地欣赏她们的娇艳欲滴的美色她们站在青翠欲滴的竹叶下身上、脸蛋上也许还带着树上滴落的雨珠仿佛她们刚刚被雨水洗过一般。
如果某一群小姐中有比较中意的可以让她们走近一些这时候便用中医的四种办法:望、闻、问、切来仔细选出一位和你最有缘份的姑娘。
所谓望就是抬头看一看她的容貌、肤色、气质。通常这并不可靠主要因为她们化了妆的缘故。这时可以让她再靠近一些闻闻她耳鬃颈旁的气味有些浓艳有些清雅还有一些有淡淡的**男人们可以各取所好。所谓问当然是问一句话以听其声因为如果她的声音是满嘴的乡村土语或者粗声粗气也很可能让男人大倒胃口。
如果这一切都让你比较满意最后就可以用“切”当然不是把脉而是捏一捏她腰腹之际的肌肉看是否有弹性或者如果你喜欢丰乳肥臀也可以按一下她的胸部。
记得上一次我在老板的指导下选出的姑娘是凉山州一个中学教师。翻云覆雨之后她告诉了我她的真名和手机号码她名字特别诗情画意我现在记得名叫唐诗雨。今年五一节的时候我还约过她把她带到了王建南家里春风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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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娼没什么意思。”王建南过去经常这样劝我。
有时候我也深有同感记得以前看过一部法国电影整部电影说的就是一个男人泡一个四十岁的老粉子最后终于把她搞上床翻去覆雨之后这女人提上裤子气喘吁吁地说:“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做*爱。”
男人问:“难道你还是处*女?”
女人说:“不我是妓女。”
嫖娼当然不能算做*爱有一位诗人写这种事过:“与橡皮做*爱而她置身事外。”在这个过程中女人只是把它当成工作男人在那里瞎折腾却得不到一点真实的回应甚至分泌物也没有只有一些虚假的湿润。
不过我认为王建南应该经历人生第一回他毕竟和我们的天赋不一样。再说凭我往常的经验这段日子完全没有风险不可能“扫黄打非”。
2o分钟后我们到达怡香院度假村的大铁门旁。
铁门很快就开了把车停好后一个机灵的小伙子跑过来说:“嗨老熟人今天的小姐巴适得很。”
这小伙子对任何人都喊老主顾让男人们特别有成就感。我大声武气地喊道:“把所有小妹全部喊出来睡了的爬起来把我这位兄弟招呼好。”
度假村会议室天花板上几盏百瓦灯泡明晃晃地照着这无边的春色。
一排排板凳上几十个小妹花枝招展、东倒西歪地随意坐着像在开人民公社的妇女社员大会有的衣着大胆暴露有的保守端庄有的穿着俏皮的背带装有一个甚至还背着一个卡通图案的小书包;有些在读报有些打扑克还有一个小妹捧着一本书在刻苦学习。
王建南怔怔地站在门口嘴里的酒气让前两排的小妹用手掩住了嘴唇。
我把王建南推了进去小伙子马上开始了他那一套演说辞:“我们的小姐个个巴适唱音乐打体育样样都齐全个个雪白稀嫩溜粑——我们这里的服务最好这位哥老倌肯定晓得吹拉弹唱样样来服务质量不好可以投诉一分钱不给不说老子绝对要把她打个半死——”
这里是本地最好的风月场所之一但比较不利的是王建南喝得比较高在他眼中小姐们一定个个都很漂亮。
不过我想的是只要他今天走出这一步以后就是海阔天空。我以后会在工作上、生活中想尽一切办法甚至我垫付嫖资也要让他体会到美妙的感受以弥补我多年来抢他粉子的愧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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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些花花绿绿的小妹之中王建南看得昏头转向完全找不到北。
小伙子把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妹从板凳上一把提起来说:“这个妹儿绝对合你胃口。”
这小妹看起来入行不久没多少痞气她可怜巴巴地看着王建南一双眼睛秋水盈盈生怕自己不被挑选。
王建南未置可否只好默认。我一看还算勉强又自作主张选了一个我想以他王建南的能耐完全应该“双飞”一宿今晚他就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我再来接他。
两个小妹一左一右把王建南扶着向丛林深处的一幢别墅走去。
看在眼里我终于欣慰地笑了笑得很甜蜜把那位小伙子也感染得咧开了嘴露出了一排四环素牙。
“这位大哥要不要带病坚持工作?我给你找一个最霸道的。”他看着我头上的纱布说。
“今天就免了。”我说。
我想还是等林未晏回来再缠缠她再说医生的话也不能当儿戏毕竟老大被撞了老二就应该规矩一点。
我在前台把房费结了开票的服务小姐说:“那位喝醉酒的哥们还有点帅呢。”
我说我不帅吗?她说:“大哥你当然就更帅了你好像刘德华——他弟弟。”
“刘德华他弟弟是谁?”我忍不住照了一下门厅的镜子。
“流得很嘛!”
我的确下流得很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笑眯眯地走出了怡香院大门。
经过门口时我停下了车吩咐那个小伙子说:“明天我朋友起床告诉他九点钟我准时来接他。”
已是凌晨一点我突然感觉肚子有点饿了车到人南立交桥我转向玉林直奔华兴煎蛋面。
我想起上次王建南说的“先煎后睡”于是我衷心祝愿他和那两个婆娘“煎”了又睡睡后再“煎”。
红姐去世以后这星期生的事很让人不爽今天总算为朋友做了一点好事我终于高兴起来。
坐在初夏凉爽的深夜街头我感到万分惬意切了一盘猪耳朵要了一瓶啤酒吃了几颗药。这时正好有几个刚下班的三陪小姐坐在了我前面一桌。我在心里对自己:亲爱的妹妹在不久的将来王建南也会和我一起成为你们的主顾和你们又“煎”又睡。
带着八分醉意我把车开回了望江小区。
我想今天王建南不回来家里又一大笔现金这个周末我必须回自己家住。
开门的时候开了好半天我这才现自己醉得确实不浅不仅是醉医生说这药吃了就想睡觉。
穿过客厅我一把推开卧室门连开灯的力气也没有蹬掉皮鞋就滚到了床上。
脱裤子的时候我现被窝好像是热的往里面一摸一堆肉乎乎的东西。
床上有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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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周家梅吧?
绝不可能。可能是王建南在我这里金屋藏娇暗起不说她会不会是刘小慧?
不太像她明显比刘小慧的个头大这时她已经惊醒了一句话不说把头扭到一边黑暗中完全看不清她的脸。
“你是不是小慧?”我问。
她一言不从鼻子里出“呜呜”两声表示否定。
这声音倒是很性感像某些女人做*爱时的呻呤。
“你是不是王建南的粉子他今天不回来。”我说。
她又出“呜呜”两声否定然后坐起身来。
我看清了她上身的侧影轮廓秀美看上去很诱人。
凭借这声音和侧影这个深更半夜睡在我床上的女人她的容貌和身材开始在我的想像里复苏。
好久没有女人了我感觉到一股冲动从腹部升起。我侧过身准备用最后一点清醒勾引她我把右手放在她小腹上左手抱着她的腰肢头枕在她腰间尽量深沉地说:“相请不如偶遇既来之请睡之。”
说完这两句话我感觉太累了睡意和酒意同时拥上心头。同时我在朦胧的意识中自省起来这女人一定是王建南的粉子不管她是谁我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胡来我必须帮他留住她。
“王建南明天一早就回来我不准你走他好不容易有个女人。”
我双手死死地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肢但睡意却越来越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九点钟。
我伸手一摸床上已没有人!
这个女人到那里去了!不会是我昨晚做了一个春梦吧我睡意全消侧过身在枕边嗅她留下的余香。
果然有一些淡淡的幽香她的确来过不是一场春梦。
我在床上仔细寻找她来过的证据那怕是一根头。
一丝也没有我躺在床上尽量回想昨晚那个女人的一切:她“呜呜”的声音她美丽的侧影——她突入其然地来到我床上又不留踪影地消失。
来似朝露去无踪这婊子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一句话。
她会不会是传说在的狐仙!
在我有过性经验以前在我们这一代人最初的春梦里大都出现过狐仙这样的的女人。
我想可能正如古书里面所写的那样狐仙看中了一个穷酸的秀才出于爱怜所以来和他幽会了。
我甚至还级浪漫地以为也许正是在过去的岁月里我们痴情的“王生”孤枕难眠尤其他在**方面克已复礼的精神深深感动了美丽的狐仙于是昨夜下凡找他来了有可能她以前也曾经来过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我想昨晚找上王建南的这个狐狸精一定就是修练上千年的狐仙不知道她该有多美可能比沈秋还要风情万种。
只是不巧的是这美丽的狐仙现我非王生所以很快就跑掉了。但愿我走了之后她还会再来——
不对!她不是狐仙她可能是红姐!
我身上一阵激灵一定是红姐!我心理充满了恐惧:也许正如传说中说的那样“人鬼情末了”红姐的幽魂找到了王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