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集(2/2)
四妹停住回身:姜会长还有啥事呀?
姜同:四姑娘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来押运公粮的左连长都把这事儿定了也没法儿再改了。
四妹:我就纳闷儿了左连长是谁呀?他是外边儿来的对咱龙岗人生地不熟他怎么知道把粮派到我们家来呀?怎么没派到你们家去呀?
姜同:你们家不是龙岗的大户吗。
四妹:姜会长大户怎么了?大家大户是我们自己挣来的不是偷来抢来的!清朝皇帝管不着民国总统也没说不准。我们种自己的地打自己的粮吃自己的饭我们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大家大户的人就都该死?那你们姜家也是龙岗的大家大户你怎么不死呀?他怎么没点你们家二十万斤哪?
姜同:四姑娘别生气我这不也得出一万斤吗?
四姑娘:你是一万斤我们是二十万斤!差着多了!要不咱们换换?
姜同:换不了!四姑奶奶!
四妹:这可真是吃顺了嘴儿走顺了腿儿交过一回十万斤还把我们盯上了成倍的长上了。谁家粮食是大风刮来的呀!谁不知道挣两个好赔两个不好哇!要是这样我把我们家的地都给你你种去不就完了?
姜同:四姑娘你别急是这么回事儿这次粮催的特别急。十日之内就得运走。这要是东一户西一户散收那不得收到猴年马月去呀?所以就定这么几个大户一收就完了。
四妹:要是这么说大户也中把大家叫来平摊摊多少我们拿让我们不明不白地包大头儿我们不干!
姜同:要不这么着这粮算你们先垫上等过后我收上来再还你们。
四妹:不行姜会长你要是不还呢?你要是还不上呢?我砸你们家锅去?我刨你们家炕去?我们做不了那不是人的事儿!
姜同略想:那你们交六万斤。
四妹:四万斤。我再说一遍你要再说别的那姜会长我就在家等着你了。你就是把我家的粮抢走也没关系。有账不怕重算左连长得走你不是走不了吗?你横竖不能也跟着去当兵吧?
姜同:得了四姑娘。你是姑奶奶就依你四万斤。
四妹:哟姜会长那就谢谢你开金口了!哪天万升酒楼我请你一顿。
四妹转身走。
985、秋日。日景。关家大院正堂。善耕、四妹。
善耕:你可真行这回姜会长可是让咱们彻底得罪了。
四妹:不得罪这么大个亏咱也吃不进去呀。
善耕:算了。事都办了。
四妹:哎善耕我这阵子怎么见大柱累累见瘦哇?
善耕:我也现大柱这阵子好像有什么毛病。
四妹:要不今儿个晚上找李一帖来给他看看?
善耕:正好我今儿个也觉着胸闷就手让李一帖看看。
四妹:你胸闷哪?
善耕:啊。
四妹:那是让姜同那二十万斤官粮气的。
986、秋日。日景。万升酒楼门前。仇占印、崔允德、国之亥、姜同等。仇占印笑着做请示。
占印:崔县长各位请。众人进酒楼。
雅间内。占印举杯。
仇占印:崔县长及各位对占印多多照顾使占印的生意日见兴隆。我就用这杯酒答谢各位了。
众人:好仇掌柜为人大度敞亮我们也愿意帮你。
:那是占印做事可真是让人佩服啊。
崔允德:那咱们就同占印干一个。
987、秋日。傍晚。关家大院门处。张善引李一帖由院外入。径直入善耕房中。
善耕:哟李一帖这么快呀?
李一帖:大东家唤我慢点行;四姑娘唤我我敢慢吗?差一点儿她能把我那药铺给我拆喽。
四妹:去你的!我有那么利害吗?让你这一说我成母夜叉了。
李一帖:我这也就是顺口胡诌其实谁不知道四姑娘心眼最好啊。
四妹:别啰嗦了整天竟耍嘴皮子当个先生一年这县上得让你药死几个。快给大东家看看吧。他今儿个胸闷。
李一帖:好四姑娘。来大东家。
李一帖给善耕诊脉。
四妹:茶香你去把金秀两口子叫来。
茶香:是。
茶香下。
四妹:李一帖我听说你前几天治好了个瘫子有这事儿吗?
李一帖:不信是不是?
四妹:我还真不信我觉着你能把能走能撂的治瘫喽能把说话的治哑吧喽。要说你能把有病的治好了我还真不信。
李一帖:那你找我来给大东家看病干啥呀?
四妹:那不是你把我们家人的病都看好了吗?
李一帖:这不就完了。我李一帖神医不敢说但也敢说药到病除。
988、秋日。黄昏。关家大院。善耕房中。金秀、大柱随茶香入。
金秀:四姨你叫我和大柱啊?
四妹:啊你们先坐吧。
金秀、大柱坐。
李一帖:四姑娘给你道喜。
四妹:给我道什么喜?
李一帖:告诉你大东家什么病都没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赶不上这脉相。
四妹:那他怎么胸闷哪?
李一帖:打明儿个起你给他连着喝三天萝卜汤什么事儿都没了。
四妹:那行啦。你给我们大柱再看看。
大柱:四姨我没病什么毛病也没有。
李一帖看大柱:也别说什么毛病没有我怎么瞅着你面相上沉哪?来我给你摸摸。
李一帖拉过大柱手大柱不情愿地:我没病。
四妹:有没有病也摸摸人家李一帖来了正好赶上了摸摸有什么不好?
李一帖诊脉毕。
四妹:怎么样?
李一帖惊状:哎呀!虚!真有毛病这我还是第二回经着这样的!不过不要紧。吃几帖药就好了。
四妹:什么病?
李一帖:虚不是说了吗。
四妹冲金秀使个眼色。金秀会意起身:四姨爹那我们俩先回去啦。
金秀拉大柱。
大柱:等着开完药再走哇。
四妹:你们先回去吧药明天再说我还得让李一帖看看呢。
金秀:四姨那我们走啦?
四妹:走吧。
金秀拉大柱出。
四妹:李一帖金秀女婿什么病?
李一帖神密地:了不得!这还真是一个大病!
四妹:李一帖金秀女婿什么病?
李一帖神密地:了不得!这还真是一个大病!
四妹:李一帖到底有没有病你别卖关子怪吓人的。
李一帖一笑:大东家四姑娘医言无忌医言无忌。那我就说说?
善耕:说得说看出病怎么能不说?
李一帖:大东家四姑娘你们两的事儿跟我说过我知道那是为了给四姑娘看病。有病不背父母不背先生。所以大东家四姑娘也都是过来人又是当姨娘的、老丈人的没事儿。我就说实话。中不中?
四妹:我说李一帖你有话就说别像膏药似的粘粘糊糊的。
李一帖笑:这四姑娘性子急。好那我就说。你们家姑爷、大柱多亏是身子骨硬实不硬实的早倒了!倒下就完!
四妹:真的假的?你别吓着我们!
善耕惊状:那是什么病啊?
李一帖:要说病还什么病也没有要说没病精气还快耗干了。主要的毛病不在他身上而是在金秀身上。
四妹:金秀?!金秀没见有什么病啊!就是金秀有病金秀带着与大柱有什么关系呀?
李一帖:你看看这你就不懂了吧!要说大柱这病是病也不是病就四个字儿:房事过重。已经是精走一脉了身上所有的精气都走了那一个地方。我刚才一把脉就摸出来了再看大柱的五官面色就昨儿个晚上两人也得有三次房事。要不信四姑娘你明儿个就问金秀我要是说错了你把我眼珠子抠下来当泡儿踩。
善耕、四妹面面相觑。
四妹:不能吧怎么会这样啊?
李一帖:怎么就不能这样?这样的女人过去叫色痨。夜夜离不开男人每天夜里越想越要越要越想。结果这身子也软也热也香下身也润肤色也好面赛桃花眼如秋波男人一见更是受不了也就非要就是死也想要。结果女人万般无事男人每况愈下待到空时五内皆空只一男物坚挺无比这就到了精空之时等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你们没看着金秀那张脸吗?虽然不是十分的美但是让男人看着就有动欲。两只眼睛老是那么水汪汪的像含着一泡泪。
四妹:行了!破嘴别白话了!就那么点儿破事儿说说不就完了吗?快说说得怎么办吧。
李一帖一笑:要说怎么办也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你得告诉金秀大减房事;第二药补大柱。别的没啥办法了。这事儿你也不能去看着就得靠他们俩自己了。
四妹看看善耕:那你给开个补方吧先让他吃吃。
李一帖:好。
李一帖低头开方毕将方递与四妹:每天两剂早晚各一剂。早饭前晚饭后。老鸡烹汤作引。睡前香菜一两调香汤一碗热饮。
四妹:这是什么药啊还得熬鸡汤作药引子;睡前还得喝碗香菜汤?
李一帖:要不怎么李一帖敢报药到病除呢。
四妹:吹吧你就;李一帖这事儿可别跟别人说丢人。
李一帖:四姑娘当先生的什么事儿都敢说就是给别人看出病的事不敢说十病九短有病的心里微都觉着比别人矮一截先生哪还敢再跟别人说去?下回谁还找你看病?不是自己砸自己的饭碗吗?就说给你四姑娘看病你跟我说了你和大东家的事儿我跟别人说过吗?
四妹:就你嘴好。
李一帖:另外我刚给大东家看也看出点儿事儿来。
四妹:那你怎么没说呀?
李一帖:金秀他们那会儿不是在吗?
四妹:这会儿没人了你说吧。
李一帖:那我就说啦?
四妹:李一帖你要是再卖关子我明天可真掀你的药铺去。
李一帖一笑:四姑娘你可真是有福的人就我们大东家那是小伙子也不行。我敢说你们俩没一天闲着的时候。
四妹脸一红笑言:这破嘴!我还以为你看出什么了呢我就是想夜夜有名不正言不顺的也没个地方啊!快滚!
李一帖笑着出:大东家、四姑娘明儿见!
四妹望着出去的李一帖对善耕:善耕金秀怎么这么样啊?看来满升和燕生都是死在这上头啦!这不要命吗?!
善耕低头:那这•;•;•;•;•;•;这也不是谁能管的事儿呀!
989、秋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关如水与田儿下棋。
关如水:不行悔一步棋就一步。
田儿:不行咱说好了的不行悔棋。
关如水:就一步。
田儿:不行!人家都输两盘了。
关如水:不悔不悔这棋我就不用下了!
田儿:那也不行。
关如水: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认输。从来。
99o、秋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善耕急急奔入惊恐万状之状:爹打起来了?
关如水:打起来了?谁打起来了?
关善耕:爹完了!
关如水:完了?!什么完了?!没头没脑的!
991、秋日。日景。龙岗县府。县长办公室内。崔允德、仇占印。桌上放几棵人参崔允德手拿一棵满意细看状。
仇占印:崔县长你要是用就尽管吱声。不过这几根参可是好货你还是自己留着。
崔允德:哎呀谢谢你啦占印难得你能想着我。县上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只要在我的权限里头你想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占印:那就多谢崔县长了。
992、深秋。日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关如水、善耕、四妹、田儿。屋中气氛凝重人人表情沉重。
关如水:怎么这么快?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善耕:这还是占伍听说的呢。
关如水:已经快一个月了消息才到这中国人都干什么去了?
善耕:占伍说人家告诉他是国民党封锁了消息蒋介石强令东北军不许抵抗把东北军都撤走了。要通过什么外交途径解决。结果日本关东军现在是长驱直入中国地方军力量有限虽然拼死抵抗却挡不住。
关如水:这件事情来得突然但也在预料之中。看来东三省已经入了虎口了。躲是躲不了了藏也藏不了了。咱们这么一个大家得想点儿自保的办法。
善耕:爹都这个时候了咋自保?
关如水:倭寇对中国向来就是垂涎三尺自古以来就多有犯我边关侵我僵土的恶行。但哪一次都败了这一次我觉得也长不了。
关善耕:爹不是那么回事儿都快进咱黑龙江了!
关如水:进了又能咋样?我就不信中**队不管这事儿!不然要军队干什么呀?光为了内战哪?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时候不打倭寇打谁去?
善耕:爹现在这事儿难说他要是真撂下就不管咱东北呢?那咱老百姓可就遭殃了。爹说的对咱还是想个法子自保吧。
田儿:爹要不咱先把东西搬后屯和关家堡去?那儿远离山近离荗杨口也近。万一有事儿咱就进山躲躲。他日本人总不能在这儿常扎下去吧?
关如水:东西就别搬了这一搬东西难免着眼乱哄哄的时候看着的人多了知道咱把东西都搬后屯去了那还不让人给盯上?到时候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了。
田儿着急地:爹那咋办哪?
关如水:等等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除非人到绝路时。一时之间我看自保的法子也就是把吃的用的备好了。能藏粮的地方都藏点儿走到哪儿这么多人先得有吃的。乱时粮是金别的都不重要了。另外马上备一批盐有盐就有命一个盐粒一碗水一把草就饿不死人。剩下别的也就没什么可保不保的了强虏之下听天由命吧。不过有件要紧的事情我得跟你们仨说说。
善耕:爹你说。
关如水:就是装了藏宝图的那方印。
993、深秋。日景。王元村外。八里河边。葛金财、钟月娟、吴三儿等。
葛金财:三儿呀查到涂凤山了吗?
吴三儿:葛爷没有你说的那几个地方我都去了都没有涂凤山的影儿。
葛金财:这小子上天了?入地了?王八日的藏的挺严。我就不信他不出来。吴三儿告诉弟兄们只要搭着涂凤山的影儿啥也别说就地给我乱枪打死!鬼子来了这个祸害不能留!
吴三儿:是葛爷。
葛金财:上回日本人偷袭咱们王元村也准有涂凤山的事儿不管怎么说这涂凤山不能让他活着。更不能让他抬头他要是抬了头这儿的各路兄弟恐怕都得被他算计喽!
吴三:你放心葛爷我让弟兄们查着。
葛金财在河边的一个土埂上坐下:吴三儿这日本鬼儿这回真打进来了啊?冲这势头儿到咱们这儿也用不了多少天了。你说咱们要投了日本鬼儿是什么结果?不投日本鬼儿又是什么结果?
吴三:葛爷这是大事小的不知道咋说。
葛金财:三儿呀记住了!三条路。投日本鬼儿末了肯定是个死;不投日本鬼儿末了也保不准能活着。投和不投是一个理儿只不过投了日本鬼儿能落个千古的骂名。最后的一条路也是唯一的、最好的出路就是和小日本儿干!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活着死了都能落个流芳百世起码后人能惦着有个为中国人打小日本儿的人!
吴三:葛爷三儿明白了咱不当汉奸宁当土匪!
葛金财:对啦!我是读书人知道那当汉奸卖国的最后没一个好下场的!可要是土匪朝廷还有个招安的时候呢。你传下话去让弟兄们知道小日本儿要来了!咱不能顺着他们得让它***知道刀是带刃儿的扎枪是带尖儿的二齿挠子两道沟三齿挠子三道沟儿狗屎糊他嘴打的是他妈了个巴子!得让他知道这儿有个土匪叫葛爷也是大将军八面威风的!谁要是让日本鬼儿抓去了死也不能降降了日本鬼儿的葛爷也判他死!让大伙记住谁敢抢咱这块地儿咱就给他埋这儿!
吴三:是!葛爷!
葛金财:三儿今儿个就给弟兄们造个名册记好了每个弟兄的姓氏名字、家乡籍贯生平的事儿打鬼子死了的记上是怎么打鬼子死的。都不能让大伙儿白死!
吴三:是!葛爷!
葛金财站起:日他个妈的!葛爷是匪可葛爷也是民族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