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死各半(1/2)
李寒秋目睹谭药师走去之后低声说道:“老前辈……”
俞白凤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那谭药师到此不久我不信他真已在室外布下奇毒。”说完话忽然站起身子。
俞白风摇摇手道:“坐下不可莽撞从事以他之能行经之地布下布毒并非是什么大难的事。”
李寒秋道:“就算室外布有奇毒咱们也不能一味坐此等待。”
俞白风道:“所以咱们要想法子。”言罢闭上双目不再理会李寒秋。
娟儿突然接道:“那百佛图有几幅?”
俞白风道:“一幅。”
娟儿低声说道:“是否烧去的那一幅?”
俞白风道:“不错。”
娟儿道:“那百佛图已化火灰您如何能答应那谭药师?”
俞白风道:“兵不厌诈目下我们身居劣势只有设法拖延时光再筹思善策应付。”
雷飞接口说道:“老前辈那百佛图究是何物?”
俞白风道:“一幅寓武功于图画中的奇画。”
娟儿道:“爷爷我照着原图画了一遍怎么一点就瞧不出来是何武功?”
俞白风道:“现在你还没法领会贯通但你要牢记心中记着那百佛姿态。”
娟儿接道:“要完全记住么?”
俞白风道:“完全记着自然是最好了。”摇摇头又道:“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能够记上一半已经是不错了。”
娟儿道:“只记一半娟儿倒自信能够记得了不过我想不出那百佛姿态和武功何干?我已经对百佛姿态深印脑中但脑际却是一片空洞想不出一点和武功有关的地方。”
俞白风道:“这是一种很巧妙的记载那百佛姿态中自然蕴藏着一种至高的武功。不过任何人在取得这一幅百佛图时都无法觉出那是武功必须得照图打坐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悟出个中武功。”
娟儿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雷飞道:“那是说须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打坐才能体会出图姿中的高深武功了?”
俞白风道:“正是如此不论一个人的才慧何等高强也无法一眼瞧出图中含蕴的武功。”
雷飞道:“但那谭药师已在室外下了奇毒听他口气似乎是咱们只要离开此室一步就可能有中毒的危险。”
俞白风道:“这并非危言耸听那谭药师确有这份能耐。”
雷飞道:“如若咱们无法离开这石室一步这室中没有存粮最多咱们支持个三两天。三两天后水食不进体能即将消减。”
俞白风道:“谭药师的用心也就在此希望咱们自然地消失了抗拒之能任其宰割。”
李寒秋道:“如若坐以待毙还倒不如放手和他一拚了。”
俞白风道:“他胜算在握为什么要和咱们动手拼斗呢?”
李寒秋道:“咱们可以找他动手如是咱们守此室中只有一个结果饿得体能消尽为他所擒晚辈宁愿找他时中毒而死。”
俞白风道:“我和他拖延时间用心也就在争取时间便于咱们从长计议设法找出离此石室的办法。”略一沉吟笑道:“人在险恶的境遇之中可使潜力迸但急困中亦可使智能明朗。对咱们来说这是一次很重大的考验在体能还未消退之前找出脱身的办法。”
雷飞道:“在下倒有一策不知是否可以采用?”
俞白风道:“高见如何?”
雷飞道:“如若凭武功一决胜负咱们可以和那谭药师硬拚一场但用毒施药方面咱们是万难及他解铃还仗系铃人。”放低了声音道:“晚辈之策是以百佛图作饵诱他人室然后群起而攻把他制服迫他带咱们离此石室绝地。”
俞白风道:“此法虽好但咱们的对手太强了那谭药师智能不在我们之下如是咱们一击不中使他此后的行动更为小心谨慎那可是自找麻烦了。”
雷飞道:“除此之外在下实想不出还有什么妥善之策了。”
俞白风缓缓说道:“因此咱们才要多用心想想找出个完善的办法。”
脸色突转严肃缓缓说道:“你们不知谭药师的为人他虽然谋求百佛图用心甚切但他如知晓无法取得百佛图时那是宁可把咱们全置于死地使咱们和百佛图同时消失人间。他虽无法用武功伤咱们但他可用药物取咱们的性命。”
李寒秋道:“照老前辈的说法咱们的生机渺不可期。如是必然要死何不放手和那谭药师硬拚一场?”
俞白风道:“如若能设法把谭药师堵住在石室之中老夫可以动拼死的一击然后合你们三人之力也许能够将他制服。不过老夫一直认为这是下策。”
雷飞道:“上策为何?”
俞白风道:“骗也就是斗心机。”
雷飞道:“如何一个骗法?”
俞白风道:“骗可以分两种一种是说服别人一种是诱使别人为你所用。”
雷飞点点头道:“在下明白了。”
俞白凤道:“现在我们连一寸一分的时光也不能虚掷趁此刻时光你们都开始练习一下武功。”
他虽然说的话十分简短但却沉痛无比。
雷飞和李寒秋都听得神情凛然立时开始习练武功。
半日时光匆匆过去石室中更形黑暗。显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传入了耳际。
李寒秋、雷飞心中都生警觉一吸气挺直了身子。
凝目望去只见谭药师手中执着一个灯笼缓步行了过来。
谭药师缓缓举起手中灯笼向空中照了一遍道:“四位腹中饥饿么?”
俞白风道:“咱们还想多活几日宁可生生饿死也不愿中毒而死。”
谭药师道:“俞兄心中很明白是非死不可的了。”
俞白风道:“至少我们可以选择死得慢一些。”
谭药师道:“饿死的滋味并不比中毒好受。”
俞白风道:“只要我们多生存一日就多一天逃走的机会。”
谭药师道:“有一件事只怕俞兄还不明白。”
俞白风道:“什么事?”
谭药师道:“你所中之毒除我之外世间再无第二个人能够医好。”
俞白风道:“这个在下早已知晓了。”
谭药师道:“那是说你已经知晓了非死不可?”
俞白风道:“可是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谭药师道:“俞兄的勇气实叫兄弟佩服。”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俞兄如能交出百佛图兄弟可以代为疗治。”
俞白风道:“一定能够医得好么?”
谭药师道:“难道俞兄还不相信兄弟的医术?”
俞白风道:“小兄是不相信你的为人心机深沉寡信无义。”
谭药师道:“骂得好但俞兄如若能够谅解小弟是情非得已那就又当别论了。”
俞白风略一沉吟道:“小兄在此静坐数年可惜仍未勘破生死之关如是你提的办法能够使我相信咱们可以谈谈。”
谭药师道:“你交出百佛图我医好你的内伤。”
俞白风淡淡一笑道:“可以但必须公平双方都可相信。”
李寒秋心中暗道:“那百佛图明明已经烧去不知他要如何再变出一幅百佛图来?”
但闻谭药师道:“刚才俞兄不是烧去了百佛图么?”
俞白风笑道:“小弟仰仗百佛图保命护身如何能够轻易焚去。”
谭药师道:“那是俞兄用的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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