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买卖人头(1/2)
天色破晓半圆冷月仍然斜挂四天。
深秋的早晨寒气逼人。
一个身着黑袍头戴毡帽的中年人手中提着一只红漆描金的木箱子。
那木箱长尺八寸宽约一尺厚不过五寸看上去小巧玲珑。
这时霜寒还重大街上还不见行人。
黑袍人行近了一座高大的府门时突然放缓了脚步口顾一眼撩起长袍把木箱掩在长袍之下。
这庐州衙高大的门楼上挑起两盏气死风灯光焰熊熊。
两个手执长矛的府兵一左一右地站在府门前面。
一个挂着腰刀的哨长不停地来回走动。
黑袍人突然一伏快地行到了府前西侧的一座石狮子旁侧悄然放下了描金小木箱转身而去。
他动作灵巧、快显然是习过武功的人。
夭亮前的朦胧夜色再加上那黑袍人的轻巧动作府门前站的哨长、府兵竟然全无所觉。
虽然那石狮子距离府门哨位只不过一丈多些。
中午时分黑袍人又出现在庐州府最大的酒楼中“庆仙阁。”
大白天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位黑袍人的形貌。
四十多岁的年纪削唐的双颊不高不矮的身形双目中神光湛湛逐出了一股中年人的精明。
他独自坐在二搂一个靠窗的桌位上却要了两双杯筷。
显然是在等人。
酒菜上了多时却不见有人到来。
黑袍人似是等得不耐皱皱眉头。自斟自饮起来。
黑袍人酒量不错一壶一斤装的上好二锅头已被他喝得点滴不剩。
他又要了一壶酒站起搓搓手又坐了下去。
等人的滋味不好受。
尤其是等一个不守约的人。
但那黑袍人却似有着不能不等的苦衷尽管他如坐针毡但却不敢离开。
六七十张的桌位只余下了两三桌人七八个招呼客人的店伙计也懒散地坐在椅上打起盹来。
黑袍人长长吁一口气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就在他闭上双目的一刹间一个形同叫化子的童子忽然而至在对面坐了下来挽起酒壶斟向酒杯。
黑袍人的警觉很高动作也快那挽壶倒的酒的轻微声息已使他霍然挺起一伸手抓住了酒壶冷冷说道:“你是谁?”
小叫化笑一笑道:“你可是姓苏。”
黑袍人道:“嗯!”
小叫化道:“叫百魁。”
黑袍人道:“不错。”
小叫化道:“好!那就先放开你抓酒壶的手。”
苏百魁吁一口气道:“阁下是……”
显然他被人叫对了名字已不敢存轻视之意言语间相当客气。
一面问话一面放开了酒壶。
小叫化斟满了酒杯放下酒壶道:“你可有一个绰号叫草上飞。”
苏百魁呆了一呆道:“你怎么知道?”
小叫化放低声音道:“你送去的东西我们已经收到了!”
苏百魁哦了一声道:“你们点查过了?”
小叫化道:“点查过了。”
苏百魁道:“可有什么缺失?”
小叫化道:“没有可以告慰你苏兄的是我们已经接下了这票生意。”
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接道:“你回去上覆贵东主生意已经成交要他坐候佳音三个月内咱们送上人头谢谢你这杯酒兄弟告辞了。”
转过身子向前行去。
苏百魁一皱眉头道:“阁下留步。”
小叫化笑一笑道:“还有什么吩咐?”
苏百魁道:“东西收到了咱们应该办个手续我送的价值数千万银子的珠宝不是个小数字就凭你兄弟几句话就算完了?”
小叫化缓缓坐下身子又斟了一杯酒道:“生熟悉不欺我们可以不接这票生意但既然接下了那就是我们的事了事情办不好原物奉还不会少你一个铜板不过到自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办砸任何一票生意。”
苏百魁道:“这个我相信不过……”
小叫化道:“相信就行了难道还要我们出个收据不成。”
苏百魁道:“小兄弟在下还是这个意思那是一笑大数目如若在下手中没有一点凭据要我如何向出钱人交代?”
小叫化道:“苏兄你也是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干我们这一行的从来不留把柄在别人手中老实说你看的也不是我的真正面目。”
苏百魁凝目望去只见那小叫化的脸上满是油污就算他未戴人皮面具也是一样瞧不清他的真面目不禁一皱眉头道:“小兄弟这个我也清楚可是你——”
小叫化笑一笑接道:“你觉得我年纪小有些人微言轻是吗?苏老兄你仔细想一想如是我不够份量会派我来吗?”
苏百魁道:“小兄弟手续兔了通个姓名总该行吧?”
小叫化沉吟了一阵道:“苏老兄一定要问你就回覆贵东主说是你见过了血手小三就成了。”
苏百魁道:“你就是血手小三吗?”
小叫化道:“苏老兄别得寸进尺我已经是破了例子我走了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话说完不再理会苏百魁转身快步而去。
苏百魁还想阻止但一眼看到了酒壶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手印不禁一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不见他运气行功就把手印留在酒壶上这不是一桩轻松事苏百魁自知无法办到。
这就是凭据。
招过来店小二算过酒钱苏百魁同时也买了那把酒壶。
离开了庆仙阁直奔三英客栈立刻备马上路。
敢情他也是由别处赶来此地践约而来。
一口气奔出了二十几里马身见了汗才微微收缰放缓而行。
这时他开始思索这件事情为什么要改在庐州又为什么要自己把那一箱珍贵珠宝送到庐州府前的石狮子下?
万一那价值数十万的珠宝出了差错被别人捷足先得或是无意捡去那岂不是一件太过冒险的事?
血手小三又是什么身份?
那点年纪竟练成了那么一身武功?
徐州古彭城地楚霸王项羽曾建都于此。
地据要津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商市繁荣。
苏百魁直奔入徐州城中的主通镖局。
徐州三家镖局子宝通是不大不小的一家规模不算大算上了总镖头上下也不过三十几号人。
总镖头万寿山也谈不上什么大名气生性保守不喜扩张局面好像只要能混得一口饭吃能过且过。
苏面魁似是很熟一进门就有人接过他的坐马。
不用通报直奔内厅。
也许早有人暗中通报万寿山已有准备独坐在厅中等候。
内厅不太大但也不小摆了十几张太师椅一丈方圆。
万寿山的镖局子不大人也没有什么名气但长相却是堂堂仪表。
四十五六岁的年纪留着一道及胸的黑髯蚕眉凤目方面大耳适中的身材生具了一种折人的威平。
苏百魁对万寿山似有着相当的敬畏遥遥一抱拳道:“万兄小弟回来了!”
万寿山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欠欠身笑道:“你一路辛苦了快坐下先喝杯茶。”
木案上早已摆好两杯香茗还不停地冒着热气。
显是新沏不久。
苏百魁没有立刻落坐先解下腰中一个小包裹道:“这把酒壶上留下了血手小三的掌痕。”
送上酒壶之后退两步在一张紧靠木案的太师椅上坐下。
万寿山接过酒壶后看得很仔细良久之后才点点头道:“壶形不变留下掌痕成就相当的高明。”
苏百魁道:“但看上去血手小三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童子就算他经过了易容但改不了他带有童稚的口音。”
万寿山沉吟了一阵道:“兄弟你是一路直奔镖局吗?”
苏百魁道:“小弟自信已够谨慎一路上仔细观察未见有可疑的跟踪之人。”
万寿山缓缓站起身子不停地在室内走动双眉微锁似是在思索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苏百魁缓缓站起身子道:“小弟告退了。”
万寿山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好!你先请下去。休息一会晚上再替你接风洗尘。”
苏百魁道:“不敢不敢但愿此行未把事情办错小弟就很心安了。”
万寿山沉吟不语没有立刻答覆。
最好的结果是万寿山还未能决定这件事是错还是对?苏百魁已经站起身子又停了下来有着一种进退不得的感觉。
万寿山来回走动了一阵后回头说道:“我看你还是先到局中躲几天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苏百魁低声说道:“万兄意思是……”
万寿山道:“我担心你可能被人追踪到此。”
苏百魁怔了一怔道:“我一路谨慎、小心相信没有被人盯上万兄这做法岂不是大过小心了。”
万寿山道:“我是小心了一些不过小心没有大错苏兄还是要委屈一些时间了。”
苏百魁冷笑一声道:“万兄兄弟这一趟自觉得办得十分圆满……”
万寿山笑一笑接道:“我知道。”
突然出手一指点中了苏百魁的穴道。
苏百魁吃了一惊道:“万兄你……”
万寿山道:“我没有恶意但你太低估了血手小三他们那批人事关重大我们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迹”
苏百魁还想说什么却被万寿山摇摇手罅他说下去。
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突然出现抱起了苏百魁离开了大厅。
万寿山轻轻呼一口气缓缓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守门的镖伙计突然快步行了进来道:“总镖头有一位华老先生求见。”
万寿山啊了一声道:“请他进来。”
镖伙计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带着一个年约六旬白髯垂胸的老者行入大厅。
这人满面红光双目有神一袭青衫衬着垂胸白髯有一股飘逸出尘的气度。
万寿山迎接厅门口处一抱拳道:“在下万寿山……”
青衫老人接道:“我姓华你叫华先生就是。”
万寿山道:“哦!”
青衫老人道:“我们谈正经老配朽委托的事办得如何?”
万寿山道:“幸未辱命他们已经接下了这票生意三个月内他们会送上人头。”
华先生笑一笑道:“办得很好老朽就是来听这一个回信告辞了。”
万寿山道:“华兄敝局化了相当的心血才和他取得连系
华先生接道:“我了解这五千两银票万总镖头先请收下三个月见效之后再付另一半。”
万寿山道:“华兄在下的意见是我们化费了心血太大酬劳方面华兄能不能作得了主增加一些?”
华先生沉吟了一阵道:“万总镖头希望再加好多?”
万寿山道:“在下的意思是希望能再加一万两银子。”
华先生道:“万总镖头银子不扎手谁都希望越多越好但要取之有道取得所值阁下这做法不觉有些大过分吗?”
万寿山道:“华兄阁下肯一付上百万银子的珠定为什么不能多加咱们几个辛苦钱再说万某人越想越觉得这票生意的凶险太大而且恩怨牵连恐怕要几十年才能有个结果一万两银子价钱太低。”
华先生道:“好吧!万两纹银虽然不是个小数字但敝东主还不会放在眼中老朽就作主加你一万两银子。但老朽不能现在就付。”
万寿山道:“华兄的意思是……”
华先生道:“事完之后一万五千银子一次付清不会有任何拖欠。”
说完话也不等万寿山口答。转身而去。
万寿山轻轻咳了一声道:“华先生一掷万两银子难道就不希望拿到一点证据吗?”
华先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道:“他们一向不付收据。”
万寿山道:“那要看什么人像我万某人这样的办事人总得取得到一点什么证据才行。”
华先生道:“证据现在何处?”
万寿山道:“兄弟手中。”
华先生道:“拿过来。”
万寿山道:“这是额外赠送不用加钱但我想收一半订金。”
华先生道:“再收五千两?”
万寿山道:“华兄既然答应了增加一万也应该先付一半。”
华先生皱皱眉头又取出三张银票道:“这是五千两你把证据拿给我。”
万寿山接过银票送上了一把锡壶。
华先生举起锡壶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印有一个很清晰的掌痕。
这掌痕不深但却很清楚。
困难的也就在此了。
轻轻地把掌痕印在锡壶上比深印掌痕的锡壶上困难十倍。
华先生像欣赏一件古物似的仔细地鉴赏了一阵道:“能在锡壶上印上这么一个手印不太容易能不能告诉我他听什么名字?”
万寿山道:“华先生看来你也是久走江湖的人了应该知道干杀手的人从来不会留下姓名。”
华老先生手持长髯笑一笑道:“他们不会留下姓名但他们应该留下一个编号。”
万寿山道:“看来华先生很内行。”
华先生笑一笑道:“我如是不熟悉一些江湖事故敝东主也不会派我主办这件事了。”
万寿山哦了一声道:“他的编号是血手小三。”
华先生笑一笑道:“血手组这是属于强杀的一组。”
万寿山一皱眉头道:“华兄你看来比刀”某更了解这一个杀手组织了。”
华先生道:“我说过对江湖中事我了解的很多。”
万寿山道:“这么说来万某人还要向阁下领教了。”
华先生道:“万兄请说!”
万寿山道:“什么叫强杀组?”
华先生道:“万总镖头是他们的代理人为什么连强杀组部不知道?”
万寿山道:“华兄老实说在下对这个神秘的组织知晓有限。”
华先生笑一笑道“既是如此老朽就尽我所知解说一下了……”
万寿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华先生轻轻咳了一声道:“就我所知血手组是属于强杀组一旦觉了敌踪那就会全力以赴一击不中就苦迫不舍必欲得之而后甘心。”
万寿山道:“哦!”
华先生道:“所以凡是血手组出商的事必会办一个水落石出。”
万寿山道:“这么说来咱们接下的这票生意成定了。”
华先生道:“事情没有完成之前老夫不抱乐观的看法但我们已经付出了够高的代价所以还望你万总镖头承担起这个责任。”
万寿山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万某人既然收了银子自然会担起这个责任这一点华先生请放心。”
华先生很满意地笑一笑道:“好!咱们总算没有找错人这把锡壶我先带走一个月后我会再来付清尾款不过我也希望能带回我们要的人头。”
万寿山道:“华兄说的是做生意信用第一自是应该银货两讫。”
华先生拱拱手带着那把锡壶转身而去。
万寿山没有走连客厅的门也未出去只是望着华先生的背影看着他离去。
直等那背影消失之后万寿山才缓缓坐了下去。望着手中一万两银子的银票脸色却是一片冷肃的神色。
一万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保镖生涯中一下子能有这么大一笔收入也不是一件小生意。
这可以够宝通这样规模的局子两年开销、用度。
但万寿山脸上却没有那份应有的喜悦。
他缓缓站起身子随手把银票放在案上来回在厅中走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光厅门突然传进来一个轻微的声音道:“万兄……”
万寿山霍然停下了脚步接道:“是林兄弟吗?”
一个三十左右青衫福履的文士缓步行了进来。
万寿山轻轻吁了一口气道:“林兄弟你来得正好我正觉得不知如何应付了……”
口气一转接道:“林兄弟来多久了?”
青衫人道:“小弟到一会了但万兄似是正在思索什么?小弟不敢惊扰。”
万寿山苦笑一下道:“我正在优愁想不出妥善之策连耳目也失去了灵敏林兄弟再不来我真要想法子去找你了。”
青衫人摇摇头笑道:“万兄千万不可莽撞从事两年苦心才有今日这点成就一步失错就要前功尽弃。”
万寿山道:“咳!这一点我也明白但眼看着血案就要生。事情又由我穿针引线如不能及时阻止岂不是一大憾事。”
青衫人徐徐吐一口气道:“万兄事有轻重本来天下没有绝对完全的事这一段过程中难免要有人遭受牺牲虽有违上天好生之德但不如此势难找出那神秘的杀手组织。”
万寿山摇摇头肃然说道:“林兄弟承你们看得起我硬把我由悠游的生活中拖入了江湖凶杀的漩涡中来虽然是志为除害但却难免手沾血腥这和我素愿不符而且我懒散惯了一旦卷入这惊心动魄诡许百出的江湖生涯就别再想清闲了!……”
青衫人笑一笑道:“万兄的意思是……”
万寿山道:“我该走了我答应你们的事幸未辱命已找出了接洽凶手的办法……”
只听一声轻笑传了过来打断了万寿山未完之言接道:“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随着那说话之声微风飒然大厅中突然又多了一个头戴白毡帽外罩灰袍留着花白山羊胡子的清瘦老者。
万寿山一皱眉头道:“老叫化子你……”
灰袍人一面取下头上的白毡帽脱下外面灰袍。
露出一头蓬百绽大褂。
果然是一个老叫化子。
老叫化笑一笑道:“老叫化行道四十年从来没有改过模样儿为了进你这宝通镖局不得不穿件新衣服买了一顶白毡帽。但老叫化生就的穷苦命穿上新衣服戴上白毡帽浑身上下不舒服”
万寿山道:“老叫化少给我打马虎眼咱们可是说好的我只要找出这个杀手组织就没有我的事了。”
老叫化道:“你找出了没有?”
万寿山道:“找出来了。”
老叫化道:“好!那你就说说看那组织叫什么名堂有多少人?领头的是谁?”
万寿山怔了一怔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当今武林之中除了他们自己人外只怕没有别人知道。”
老叫化道:“这就是了你答应的事一件也没有做到就想半途抽腿。”
万寿山道:“三年前月夜论道咱们说好的我只能替你们找出线索如今我已经找出了难道还不算是功德圆满吗?”
老叫化道:“万大院主听蝉院已不是世外洞天你已经淌进了这趟浑水再想干手净脚地退出去绝无可能老实说草上飞苏百魁已被人暗中钉上看着进了你这宝通局子……”
万寿山脸色一变接道:“当真吗?”
老叫化道:“老叫化为什么要骗你不出三天他们就会有人来找你。”
万寿山道:“找我?什么人找我?”
老叫化道:“那批冷血杀手挖不出他们的底细咱们只好替他们安个名堂叫他们作‘黑剑门’。”
青衫人道:“江老这名字起得好他们所作所为没有一件事见得天日。”
老叫化道:“名字是老叫化替他们起的我自己也很满意。”
万寿山叫道:“江大同咱们相交三十年你哪一次到听蝉院去我都没有亏待你你不能拖我下水。”
江大同笑道:“你已经下了水这就叫船行江心回头难两头一样远。”
万寿山冷冷说道:“老叫化你们早算计好了逾心套我。”
江大同道:“这一个老叫化不敢掠美套你出山是周铁笔的主意老叫化只能算是同谋。”
万寿山一跺脚道:“铁笔金针周千里这个穷酸……”
厅外又响起一人笑声接道:“万兄穷酸来了。”
人影一闪大厅又多了一个五络长髯的中年书生。
万寿山冷笑一声道:“周千里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周千里一拱手笑道:“万兄你这一身好武功要是一生埋没山林岂不是太过可惜兄弟和老叫化一商量就把你给请出来了……”
万寿山怒道:“少给我高帽子戴你们是还准备遵守诺言?”
周千里笑道:“万兄你一脚踏出听蝉院已被卷入了江湖的凶杀之中难道你真的还想摆脱吗?”
万寿山道:“为什么不能宝通镖局的总镖头还没有死他仍然可以回来作他的总镖头我从来未在江湖上走动过江湖上识我者不多我仍然回我的听蝉院去。”
周千里道:“正因没有人识得你我们才请你出来主持其事你没有名气但却有一身好武功江湖上的恩怨像染缸一样下去了就别再想清清白白地出来你如放手一走第一个要查你的就是‘黑剑门’那批神秘的杀手再说你收了人家一万两银子那位华先生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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