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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杨柳千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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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很不愉快地看着江海枫道:“这是第一次以后就不行了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管过一件闲事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你快去吧!”

语毕转身回室而去江海枫倒是十分佩服这白羊老道的涵养功夫。

只是他又怎能被人家三言两语就打退走呢如果传闻出去自己又如何丢得起这个脸呢?

因此他只好把心一横冷冷地道:“老道你先别走!”

白羊道长回过身来雪白的一双眉毛紧紧皱着他显然听不惯江海枫对他的这种称呼。

当时哼了一声道:“你还有事么?”

江海枫一面打量着他一面道:“听你一番话倒是比你那两个师弟好多了;只是你太固执了我好言相劝你却无意接纳。我既来了要想三言两语就叫我走可没有那么容易!”

白羊道人生气地道:“你还要如何?”

江海枫微微一笑道:“闻说你武功高强我要领教一下。”

白羊道长冷笑道:“贫道已十多年没有动过武;再说贫道一生绝不与后生小子动手你休要生事快快出去!”

江海枫“嗖”一声自腰间把那柄木剑抽了出来笑道:“道人你看我这口木剑你两个师弟全经不住它一碰我今天就以此与你比一个高下你敢么?”

白羊道人目光在他木剑上转了一会内心不禁有些奇怪!

因为他绝不相信凭黑羊、黄羊两位师弟竟会伤在这少年一口木剑之下。

当下目光一扫旁侧三道通海立即躬身道:“禀祖师爷这人果真在前殿外打伤了黑、黄二位师叔通道师弟也为他震断了双腕现在昏迷未醒。此人无故来此胡闹祖师爷万万不可轻易饶他!”

白羊道人听到此不由得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哼哼地点着头倏地一晃身已来到了江海枫身前只见他左手按在右手背上两手重叠着向海枫手上那支木剑上伸来。

江海枫未想到他竟会有此一手他知道老道人所施展的这一手功夫名唤“双擒术”是擒拿手中最厉害的一种。

当时他手腕往下一沉木剑轻轻左挑反向白羊道人手面上打去。

白羊道人这么快的身手想不到仍然落了空连忙云履向右一滑左腕探出以“海底搂膝手”一招指尖上挺着雪白的长甲就像是五口短剑似的向海枫侧腰处插来。

这一招施展得真是极快无比。

江海枫有意探测一下对方的功力当时木剑右偏左掌猛然迎出。

白羊道人口中吐气开声喝了一声:“嘿!”

陡见他那五个雪亮的长指甲向上一翻一扬在内行人来说这手法名为“灯印子”即内力迸之意!

二人几乎是同样的快。

只听见“波”的一声轻震二人双双后退只是足下可就大大地不同了。

江海枫足下是“倒踩莲花步”看起来是那么的潇酒而白羊道人就显得有些步履踉跄了。

他的云履踩地之处一连踏碎了三块水磨方砖直到退出五尺之远才算勉强把身子定住。

只见他脸色刹那间变得血也似的红接着又渐渐地白了。

他冷冷一笑道:“少年人你的掌力不弱贫道在此修真与世无争与人无怨你好端端的找上门来今日即使是破例打伤了你也怪贫道不得了!”

他说话时声音沉着虽在盛怒之中一点也不显得激动!

江海枫对于这个老道倒是自开始就不敢心存轻视这时微微一笑道:“老道我放心我来此与你比武并无任何勉强我就是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白羊道人哈哈大笑一声回身对守在丹房前的童子道:“你二人把院门守好不许任何人入内我今天要好好地会一会这个大胆的少年人!”

两个童子同答一声“遵命”飞纵而去。

老道人又嘻嘻一笑道:“你既是手持木剑定然在剑上有很好的造诣。贫道早年倒也是用剑的很好我就也用剑来接你几招如何?”

江海枫含笑道:“如此最好!”

白羊道人立刻一抬脸命令道:“通玄你进去把我丹房内那口剑拿来!”

通玄稽道:“是!”又问:“是哪一口?”

白羊道人雪白的眉毛向两下一分冷冷一笑道:“把那口黑蛟皮鞘的拿来吧!”

通玄不由怔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师父共有两口剑一名“白芒”一名“凝霜”俱都有斩铁削金之利尤其是后者白羊道人向不轻用。

平日老道人研习剑术一向是取用那口“白茫”至于“凝霜”素来视为拱璧。

他想不到今日对付江海枫一个陌生的少年师父竟会如此小题大作要用这口宝剑来对付。由此可知江海枫这少年果然是技非泛泛了。

当下略一迟疑后即转身入内。

白羊道人这时笑吟吟地道:“少年人你师承何人?学剑几载?”

言下全然一派长者口吻好似并未把眼前大敌看在眼中。

江海枫见他如此也笑吟吟地道:“海岛孤处无师自通。老道你学剑几年了?”

白羊道人闻言立时面色一沉不再多说两颊泛起了轻蔑的笑容。

那一边立着的两名道人见江海枫竟敢对师父如此无理俱皆怒形于面。

这时通玄道人已自内室走出双手捧着一个杏黄色的长布套儿呈送到白羊道人面前。

白羊道长精神立时为之一振他冷笑一声伸手接过布套抽出了一柄雕牛头黄蛟鳞皮鞘的古剑!

江海枫虽不曾有过一口好剑可是他只须一眼就已断定出这是一口旷世难求的宝刃心中不由怔了一下心说这老道从哪里得来这么一口好剑?

这时白羊道长把布套子交给了通玄道人目光望向江海枫扬了一下手上的长剑道:“少年人你看我这口剑如何?”

江海枫赞了声:“好剑!”

接着又笑了笑道:“自古宝剑配英雄如此好剑如果落在一个凡士手中未免太可惜了!”

白羊道长偌大年岁怎会连这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当下那张长脸就更向下拉长了。

他冷笑了一声道:“你这话倒也不假只是此剑自追随贫道以来倒也未曾屈辱了它!”

冷冷一笑接道:“至今尚未遇见过任何敌手!”

他说着用雪白的手指在剑上轻轻地抚摸着得意中更显出无比的骄傲。

江海枫哼了一声举了一下手上的木剑徐徐地道:“说不定今天你就遇见了敌手也未可知!”

白羊道人猛一抬头白眉微分道:“少年人你太狂了我知道你在掌上有几分实学;只是贫道自信对付你尚还游刃有余!”

江海枫微笑不语。

白羊道长一扬长剑道:“贫道与你比剑三十招之内如不能胜你就算败在了你的手下……”

“败了又如何呢?”江海枫插了一句嘴。

白羊道人薄怒道:“如贫道败了此剑白白相赠;你如败于贫道却要听凭贫道以观内规矩处置你意如何?”

江海枫目放奇光以剑击地道:“好一言为定。”

又扬了一下木剑道:“那么我就以这口木剑领教你几手高招!”

白羊道人嘿嘿一笑说道:“你尽可放心贫道手中虽是一柄宝剑却决不会伤你木剑分毫各自当心点到为算!”

说完话身形向左一偏右手“大鹏单展翅”向外一展。

只听一声龙吟宝剑出鞘果然非同凡俗!

江海枫打量着白羊道人手上那口剑只见剑身长有二尺六七剑身上作鱼鳞状闪出一片片晶莹的耀目白光离开它尚有很远似乎已能感到一丝丝的冷意。

他忍不住又脱口道了声:“好剑!”

白羊道人哈哈笑道:“少年人你如胜我此剑即属你所有否则一切徒然夸赞又有何用?”

白羊道人说话时已把剑鞘插到颈后。

只见他足下摇摆不定地行了两步宝剑却由左腕上搭出冷冷一笑道:“请亮式贫道要出招了!”

江海枫见道人足下所走的步子虽是左右摆动可是其势却像一朵莲花。

他猛然忆及师父曾对自己说过僧道门中的“太虚幻步”正是如此情形。

当下他就真不敢太大意了心中不觉有些后悔因恐自己妄自称强若是真败在这道人剑下势将如言由他落那时岂不是要大大地出丑了?

这念头也不过只是一闪即过他仍然认为自己十数年苦学所练成的精湛奇技绝不会轻易落败在人家手中。

有了这个自信他的胆力立时大增。

于是他一横木剑双目微合仅仅留出一缝凝视着白羊道长毫不旁瞬。

白羊道人见状内心大大地动了一下他是懂得剑的人只一看江海枫这种从容姿态就知道这少年人在剑上必有惊人之学!

然而老道也很自负他转了一个圈了踏遍了足下十二莲座。

只见他身形猛地向下一蹲双手向怀内一抱紧跟着向上一窜真是快若飞隼脱兔起落之间已来到海枫面前手中剑带起一阵薄薄的啸声向江海枫面上点到。

这种身手真可谓到了剑学上炉火纯青的境界极尽准、快、狠!

江海枫木剑霍地伸出以寻常的招式“拨草寻蛇”向道人双足上划去。

白羊道人倏地收剑身形车轮似地转了半转手中剑抱于胸前气态如山却是不把剑招出。

江海枫木剑早已收回见情木剑也是高举齐眉避不招面上不带一些笑容。

白羊道人见自己心思竟为对方窥破不由白眉一分面色突变。

他冷笑了一声道:“少年人好造诣贫道现在要向你讨教了!”

江海枫冷哼了一声道:“老道你太客气了在下已领教了三招了。”

道人叱了声:“胡说!”

凝霜剑猛一抖动出“铮”的一声轻响爆出了一朵剑花追星赶月似地直向着海枫喉头点来!

海枫对敌时总是占尽了“静”字一诀无论多厉害的敌人他永远是那么沉着稳重不慌不忙。

白羊道人的剑尖几乎已点到了他的颔下他仍然身如磐石不动分毫。

道人内心暗自惊异恨得牙关紧咬他知道对方必有奇招当下不待招式用老霍地一抖剑身爆出两朵剑花改向海枫两肩上削来!

江海枫木剑霍地一举口中厉叱一声只听得“当”的一响木剑竟把来犯的凝霜宝剑荡去一边剑光像摔破了的镜子一般溅起了满天的流光。

二人都知道在这一接触之后将是贴身搏战俱都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只听他二人喝叱之声如雷白黄两色的剑影此起彼落。

一时之间但见二人窜高伏矮窜、腾、起、伏、闪、刺、滚打得好不精彩。

一个是年逾古稀、白皓的道人一个却是英气方盛的少年!

二人各怀一身惊人的奇技一经交手可真有“一羽不能加虫蝇不能落”之势直把旁边的几个道人看得目瞪口呆。

白羊道人在未动手之前本是满怀自信有十分把握却没有想到这个年岁和自己相差几乎数倍的少年竟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令他费解的是对方木剑上似有一股无比的吸力自己剑身虽不虑为他吸着但却令自己分心不少。

白羊道人也曾细心地去观察对方的剑招门路可是他确信这种怪异的招式实在是他毕生所仅见的!

道人有了这么多内忧剑招上也就更是丝毫也不敢松怠把一套独门“雷音八合”施展得淋漓尽致!

这“雷音八合”本是乃师百草道人在静修中因闻雷音而研创出来的一套剑法。

他从来未以之对过敌今天用来对付江海枫还是第一次。

却未料到那么神奇的剑招在这个少年的面前竟是丝毫也展露不开来。

转眼间已将满三十招之数。

要按约定白羊道人就得立刻抛剑认输才是可是他一世声名岂能甘心就如此付与流水!

他的脸涨得血一般的红喘息之声较先前更重了。

就在这时道人杀机猝起他目光一闪轻叱一声:“着!”

陡然间身形如旋风一般地转了回来手中剑上点鼻梁下指腹阴。

由上至下成一条直线一剑劈下。

这是道人一式最拿手的绝技名叫“剑劈三环”他一生对敌施此绝招仅仅五次而对方五人无不丧身在他这一式剑招之下。

这一次由于对方少年武技惊人为他生平仅见再者三十招之数已到最后一手他才施出这最后绝招。

白羊道人一世英名也全在这一招之上了!

可是江海枫海岛孤处一心习剑得有剑神之称的银河老人悉心传授一身武功岂同一般。

他的特点是剑招递出令你永远莫测究竟当今剑圣也当之无愧。

就在道人“凝霜剑”劈下的刹那但闻江海枫一声叱道:“领教了道人!”

他的步眼身法配合得十分巧妙回肩曲膝轻敏地向上举剑过顶。

只听得“嚓”的一声!

江海枫的木剑剑尖正好抵在白羊道人凝霜剑的剑刃口上。

甫一接触势如破竹眼看海枫那口木剑被对方的剑刃从头直劈到尾。

这一刹那江海枫的脸都白了道人的头上也冒出了汗!

他们的内力都贯在剑身上江海枫想不到道人内功如此精湛只要木剑全开自己的手势必受伤说不定还有性命之虞。

可是功力之深浅往往要看最后的一刹那才能分出高下。

当那口光华四溢的“凝霜剑”快要劈到木剑的把手时竟是连连地颤抖着再也劈不下去了!

白羊道人银如戟而立他三竭其力地又喝了声:“下去!”

右臂一振剑上响起了一声龙吟剑光像树隙阳光一样的破碎、摇曳着。

然而仍然不能再劈下一分一毫!

道人的脸变得更苍白身子颤抖冷汗涔涔而下而江海枫在这临危的刹那间已挽回了大局。

他含笑地疾出左掌扣住自己被劈开的木剑上方左右两腕同时着力一声断喝道:“撒手!”

白羊道人精力早尽但他也真倔强死也不肯松手。

只见他那穿着道袍的枯瘦身子猛然地一个踉跄“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可是他的手仍然死命地抓在剑柄之上。

江海枫用力摇了一下白羊道人身子都被拖动了兀自不肯弃剑。

江海枫冷笑一声本想令他出一个大丑可是看见他雪白的须心就软了。

他猛地把木剑向回一抽身形旋转出去冷笑说道:“白羊道人你偌大年岁言而无信已经输了何故如此不服?”

白羊道人凝视他良久始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

然后他挣扎着站起身子用袍袖拂着身上的尘土望着江海枫苦笑了笑道:“少年人你剑术精湛贫道服了!”

江海枫又冷笑了一声道:“你的武技确实不错以你年龄身份应该自爱三羊道观内恐怕除了你和少数人外无一是真正的修道之人你要好好地整顿一下。不可一天到晚只求自身安静而对他们不予闻问!”

白羊道长满面羞愤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他才又叹了一声道:“贫道输你自是无话好说少年人你且留下大名以便贫道记下这段香火之情。”

江海枫低头看了一下手上的木剑除了把手约有五寸左右的地方无损之外其余两尺许的剑身已为道人宝剑自中劈为两片。

他内心不禁也自暗惊。

要知他已把内力贯注在剑身之内虽是一口木剑却是坚逾金钢对方道人竟能把它一劈为二其内力之深自是可想而知不过对方多少也得力于那口宝刃之锋利。

海枫有见于此对道人也就存下了一点相惜之心。

当下含笑道:“我名江海枫道人你记下了我在此打搅多时很是失礼现在就告辞了!”

说着信手把木剑向地上一抛抱了一下拳道:“望你好自为之否则这地方我还会再来的再来之时恐怕就没有如此好说话了!”

说罢转身就走白羊道人急喝道:“慢着!”

江海枫回身道:“还有什么事?”

白羊道人此时已把那口“凝霜剑”插入剑鞘之中他沉着脸道:“这口剑你拿去贫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以后我或许还会由你手中取回来!”

江海枫本不想收可是听他如此说为免示弱反不好多说了于是微微一笑道:“既如此我拜领了!”

白羊道人咬了一下牙抖手把剑掷出同时口中叱道:“接着!”

只听“嗤”一声那口剑连同剑鞘就像一支箭似的向海枫头顶上直射过来!

江海枫微微一笑倏地拔身而起伸手一接觉得剑上夹着极大的内力知道此乃道人存心作难。

当下加了几成功力只一捻已把宝剑握于手中他面上不带出一些异态这情形看在白羊道人眼内更觉惭愧不已!

江海枫接剑在手抱了一下拳道:“我们后会有期此剑在我手中决不会辜负于它道人你大可放心!”

说罢转身大步向外走出。

通玄、通海、通碧几个道人瞪眼看着他无一人敢上前拦阻。

白羊道人恨到极处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脚大声叱道:“等一会儿你们把黑、黄二位师叔传来本座有话对他们说!”

说着气愤地转身走入室内偌大的殿院立时鸦雀无声。

江海枫一路大步而行虽遇见了不少道人可是这些道人早已被他吓破胆了。

他们眼巴巴地目送这个大闹道观的青年步出观院再无一人还敢多事。

江海枫快步走出了道观扫目望去……

怪事出现了!在先前他与道人大战的那块草坪上那群被他以独家点穴手法所制住的道人竟是一个都不见了。

更奇怪的是连席丝丝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他在湖边找了一转立住了脚心中正自不解忽见旁侧一方大石上有几行字迹。

江海枫走近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欲寻行踪江南一行。左人龙。”

他不由剑眉微颦心说糟了看此情形那席丝丝一定是被这姓左的俘去了。

只是这左人龙又是何人他与自己又有什么仇恨呢?

想着心中有些茫然。

虽然席丝丝并不是自己的什么人但却是多年以来第一个与自己结识的人一个天真的女孩一旦落在了敌人手中还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这么一想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现一边杨柳之下自己那匹马居然还无恙地留在那里便匆匆地腾身而上。

这时忽见一个道士由石后探头张望江海枫蓦地腾身而起飞落而下。

那道人见了口中“哦”了一声转身就跑。

可是他足步方动江海枫已经落在他的面前叱道:“给我站住!”

这黄衣道士正是方才被海枫点中穴门的道人之一早已为江海枫的神技吓丧了胆此刻闻叱怎敢不听顿时就僵住不动了。

江海枫打量着他道:“我那名书僮何处去了?”

这道人见江海枫并不下手就打胆子也就大了些当下冷笑了一声说:“姓江的你尽管欺侮我们又算什么本领你有胆量就去斗一斗左相公那才叫英雄呢!”

江海枫冷哼了一声道:“什么姓左的我并不认识此人你若是不把所见的一切从实招来我仍然要把你定在此地叫你死活不得!”

道人吓得退后了一步摆手道:“好!我这就告诉你吧!”

江海枫怒声道:“左人龙是谁?是你们观里的道人吗?”

道人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人家不是道人和你一样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方才在你和黑羊师伯相搏时人家不就站在一旁么!”

江海枫蓦然忆起那个叫好的青年不由呆了一呆后悔地叹道:“果然被我猜中了……”

不过使他奇怪的是那骑马的青年和自己素昧平生他何故与自己为难?

道人见江海枫皱眉不语只当他是为那姓左的吓住了。

当时就得意地道:“那位左相公几手功夫才叫俊呢你不是把我们都点住了么?可是我们心里都明白就是不能动那位左相公只伸出两个指头在我们每人前后点了一下我们马上就都能动弹了。”

江海枫心中一惊暗忖这左人龙果然是一个劲敌。

自己所施展的那种点穴功夫是一种独家手法想不到这左人龙竟擅解救之法只此一点也就可见大大的不凡了。

那黄衣道人晃了一下头又道:“你不是还带来了一名跟班的么?不是我说那家伙才叫饭桶呢!”

他顿了顿得意地又道:“跟人家一上手就被人家给点住了!”

江海枫冷冷地道:“她原本不会什么武功只是这左人龙把她点倒之后可曾把她怎样?”

黄衣道人冷笑了一声他无从泄内心的痛恨只有借追述经过时泄一下。他说话的时候还不时地翻动着那双黄眼珠意思好像是在说:“小子!你不是能么?”

拂了一下身上的土道:“把他怎样?哼!那还会好受得了么?”

啐了一口唾沫又道:“我就干脆告诉你吧那小子就被那位左相公给绑了起来用马驮走了!”

江海枫冷冷一笑道:“我只当这左人龙是个汉子!如此看来未免令人失望也不过是个偷鸡摸狗之流罢了!”

“偷鸡摸狗?”黄衣道人歪着脖子说:“偷鸡摸狗的人能有这么大本事?这左相公还告诉我们说你是一个杀人狂、怪人在江湖上无恶不作死在你手下的人已经多不胜数……”

江海枫听得不禁好笑他一语不地注视着眼前道人看他还说些什么。

黄衣道人滔滔不绝地又道:“他还告诉我们叫我们大家快逃命说你一定不会饶过我们的。我师父和黑羊师伯以及各位师兄听了他的话都走了。”

江海枫哼了一声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跑?”

道人退后一步脸上变着颜色道:“我因取一样东西而晚了一步那左相公还说他一定不能放过你。只是他去江南还有事情非走不可又怕见不着你所以才把你那名书僮给带走了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到江南找他去!”

说到此一双黄眼珠兀自上下打量着江海枫道:“我的话可是说完了这些话句句是实你就快去吧!去晚了你的书僮可就没命了。”

江海枫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他以为江海枫要对自己下手不由吓得全身直抖。

他苦笑道:“我知道我说了这些话你一定不能饶过我只是你就是打死我也没有什么用处……”

江海枫这时心气平和他一生处理任何事从来就没有冲动过。

这时他笑了笑道:“好了你去吧我手下还用不着你来送死!”

说着跨上骏马向湖边小道缓缓驰去。

那名道人张着嘴瞪着眼一直目送着他走远了才回观而去。

江海枫一路策马南行脑子里追忆着那个叫左人龙的面容心中实在想不通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和自己到底因何结下了仇恨?

此人有事明明可以和自己当面解决却偏偏避着自己而把席丝丝掳去由此判断此人一定多少还有些畏惧自己。

想到此江海枫不禁冷笑了一声心道:“这左人龙我以后见到了他绝不轻饶只是他诱我远去江南又是存的何心?”

想着茫然地摇了摇头。

只是中原大国他已多年未临席丝丝虽是涉世未深却未尝不是一个好向导;如今失去了她往后就更加人地生疏了。

再者那些美味的食物也就不得再尝了。

他边行边想不觉有些怅然。

前行不远来到了一处乡村见两侧的杨树长得十分青郁槐花更是一片斑斓几个年轻小媳妇正在路边攀折着槐花折下之后把它们放在瓦钵里。

大树下面铺着凉席还摆着几张椅子坐着几个庄稼老人摇着大芭蕉扇子。

江海枫的马走到此就停下了。

因为这时太阳太毒马畏热不肯再走了。

江海枫就在一棵老槐树前下了马伫立在树荫之下乘凉。

他的马弯下脖子啃食着附近的青草。

四周的蝉声吱吱噪噪这是一个炎热的正午可是江海枫却无心情去歇息。

他那伟岸的身形雍容的气质立刻为这块地方平添了一种不同的格调。

来抵中原之后一事未做却结下了不少仇家想起来真是惭愧想起海岛上的师父如今在秦桐的挟持之下也不知情形如何了?

越想越觉得烦闷新仇旧恨齐上心头。那口新自白羊道人手上得来的宝剑尚还握在手上一直未曾仔细地去看过。

这时闲闷得很就顺手抽了出来只觉得剑身映着阳光泛出丝丝的冷气袭人肌肤冷森森如一泓秋水一般。

他不由呆了一呆心道这口剑确是一口宝刃只可惜自己不知道它的来历师父手上也有一口好剑名唤“天缺”不知比这口剑如何?

他缓缓把宝剑收起系于背后又想起方才那道人说的一些话那左人龙竟诬指自己是一个杀人狂委实令人气愤。

可是回想了一下不久前在海岛上自己一夜连毙苍海客等数人手段也确实太狠毒了些。

这么一想他的气也就平了一些一个人重重地顿了一下足忖道:“今后我绝不再轻易杀人!只是那左人龙例外此人有失君子之风……”

又想到了席丝丝一个弱女子虽有些功夫却落在人家手中如果那左人龙心存不正……

想到此他不禁呆住了。

接着他又摇了摇头因由左人尤其人的外相看来此人并不像是一个淫邪之人很可能他和自己为敌是受人唆使而来。

他一个人靠在树身上脑子里想东想西千头万绪愈是不得安宁!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下行来一个戴笠的老者担着一个挑子口中嚷道:“凉——粉——”

原来这是一个凉粉挑子江海枫肚子饿了更觉得口渴于是就招手道:“喂给我来一碗!”

那老者笑着把担子挑了过来龇着牙道:“刚从井里捞上来的真凉透了相公你吃一碗就知道。”

说着就在碗里加了辣椒麻油等物江海枫见这老者年岁已不小脑后那条小辫子约有小指一般粗细吊在后面松搭搭的十分好笑。

老者一面在碗里拌着凉粉一面打量着他道:“相公你不是本地人吧!”

江海枫点了点头接过碗来吃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老者正要说话却又听得一旁响起一个浓重的山西口音道:“喂老乡给我也来一碗多放些辣椒调料。”

声音就来自江海枫身侧不远江海枫寻声望去顿时心中一动。

原来就在自己身边不到两丈的树下半躺着一个枯瘦的老头儿一身黑色的绸子衣裳袒露着前胸露出一排肋骨。老头肩膀上还停着一只鹰不时地扇着翅膀口中呱呱地叫着。

这一人一鹰的突然出现令江海枫深深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太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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