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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往事难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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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血战之下总算没有叫敌人称心如愿来犯的敌人死的死伤的伤现场一片狼藉!

左人龙功成身退江海枫和娄云鹏仍然返回石矶寺内。第二天天还未明江海枫就起身了他翻越过丛岭潜下悬崖绝壑去找寻师弟秦桐的尸体。

主要的他要从尸体身上拿回两件东西一是师门镇山之宝那口“子夜绿珠”剑另一件则是本门的信符“青玉令”。

这两件东西既然佩戴在秦桐的身上一定可以由他尸身上取回来的。

可是江海枫找遍了整个的涧谷却不见秦桐的尸身这令他大感惊异!

谷底有几条小径是通往附近人家的海枫猜测秦桐可能没死已向这些附近人家求救再不然就是为人救去了。

他内心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觉得愤怒却也有一些释然。

因为他毕竟不忍心亲自手刃这个同门习艺的师弟现在既知道他还没有死内心就安定了一些!

可是他一定要找到他他暗自思忖道:“我要把他由师父那里偷的东西留下来;然后再毁了他的武功才能放他活命否则这厮必定还会为害人间不改前恶!”

主意打定就顺着一条小径趟了下去他走了十几步现道边有一些血迹另有一件撕碎的红色上衣!

海枫不由心中一动他拿起了那件上衣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已经断定这件衣服是秦桐所穿的。

只见衣服上沾满了鲜血腥气扑鼻衣服已破烂不堪显然是一路滚下磨擦所致。衣襟处已整个的撕去猜测是秦桐撕下包裹伤处的。

有了这些迹像海枫更可断定秦桐没有死;而且伤势并不足以致命。

他顺着这条小路走下去迎面见有一个农人正在倚锄坐地满脸愁容看见江海枫就抬起头来很惊奇的打量着海枫。因为他不知道海枫是从哪里来的眼前是一个死角峭壁干云那么这人是从哪里下来的?

海枫见他如此情状就停步笑道:“你不用奇怪我是一个猎人因我一个同伴一同来此狩猎不慎失足落下至今下落不明我一路攀绳而下是来找他的。”

那老农这才点了点头冷冷一笑用很难懂的本地话道:“不错!你那同伴伤很重我看见他了。”

海枫心中一动忙问:“真的?你见他往何处去了?”

老农侧着眸子道:“今天天刚明我看见一个人光着上身满身是血提着一把宝剑在地上爬!”

海枫大喜道:“不错就是他!”

农人停了一下道:“我问那人怎么回事他说他是从山上掉下来的我看他摔得不轻就扶他到我家歇歇;可是这狗娘养的!”

说到此瞪大了眼道:“我家里的两个女人好心给他把伤包好了上好了药;可是他却趁我不在之际一拳把我女人打倒我女儿想叫也被他不知怎么一下子就给定住了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海枫不由“噢”了一声脸色一红道:“会有这种事?”

农夫哼哼冷笑道:“怎么没有?你来的正好你既是他的朋友他做出这种事你不能不问!”

说罢一丢锄头就要来抓江海枫的膀子。

海枫退后一步冷笑道:“你不能这样那人虽是我的同伴;可是我们也不是什么好朋友你先不要忙把话说清楚!”

农人跺了一下脚哑着嗓子叫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娘的这年头人心全变了变得没有一点人味啦!”

他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道:“那小子定住了我女儿还不说在我们家翻箱倒柜把我们两口子辛苦血汗存下的一些金银元宝全给拿走了老天爷……我们往后可怎么活呀!”

说着张开大嘴竟哭了起来!

江海枫不由呆住了他紧紧地咬住牙道:“好畜生当真是贼性天生!”

那农夫哭了几声止住后又骂道:“我去报官狗娘养的一个差吏说那强盗既由山上过来的就归富阳县管把我撵了出来我还能上富阳去告状吗?到了富阳不用说照样不管用……”

说着拚命地跺脚一面还用手用力地扯自己的几根胡子血都淌下来了。

海枫见状不忍道:“老人家你这是何苦?不痛么?”

老农一面扯胡子一面涕泪泪流道:“我还知道痛?恨不得一头撞死了才好!”

说着就向一旁的大石冲过去海枫见状大急身形一纵已到了他面前伸手把他拦住道:“这是何苦?好死不如赖活你死了以后你家里的人怎么办?”

那农人睁大了眼睛打量着海枫道:“原来你也会功夫?要不然你怎么能一跳这么远?”

海枫原无意显露身手闻言只得笑着点点头道:“我会一点你不要急那个抢你东西的人我一定能把他捉住叫他还你的东西!”

农夫一听这话不由精神一振一把拉住江海枫道:“这是真的?”

海枫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只是你不能乱来我到你家去看看!”

农人哭丧着脸道:“我女儿玉花现在还不能动弹!你能治么?”

海枫闻言冷笑道:“还不快去晚了你女儿怕就没命了!”

农人一听这话拉着海枫就跑绕过了一个鱼塘前面有几间瓦房用大石块砌的墙;还有一片黄土打麦场子场子里还养着不少的鸡。

一个白头的老婆婆正在场子里边走边哭是小脚不说还是八字脚。

见了二人口里直念佛道:“阿弥陀佛郎中可来了!”

那农人摆手道:“别瞎说人家不是郎中!”

老太婆一怔道:“不是来治病的?玉花可是要死了!”

海枫急于要救人哪有工夫跟老太太说话自己推门进了房子只觉得房中一股汗臭。

他也顾不得这些见堂屋边一间卧房门前悬有白布的帘子他就掀帘而进一个老妈妈忽然走上前来道:“咦!你这人那……”

土炕上倒着一个大姑娘两手紧抓面色青紫那个老妈妈也不知是她什么人手里拿着笆蕉大扇子正在给她扇扇子。

海枫一指姑娘道:“我是来给她治病的!”

老妈妈嘴里念了一声佛这时那个农夫和老太太也都进来了嘴里说:“你快给玉花看看吧!”

海枫过去拨开那姑娘眼皮看了一下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心说好狠的东西!

只见玉花整个眼珠已现出一片乌黑的颜色分明是伤中肝脾在点穴法中来说这是“死穴”之一。

老农眼巴巴地道:“还有救么?”

海枫哼了一声道:“试试看吧!”

当时就叫两个女人把那姑娘扶得坐起来江海枫两手按在姑娘两边肋上用本门独特的解穴手法霍地向正中一挤!

只闻得那姑娘口中尖叫了一声“哇”地喷出了一口血来。

两个老太太吓坏了一起鬼叫了起来大声嚷道:“哎哟!吐血了!”

那个农夫脸上霍然变色过来就要抓海枫的领子海枫知道他们是误会了就怒声道:“不要胡来!我是救你女儿的命!这口血她不吐出来就活不了现在已不妨事了!”

那农夫先还不信见女儿有了呻吟之声这才将信又疑的松开了手。

江海枫真有些气笑不得当下又在玉花两肩上各捏了一把对那个老太太道:“你们家里有生姜没有快沏一碗姜水给她灌下去叫她睡一觉明天就能下地了!”

老太太连连作揖道:“有!有!你真是活神仙阿弥陀佛这可就好了。”

说着拐着一双小脚匆匆出房而去。

海枫来到堂屋农夫献上了一碗开水皱着眉道:“玉花虽是活了大爷你还是得想办法把那个小贼找着。要不然我们一家还是不能活!”

另一个女人也大声的道:“那个狗贼还抢了我们一匹马骑着走了!”

农夫一惊道:“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两个人又咭咭呱呱说了一阵子江海枫是一句也听不懂!后来农夫才对江海枫道:“他骑了马是想要逃的!”又道:“大爷你要去拿他最好是趁这个时候去因为那小子身上有伤他一定逃不远!”

海枫点了点头问道:“他伤在何处?”

那个老太太门牙都掉了说话直跑气连说带比道:“这里……这里……这里还有!”

又摸头又摸腰最后比了一下腿海枫点了点头就由身上取出了一小包银子道:“这里面大概还有十两银子虽然数目不多也够你们生活两个月的你们留下用吧!”

农夫还不大好意思那个老女人却在一边道:“收下吧人家是好心我们把钱找回来再还给他也是一样!”

农夫这才干恩万谢的收了下来江海枫别过他们沿路绕出去他倒不急于去找秦桐因为他知道秦桐必定是早就逃远了这时候想要去找他可不容易还是先回去再说!

返回“石矶寺”娄云鹏站在门前一见他回来就冷笑道:“别进来了咱们被赶出来了你快去提东西吧!”海枫怔了一下道:“怎么回事?”

铁掌黑鹰哼了一声道:“还会有什么事?还不就是昨天晚上闹了一下给闹坏了吗?老方丈硬说是咱们行为不检才致招来了外敌你说气不气人?”

江海枫笑道:“这也不能怪他既然如此我们就下山吧!”

说着就进入房内把东西略为收拾了一下娄云鹏招来了两个小和尚叫他们帮着提东西。

江海枫仍然去向老方丈道谢可是老方丈却是垂帘不理海枫只得退出同娄云鹏一起下了北高峰。

这附近寺院如林要依着娄云鹏还想另找一家庙住进去江海枫却反对道:“算了咱们住一家客栈吧!”

海枫身上虽没了钱可是娄云鹏却多得是两个人就在西湖附近一家叫做“藕香居”的客栈里住了下来。这“藕香居”倒是真正的名符其实三面临水值此盛夏荷花遍开清风由湖上吹过在清晨或是傍晚都能闻到一阵阵沁人的清香!

二人仍是分住两间房因为海枫喜静。

这一夜也就是搬进来的第三夜。

天上星皎云静水面上书舫如梭这些船上有骚人墨客也有两湖的官妓阵阵丝竹声由水面上飘过来加上船娘们清脆的嗓音听来只觉得悦耳已极!

江海枫站在窗前凭栏下望了一刻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寂寞中原之行实在是太不划算。师父死了秦桐又是如此的刁狠阴损今后还不知该如何对付他。

至于燕九公等人是否就会真的听了乔冒的话和自己两罢干戈这还不得而知。

想到了这些他益地感到烦躁。

时已午夜可是湖上人声未静海枫正想到附近去走走却闻得门外茶房叩门道:“相公还没有睡么?”

江海枫开了门就见一个茶房手上持着一封素笺一面弯腰道:“这是一个客人送来的说是要交给相公过目。”

海枫接过一看天青色的素色信封上写着这样几个字:“面呈江海枫君。”

下款是一颗朱砂小印茶房递上了信就退身而去海枫心内一惊暗忖道:“怪呀!这是谁?怎会知我住在此地?”

细看那字迹颇为清秀分明出自女子手笔他也不及辨看那印记中是什么字匆匆拆开了信。就灯下一看只见薄如鲜绢的宣纸上一笔秀丽字迹宛如龙飞凤舞撇捺生姿写的是:

“海枫君雅鉴:

小别数日魂梦为劳遐想清尘备深景慕妹菲材陋形顾影自惭敢谓能识英雄遽而妄企攀附?只以沙岸一唔彼此诸多投契而君神技更令拜倒好鸟坐树时聆求友之声落花当门徒醉伤春之酒妹尚未字君尚未婚其有意乎固所愿也。钗荆裙布有鸿妻偕隐之衣裳雨晦风潇写鸡鸣交警之诗句人间缘合难得易失敬陈片楮即希见信于丑时至湖心亭一晤妹引颈候之!专此即祈

时安

瑛上

x月x日”

江海枫不禁俊脸通红放下了手上的信直如当头挨了一个霹雳半天做声不得。

心里这时已全然明白了这署名为“瑛”的人必是丑女项瑛无疑!

他真想不到一个女人竟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居然敢主动写出这封“求婚”的信来这实在是令人想不到的事。

信中“彼此诸多投契”一句更令他有啼笑皆非之感自己只为彼此并无深仇而一时手下留情却想不到竟会被对方误会对她有情!

这几日以来别人所提关于丑女项瑛的警告他也着实听得太多了可是他一直并未十分在意。

现在事情临到了头上他才真的感觉到了严重。

这么美丽的辞藻秀丽的字迹竟会是出自一个丑陋的人的手笔也着实令人不敢相信!

他长长叹了一声把它重新折好置于桌上方才本有出游之心此刻已被打消得一个干净。

要是答应了项瑛的约会那么这个时候也该是时候了。

江海枫考虑了一刻本想如约前往当面开导她一番;可是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何苦还去惹这个麻烦?

想到这里他就不动了。

这件事他埋在心里也没有告诉隔墙的娄云鹏因为娄云鹏是存不住话的。

做完了坐功差不多天已到了“寅”时已快要亮了。

江海枫熄灭了灯上床略为闭目其实功夫到了他如今这个境界之后睡不睡觉已是无所谓只能算是合目养神而已。

就在他似睡不睡之间他耳中清晰听到屋顶瓦面之上有一阵极为轻微的声音!

这种声音在微风摇着柳树的声音之下极不容易听得真切也除非有像海枫这等高造诣才能有所察觉。

他猛然坐了起来可是他又倒了下去佯作出一副泰然之态。

他知道有夜行人来了。

运用灵敏的听觉及所谓“天视听”的能力他虽然身在室内可是那夜行人的一举一动他也能了如指掌。

他感觉到那人就在自己这间瓦面之上转来转去约有个半盏茶的时间声音才停止了。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条白色细小的绳子自空中垂了下来。

海枫心中一惊忖道:“莫非竟是一个贼人来此窃物不成?”

想到此不禁倒失笑了因为他一直以为来人必是一个厉害的对手此刻看来对方不过是一个鼠盗狗偷之流罢了!

现在一个身着黑色衣裳的人自绳上缘了下来动作极为轻快不带一些声音。

海枫这时越装作成熟睡的模样只是暗中却很仔细地偷偷看着此人。

这人下地之后身形向下一蹲正好和床头横栏平齐略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又站了起来。

江海枫不由心中一动这时他才看清了来人青绢系头腰肢婀娜敢情是一个女的。

江海枫不禁感到棘手了因为他一生最不愿和女孩子打交道尤其是交手!他觉得无论是胜或者败都是相当尴尬的事情。

这人头扎青绢身着夜行衣面上尚遮有一幅面纱仅仅露出双瞳。

只由这一双眸子看来海枫实在是看不出这人是谁!

现在他决心按兵不动要等着看一看这个女贼究欲何为?

只由她外形上看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姑娘她远远地立在床前注视了海枫一会儿遂蹑足而前伸手在桌上略为翻动了一下。

海枫见她在桌上翻了半天并无所获身形一纵竟自来到床边一双眸子东转西转忽然注定在他枕边的那一口宝剑之上就不动了。

江海枫心中一动仍佯作不知。

这女贼足尖微点地面身形向前一探伸手就把海枫那口“凝霜剑”取到手中。

她娇躯一晃已飘至一边玉手微微一抬已把宝剑抽出了半尺左右即又合上了。

现在她已断定了这口宝剑的价值。

却见她匆匆把它系好在背后又从身上取出了一串明珠慢慢又走到床前把它轻轻放在枕边。

一切就绪之后只见她身形一摇已自到了壁边正要攀绳而上忽然用手向后摸了摸顿时怔住了。

她纤腰一扭纵过一边一打量床上的江海枫见他仍是原样未动。

可是再一看自己方才背好在背上的那口剑却已搁在一边书桌之上!

这夜行少女不由吓了一跳一双明亮的眸子连连地眨动着像是内心十分不解!

最后她仍以为是自己方才粗心大意宝剑并没有系好就蹑足而前重新又把那口宝剑系好!

她所以由屋顶系绳而下是因为知道海枫的厉害生恐落地之时带出了声响而惊动了他。四边的窗虽都敞开着可是窗外都有横竖的铁栅所以她才不得已而出此下策。

就在她第二次攀绳欲上的刹那她忽然感觉得一阵微风自背后袭来下意识地用手向背后一摸敢情那口明明系好的宝剑又不翼而飞!

这一来可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身躯猛地一转不由“哦”了一声。

原来床上熟睡的江海枫此刻竟昂然立在她的身前他面上带出一丝冷笑道:“我看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夜行女向后猛退了几步这时她真是想跑都办不到了再看对方右手正握住那口长剑左手却抓着串明珠。

只听他又冷笑道:“无知的女贼何故弄此玄虚?还不从实说来否则却是饶你不得。”

夜行女好似自知逃走无望不由冷声道:“江海枫你这是明知故问呢还是装糊涂?”

江海枫冷笑道:“你是谁?何不现出本来面目我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就见不得你这种鬼鬼祟祟的样子!”

说罢平空一抓那夜行女躲避不及面上薄纱竟为海枫平空抓落在地现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江海枫在她面纱一落的霎时间已认出了她竟是杭州七女之一的粉蝶儿文三姑!

文三姑一时大意面纱就为对方抓落大吃了一惊向前一纵夺门就跑。

江海枫右掌向前一圈文三姑只觉得迎面一股罡风山也似的逼来一时立脚不住“通通通”一连跄出六七步“噗”地一下坐在地下!

这时海枫已乘机把室内的灯盏点亮了室内立时大明。

粉蝶儿文三姑由地上一翻而起背墙而立愤怒的冷笑道:“你这么大本事欺侮我一个女人又算得什么英雄?”

海枫不动声色道:“你只要把来意说出我酌量情形也许尚能放你否则我就把你绑了起来送到本地衙门里去。”

文三姑不由呆了一下道:“你不能这么做!”

海枫冷静的坐了下来道:“我怎么不能你一个姑娘人家半夜攀绳而下意欲何为?”

文三姑这才叹了一声道:“其实我来此是一番好意是为你和大姐传递定情之物来的!”

海枫不由俊脸一红心中这才突然明白当时又恨又气但竟也不由得怔住了。

粉蝶儿文三姑见他忽然如此不由胆子顿时大了冷笑道:“江相公你是聪明人我姐姐虽是人长的丑可是人品武功都是不弱。这些年来多少人想要娶她她都没瞧上现在瞧上了你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江海枫不由勃然大怒恨声道:“简直是信口胡说婚姻大事岂是儿戏亏你还是一个女人竟会说出如此无耻之言!”

文三姑把嘴一撇道:“女人又怎样?江相公现在我既被你认出来了干脆我就说明了。我姐姐既是看上了你你想跑都没有用……”

海枫朗笑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姐姐有多厉害你趁早回去告诉她叫她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站起来把房门推开道:“今夜我不为难你要是再来可怨不得我手下无情你走吧!”

粉蝶儿文三姑见状不由格格一笑一道:“别这么大火气既然宝剑你不肯暂借我大姐这串明珠你却要好好地收着……”

说着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海枫不由心中一动这才想到手中这串珠子还没有还给她。

当下冷叱道:“站住!”

文三姑回身微笑道:“这串明珠乃是你与我大姐定情之物我不能拿回去你跟她本人说去吧!”

海枫冷笑道:“你不取回也不要紧我就把它抛落湖中也是一样!”

说着猛地转身就要抛出文三姑忽叫道:“慢着!”

江海枫右手一翻这串珠子竟向着她面上飞去粉蝶儿伸手接住哼道:“你以为如此我姐姐就会死心了?”

说着冷冷一笑揣起了珠子道:“告诉你可没有这么便宜你等着看吧!”

又点头笑了笑道:“我走了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你今夜没有赴我姐姐的约会她在湖心亭哭得很是伤心!”

海枫冷笑了一声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粉蝶儿文三姑说完了话扭头就走了江海枫正不知如何泄心中这口闷气却见铁掌黑鹰睁着朦胧的睡眼出现在门边道:“怎么回事?你刚才跟谁说话?我好像听见是个姑娘家!”

海枫冷笑道:“这杭州七女未免太岂有此理了!天下竟有这种事情!”

遂把自己接信和粉蝶儿文三姑方才之来意说了一遍。铁掌黑鹰也怔住了遂一笑道:“怎么着我说的不错吧老弟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往后看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海枫重重叹了一声道:“你看这事我该如何?”

娄云鹏一笑道:“其实项瑛这个人倒是不怎么坏的!”

江海枫不由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还叫我……”

娄云鹏摆手笑道:“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对于此人应该手下留情面才好。”

海枫苦笑道:“我倒是要求求她对我留点情面了这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室内来回地走了起来娄云鹏不由暗笑了笑心想这么一个大英雄天不怕地不怕却会被一个姑娘家吓成这样!

当下过去拍了拍他肩膀道:“得了老弟你别愁这事情还是那么一句老话她行她的你不理你的一任她怎么样你只给她一个不理她还能怎么样?”

海枫冷笑道:“不理也不行我看只有给她一个厉害这女人也太不知羞耻无法无天了!”

娄云鹏笑道:“还算你机灵要是那口剑真的被她给偷走了那才是麻烦呢!”

忽然间海枫沉声道;“小声有人来了!”

娄云鹏一惊道:“在哪里?”

问答之间就听得一人叩窗道:“江相公在么?”

铁掌黑鹰怔了一下道:“噢!是一个娘儿们!”

海枫向他施了个眼色轻声道:“我先到你房内暂避你应付她便了!”

说着匆匆而去娄云鹏这才咳了一声道:“是谁呀?”

窗外女子道:“我找江海枫!”

铁掌黑鹰就走过去打开了窗子。却见暗影之中俏立着两个女子娄云鹏就近铁栅细看了看看出了二女之一奇丑无比心知必是丑女项瑛无疑。她身后俏立着一个十分娟秀的姑娘圆睁着一双杏目像是寻仇问罪而来。

娄云鹏不由暗赞海枫机灵当时咳了一声道:“你们是谁?找江海枫做什么?”

项瑛看了看他道:“我姓项是来找江海枫的!”

娄云鹏眨眼道:“不巧得很他刚出去!项姑娘你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

项瑛身后的文三姑冷笑道:“扯谎刚才我还看见他在呢!”

娄云鹏一笑道:“你刚去他就走了!”

文三姑冷冷道:“骗人!”

项瑛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进去了不过请你转告他一声就说姑娘我来看过他了。他若是有一点人心就请他也到我那里去一趟。”

娄云鹏笑道:“当然当然姑娘现在住在何处?我告诉他一定回拜就是!”

项瑛不由面上一喜遂又叹了一声道:“我对他的真情想必他已知道你大概是姓娄吧?”

娄云鹏忙点头道:“不错我是姓娄。”

项瑛忽地低下头像是要哭地道:“你既是他要好的朋友我也不必瞒你实在说现在人人都已经知道这一回事了……”

娄云鹏挤了一下眼睛岔口道:“哪一回事?”

项瑛抬起头冷冷笑道:“我和江相公婚姻的事情。”

娄云鹏佯作惊讶道:“啊!这事我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粉蝶儿文三姑在一旁插口道:“江海枫他知道就行了今天我姐妹来是来给他一个好消息;既然他不在我们和你说也是一样。”

“什么消息?”

娄云鹏一面说着一面把头凑过去听项瑛望着他点了点头道:“方才四妹来此会晤江相公也许是她礼貌欠佳得罪了他我此来是专门带她请罪的!”

铁掌黑鹰哈哈一笑道:“项女侠你太客气了这样让你们站着不是待客之道请你二位绕一个远进来谈话如何?”

项瑛摆了一下手道:“那倒不必我们很快就走了!”

说着右手入袖取出了一串明珠递予娄云鹏道:“这是我家一宗家传至宝价值连城请你收下转交给江相公就说这是我的一点证物。你不妨告诉他说我项瑛此生已立定了志愿绝不再作第二人想……”

说到此居然语音带悲又讷讷接道:“生是他江家的人死也是他江家的鬼!”

顿了一下接下去道:“你就这么告诉他叫他为人不要太自负也不要太……”

说到此文三姑在一边插口道:“我姐姐是一位痴心人可不像江海枫那么无情……”

项瑛忙叹道:“也不能这么说四妹你的火性太大了!”

文三姑撇了一下嘴道:“大姐你倒真相信他看吧早晚你会上当!”

项瑛不理她晃了一下手上的珠串道:“拿去呀!”

娄云鹏冷笑道:“对不起这个我可不能代收你还是带回去吧!”

丑女收回了手一瞪眼道:“为什么?”

娄云鹏灵机一动道:“这个你们都还不知道?你可知我那江兄弟已经订过亲了!”

此言一出项瑛不禁打了一下哆嗦手里的那串珠链也差一点掉了下来她说:“定过亲了?是真的?”

文三姑冷笑道:“别听他胡说八道!”

娄云鹏呵呵一笑道:“信不信就随你们了我只是不忍心见项姑娘这个样子所以才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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