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象限”女人（2/2）

袁念手掌握紧，在外人面前权威高傲的语气瞬间低了八成，劝她：“香旎，时机还不成熟啊。只有先取商昊的‘淡定’碎片给你，提高实验的成功率，才安全。”

郝香旎的玉指停止触摸屏幕，悬在半空，语气有点冷漠。

“实验了上百次，你连所谓的‘淡定’基因位置都没找到。还好意思给我说。就凭偷听来的一句情话？人类基因组中根本就没有‘淡定’基因，从哪剪切这碎片？”

“好吧。是没有这个基因名。”袁念只得承认，但专家般不服的口气又响起：“商昊在每次实验，即将崩溃时，总隐隐地有种机制调控着整个碎渣般的基因。我相信他有一种调控基因。我只是用了他们说的‘淡定’名而已。我已经开始调查高家——”

郝香旎没有耐心听他的专家解释，打断道：“不跟你说‘淡定’。我时间紧迫，没有你淡定。执行我的命令！”

袁念似乎还要苦口婆心劝郝香旎暂时放弃，“我不说‘淡定’，行了吧。可你确定那黄毛丫头的‘青chūn’碎片对你有用？”

郝香旎终于转正了身子，漂亮的丹凤眼眯起，闪过一丝凌厉，右手指敲向右眼外侧微上翘的凤眼尾。

“袁念，给我看清楚。这里就要外裂出皱纹了。没有她的‘青chūn’碎片补充，老娘明天就没脸见人。”

袁念弱弱地，还讨好道：“香旎，你比那青涩丫头漂亮多了，水sè好得很。又大不了她几岁，你是心理因素了。再说万一皱了，也有很多办法啊。”

“你想说要我换脸？你个猪啊！你知道我这脸模，东星河那些细胞加工集团出多少价吗？你知道一张个xìng原装脸对一位女人的无形价值是多少吗？……”

袁念为躲避挨骂，又抢过话头，“但——再说，你就确定那丫头有抗衰老的‘青chūn’基因？能剥离出碎片？”

他这话在紧张下，有点理屈词穷。自然又遭到郝香旎的大骂。“你个蠢猪。狗屁首席专家。”

她的脑中闪过星柔那让人嫉妒的青chūn脸蛋，弹xìng白皙皮肤，每一个毛孔中的微细毫毛，在阳光下都染着金黄光泽。

她丰腴的鹅蛋脸完全没有了亲和度，对着屏幕游戏中的“小虫”连点只点，“我就不信你没看到过她的基因，没看到过那闪着的异常活力。给老娘说说，你老阻止我，到底什么居心？”

郝香旎心中已开始怀疑袁念的动机。这让袁念连忙辩解，“香旎，‘青chūn’碎片和‘智慧’等碎片有点特殊，不是只有基因就够了。手术和术后都需要记忆的配合与相互刺激。

没有美好的回忆和向往，没有乐观开放的后天心态，‘青chūn’碎片打入你基因中，发挥的作用也有限制，甚至不能发挥作用。最关键的是——”

郝香旎想起自己还没过25岁，就有可怕的皱纹要出来的样子。她以前的满腔幽怨，现在只剩下无尽的怨念。一听到他说“美好”，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打断了他的话。

“比你懂！我的美好回忆和向往，还不是被你毁了。嫁给你，守个活寡，居然还有脸来阻止我恢复青chūn。”

袁念的俊脸瞬间涨得通红，也不知道他是屈辱还是激动什么的，只见他语调更低，“香旎，再给我一点时间。虽然我现在就可清除脑中的那片yīn影，但也会清除我爱你的记忆，我不想啊。”

“真没用！责任居然转到我身上了。”郝香旎立即想起这个男人在她耳根猥琐解释着：换一根就好了。过段时间他又说兴奋神经被yīn影压抑。现在居然变成了，清除那片yīn影，又会损伤爱我的记忆。

她真心厌恶他了，“没兴趣听你什么狗屎yīn影，反正已不稀罕你。清不清，关我屁事。你只有一个任务，就是给我打——青——chūn——补——丁。”

郝香旎一字一顿地厉声说完，转身就不看他了。继续在电脑中模拟她关心的第十四号基因组，补充“青chūn”碎片后的效果图。

她渴望着看到自己的脸蛋，自己的皮肤如模拟的一样，绽放嫩嫩的光彩。她想过每当对着镜子梳妆时，能说，“好嫩呀。”这比那些换脸女人的手段高级不知多少倍。

这是她的乐趣，也是她积极招纳大批jīng英少年男女，跟着袁念不计后果的高频率实验的主要原因之一。

可穿白大褂都风度翩翩的首席专家仍然不知时机。“噗通”一声，他居然跪了下来乞求：“香旎，再给我一年，呃，半年的时间。这实验的风险太大。出事后，我没法给你家族交代啊！”

“还用得着你来交代！”郝香旎看都没看爬过来的袁念，一脚把他蹬开，“滚！听话就去准备实验。不准备，就别让我看到你。”

……

她们的行动似乎都影响到商昊。他还在飞梭车上，就要到达海蓝星星际旅行站。突然一个喷嚏，右眼皮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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