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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有女怀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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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夫人目光又望向蒲天河含笑道:“这位莫非是新近领得五岭神珠的少年侠士蒲天河么?幸会幸会!”

蒲天河更是奇怪不由呆了呆才抱拳回礼。

春夫人这才含笑向木尺子道:“白雪山庄的事我已听说过了蒋寿这个老头有些事情作得未免太过分就以此事而论木前辈我很是同情你!”

木尺子哈哈笑道:“这倒是难得了!谢谢你!”

春夫人微微一笑顿了顿道:“听说绿玉匙你已到手可肯借我一观?”

木尺子嘻嘻一笑道:“夫人要看么?”

说罢自怀内取出一个扁匣子春夫人面色微微变道:“噢!可肯打开一看?”

木尺子嘻嘻笑道:“一把钥匙有何看头?不看也罢!”

春夫人忽然面色一变点了点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既是你老多疑不看也罢这匣子花色够吸引人的!”

说话时她伸出二指在匣面轻轻抚了一下遂收回手媚笑道:“各位如有空可以随时来我所居的地方玩玩我这里有几张名贴送赠各位!”

说时自身侧拿出了几张粉色小卡片递给各人举袖时散出盈袖的沉香。

春夫人留下了名片玉手微微一抬道:“打轿!”

她身后那两个哈萨克女人各自答应了一声把那乘彩轿抬到了近前然后轻轻放下来扬开了轿帘春夫人回身向各人一笑道:“务请光临再见了!”

说罢迈起她那双穿着红缎子绣花鞋的脚进了彩轿吩咐道:“走!”

那两个哈萨克女人遂答应了一声抬起彩轿一路运足如飞而去。

山势虽是如此陡峻可是那两个抬轿的女人却是如履平地一般转瞬之间已行得个无影无踪。

她走远之后娄骥才惊奇地问木尺子道:“这女人是怎样一个路数老前辈可知道么?”

木尺子呵呵笑道:“我大清楚了!”

说罢他又嘻嘻一笑道:“这女人以为她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其实错了各位请看……”

说时他由袖中取出了那个装盛“绿玉匙”的匣子冷笑了一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匣了必已毁了!”

说罢五指一松那匣子“啪”一声落在了雪地上按说是完整无损才对可是却大大不然!

只见那匣子一落雪面随即如粉地碎了开来。

众人不由都吃了一惊蒲天河一时大惊道:“糟了绿玉匙岂不也碎了?”

木尺子呵呵笑道:“所以说这就是我比她聪明的地方了!”

言罢右手探入怀内摸出了绿光闪烁的一枚钥匙在空中晃了晃又收了起来众人对于此老防患未然的机智俱不禁甚是赞佩!

娄小兰弯身看了看地上的匣子由不住惊道:“倒看不出这老婆婆竟然会有这么惊人的内力真是令人吃惊!”

蒲天河忽然忆起方才春夫人借索绿玉匙不逞时以手指轻抚匣面的动作不过是那么轻轻的一抚竟然会把整个匣子都震碎了。

这还不奇奇的是这匣子看来竟然是完好如初如不是木尺子如此一摔一半时还不易现!

木尺子这时双目神光外泄冷笑道:“这婆子心性奇窄最是妒忌别人的富有她满以为如此一来就可以把绿玉匙毁了哈真正是异想天开!”

蒋瑞琪在一边不解道:“她这么做又为了什么呢?”

木尺子嘿嘿笑道:“你还不明白?因为如此一来我那无数的家财就不能到手她就可独做于西北道上了。”

说到这里大笑了几声接道:“这老女人想得真是太天真了却没有想到我老人家到底是要比她聪明一些!”

众人闻言俱都惊异不止对于木尺子的聪明以及春夫人的诡诈都不由甚为折服!

蒲天河低头看了看方才春夫人所赠予的红色小名帖那是一张三寸见方甚为考究的名片四边着金黄颜色正中用毛笔。书写着三个正楷小字是:

“春如水”

当时他就颇为惊异地问木尺子道:“师父这春如水邀我们到她那里去是什么用意?”

木尺子摇了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也许是她看中了你们几个少年人才想网罗到她手下为她服务也未可知!”

众人对这个叫“春如水”的女人都甚为奇怪但是洞穿了她的为人之后也就对她有些不屑的感觉而都存着今后最好不见的心情!

这时东方那轮红日已升高了甚多变得刺目难睁冰山上的雪水开始融化成一道灿烂的瀑布百千切的高峰上直泻下去形成巨大的声音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条五色的龙!

老少年木尺子被囚于白雪山庄已有数年对于外界一切皆甚迷恋此刻见状禁不住手舞足蹈地叫起了好来。

娄氏兄妹与蒲天河虽然归心似箭可是目睹如此情形也都只好耐下了性子等他尽兴再说。

木尺子独自指手划脚说个不休他简直是得意忘形的样子甚至于连一块石头一根枯藤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

如此又耗了一段时候木尺子才觉该走了。

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道:“我们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娄小兰低头笑了一声道:“老前辈玩够了吗?我们还有挺长的一段路呢!”

木尺子翻身上了马傻笑道:“走!我们走!边玩边走!”

娄骥也笑了蒋瑞琪见众人要走就含笑道:“各位顺风恕我不远送了!”

才说到此却为娄小兰拉着一只胳臂硬给扯上马来蒋瑞琪娇笑道:“这是干什么?绑票呀!”

娄小兰笑道:“就是绑你叫你爸爸拿十万两银子来赎!”

边说边伸两手去抓她痒逗得蒋瑞琪挺腰拱背在鞍上笑个不停连连告饶不止。

娄骥见状不耐道:“小兰别闹了我们要上路了!”

娄小兰努着嘴道:“她凭什么老拿架子我们左一趟右一趟的来白雪山庄她怎么就不能到我们家住上几天?”

说着又伸手过去吓得蒋瑞琪尖声笑道:“好!好!别胳肢我我去总行了吧!”

娄小兰这才住手笑道:“丫头片子真欠揍!”

蒋瑞琪一面整理着散乱的衣裳和头半气半笑道:“好嘛娄小兰记着你就是了反正这个仇我得报到时候我不叫你跪在地上向我讨饶才怪呢!”

说着目光向着一边的蒲天河瞧了一眼噗哧一笑木尺子见状哈哈大笑道:“妙!妙!对这个仇该报!”

娄小兰粉面一时大红她已猜出了蒋瑞琪言中之意忍不住蛾眉一竖道:“你说什么?”

蒋瑞琪连连摇手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别问咱们走吧我就陪你住几天就是了你们先走一步我总得回头关照一声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被狼吃了呢!”

娄小兰冷冷一笑道:“顺便还得烦你办点事你到二狼山里把你那个好师妹小白杨给救活了!”

蒋瑞琪一惊道:“怎么回事?你伤了她了?”

娄小兰冷冷地道:“早就想杀她了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稍为给她一个教训!”

蒋瑞琪神色一变道:“小兰姐你可是把事情弄糟了你打她一顿都不要紧要是伤了她我父亲若是知道了可不会轻易与你甘休!”

娄小兰冷笑道:“谁怕你那个老顽固爹爹呀!”

蒋瑞琪皱眉道:“说真的你到底怎么她了?”

娄小兰杏目一瞟她笑道:“放心我才没这么傻呢我是把她给点了穴道你只要找到她把穴道给她解开就行了。你转告她一声以后少惹我要是再犯在我手里哼!”

蒋瑞琪指着她道:“你这丫头真横这一来她不恨死你才怪。好吧我去了!”

娄骥见状就道:“小琪那小白杨于璇的穴道我方才已解开了你不用再去找了!”

蒋瑞琪笑着看了他一眼道:“还是你懂事没有白大两岁!”

说罢举手向木尺子及蒲天河为礼拨转马头一路飞驰而去娄小兰忙道:“喂!喂!别骑我的马呀!”

蒋瑞琪嘻嘻一笑回身道:“怎么能借给人家好几天就不能借我一小会么?”

说完格格大笑着就跑了。

娄小兰偷目一看蒲天河彼此脸都红了她不禁有些动怒道:“好嘛!看我追上你怎么捶你!”

说罢跃身上马方要追上去却为娄骥拦住道:“算了别再闹了你也不怕木老前辈笑你!”

娄小兰绷着脸道:“哼!你就是向着她还当我不知道!”

逗得木尺子又失声大笑起来娄骥半气半笑地对木尺子抱拳道:“老前辈请不要见笑我这妹妹就是嘴不饶人我们走吧!”

说罢就同蒲天河双双上马一行人马直向山道下行去!

蒲天河来时是近黄昏对于附近山势不过是一个概括的认识这时丽日当空此番再看这天山形势真正是惊人了。

人马行在山道间放目望去但见天地间形成一道极线而天山就起伏在这道地平线上无限地延下去太宏伟太壮阔了。

他们边行边谈不知觉间已过了午时。抬头看时但见山岭起伏纵横上穷碧落真令人惊异怀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从那上面下来的。

蒲天河此刻心情却是和来时大不相同扫除了紧张焦虑之后自然也就多了一分闲情意致。

他偶尔在马上向娄小兰看时心中总由不住跳动一番这个姑娘太美了美得令他不敢逼视!

正因为如此他也就愈觉得自己昔日行事太过冒失真不知要如何地才能诉说出自己的歉意!

想到这里他真想骈马过去把自己心意吐诉一番可是娄小兰的马自从渡河之后始终是独自行在前面好像生怕和自己行在一块似的!

蒲天河虽有万种心情却也无法表示出来!

他在马上沉沉思想如痴如醉忽然为娄骥在马背上拍了一下道:“兄弟你在想些什么?”

蒲天河惊慌勒马才现原来各人都已停在了一棵树下自己竟是不知仍然前行不由弄了个大红脸喃喃道:“怎么停下了?”

娄骥笑道:“停下来叫马休息一下我们也吃点东西。”

蒲天河忙点头称是翻身下马却见娄小兰一双澄波的眸子正自注定着自己像似在看笑话。蒲天河拉马过来由不住又羞了个大红脸!

木尺子哈哈笑道:“过来坐下歇一会吧小伙子你可知道欲则不达这句话么?”

蒲天河陡地一惊忙抬头去看师父木尺子却看着他神秘地笑了笑。

这时娄小兰已打开了一个细竹编的篮子笑向木尺子道:“老前辈用一点吧?”

木尺子就笑着过去看了看道:“你们想得真周到还带着吃的东西。”

娄小兰笑道:“怎么能不带着呢我们又没有你老人家那种烤雪鸡的手艺!”

木尺子大笑着坐了下来。篮子里有烙好的油饼和切好的卤鸡、卤蛋什么的都用棉套油纸包着以防寒冷冻住!

娄骥见妹妹只让木尺子却不让蒲天河甚是过意不去就笑道:“还有蒲兄弟呢!”

娄小兰眸子微微向蒲天河一瞟嘟了一下嘴道:“谁要吃谁自己过来!我才不管呢!”

娄骥不由双眉一皱生怕蒲天河为此动怒当下忙转身向蒲天河笑道:“你快来吃一点吧!”

蒲天河乍闻小兰所言不由吃了一惊。

他还不知道娄小兰竟然如此的气愤自己一时也甚为尴尬少年人当着人前自是挂不住脸面当时一赌气就摇头苦笑道:“我不饿大哥自己吃吧!”

娄骥这时也是猜不透这两个人心里是在弄什么鬼可是妹妹的心意他焉有不知之理前些日子为了蒲天河的安危小兰几乎茶饭不思为了蒲天河她数临天山好容易把蒲天河救出来怎又会如此模样未免不尽情理。

可是他转念一想立时就明白了当时哈哈一笑问蒲天河道:“兄弟我妹妹是在生你的气你上前来赔个不是也就没有事了!”

蒲天河方自冷笑了一声可是一转眼却见娄小兰一双明澈的眸子正在看着自己好似极欲想知道下文似的!

蒲天河本来想耍点个性的可是不知怎么一句硬话也说不上来了他只怔怔地望着娄骥道:“我怎么……我……”

娄小兰站起来笑嗔道:“算了谁要他赔不是你要再气人家人家可是又走了!”

娄骥和木尺子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蒲天河频频苦笑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时娄骥拿过食篮蒲天河只得拿出一些就口吃着却闻得身后蹄声嘚嘚。一袭红色大氅随风起伏着转瞬间已来到了近前正是蒋瑞琪来到了近前。

她远远笑道:“好呀!我不在就吃东西!”

说罢玉手一按马鞍子“嗖”一声飘下马来对着木尺子欠身一拜道:“家父命弟子交这封信请你老过目!”

说完自身上取出一信双手送上木尺子惊奇地接过来看了一遍哈哈大笑道:“难得难得!这老头儿居然也想通了其实往事已矣哪一个又会怀恨于他!”

说罢就手把这封信撕成了碎片丢了对于信上说些什么却不说出来。

娄小兰看了看马背上带了甚多衣物不由微笑道:“怎么把家都搬过来了?”

蒋瑞琪笑骂道:“不去住又骂去了又说这些没见过你这矫情的丫头片子!”

娄骥忍不住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只一见面就吵个没完小琪你可见着了令兄没有?”

蒋瑞琪摇了摇头道:“哥哥倒没有见着却见着了我那位于师妹……”

说时凤目向着娄小兰一瞟笑道:“她可是把你恨死了声言今生今世绝不与你甘休你可要小心点了!”

娄小兰冷冷一笑道:“谁还怕她不成!”

蒋瑞琪道:“话虽如此这小白杨于璇手段也够毒辣的你还是注意点才好!”

娄小兰哼了一声道:“她要是再犯在了我的手里那时候就是她死期到了。咱们走吧!”

一行人马又继续前行待到了黄昏时分已下了天山山脉可以远远看见库鲁克郭勒河在缓缓地流着。

在四面高山诸如“库鲁克塔克山”、“觉罗塔格山”、“天山”等的环绕之下这附近形成了一块盆地平原目光远远看去在6地的极限处似乎可以看见“大戈壁”沙漠的黄色影子。

他们在“黄芦冈”的一处夜店里略微休息了一下继续打马前行。

等到日上中天的时候已然来到了库鲁克郭勒河也就是到了娄家的大门口了。

这时娄小兰飞马而上沙漠豹疾驰如飞木尺子奇道:“咦!姑娘你跑什么?”

娄骥哈哈笑道:“老前辈我妹妹最爱面子她是怕家里乱先回去整理去了!”

说笑之间已来到了家门前这时阿秀、阿力俱外出迎接来人下了马由阿力牵着马阿秀却笑向蒲天河道:“小姐请你们先在客厅里坐!”

木尺子连连点头道:“晓得!晓得!”

这位老人家倒也不客气就好像是来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一行人进了院门木尺子看着院子里花叶扶疏由不住连声叫妙!

娄骥招呼着招待把各人让进了客厅蒋瑞琪因是熟客就直接上楼去找小兰去。一会儿二女同时下来却都已经换了衣服方才是翩翩英雄此刻却又都成了闺中淑女的模样。

须臾阿秀来告说是各人居室都已准备好了蒲天河和木尺子分配在娄骥居住的那幢楼房之内蒋瑞琪却是和娄小兰住在一块。

经过长日的劳累各人也就早早地就寝。

※※※

时间真快转眼之间蒲天河已在娄舍居住了三四天。这三四天以来天天和娄骥在一起谈谈笑笑彼此研讨一下武功倒也不觉得寂寞。

只是有一点那位娄姑娘自从归来以来竟然是一面也未曾见过!

蒲天河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又不便问只是内心却感到很是奇怪。

这一日晨起之后娄骥忽然进来见面笑道:“兄弟你起得早啊!”

蒲天河回过身来却现娄骥微微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甚感惊奇地道:“大哥有什么事么?”

娄骥面色微微一红笑道:“有几句话我要对你说一说不知你愿不愿意听下去?”

蒲天河心中一动道:“大哥有话请直说无妨莫非对我还忌讳不成!”

娄骥坐下来微微一笑道:“我只是间你可曾定过亲了。”

蒲天河不由一怔摇了摇头道:“没有……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娄骥一双明澈的眸于注定着他正色道:“兄弟你我都习武、豪爽自命侠义道中的人物说话也不必再拖泥带水我就直说了希望你也能诚恳地回答我愿不愿意都无所谓!”

蒲天河吃了一惊道:“大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了何必说这些?”

娄骥点了点头道:“好那么我问你大哥跟你提个亲你意下如何?”

蒲天河一惊吞吐道:“这……大哥不要开玩笑!”

娄骥冷然道:“谁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话。兄弟你是知道的小兰与我自从父母遇难后迁来此处相依为命我父死时曾把小兰终身之事托嘱让我为她留心甄选……”

说到这里苦笑了笑接下去道:“这几年以来我也曾为她费尽了心机可是所挑选之人她竟然是没有一个中意的这“r头眼界大高……现在遇上了你兄弟你想想看你愿不愿意?就给我一句话就行了!”

蒲天河这时不由得面红心跳不已~

他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件真事当时结结巴巴道:“这个……我只怕高攀不上……”

娄骥双眼一瞪道:“这是什么话你只告诉我愿不愿意就行了!”

蒲天河苦笑道:“令妹贤淑端庄美绝天人我得妻如此尚有什么愿不愿意不过只怕她对我并不……”

娄骥哈哈一笑摇手道:“这一点你就不要管了此事我已与令师木老前辈商量过了只要你点头答应我妹妹那边我就可以做主。兄弟这么一来我们是友上加亲了!”

蒲天河内心虽是欣喜欲狂可是到底有些不自在他红着脸哧哧地道:“话虽如此大哥还是先征求一下令妹的意思较好否则……”

娄骥点头笑道:“这是自然的事我已与令师商量好了本月十五也就是五天以后是个好日子……”

蒲天河呆了一下道:“只是我热孝在身此事……”

娄骥摇手笑道:“你不用急这一点我们也想过了你此时热孝在身自不便迫你结婚我们的意思是为你们订婚先把名份正了以后来往也就不必再忌讳了。兄弟你意下如何?可愿意么?”

才说到此就见房门推开木尺子抽着长烟袋走了进来此老此刻看来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也较昔日精神抖擞多了。

他进得门二人慌忙站起来木尺子嘻嘻笑道:“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娄骥微微笑道:“蒲兄弟已经答应了。”

木尺子点头笑道:“好!好!这是一件好事情我们打起精神办一办等这件事办成之后我也该动身走了!”

娄骥惊道:“老前辈怎不多住些时候?”

木尺子喷了一口烟哈哈笑道:“夜长梦多我那些钱没有到手总是一个心病!”

说着他就用手在蒲天河肩上拍了拍笑道:“小子这是你前生修来的福份娄姑娘确是我有生以来所遇见最好看的一个姑娘了。人又好武功又高能娶这么一个人你还求什么?”

说罢沉思了一下又笑道:“一待娄姑娘答应之后我们撤几张帖子这件事就办了!”

※※※

在一间绣有五色鸳鸯的暗房里那位纠纠女侠娄小兰正在低头缝着枕头套子。

她穿着一袭粉红色的小袄配着一件同色的八幅风裾在鬓角插着一朵水仙花真正是美绝天人!

自从由“白雪山庄”回来以后她变得足不出户懒得再动了。

那一匹沙漠豹闲得在槽里直叫唤她也懒得去骑它甚至于摸摸它挂在墙上的那一口青钢宝剑也几乎都结了蛛网她也懒得拿下来玩玩它。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现在她也变得静了那种耀威马上纵马驰骋的日子似乎已经离开不再属于她了。

每当她推开小窗向院子里看时生在窗前的那两株桃花树都已经打了朵儿那意思是春天已到了转眼之间这桃花均将开满了树柳丝儿也将抽枝芽了春的气息是那么的浓

可是……

当她看到这里也就会有一种淡淡轻愁笼罩着自己想一想自己可是老大不小了今年都快二十二啦……

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还没有个婆家怎不叫人心里慌呢!

每当她对镜理妆照见自己影子的时候总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候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被窝里哭一阵子。

可是这眼泪流得有多么傻呀为什么流呢?

自从家里来了这个蒲天河不知道是怎么自己对于这个人竟然是一丝丝也放不下来白天想他晚上只要一闭上眼也是他那高大英俊的影子。

娄小兰放下手上的活计把头支在手肘子上自己问自己道:“你真的爱上了他啦?”

不对呀!在自己这一生里像这种事就从来也没有过呀!

记得从前那些像马构上苍蝇似的小伙子一天到晚的跟着自己其中也不是没有长得俊的可是自己除了讨厌以外连正眼也不瞧他们一眼就从来也没有把他们哪一个放在心上现在怎么会变了呢?

按理说自己真该恨死他——蒲天河。他开始时那种绝情盗马窃剑不告而别这些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该是多么的残酷这种人还理他做什么?

想到这里姑娘那两道蛾眉蓦地向两边分了开来恨恨地道:“这一辈子别打算我再理他!”

可是话方出口蒲天河的影子却又浮上面前他那英俊的脸深沉的一双眸子……在那沉郁的目光里像是藏匿着无限的孤情……

是的!他真就和我一样的孤独失意……他一个孤儿如今流落在异域内心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想呢?

想到这里娄小兰一张玉脸竟由不住红了。

他想不知道这个人在老家是否已经定过亲了?否则……

娄小兰想到了这里可就禁不住脸又红了她记得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哥哥曾经来这里问过了自己很多话一再地提到了蒲天河莫非这其中意会到些什么不成?

她又想这几天那蒲天河怎么样了?怎么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呢别是他走了吧!

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过去看看他可是一想到木尺子那老头儿和蒋瑞琪那个促狭鬼这两个人总爱和自己开玩笑。

这一连串的事情她反复地想着老没有完这正是少女烦恼的情绪她哪里知道自己早已是在恋爱了。

自从昔日第一眼看见了蒲天河之后她就偷偷地爱上了这个人一任她如何的克制、解脱都莫能为力了。

现在这位不可一世的纠纠女侠客真正地尝到了爱情的苦果她已变得懒散不堪了。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的当儿娄骥忽地推门走进来。

娄小兰回头看了他一眼立时面红过耳她似乎已经有些预感哥哥必是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了。

果然娄骥微微笑道:“妹子我已经把你许配人家了!”

娄小兰杏目一转道:“别胡闹好不好?”

娄骥神秘地一笑坐了下来只是看着娄小兰笑而不语。

娄小兰愈地坐不住就站起来把脸转到窗子那一边娄骥见状哈哈笑道:“你不要害臊哥哥说的这个人你准愿意!”

娄小兰不知怎么只觉得眼睛一红光想掉泪她回过头道:“你别欺侮我我可不要听这些!”

娄骥不由一怔道:“怎么你不愿意?”

娄小兰动了一下嘴道:“我的事你最好别管我一辈子都不想嫁人!”

娄骥叹了一声道:“傻妹子你这句话说得真正是欠考虑你莫非忘了父亲死时的托嘱了?”

娄小兰由不住低下了头眼泪簌簌地淌了下来。

她这时真恨自己是个女的娄骥这句话确实也令她无法可答她委屈地道:“我为什么是个女的呢……”

娄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笑道:“妹子你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这时更用不着掉泪哥哥看的人错不了你倒说说看对于蒲天河这个人你可满意?”

娄小兰的脸蓦地红了。

她慢慢地抬起了头脸上还挂着泪装傻道:“什么满不满意?”

娄骥一笑道:“你以为他人品武功怎么样?哥哥我虽是中意了可是这到底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主意还是要你自己拿你倒说说着!”

娄小兰低下头道:“我有什么好说的呢!哥哥你看着办吧!”

娄骥双眉一展大喜道:“好!你这么说这件事可就定了。”

娄小兰一仰脸道:“什么定了?”

娄骥眨了一下眸子道:“自然是亲事啦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日子就是后天你可有意见?”

娄小兰猛地站起来惊慌失措道:“后天……那可不行也不能就这么快……”

说时她由不住又垂下了粉颈娄骥知道她是误会了就笑道:“我是说订婚可不是结婚。”

小兰才定下了心她只是用眼睛看着脚尖一言不内心真不知是悲是喜!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冷冷地道:“木老前辈可曾知道了?”

娄骥含笑点头道:“自然是知道日子还是他定的呢我也曾与蒲兄弟说过了……”

娄小兰面色绯红头又低了下去极为羞涩地道:“他……可怎么说呢?”

娄骥哈哈笑道:“还能怎么说?人家可是一口就答应了。小兰我可是要告诉你你可别再耍脾气给人家脸色看了!”

娄小兰听了这句话由不住一笑却又绷住了脸有意冷笑了一声道:“那可不一定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才说到此门外一人娇声答道:“好呀!什么厉害的还在后头呢?我们到要问问看!”

娄小兰脸一红急得直想哭把脸向胳膊里一埋门开处蒋瑞琪就像是一朵百合花似的笑着进来了。

她向着娄小兰看了一眼噗哧一笑道:“好呀!这么大的喜事不告诉我?兄妹俩在这里关着门自己嘀咕呀!”

娄骥见状知道瞒她不住只得笑道:“谁要瞒你?不过是还不到时候罢了!”

蒋瑞琪走过去硬把娄小兰的头扳起来格格笑道:“这一会你又害臊了?你怎么不骂人了呀!”

娄小兰猛地睁开眸子蒋瑞琪生怕她脾气忙闪到了一边笑着摇手道:“我的好姐姐这两天你可不作兴骂人我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的!”

娄小兰忽地伏在她的肩膀上哭了起来弄得娄骥莫名奇妙瞠目结舌道:“这……莫非你真不愿意?”

蒋瑞琪笑着摆手道:“没有的话唉你们男人懂得什么?你还是出去走走吧让我们说说知己话!”

娄骥这才明白就转身推门出去了。

他走之后娄小兰却哭得更伤心了。

蒋瑞琪半笑着扳起她的脸道:“怎么回事呀?这一下你该是称了心呀!怎么反倒哭起来了呢?好姐姐你到是说说看!”

娄小兰又把头低了下去喃喃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是我的好朋友也不给我拿个主意我真不知怎么才好……”

蒋瑞琪一笑道:“根本用不着拿什么主意反正闭着眼睛上轿下轿入洞房就行了!”

说着玉手一捂嘴红着脸笑道:“这可真不像姑娘家说的话不过事实上可不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女孩子呀迟早都免不了这档子事……”

娄小兰擦了一下泪抬起头道:“你别胡说又不是结婚是订婚!”

蒋瑞琪像是有些失望怔了一下遂笑道:“我还当是结婚呢!这就更用不着急啦你又哭个哪门子呀!”

娄小兰红着脸道:“怎么个订呀?我可是没订过!”

蒋瑞琪“噗”的一笑道:“谁又订过了?你要是订过了人家也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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