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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急怒攻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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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乔平闻言后嘿嘿冷笑了一阵慢吞吞地道:“师太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乔平如今也是这八十岁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可是师太你可知一个残废人内心的痛苦自从这只右眼瞎了以后四十年来我羞见故人这漫长的四十年……”他抬头看着远天那只炯炯有神的独眼闪着泪痕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我无时无刻不在叫自己的名字乔平呀乔平你枉称一男子汉了!这丧明之仇不共戴天还有这边右脸……若不是我那纪老哥及时救治我早已一命归阴。如今虽侥幸不死但形同夜枭人见我俱当成怪物四十年我受尽人们的讥嘲……嘿嘿……”他冷笑了一阵又道:“我乔氏门中只我独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这一剑不但与我有废体之仇我乔氏香烟亦为此中断。即使我乔平能饶她这历世先人阴魂岂能轻轻饶她不死……因此师太请你退出这番是非之地还是让我们作一个了断四十年前她能剑伤我目四十年后她又何尝不能再赐我一剑也叫我这怪物少活在人世现眼……我如死在她手算我学艺不精自取灭亡;她要有幸伤在我手那才是她应得的报应。我乔平是铁铮铮一条汉子我的事让我一人承担决不要任何帮手即使是我那纪老哥他要出手也得等我和她先作个了断后再说。”到此他猛一侧面看着云中雁说:“丫头刚才的话你都听清楚了没有?常言道血债须用血来还父仇于还师仇也应延及弟子我今天先杀了你江湖上也不会笑我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宁我可不愿多耽误时间尚有事情要同师太商量呢。丫头你就快说吧。”

云中雁闻言知道此老成见极深解释也自废当时一挺腰就要出来。一尘子恰在这时插嘴道:“慢来雁儿你不许动。”

随着面朝鬼见愁乔平道:“乔大侠贫尼按说是局外人不该参与此事;但事非得已我却不能不有所干与尚请乔大侠看在贫尼薄面暂时饶恕这铁守容……”话还未完就听得那乔平及云中雁双双叱出了声。

那云中雁一拧身已纵出口中说道:“师伯你老人家美意弟子感激不尽但是二师伯的话说得也对守容自幼随师八年习艺自恨对恩师未效些许微劳即使今夜死在二师伯掌下也算死而无憾还是让弟子在二师伯手下讨教一番吧。”

鬼见愁见这铁守容竟然毫未把自己放在眼内不由恨声对一尘子道:“师太这是我们师门之事你又何故干涉?还是让我们作个了断吧。”随着走了几步对云中雁含笑说:“你有如此志气真是不容易我一定会给你个干脆也好成全你这番忠心。可是有一言要告诉你你别妄想由于你就可把我和你师父之间的仇就消了事后我还要去找她。”此语一出非但云中雁愤怒填胸即连一旁的一尘子也觉得这乔平太过于残暴骄横当时只听得一声龙吟“呛”闪起一溜青霞。

那云中雁已拔剑在手冷言道:“二师伯你也欺人大甚了慢说我师父不会畏你即使弟子手上这口石雨剑也非容你如此轻视。闲话少说就请你老人家赐招吧。”

一尘子大喝一声:“不许动!”随着双手合十念了声:“善哉善哉。乔大侠你也是一时豪侠这事情应看得很清雁儿今日既随贫尼行道江湖她的安危就要由贫尼负完全责任。今日若任她与尊下动手有个三长两短贫尼日后对我那至友如何交待?为今之计只好再请看在贫尼这点薄面饶过此次日后若再与她碰头任听你们自行了结今夜却万万不可!”言罢面色一沉真是不怒自威。

那乔平好容易激得对方出手好下手雪恨不想平空又有这老尼打岔只气得面一阵红后退一步冷笑了一声道:“师太你这是怎么了?莫非与在下有意为难么?”

一尘子慢慢答道:“不敢只是要想伤我雁儿非得先把我这老尼姑打了不可。”

乔平闻言哈哈狂笑了一阵道:“好好!我乔平一生就没怕过谁来既是师太有意要与我为难我倒要会会师太你那柄拂尘看看有什么高招敢轻视我乔某人!”

一尘子含笑答应道:“承蒙乔大侠看得起贫尼哪有什么高招既如此就请吧。”她一背手已解下了那柄拂尘眼前就要有一番惊人的拼斗。

云中雁见状急得直叫她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哪识得一尘子一片苦心、只疑一尘子有意耍这鬼见愁一番心想我与他既有师仇你老人家又何故有意阻拦见二人说着就要动手哪里能容得只急得娇叱一声道:“师怕弟子事还是让弟子自己了吧。”这柄剑已在尾音里长虹贯日似的逸出去口中高喊道:“看剑!”

乔平万料不到这妞儿居然敢先朝自己下手心中真是又喜又气大喝道:“来得好!丫头你这是自己送死!”身随掌走竟以一只铁掌硬崩云中雁手腕右手中食二指朝她膀下“劈儒穴”点来。

一尘子见云中雁竟抢着与那乔平对了招只得退向一旁心中暗恨这云中雁不知轻重厉害只好在旁待机而动以防不测。

云中雁见他指未到已透着一股劲风这只寻竟微微觉得麻知道此老怪尚精如今武林失传的“大麻指”不禁大惊。总算云中雁识得厉害及早带回这只右手否则此时怕已落了残废。

这“大麻指”乃六指魔谢小江生平绝学自雄踞苗疆后一直未遇到理想传人。后来收了这乔平及纪商二人后因二人都是带艺入门虽然那大癫上人未将绝技传于二人但他二人质秉却俱是上材武功却也了得故而这六指魔对二人竟破格看待将一身绝技倾囊相授。

他的绝技失传江湖的共有三样一样是那“黑炁掌”一样是“大麻指”还有一样“般若神功”都可称得上是极厉害的功夫江湖上提起来足以胆寒。

“黑炁掌”要内功有根底方可人手去练尚需童身此点纪商与乔平都有资格所以二人都学会了。“大麻指”却是非有极大耐力而且性情残忍之人才可练得当然本身内功更是要有了相当基础方可着手按二人功力是都可练但在练此“大麻指”期间必须以活人为靶最后百日内更为残忍将掳得生人尚需略通武者令与己对招闪动间以此“大麻指”往他身上穴道下手轻者残废重则丧生故此武林道上很少有人敢练。那纪商为人厚道这“大麻指”始终未练成。而这乔平一来自己生性残忍乖巧再来欲报那失目之仇故不惜伤生将这“大麻指”练成。这种功夫与点穴不同处是可离你肢体尺许处隔空点穴令人防不胜防。为练此功死在他手上的活人少说也在百人以上。

那“般若神功”是一种吐纳之术将本身纯阳之气会通全身又名“三元开神”此功运来伤人只在口齿音间可令人心神荡漾不可自制更可运之掌上较“鹰爪功”、“金钢指”更具威力。因练此功费时较长进步甚慢故那乔平将全神放置“大麻指”上却始终未将此功练成。而纪商却在云龙三现这功夫上有惊人的造诣叶砚霜旅店结识纪商午夜见其坐床练功即为此功。他二人在这三样绝技上总算没有失望各人都学会了两样因此待六指魔故世后他们能继承六指魔前业继续称霸苗疆。

云中雁虽已及早收手此时犹觉得这只右手软痛异常知道无意间已受了小伤。但更惊奇的该是乔平了这“大麻指”自己轻易未曾用过今夜不是恨云中雁过甚还不想用出此番暗运真力一指透出见对方仅微微迟缓一下行动自如不禁大惊。

他哪知云中雁自食那赤仙怪蟒之舌后本身功力已大为增进只疑这云中雁竟能运气封穴哪能不惊这运气封穴连自己还没练到十分到家她小小年纪竟在无意间运用自如这样看来竟似较自己还强却不知这云中雁此时正在忍着痛只不过没出声罢了。

云中雁忍着痛在翻身当口第二剑“秋风扫落叶”闪着一条青电奔乔平双腿斩来。那乔平此时已惊昏了头再也不敢轻用那“大麻指”了因用此功一来消耗元气过甚再说对方既然擅用运气封穴自己用出也是枉然。见对方剑已到双掌往上一举全身上拔。云中雁内心已恨透了这乔平此时见他全身悬空娇叱一声这剑在手中猛一翻腕由下往上朝乔平劈来自己身形也跟着这剑往上窜起声势端的惊人。

乔平只气得嘿嘿连道:“好丫头你这是跟我老头子玩命可怪不得我手狠心毒了。”言罢双掌箕开往下猛一按口中嘿了一声就有一股极大的罡风朝云中雁没头盖脸压来。

在此千钧一间有一条灰影一闪已至乔平足下双掌上推吐气闻声也是嘿了一声两股气流对击出震耳的一声大响。云中雁在这响声里似星丸跳掷般被弹出了五六丈远在雪地里一阵滚翻。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那件上衣竟同刀割一般撕开了无数条带披头散单剑支地无疑她已受了内伤但她竟强咬着牙坚持站着不愿倒地示弱。她抬起那只左手指着乔平娇喘成片半天也没听见她说什么可是看得见她嘴在动……

一尘子见云中雁受了伤知道乔平这“黑炁掌”非同等闲又急又怒一纵身已来至云中雁身旁探手入怀取出一玉瓶由内倒出二小丸塞入云中雁口中一面伏身道:“雁儿你千万别出声你已中了这老怪物的黑炁掌赶快坐下运气调息我马上再来看你。”此时云中雁眉头深锁面色苍白闻言后连连点头。

一尘子安置好了铁守容回身朝着乔平道:“对一个晚辈使此毒手岂不令江湖上耻笑?今天你既伤了她贫尼岂能与你于休?就请你再用你那黑炁掌连老尼也一块成全了吧!”

说着话那柄铁拂尘已握入手中就闻那乔平哈哈狂笑了一阵道:“好个糊涂的尼姑我与她解决一段恩仇又于你何事?屡次三番从中捣乱难道我乔平还怕你不成?眼看这一掌就将这丫头结束了偏偏你又多事反而令她活受洋罪总算这丫头命不该绝此番暂饶她不死寄语她那师父了早晚别叫我遇上遇上了也就是她的死期到了!”接着哈哈大笑道:“失礼之至在下本当奉陪师太走上两招借此学两手高招可惜尚有琐事留待亲理好在至迟数日风雷谷尚有好戏那时少不得还要与师大一番接触现在恕我乔平不陪了。”说着大袖展处身已腾起欲往回路奔去。一尘子此时真气坏了见他那份狂傲简直连自己也未十分瞧在眼内如今伤了人居然轻描淡写地交待了几句就想走哪里容得大喝一声:“休走!”身子已随后腾起跟着手腕振处透着一阵破空轻啸那是两枚金钱镖。

这两枚普通的“乾隆通宝”制钱在一尘子手中可不敢小瞧只见两道黄线一闪已临乔平后脑与颈下那儿正伏着人体上两个大穴一为“天容”一为“哑门”俱是死穴一尘子竟能以暗器打穴可见是武林中少见的高手。

乔平身虽起空可是他们是高手对敌浑身是眼这两枚金钱镖已堪堪要打上了就闻他口中道声:“好。”那颗头只往旁移开了尺许容这暗器擦皮而过他已看清了是两枚制钱轻舒铁掌拼姆食二指一扭已将那镖接于手中入手火炙不由暗惊这老尼好大的指力。

还未容他接好这钱又听得老尼一声低叱:“再接这个!”“嗡”一声似群蜂离巢乔平猛一翻身见眼前黄光闪烁竟是一掌飞钱不由也着了慌。

一尘子那两枚制钱一出手早已探手入怀又取了一把这次用“漫天飞花”的手法打出前后左右上下都是。一来是那乔平轻敌太甚再来刚刚躲过两镖万没料到对方出手如此之快虽然转身待敌可也略嫌慢了些一急之下二次运功双掌齐出只闻“忽”的一声那一掌金钱竟被反震了回去小可是此时那乔平觉得右手小臂一阵火热微闻得“嗤”的一声竟有一枚金钱穿袖而过这条小臂上马上见了七寸许长的一条血口子点点鲜血顺臂而下只痛得他眉头一蹙可没敢叫出声。黑夜里谁也没看清他受伤没有这就叫“瞎子吃汤团”。心里有数。

一尘子见一掌飞钱竟被乔平双掌一挥硬给反震了回来不由暗暗惊心。乔平这一迎镖身形可停住了一尘子恰在此时身已来到一抖手中的拂尘十成功劲往乔平面上扫去。

乔平臂上受了伤正自暴怒见一尘子拂尘又至大喝一声伸手就抓指上运着“大鹰爪力”心想这尘尾只要被我抓上看你有何本事令我松手。

他可想错了一尘子手中这柄拂尘就似一杆铁杵慢说你用肉掌去接就是锋利兵刃碰上也休想伤害分毫。这乔平自负自己这双铁掌无所畏惧谁知才一接触那须尾就觉五指一阵剧痛惊慌不迭往回一收十指连心亏得他生就铁掌就这样那一条手都麻木了。

这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连着吃了两次亏已使这老怪头上短根根倒竖盛怒头上他已存心与侠尼一拼。

在这天将黎明之时暴风狂吹着的大地上一眼望出尽是皑皑白雪有两个黑影时上时下时左时右快似飘风静如山岳这一尼一俗好一翻凶斗这一动手二人都觉对方是一劲敌谁也再不敢有丝毫大意轻视之心。突然见这二黑影一合一声雷震各自腾身随着又合在一块展开了身手只听见呼呼的掌风翻滚着地下的白雪时而引吭长啸时而吐气开声直看得一旁的云中雁惊心动魄。

云中雁虽身已受伤觉得内心闷热异常总似有一口气要吐出但又吐不出来服了一尘子那两粒续生丹后渐觉已能顺气归根结底还是服了那灵舌的缘故所以在她调息一阵之后已觉得不似方才那么难过试着站起来也觉无甚大碍心内不由宽心大放心想似此只需再调息一夜明日定可痊愈。这一宽心不由睁开了双眸见二人打得正酣身形之巧招式之奇竟是自己生平仅见。她本是一慧心女孩这一留意竟默默地看着这些招式牢记心中日后为此收益不少。

一尘子按说功力似少逊这乔平一筹但一来自己手中多一条兵刃再说那乔平腕臂负伤行动难免迟缓由此那乔平连连遇险两次险些伤在铁拂尘之下。

乔平这一活动开可吃大亏了那只右手小臂血如泉涌渐渐染透了这只大袖。他生性要强决不肯说出自己负伤之事可是他心里明白如果再这么打下去自己血流太多就是再大本事也不行了。

此时二人都已气喘有声忽然那乔平大喝一声:“我与你拼了!”双掌齐出施出了黑炁掌疾劲罡风似一堵铁墙朝老尼迎面击去。一尘子已三次实接了这掌力此时两腕酸痛知道自己的掌力实比不上这乔平此时见他更用全力击出也不敢硬接双足一点双掌仍然运劲前推可是身子己顺着这股劲风往后“金鲤倒穿波”窜出去五丈多远却闻得那乔平哈哈笑道:“老尼姑我可要走了有种你就追吧!”遂见他猛一回身轻登巧纵似脱弦之箭往来路奔去。可是在他身欲奔之际耳后一股劲风竟使他在疲劳之余无法躲过“噗”的一下打了个满腮竟是一团雪丸。此人腕力不小己打得这乔平顺口流血他可来不及再看了因为尚有强敌在后。就这样他挂着彩星驰电闪落荒而去。

原来打他的不是别人就是一旁受伤的铁守容。她早已握好了一个雪团心想只要一有机会定要助一尘子一臂之力见这乔平要走哪里容得将所有余力贯于这只左手不声不响地抖手打出。也是那乔平该倒霉竟挨了个结实连里面的大牙也打掉了一个。

一尘子全身后窜五六丈待站定身形始知上当但她此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也不想再打了更别说去追了何况她心里还挂念着云中雁的安危闻言冷笑一声道:“我们后会有期此番便宜你了。”隐约里她似见白光一闪竟打了那乔平满脸心想这是何人?

正要话问问何方高人来此助阵却听一旁云中雁叫道:“师伯!”

一尘子大急道:“别开口我不是叫你别说话么?”

云中雁微微带笑说道:“师伯弟子此时已无妨了方才还抽暇赏了老怪一雪九呢。”

一尘子闻言又惊又喜一窜身已来至她面前借着这破晓曙光细一打量这铁守容面容已见面色透着红晕哪里似中了黑炁掌模样心中大奇摸着云中雁的秀道:“你这孩子真是人间奇才怎么这么厉害的黑炁掌打上一会儿就没事了呢?”

铁守容道:“大概是师怕那两粒丸药吧!”

一尘子笑道:“不会我那药要有这么灵也好了不管怎样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随着摇头道:“这乔平真不敢轻视只凭功力上说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奇怪他为何中途不败而逃呢?”忽然她似现了什么似的纵身来到方才与乔平交手处在地上低头看了看啊了一声道:“这就是了想不到这厮还是中了我的金钱镖。雁儿你看这雪地上的血迹斑斑看样子似受伤不轻呢。”

言罢面带喜容云中雁也道:“他今天可真倒霉临走时还中了我一雪团弟子已用出平生之力不把他那老脸打肿老高才怪呢!”

一尘子含笑看看天道:“雁儿不早了我背你回去吧。”说罢也不待云中雁答话上前一伏身已把铁守容背起施出上乘的轻功一阵疾驰那店门已在望中。

云中雁在老尼背后见一尘于此时束已开全身汗透知道方才那一番打斗已使一尘子施出浑身绝学累成这样。不禁暗赞那乔平武功了得。自己师徒结此大敌日后真不知如何了呢!

进房后一尘子把云中雁置于床上令她盘上膝做功自己略为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装束天也差不多明了一夜的奔波劳累也使她略感疲备她也坐在云中雁身旁运功调息。

调息一个时辰之后二人先后运功完毕云中雁下床对老尼谢了救命之恩一尘于呵呵笑道:“雁儿我同你师父就等于是姐妹一样你既是她的弟子还不是跟我的一样?快别多说否则真是见外了。”一面问云中雁道:“你虽感觉好了但还是多休息两天好些。我们的事还有几天你别急。”云中雁答应着站起身来老尼走到自己床前由枕下取出一黄皮革囊笑着问云中雁道:“你猜这是什么东西?”云中雁摇头表示不知道老尼遂说:“我不是答应送你件东西么?就是此物。”

云中雁不禁喜形于色道:“啊!我知道了是那套衣服……”

说着伸手就想抓过来手才一伸方想到现在东西还是人家的呢不禁羞了个大红脸。一尘子见状哈哈大笑连说:“无妨姑娘你拿过细细看吧我已送给你了当然就是你的了何况这东西本应属你。以后你要穿上这身衣服那就更漂亮了。”

云中雁接过那革囊才听到后来之话一扭骄躯就撒起骄来了喜得一尘于一把揽入怀中哄了一阵才道:“可惜我那徒儿雁红不在。否则你们真像是一对壁人。雁儿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引见一下你们不妨就结成姐妹又都有这套宝衣以后武林中谁不称赞呢!”

云中雁抱着那革囊倒不好意思马上打开来看闻言问道:“我那李雁红姐姐今年多大啦?”

一尘子低头想了想道:“她今年十九了。雁儿你呢?”

铁守容微微害羞道:“我今年已二十岁了……该是她姐姐呢。”

老尼愈高兴道:“我要有你们这双姐妹终日陪伴真是太好了。”

到此门外有叩门之声云中雁坐好后一尘子去开了门见是一茶房稽问一尘子道:“大师可要吃点素食本店可随时送上。”

老尼略为点道:“随便弄些来好了。”待那茶房走后一尘子对云中雁含笑道:“你已一夜未回房了再不回去难免令店中疑心。现在回去吃些东西在床上运功调息切忌外出行动晚上我再去看你。”铁守容答应着拿着那革囊向房中走回到了门口才知道里面门闩竞还插着呢才想到自己昨夜是由窗子出去的不由暗暗笑自己糊涂。

无奈只好假装闲荡等到了窗下见那小窗犹自半掩看看左右无人只一蹬足己立窗沿再一飘身入内关上窗户。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那革囊才一开视一篷红霞由内闪出不禁高兴得嘴咬着手指心里怦怦乱跳不止。

待把那衣服全部取出这斗室内已闪烁着眩目的红光一明一暗的红色光圈闪自那衣上无数的麟片每一鳞片差不多都有碗口大小人手轻凉柔软已极;再看那衣里面竟是用上好湘锻缀里亦为红色。铁守容慢慢脱下衣服把这身衣服换上纤腰毕露美体呈姿再好的裁缝也做不出如此合适的衣服直乐得她闭上眼暗暗陶醉。

自己试着取出一支钢镖往这衣服束带上轻轻戳了一下那衣面鳞片纹丝不损这才敢用力又扎了一下只觉得那镖尖一滑那衣面依旧不损这才知道一尘子之言不虚竟是刀剑不入不由喜得爱不释手。她足足玩了那身衣服一个时辰才脱下收好。自己微觉胸口闷右手仍酸知道昨夜之伤仍未痊愈连忙盘膝坐床调气运功。可是这颗心怎么也静不下了。

一会想到乔平真是手辣心黑竟朝自己下此毒手要不是一尘子用全力敌了那一“黑炁掌”自己此时怕早没命了心想早晚自己定要报这一掌之仇。

一会她又想到这身赤仙宝衣自己要是穿上真是我见犹怜可惜砚哥哥不在要不然他一定会倍加赞美呢!以后我要遇上他一定穿上这身衣服不过把它穿在里面硬逼着他给我比招待他点我穴的时候我也不躲。砚哥哥呀你就会现上当了你要问我偏偏不说……到时候叫你惊得叫起来。哼吃惊的还在后头呢!我要把杀那蟒的事告诉你你该怎么样羡慕我啊!

砚哥哥啊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这离开你长久的时光里我已是几度重生啊!斩蟒未死遇上金七侥幸逃生这次又碰上鬼见愁乔平险些丧在他那黑炁掌下……砚哥哥你知道不?为我哭哭吧!

她哪里知道数月之后叶砚霜也同她一样受了这乔平一“黑炁掌”比他重上三倍光养伤就足有一月之久她又哪里知道叶砚霜也同她一样伤病卧榻时口中犹自喃喃她这守容妹妹。真是造化弄人不可思议!

她这一颗心远系着那叶砚霜心可定不下了。昏昏沉沉地坐了也不知多久天已过午那茶房早上来了一次敲了半天门不闻回音只当客人熟睡不敢惊动。现在中午到了又是该吃午饭的时间了所以又来了在门外叩门道:“客人该吃饭了。”云中雁经他一喊也不由感到饥饿异常连忙下床开了门。那茶房陪笑道:“客人这一觉真是好睡要不要吃些东西?”

云中雁见这茶房一脸色相两只色眼朝自己乱滴溜不由一皱眉道:“随便配两个荤菜来一碗鸡汤就行了。”那茶房带着笑还罗嗦“砰”一声门已关了心想这个妞可真凶!

晚饭后云中雁正在床上调息闻得一尘子在门外叩门道:“雁儿开门我来了。”铁守容一面答应着一面下床开了门。一尘子入内又细细地看了铁守容知道已痊愈不由大喜道:“你已可随便行动不要紧了。”随着坐下道:“我预备明天先带你去看看那地势到底这风雷谷在何处?”

云中雁道“想那地方一定很高而且风雷很大要不怎么叫风雷谷呢?”

一尘子笑着摇摇头道:“小孩小孩!风雷谷就一定有风雷呀?不过也不能说一定没有。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由身上取出一张黄羊皮纸摊在桌上道:“这张地图是我师兄新近由一番僧处得来可惜上面满是藏文一字也看不懂找了几个西藏的喇嘛也看不懂真是急死人了。”

云中雁一愣道:“那不是等于没有一样吗?”

一尘子摇头道:“虽然看不懂字。但这图还看得懂呀!按图索骥总得有个下落。”云中雁闻言就着那图一看只见那羊皮已黄旧不堪皱成一塌糊涂有几道用针扎成的小孔构成的一个图样针眼涂成朱红色也还勉强看得清楚。

一尘子坐下对铁守容道:“雁儿你可看得懂这图么?我已琢磨半天还是有点莫明其妙。”云中雁心想:“你不是说看得懂吗?”可嘴里哪敢这么说仔细看着那图只见那图上画着一个小山这山也是怪样好似满山都是奇石林立有的形同牛头有的又同人状当中还似有个大圆圈也不知是什么玩意。最奇的是有一道线穿过那大圆圈上面还有个小圆圈简直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玩意。不由皱眉道:“师伯这是什么东西?”

老尼叹口气道:“师兄说地方是在本城风雷谷是不会错的因为这是那藏图的番僧亲口说的而且据武林考证这儒海散人成道就在这风雷谷因此知道的人很多。”

铁守容惊异道:“既然那番僧知道在风雷谷当然这些字他也懂了此时这书恐怕早被他得去了。”

一尘于摇头道:“不会不会。师兄紫袍僧得这图时那番僧正逼着两个精通藏文的喇嘛在翻译现在根本没人识得翻遍了经典只查出了这地名是风雷谷不假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云中雁又看了半天愈看愈觉得糊涂只好摇头道:“真不懂师伯怎么辨呢?”

一尘子道:“也不知是谁传说出去这本书已在风雷谷如今弄得满城风雨各方高手云集于此别到时候书得不成自己人倒打起来那可真不上算。”随着叹道:“不管怎么明晚上到风雷谷看看再说!”

云中雁见这羊皮纸是四方形两边色如古铜两边似新崭虽然一样黄旧但比起那两边却显得新些不由反复地看着对一尘子说:“师伯请看这图好似还不止一张呢。”老尼闻言接过那图细细观察也不禁频频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只看这左下角火印就知道了。”

铁守容见那左下角果有一烧胡火印只有四分之一由是据之这印一定是印于当中分成四图不由得啊了一声对一尘子道:“难怪这么多人知道呢!看起来这儒海散人当初一定是绘图为一式四张分藏各地留待后人慧心揣摸。果真那样说不定就有人知道了这文字内容也未可知。”一尘子被铁守容这话说得连连皱眉。

第二天的初夜一尘子在前铁守容在后两条黑影风疾电驰地在蒙藏边地的山道上奔着。一尘于是灰色僧袍黑缎尼帽背系拂尘;铁守容却是一身紧身夜行衣青巾柬愈显得这一尼一俗一尘不染飘飘欲仙。二人俱是上乘轻功在这陡壁峻谷上兔起鹤落真是好快的身形。

一尘子带着这铁守容在山上行了一阵眼前山势愈陡峻怪石林立黑夜穿行其间不禁有点汗毛悚然。二人站定身形一尘子打量眼前叹道:“好惊险的山势!只是这风雷谷到底在何处令人不解。”这话还未讲完就见一尘子突然低叱道:“退。”已一腾身纵上一怪石隐身暗处。云中雁不敢怠慢跟踵而至。待站定身形后始现三丈处山下接二连三地来了三条黑影似海燕掠波般几个腾身已来至近前不由暗赞这三人好纯的一身轻功。

只见为之人身材枯瘦两目深陷年过古稀黄葛布大衫被风吹得左舞右扬站定身形后口中咦了一声道:“兄弟这事简直有点怪我方才还似看见这地方有黑影晃动怎么此刻竟会失去了踪影难道说还有比我兄弟腿下还快的么?”

随后来黑影一说话不由惊得二人目瞪口呆。原来随后来的那两条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前夜对敌的鬼见愁乔平身后那人身材矮小黑瘦三十来岁的年纪唇上似还留短髭就闻那乔平冷笑道:“大哥不是我笑你这几天你是怎么了?书还没弄先就吓成这样疑神疑鬼慢说此时此地不可能有外人来此就是有你我兄弟还怕得谁来?”

纪商被这位拜弟说得面上讪讪不由也冷笑一声道:“这是什么话!我又怕遇谁来?不过凡事小心一点好你不是前夜现了那一尘子么?这个老尼姑岂是好对付的?她既同我们一样持有地图焉能不来此一探?……”

乔平闻言正要出言那一旁瘦小汉子己开口道:“纪老前辈此言极是不过据弟子看来那一尘子虽持有地图也未必就猜中其意。我们此时可大胆探察一下到底这风雷谷在何处。”

乔平在旁道:“我已来此三次据我看这风雷谷就在前面二位不妨随我至彼处一观。”那纪商闻言点头道好就见乔平在前那瘦小汉子在中纪商在后三条黑影时起时落往上窜去。

一旁隐藏的一尘子和云中雁此时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两个老怪物竟然双双出手而且由他们话中分明持有地图实是自己未来劲敌;喜的却是那乔平已悉知风雷谷在处自己可以毫不费心追随其后不难察知那风雷谷祥细地址。当时见他三人已往上纵去一尘子哪敢怠慢用手一拉云中雁低语道:“雁儿我们紧跟着他们可小心别露了痕迹。”

云中雁低声答道:“师伯放心他们跑不了。”

言罢那一尘子竟一提丹田之气双足轻点像一缕轻烟似的拔起三丈来高落于一怪石之上云中雁随后而上竟同一尘子不差先后落了个并排。一尘子点点头低语道:“好孩子这身轻功可真不在我之下云中雁这外号对你可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身子又腾起暗随着前面的黑影电闪星驰好一阵疾奔忽然见前面的黑影突然停住二人也隐身驻足隐约听得那乔平道:“如果我估计不差此处就是那风雷谷无疑。”二人在后向前方望去果见峻壁千丈布满藤苔呼呼风声吹得二人几立不住足。端的好一番险恶形势。遂听那乔平道:“可惜这图上藏文不懂否则今夜就可下手去试试看。”

一尘子一听不禁一皱眉对云中雁道:“看样子果如我们所料那地图果是一式四张好在他们也看不懂到时只好一碰运气了看看谁有福气。”铁守容见前面三人俱都立那峻壁边沿似在指手划脚研讨那谷中地势语言又低一句也听不懂不由对老尼暗暗道:“师怕我们也绕到那边去看看老在这儿躲着什么也看不见……”

一尘子闻言面有难色低语道:“这可太危险了万一叫他们看见了可不太好。他们人多打起来我们太吃亏等一下他们走了我们再去不迟。”

云中雁闻言无奈只好在旁等着。此时见那纪商对乔平道:“兄弟我想下去看看你二人如有意不妨也下去看看。怎么样6师父?你那两手还行么?”

言罢用眼瞧着那矮小黑汉子似闻那瘦小汉子笑道:“老前辈未免太轻视我6筱苍了。这壁虽险恶万状可是我6筱苍还未十分把它瞧在眼里。我请二位老前辈先行一步弟子随后跟上就是了。”

微闻那纪商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小瞧你了。好吧6师父我们这就下去瞧瞧。”说着见他双手平伸一声低叱身已腾起往那千丈陡谷坠下。乔平也一晃身往谷边凸出怪石纵下那6筱苍好似有意要卖弄一手此是竟一振臂“一鹤冲天”拔起有三丈五六往那谷中落去。

待这三人先后下去了以后一尘子才与铁守容来到这风雷谷边。往下一看不由暗暗惊心只见这谷中一片深渊根本就看不见底加以这时天已渐黑黑漆漆的更是可怕。一尘子回一看那铁守容见她面带喜色非但不惧反而跃跃欲试不禁暗暗点深赞此女胆力人用眼一膘铁守容道:“你想下去看看是不是?”云中雁闻言道:“师伯我真想下去看看您老人家不怪吧?”

一尘子点头道:“既如此我们就下去瞧瞧一面看清路一面还要小心别叫他们现了。”

云中雁道声:“弟子遵命!”身已腾起在空中双腿一蜷双臂平伸活似云中大雁姿式美妙已极竟往那谷中垂去。

一尘子喊声:“雁儿小心了。”身也腾起随着落下。待一落脚才现脚下奇石满是青苔滑溜已极自己不由暗暗奇怪心想难道那前去三人轻功竟如此了得?才要言招呼云中雁身前齐下微闻弹指之声见两丈处铁守容向自己招手知有所见连忙往她身前纵去。此时已离谷上十丈高举头不见谷沿只见天上闪闪明星低头更是阴森森一片。

此时却听那云中雁道:“师伯弄了半天他们才来这么一点呀!”

一尘子不由一惊低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

云中雁用手向前一指道:“不就在那吗?顶多离我们不过十丈远。哈哈现在他们居然还亮着千里火呢!”

一尘子试着往前望去哪有一丝踪影不由暗暗惊疑突然大悟道:“难怪呢我说你怎么这么大胆而且看得这么清楚原来你吃了那赤仙怪蟒的舌信功能洞视云雾暗中事物……这就难怪了。雁儿你再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云中雁闻言注视了一会儿又说:“现在他们又下去了不少那个小家伙看样子可真害怕用手一直拉着那乔平的手不放……刚才还怪神气的这会儿吓成这样真丢脸……”随着对一尘子道:“师伯既是弟子眼睛尚看得清不如头前带路您看如何?”

一尘子空有一身绝世武功此时可一点办法没有有心也把千里火亮开了可是又怕让人家现;不亮吧自己现在真跟瞎子差不多。闻言只好道:“不这样我还真没办法雁儿你得小心点。”

云中雁答应着就往下一路攀来一尘子紧随身后这样又下去了百余丈一尘子已可看见眼前火光晃动知道是那双怪所持尚微听得三人对话之声就听那纪商道:“这山谷如此之广到哪去找那藏书之处。我看死了这条心吧。”

又听那6筱苍埋怨道:“这儒海散人也真是临死也落个骂名好好一本书哪放不下了放在这要命的地方……这是何苦!”

那乔平却笑道:“你可别骂人家儒海老前辈他为这书真是煞费苦心好在我们得不着别人也别想。只是奇怪这藏文到底谁能看得懂?我看今天也别搜了明天白天再来看看说不定那老尼姑明天就许来看看她知道不知道。”

说话间云中雁和一尘子来至他们身旁不远虽然这夜里不怕他们看见但是可也不敢大露痕迹。却又听那纪商道:“听说那金七也来了几天跟我们一样一无所获……这金七老弟也真是阴沟里翻船居然会败在一个女孩手里……难怪他这几天连人都懒得见。”

那乔平却在一旁岔言道:“那丫头我也见过一次手底下可真有两下子尤其是一身轻功真不在你我之下想不到那6小怡还能教出这么个徒弟真是难得!”铁守容在一旁听得心花怒放心想这老家伙被我打怕了。

云中雁展目四顾只见这谷中四面峭壁枯藤攀悬各式怪石林立其间那谷底少说也有百丈方要想找到那藏书之处真是势比登天还难何况这书是藏在谷底呢还是在这风雷谷中间一时难以猜透。想着脚下可没停又下去有五六丈。突然听得前面的乔平大喝一声道:“大哥快点上去毒瘴来了!”

随闻谷底隐隐起风渐渐异声大作似万马奔腾般往上面吹来。一尘子大惊对云中雁道:“雁儿不得了啦想不到这谷中还有瘴气。快往上退迟一步就别想活了!”云中雁闻言哪敢怠慢一翻身施出上乘轻功。星丸跳掷般瞬息已离谷顶不远。那一尘子在后真是惊心动魄仗着云中雁在前领路可是这也太快了难免就看不清楚有几次都落错了地方差一点翻落谷中总算一尘子功力深厚勉强提着上口真气运出数十年苦修之内功兔起鹤落地才与云中雁追了个尾相衔。

此时谷中呜呜之声愈来愈大刮得那谷底飞沙走石隐隐似透着雷鸣之声声势骇人已极。这“风雷谷”真名符其实有风有雷!

二人这一阵疾驰须臾已至岸边随听身后三人惊慌叫呼知道毒瘴已迫近三人再不快点怕有性命之忧倒不由得暗暗为三人担心。那云中雁惊魂乍定和一尘子站定身形后才问道:“师伯什么叫瘴气呀?怎么这么厉害?”

一尘子叹口气道:“大抵在云南一带深山大谷中阴暗不见天日地上积叶成年腐朽每日定时有一种毒气从那朽物中上升是为瘴气。人兽只要吸上一点就有生命之忧如瘴气起时再遇上有风那就更危险了跑都来不及。”

云中雁啊了一声道:“我的天这么厉害呀!只是这地方并不阴暗呀怎么会有这玩意?”

老尼道:“我方才说的只是一种普通瘴气真正厉害的瘴气是出在滇西、苗疆一带名叫“五云桃花毒瘴”。这种瘴气大约在每日黄昏日落时才出来。地上腐朽的不是枝叶而是那一年一度盛开的桃花那瘴气出来时色为粉红美丽已极嗅起来是一阵清香昏昏欲眠这一睡就一觉不醒了。”云中雁正听得入迷时却见由谷下翻上一条黑影正是那南荒双怪老大纪商此时狼狈不堪上岸后连打了两个喷嚏二话不说找了块石头盘膝坐定。接着又由谷底起来一条黑影这人正是那乔平背上尚负有一人正是那6筱苍此时想己中了毒瘴人事不省。

乔平也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由身上取出了一个玉瓶倒了几粒丸药塞入那6筱苍口中自己也服了两粒在他身上推了一阵忍不住自己也摇摇欲倒。一尘子见状大觉不忍一窜身已来至他们面前道:“乔大侠请行坐功调息才好这位施主待老尼来为他医治一下不知乔大侠可信及否?”

那乔平闻言大惊道:“你……你怎么也来了?”说话间已昏昏要倒哪敢再多说不由望着老尼闪着那只独目怔。一尘子此时要取他性命真是易如反掌但一来他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再说自己是堂堂有名侠客岂能乘人之危?此时见他三人先后中毒反觉不忍闻话后知道他还信不及自己当时脸色一寒正色道:“你三人想是已中了那五云毒瘴乔大侠久居苗疆当必知道这毒瘴厉害如今你们都已身软如棉贫尼真要如你们所想心怀不轨嘿……你们谁又能逃得开我手?但我一尘子岂是那种小人因此请你行坐功调气驱毒否则恐怕要落成残废了。”

那乔平何尝不知这毒瘴厉害但眼前的情形他岂敢从容行动如今闻一尘子话后知道人家所说的是实话再加上自己此时阵阵恶心身软如棉想不听人家也不行了强提着气抖道:“…随…你…看着办…吧。”言罢靠着石根闭上那只独目身上一阵急抖像抽了筋似的。一尘子知道他此时正在强行运功驱那毒瘴必痛苦异常不便再多事叨扰一纵身来至那6彼苍身前伸手把他上身扶起就着昏暗目光一打量这6筱苍不由得阵阵寒心。

只见这人这副尊容真不敢恭维兔耳鹰腮獐眉鼠目两撇黄须分向唇边一看就知是个淫恶之徒。那云中雁此时也在身边道:“师伯这个人怕不是好人救他于嘛将来还不是为害人间?”

一尘子点点头道:“雁儿你的眼力不差此人定是淫凶恶极之徒。但是师伯既身为出家人岂能见死不救?他既为恶日后定有报应你我今夜但求无愧于心还是把他救活吧。”说着已把那6筱苍扶起靠着石根坐下对铁守容道:“你可用师授推穴和血之法与他推拿一番我要运本身纯阳之气与他驱毒这样就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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