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2)
自此而观眼前这个大头老人之功力诚属惊人了。分明对方已然具有“练气成炁”的玄妙功力才得臻此。以晏七而论虽然活了一大把子年岁生平所见能够达到如此境界的人除了白鹤高立与妙仙子风来仪二人之外还不曾有第三个人。而此二人如果拿来与眼前这个大头老人来比较却似乎尚有不及。
眼前情形真个称得上危险万分大头老人只需要略运功力将贯穿进入晏七身上的剑气转化为炁或是顺势推进晏七这条性命可就别想能保全住。
生死攸关的一霎他焉能不为之动心?再加以为对方“定穴”手法镇住瞬息间那张脸变得雪也似的白全身上下抖成了一片。
大头老人目光炯炯地逼视着他:“看来你的名堂还真不少不给你一点厉害你是不甘雌服。”
冷笑了一声才又继续说下去道:“我原是一番好意救助你脱离危城以免到时候玉石俱焚看来你为人奸险并非善类既然如此也就大可不必只是却也不便留下你助纣为虐。”
晏七聆听至此只吓得全身栗栗而颤喉结间格格作响显然有话要说却又因身上穴道受制开不得口那番痛楚无奈可就不言可喻。
也就在此一瞬间随着一声断喝之下一蓬闪烁着银光密如牛毛的飞针直向着大头老人全身上下飞了过来。
紧接着这个人的一式“出林鸟”身法“嗖!”一声极其快地已经纵身面前。
这人身法好快不待足尖挨地手上的一根链子枪已舞起了一团银光直向着大头老人当头直击了下来。
大头老人那口吐剑气的长剑霍地向后一收闪出了大片剑光。只听得“铮”然脆响声中飞来的大蓬飞针先被撞回倒洒了一地。紧接着这口剑旋转出一个奇妙的波度耳听得来人一声低沉的痛呼整个身子一连串的快疾转“扑通!”栽倒在地。
这一剑端的恰到致命处锋利的剑尖仅仅只在来人喉结上留下了寸许长短的一道血槽如此便足以送对方直上西天。
也就在眼前大头老人回剑拒敌的同时晏七抓住了可乘之机身形突地向后一个倒穿直袭上了檐头。
然而他的那个厉害对头却是偏偏放不过他。晏七一双脚方自踏上檐头只觉得后颈生风却为后来居上的一只怪手抓住了后领随即被猛力地给倒扯了下来。这一扯力道极猛晏七几乎跌倒在地身子连续晃了几晃还未站稳眼前却已再次现出大头老人那张狰狞可怕的脸。
紧接着对方手上七星长剑已泛起一片刺目寒光向自己当头劈下将下未下之间爆出了一天剑花晏七只觉得全身各处一阵麻脚下一软由不住倒了下来。
身边响起了一片沙沙声大头老人蛇也似地游到了眼前。两张脸近到几乎对贴然后他听见了出自大头老人嘴里的声音:“你这一辈子完了等着高老大养你的老吧!”
晏七嘴里虽不能说心里可是明白得很再听对方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敢情一身功夫已让对方给废了。这还不说更厉害的是对方显然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手法点了自己遍体穴道乃致使得自己体不能动口不能言简直成了一个十足的废人。
想到这里晏七只觉得一阵遍体凉有如兜心挨了一举双眼一翻顿时闭过了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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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飘着丝丝细雨一阵子风沙沙有声地打在了银红的窗户纸上。
朱翠独个儿玩了一会儿琴只觉得心里有些儿闷得慌。
来到了不乐岛已有好几个月了那颗心可是打从来到岛上那一天开始一直就悬着从来也没有舒坦过用“忍辱负重”这四个字来形容却是最恰当不过只是这段“过渡时期”的日子未免太长了。
每一天“单”老人都会来到她这里传授她一些离奇的武功。姓单的老怪物对她日常的功课督促得极紧只要是他传授给她的功夫每一个招式他都要求她要做到尽善尽美不容她偷一些懒。
对朱翠来说毕竟她原已具有高深的武功根基既得名师指点练起来事半功倍。
有一天单老人兴致很高地告诉她说她进步神嘉许地赞美她说不须要多久的时间她就可以得到金乌门的不传之秘了。
朱翠显然并不关心这些她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什么时候才能见着海无颜?想到这里她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扎乱每到她情绪纸潮之时她干脆就起来练一趟剑或者是弹一回琴。
就像今夜她实在无聊极了沙沙雨点不停地打在窗户纸上空中不时地亮一下闪电雷声有一声没一声地响着这时候却也是蝙蝠最爱出没的时候以雷霆灯钧之势乘着斜风细雨一个俯冲低到由朱翠的梢上掠过去倏地剪翅而过消逝于雷雨的夜空。
朱翠手托着腮帮子模样儿有点傻似的。
新凤端着一碗银耳由堂屋里进来见状笑道:“我的天又在想什么事呀!”
朱翠看了她一眼把头偏到了另一边新凤吐了一下舌头每当对方有这种表情时她就意识到自己要小心侍候了弄不好准挨骂。
她默默无声地走过来把一碗银耳搁在桌上笑眯眯地把一只手攀向椅子背上低声下气地道:“快乘热吃了吧人家青荷姐姐还巴巴地亲手送过来的呢!”
朱翠看了她一眼道:“人呢?”
“噢!”新凤道:“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朱翠叹了口气道:“也难为这个丫头这些日子以来难为她还老惦记着我。”
一面说遂端起碗来把一碗银耳吃了下去。
新凤道:“公主不知道你看出来没有最近这两天好像这个岛上生了什么事史大人要我转告公主可要小心一点。”
朱翠冷冷地道:“我们还能怎么小心?人家要是有加害我们的意思我们早就完了。”
新凤点点头道:“这话倒也是真的尤其是那位风三娘娘我看她对公主你还是真好连娘娘都看出来了还一个劲儿地夸她好呢!”
朱翠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这也是我心里一直为难的地方有一天要是离开了这里我心里还真放不下她!而且万一那一天来到保不住我们还得反脸成仇那可就难了!”
新凤忽似想起了一事道:“啊我几乎忘了一件事!听青荷说他们的二当家的回来了!”
说到这里随即把声音放小声道:“听说这位二岛主在外面叫人给废了他本来不是只剩下一只手么现在那一只手也叫人给砍了说是人都变傻了一天到晚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坐着呆!”
朱翠点点头白了她一眼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好几天了还要你来告诉我么!”
新凤一愣道:“你一天到晚闷在家里怎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公主你看谁又有这个本事?会是谁呢?”
朱翠挑了一下眉毛:“快了等着瞧吧不乐帮多行不义这一次怕是遇见了厉害的对头了!”
新凤笑道:“阿弥陀佛怪不得宫姥姥说这两天她老看见灯上结蕊说是有喜事情要来了!”
朱翠看了她一眼道:“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不乐岛这边能人大多不说高立和风来仪了就拿刘公刘嫂他们这些人来说哪一个又是好对付的!”
新凤哼了一声不服地值:“怕什么到时候咱们给他一个里应外合。”
说到这里忽然觉朱翠一双眸子在瞪着自己吓得立刻停住了嘴吐了一下舌头。
朱翠道:“你大概又忘了我关照你的话了。记着不论什么时候你宫姥姥都不能离开娘娘和小王爷身边你要牢牢记者!”
新凤道:“放心吧我的公主你到底要关照我多少遍呢!”
朱翠叹了口气道:“不止是你这两天每一个人都要提高警觉你也要告诉宫姥姥、史大叔他们要他们加倍小心以免临时措手不及!”
新凤道:“我知道啦好吧天不早了公上你歇着我走啦!”
一面说她站起来把碗匙收好又察看了一下各处的窗子关了没有才跪安而去。
别看她平素跟朱翠又说又笑有时候真跟姐妹差不多但是王府里的规矩却不敢少废平素对朱翠的关怀更是无微不至这也是朱翠对她格外好的原因之一。
新凤走了以后房子里立时现出了一片冷清。
这个时候睡觉吧似乎还早了一点。
看着墙上的那口剑她不禁有些儿心驰正想摘下来演习一番。就在这当口耳边上突然响起了一片异声。
以朱翠今日的观察能力十丈内外落叶飞花也难逃耳目耳边上这一丝异声无可置疑的是自对方衣衫上的声音。即夜行人穿房越脊时所带出的那种衣襟飘风的声音。
朱翠心里一动身形轻起单手按墙把壁间长剑取到了手里紧接着她身上打了一个旋风已翩然飘向隔室堂屋。
朱翠身法极快落身开门宛若一式屋门乍开一个人霍然站在眼前。
这人想是正待叩门作出一副举手叩门模样没有想到房门不叩而开倒让他为之吃了一惊。
六尺开外的身子浓眉大眼鼻直目炯那一袭绣缎长袍穿在他的壮健身躯之上显现着无比的魁梧。
这张脸似曾相识却又有些陌生怎么看都觉得在那张结实的脸上应该点缀一些胡子才对。
对了毛病就出在这里了这张脸原是有胡子的。
“你是?”
“吴明!”
一面说这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已弯腰抱拳恭敬地施了一礼:“请恕来迟公主海涵!”
“啊是你。”
朱翠总算记起来了对方这个人是不乐岛的特使无名氏当然他并非真的没有名字他本来的名字就叫“吴明”“吴明”与“无名”字音相同很可能他那个无名氏的外号正是因此而起。总而言之这个人确实在自己心目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严格说起来朱翠还应该向他致一声谢若非是他当日在曹羽手头上讨了那分情面自己全家只怕难免已落在了朝廷手上果真那样一家性命难保了只是这个谢字却是说不出口。一时很多感触猝然岔集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公主!别来无恙么?”
“嗯我很好!”
顿了一下她才向吴明点头道:“你有事么?”
吴明“哼”了一声道:“我们有一段日子没见过了公主就这么待客?”
朱翠细眉一挑却又临时止住微微一笑道:“少岛主你太客气了这里你是主人我们才是客呢请进来说话!”
一面遂即潜身入内吴明欠了一下身子随后步入。
堂屋门依然敞开着借着灯光吴明一双炯炯的眸子倒是好好把朱翠看了一个仔细直到后者回目以望他才觉察出有些失态赶忙把视线转向一旁。
“少岛主深夜来访有什么贵干?”
“这!”吴明微笑了笑:“一来是许久未见来向公主问安!再者……”
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他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
朱翠下意识地觉出啊关重要。
“怎么莫非有什么碍难出口?”
“这……”吴明微微吟哦了一下眸子里闪烁不定:“公主你在这里还住得习惯么?”
“很好。”
她期待着弦外之音。
“有些话我是不应该说的!”吴明喃喃道:“公主可知道大爷与二爷都已经回到岛上?”
朱翠点头说道:“我是听说了怎么?”
吴明冷冷的道:“二爷还负了伤。”
“这……我就不清楚了!”她冷冷一笑道:“很重?”
吴明面色十分沉重地道:“岂止是很重?哼!二爷的另一只手还叫人给砍掉了!”
说时他那双湛湛有神的眸子直直地逼视着对方接着冷笑道:“公主可知道这是谁干的?”
“我怎么会知道?”
朱翠冷笑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公主应该知道他姓海叫海无颜!”
听在朱翠耳中着实有些吃惊但是她脸上却越加显现出一派从容。
“哦?这我倒是不知道!”朱翠轻描淡写道:“少岛主你莫非不知道我们此刻是寄人篱下的身分什么事你们不告诉我们我们是无从得知的!”
吴明微笑了笑道:“是么?我却以为公主与这个海朋友早有默契对方的一举一动虽未能够亲眼看见却也不出想象之中!”
朱翠翻了一下眼皮淡淡一笑:“是么?”
吴明道:“这位海朋友如今武功精进居然连宫二爷都不是他的敌手他也许因此难免自大竟然扬言下一步要踏平不乐岛公主对此有什么看法?”
朱翠一笑道:“这是他的壮志可喜可嘉!”
吴明神色一变冷冷地道:“这么说公主你是乐意看到本岛毁于旦夕了?”
朱翠冷笑一声道:“贵帮多行不义倾亡毁灭其实是意料中事难道你不以为是‘自取灭亡’!”
吴明神色又为之一变脸上罩起了一番怒容强忍着含笑道:“我以为公主全家能够暂时躲过了朝廷的迫害不乐帮应不无微功却料不到公主并无丝毫感激之意反倒心存敝帮灭亡却是令人有些不解!”
朱翠一笑道:“这几句话我倒想足下应该问一下自己贵帮真的这么好心呢?还是别有用意?”
吴明倏地睁大了一双眼睛却又一笑置之。
“我们不谈这些换个题目吧!”
朱翠冷笑道:“悉听尊便!”
吴明炯炯的目神在注视朱翠时不自禁地显现出难掩的情意他却也知道现实的这个情况环境里不是他吐露心声的时候再观察下去看看吧。
“我走了!”
说了这句话站起来拱了一下手随即步出厅外。
朱翠道:“不送!”心里却不禁有些纳闷儿弄不清吴明此来的真实用意。
吴明已几乎踏向院外临时又站住了脚步一面回过身来道:“公主有几句话我要提醒你你现在处境堪危你要特别注意。”
朱翠呆了一下却不知如何出口。
吴明默默看向她想说什么却又忍住苦笑了一下怅然而退。
依然是细雨飘飘的一个夜晚。
朱翠刚从单老人练习了一阵剑法只觉得全身上下十分舒但单老人告诉她说所传授给她的剑法乃是金乌门不传之秘要她千万不可轻易泄露否则将有不测之灾。
每天二人见面的地方都经单老人事先勘察仔细另加他本人一番布置认为万无一失才开始授课。
那是一处深入海崖的石洞迎面即是视界在野一望无际的大海。
站立在洞口向前面望去阵阵的波浪澎湃声叩人耳鼓蒙蒙细雨中几只海鸟反复穿梭冷风“嗖嗖”地刮着气温竟是出奇的低。
单老人传授完了功课照例他说一声走啦不管刮风下雨都别想能够拦得住他真个是来无影去无踪。他走了之后这深沉的山洞里可就只乘下了她一个人!
由石壁上摘下了那很燃烧着的松枝火把把它在地上弄熄顿时眼前一片黝黑。朱翠拔剑在手似乎兴致未尽乘着余火将尽之前她施展所学的剑法之一“劈风望影”剑光闪处“吱!吱!”两声一双展翅方入的蝙蝠已坠尸当前。
紧接着她施展一番快剑把迎面坠下的几颗松子削得七零八落只觉得剑势运用得说不出的得心应手真恨不能眼前来那么一个人痛快地厮杀一番才叫过瘾。
冷嗖嗖的海风袭在身上真像是万针齐那般的威势前瞻着浩瀚的海水几点星光乍沉又浮孜孜不停地犹在水面上作业。
仔细观察一下才觉出有异。敢情那些飘浮在海面上的船只竟像是在操习什么阵法也似每两只并在一起前后呼应在辽阔的水面上足足排出去里许光景。
这真是奇妙的一霎未现之前自是毫无所见一经觉如不特加注意也并不为奇只有待你特别留神仔细观察之下才会觉出奇妙来。因为那些悬诸在对舟船桅之上的灯光太过细小黯淡其间再加上一片海雾看来时明时暗更不真切。虽然这样却未能逃过朱翠的一双眼睛在她仔细的一番观察之下她乃断定出这些海面船只敢情是在演习一种阵势细数了一下船数居然在百艘之上俨然是一番大操演。
朱翠不禁心里为之一动盖因为长久以来她随同单老人几乎己遍踏全岛许多本岛特别禁区也难她不着。眼前她所处身的海岸:岩石按规定俱都称得上是特别禁区之列是以不乐岛才会毫无顾忌地在此一区域展开阵法的操演却无意之中为朱翠所现了。
这一突然的现顿时引了她的兴趣。
她原想就此而去由于此一现却使得她临时打消了去意倒要留下来仔细观察刺探一番了。因为不乐帮好生生的选择此一时间地点来操演海上阵法自然显示着不平常的意义自己既然无意撞见了总要留下来看个仔细。只可惜这个地方距离海面还是太远了一点只能勉强看见船上的一点星星之火至于船身的形状所操演的队形却是难以看清。
朱翠暗中观看了一下越觉得有近里观察的必要。她于是把身上一袭薄薄的油绸子外衣系紧了宝剑归鞘背好随即翻身壁外施展出“壁虎游墙”的轻功绝技一径地直向崖下坠去。
这一阵贴坠而行由于雨水的浸湿爬行起来至为困难饶是朱翠如此功力也碍不着沿途的惊险万状待到落足地面时身上已见了汗所幸还不曾惊动了外人。
由于这里是一处可以登6的海门是以在本岛的防务之上尤其谨慎日夜都有专人负贪巡视守卫朱翠也就不得不格外提高警觉小心提防。
她背倚石壁稍稍喘息了一刻仔细向前面海滩观看了一下透过一片迷离雾色和蒙蒙细雨似乎看见远处接近海岸边沿有一片隐隐灯光。不用说不乐岛上的一些重要人物大概都聚集在那里观看操演。
朱翠犹豫了一下仗着她已精通了附近地势阵法决计大胆趋前观看了一个仔细。
不意就在她足下方自移动几步的当儿耳边上响起了一声清晰的弓弦弹动声一枚箭矢直向着她背后疾快射来朱翠耳听弓弦声响倏地一个转身横掌斜劈只一下已把来犯的箭矢劈落在地。
就当口儿一条人影有如燕子穿帘般地倏地自空斜穿下来。
这人手上拿着一双明晃晃的虎头双钩嘴里一声吆喝道:“好小子!”
人到钩下。“唰”地一声一双钢钩搂头盖顶直向着朱翠当头劈下来。
朱翠心里暗付着:你可是自己找死!
近日来她新由单老人处学会了几手剑法称得上诡异莫测巴不得拿谁来试试身手这人一双钢钩来得正好。当下身子向下一个杀腰右手已找着了剑把耳听得“呼”地一股疾风对方一双钢钩已经落了个空。
朱翠把握着这一丝空隙仰身现剑手腕振处掌中剑闪出了一道寒光。这一剑正中那人左侧胸间剑刃过处足足在这人胸间拉开了尺把长的一道血口子。
如此重的伤势即使不死也痛得吃受不住嘴里惨叫了一声扑地便倒。在地上一连打了儿个滚儿当场昏了过去。
朱翠一剑得手目光打量之处才觉敢情就在身前不远竖立着一座刁斗那人显然就是刁斗里面的人。
那刁头外貌朴实分明建筑于大块岩石之上。类似这样的岩石这附近所见犹多如果每一座岩石之上都藏有刁斗实在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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