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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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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一刀那张长脸顿时浮现一片不悦鼻子里冷冷一哼道:“这么做对姑娘大为有利莫非姑娘你还看不出来么?”

朱翠摇摇头道:“多谢宫岛主的好意我们不便打搅!”

宫一刀嘿嘿冷笑了两声道:“这件事敝帮一旦作了决定却非姑娘一人之力所能改变得了。”

朱翠冷冷地道:“宫岛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一刀尚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黑衣少女却冷笑道:“你也太糊涂了人家宫岛主说的再清楚也不过了意思是你若不愿意自动去不乐岛人家可就要强迫你去了!”

朱翠蛾眉一挑转向宫一刀道:“宫岛主是这个意思么?”

宫一刀那只独手缓缓抬起来掠着下巴上的一络山羊胡于道:“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朱翠冷笑道:“那你姓宫的却要拿出点本领来让我见识见识!”

“对了!”一旁的黑衣少女帮腔道:“光说狠话没有用宫岛主你就掣刀吧!”

宫一刀锋芒毕露的一双眸子在黑衣少女身上转了转微微点了点头道:“失敬了这位姑娘你又是什么人?”

朱翠冷笑道:“她是我一位路见不平的朋友!”

宫一刀冷森森道:“姑娘贵姓?”

黑衣少女道:“既然难免一战又何必多费唇舌宫岛主我不妨坦白告诉你既然有我在场就不容你对无忧公主有所侵犯我久知你刀上功夫不凡今天就让我开开眼界吧!”一面说她足下轻弹已跃前三尺仅仅以右面足尖轻轻点在一块凸出的溪石上这一跃一点却使得她身子稳若泰山大股气机无形之力立时向面前敌人充斥开来。

宫一刀身上长袍立时为这股无名气机惊动得向后飘起可是紧接着这袭被鼓荡而起的袍角缓缓地又收落了下来。

“姑娘好功夫!”即使以宫一刀之尊傲在诉说着这句话时亦不禁面上神态沉重深邃的眼神里显示着无比的震惊。

朱翠原有向宫一刀出手之意却想不到竟然被黑衣少女抢了先心里既感又愧。她固然心知黑衣少女功夫了得却更闻宫一刀之不可一世二强相争必有一伤若然是伤在宫一刀一方自然无话可说若是伤在黑衣少女这方却是朱翠大感痛心之事然而眼前情形展却使她阻止不及情势之展显然一触即原先三人“品”字的立势由于黑衣少女的跃前已变为两者对立之势无形中己将朱翠摒之战圈之外。

朱翠情知黑衣少女之自负要强如果勉强介入必将会遭致其不快只得向后退开数尺保持着一分警觉以备必要时随时出手营救。她身子方自退开宫一刀已起身如鹘翩然落向溪畔沙洲而此同时黑衣少女的身子也与他一般巧快地落向沙洲双方依然是对立之势。

宫一刀立时惊讶道:“‘观涛阁’的身法久已不现江湖怪不得姑娘有此身手!”

黑衣少女微微一愣才知一时大意现出了本门身法对方宫一刀不愧是一派之宗居然被他一眼看出这么看来自己再想隐藏姓名已是不可能了。

果然宫一刀紧接着一声长笑目光里显示着无比精锐笑声一顿缓缓说道:“姑娘不必再藏拙不露宫某已知道姑娘你是谁!”

黑衣少女脸色一凝道:“这样更好多年来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现在我自己送上总算了却你一番心事了!”

宫一刀道一声“好说”那只断了臂的袖子霍地向着肩后自行飞起搭落同时另一只手已紧紧握住了颈后短刀的刀柄:“如果我没猜错姑娘当然也是用刀的了?”

黑衣少女冷笑道:“你猜对了!”话声甫落纤手便向腰际一探一蓬霞光闪处她手中已多了一口薄刃如纸宽仅三寸许的软刀。这口刀通体雪亮宛若玉质一出手即出了唏哩哩一阵脆响声映着日光更激出了点点星光在一阵疾闪灿颤之后却似盘树之蛇唰啦啦紧紧盘在了黑衣少女右腕之上。

宫一刀其实也与她一般的快。

黑衣少女软刀乍出的一霎宫一刀的短刀也同时脱鞘拔出一出即收却是贴心而立略呈直角的畸形刀尖直直地指向对方。

双方一经出刀立刻显示出甚大的不同之处。

宫一刀不愧是刀中圣手这口刀一经拔出瞬息之间已与他气神合为一体那口刀已不像是身外之物而像是与他的心灵早已联成一气这种感觉黑衣少女与朱翠都能感觉出来。

朱翠在宫一刀方自道出黑衣少女出身观涛阁时心中已不禁暗吃一惊这时再见她拔出的软刀心中顿时明白由不住大大吃了一惊这才知道这位黑纱拂面与自己同行一路多承援手救助自己的姑娘原来正是江湖上盛传的“燕子飞”潘幼迪。看到了她立刻不由自主地使朱翠联想到了海无颜于是有关他二人的种种传说一股脑儿地在朱翠脑子里升起这阵突如其来的思潮几乎使她为之松懈了眼前剑拔弩张的战志。

“潘幼迪她就是那个痴情的潘幼迪。啊!这难道是真的?”朱翠的怀疑在宫一刀的谈话里立刻为之排除。

“潘姑娘!”宫一刀喃喃地道:“久仰姑娘手上这口玉翎宝刀能封八面之威宫某这里候教了。”

“燕子飞”潘幼迪右手缓缓递出在她缓缓出臂的同时缠绕在她右手腕上的那口玉翎软刀却一圈圈地自她腕时间自行解开徐徐展开其势如灵蛇展趋。

这番动作看在宫一刀眼里立刻就体会出对方刀上的极深造诣正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长长的一口玉翎软刀终于在她手里完全舒展开来刀身笔也似直直直地指向宫一刀面门。

潘幼迪长刀在手身子向左面踏出一步。

宫一刀却向前快踏上一步。

潘幼迪又向左踏出一步。

宫一刀也再进一步。

朱翠对于刀的施展虽然称不上专家但是他们彼此进退的步法却是她所能理解的宫、潘的这种步法正所谓刚柔并济。在朱翠的认识下潘幼迪的向左面闪开乃是施展的以退为进的回身之法而宫一刀的步步前逼显然是至刚的直进刀法。

阴森森的刀气立刻由现场扩散了开来使得旁观的朱翠也能立刻感觉出那阵凌然的杀机。

她曾经由海无颜嘴里悉知对方二人乃是当今刀法中最为杰出的两个人也曾听说过宫一刀扬言江湖指名要与潘幼迪一决胜负的故事现在似乎宫一刀已经达到了他的愿望。这些回忆的片段瞬息间在朱翠的脑子里掠过伫立在现场的两个人却已展开了凌厉的厮杀。

一片刀光由宫一刀的短刀上出朱翠无论如何也难以想通宫一刀的这一刀竟然是四平八稳地直直地由正中直劈下来度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快反倒是十分的慢。

然而这一刀却是极其猛厉的一刀。冷森森的刀光鱼鳞片状般一片片自刀身上旋转出来这一刀似乎也只有当事者的潘幼迪才能体会出它的威力她也就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潘幼迪由是挥刀而出竟与宫一刀的刀势极其仿佛这一刀也是慢得出奇千百点零碎刀光有如星海泛滥在云层空际点点光正与宫一刀所出的鱼鳞片状刀光异曲同工。

总之这一长一短一刚一柔两口刀在空中接触到了一块铮锵一声脆响声音之清脆悠扬刺得人耳鼓生痛。

在震碎了的一片刀光里宫一刀矮身右旋潘幼迪却随着斜出的刀势电掣般地转出。

双方的势子看起来都是一般的快。宫一刀向右潘幼迪往左。忽然间双方迎了个照面。

宫一刀的短刀随着他快踏前的脚步嗖嗖嗖嗖!一连旋出了四片光华分向潘幼迪咽喉、两肩、小腹四处地方同时攻到。

冷森森的刀气渗合着刀上的劲风溅飞起地面上的大片沙粒、落叶。

这一切显示得异样模糊。

似乎潘幼迪的身势在作不定点的快移动“铮!铮!铮!铮!”四声脆响软韧锋利的刀尖分别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封开了来犯的短刀紧接着潘幼迪展开了凌厉的还击。玉翎软刀划出了一道长虹有似玉带秋水配合着潘幼迪进身的架式身刀看来已似结为一体。

阳光、飞沙、黄叶、刀光、人身……这一切一旦结为一体该是如何奇幻的一刻?

宫一刀出了一声凌厉的嘶啸。蓦地他单膝跪地左手箕开以虎口部位托住了自己短刀的刀锋“苏秦现剑”短刀平托而出当啷啷接住了潘幼迪的一刀。

两个人功力汇集的迎合再一次激起了地面落叶黄沙“颤”然作响声中宫一刀霍地跃身而起他依然保持着单膝下弯的姿态短刀抡直了一招“力劈华山”直循着潘幼迪顶门上直劈了下来。

“叭”的一声潘幼迪一只纤纤素手由侧面击中在短刀的刀身上这一手大出旁观者朱翠意外她眼见现场男女老少二人所展的刀功竟是如此难以想象的奇特凌厉端的是生平仅见内心真不禁大为倾慕。

说时迟那时快宫一刀出乎常情之外地被潘幼迪的手掌击开宫一刀将错就错施展他迥异的身法当时连人带刀一并向斜刺里滚落下去。

潘幼迪却把身子掠了个高儿配合着那口扯直了的玉翎宝刀整个身子化为一道白光在落叶飞沙影里紧维着宫一刀的落势狂卷了上去。

宫一刀身子甫一沾地潘幼迪连人带刀又自攻到。

这位不乐岛主像是已为对方激起了无名之火嘴里再出了喝叱。

场子里猛地扬起了一股风力。似乎这一刹那刀光特别耀眼刺目。旁观的朱翠忽然感觉到那是一种少见的杀招。在一片嗖嗖挥刀声里宫一刀、潘幼迪都似乎挥了若干刀。

宫一刀形状如虎、如狼。

潘幼迪其冷如冰不知何时那两根盘结在脑后的大辫子也甩开了飞起的两条辫影像是飞舞在空中的两条蛇辫梢会合处正是刀锋落处。

两条人影恍惚中交相错过。

宫一刀拔了个高儿身子不大利落地飘出去落在了溪水间一块巨石上。

潘幼迪却是向左方侧步跨出她的脸异样的白那双大眼睛所显示的目神较前更为冷峻给人不可逼视的感觉。

朱翠心里的激动已到了顶点凭她的观察他们双方似已分了强弱胜负。

只是两个敌对的人所显现的竟仍是那么强悍这就令她十分纳闷了。

终于宫一刀出了一声浩叹:“我总算见识了名闻天下‘观涛阁’的不世刀法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后会有期再见。”

眸子一转看向一旁伫立的朱翠颔道:“令堂及令弟等在不乐帮一切平安他们很希望能和你团聚去与不去姑娘你自己拿主意吧。”说完双手抱刀上肩轻轻晃动“唰”一声已掠身而出待到他身躯已几乎坠地第二次双手平张硬硬地把身子拔起来随即一路倏起倏落直向着竹林内逸去转瞬间已失去了他的踪影。

朱翠目送着他离开之后再回过头来打量着潘幼迪觉到她的脸色异常的白皙。朱翠关心地问:“你怎么了难道你受伤了?”

潘幼迪紧紧咬了一下牙齿:“还……好……”

朱翠立时趋前吃惊地看着她道:“你真的受伤了?”

潘幼迪微微颤抖了一下冷笑道:“我也并没有放过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伤势应该比我的重得多你可现了?”

朱翠疑惑地道:“你是说宫一刀也受伤了?”

潘幼迪黯然地点了一下头:“我已伤了他的左腹你不要看他眼前表现自然一旦他松弛下来就难以当受所以他必须要赶快离开以免在你我面前现丑。”

朱翠听她这么说再想到方才宫一刀之种种果然有几分类似。

潘幼迪似乎正在运行一种内功朱翠注意到她始终不曾离开眼前那块方寸之地。

“我们与不乐帮的梁子已经结上了。”潘幼迪冷冷地道:“下一步是应该怎么设法登上不乐岛救回你的家人。”

朱翠苦笑了一下道:“这是以后的事了倒是现在我实在担心你身上的伤你看该怎么办?”

潘幼迪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缓缓坐下来:“我知道让我静一下!”她那双眸子缓缓在她面上搜索着心里仍然记挂着宫一刀:“如果他被我伤中了腹部现场应该留有痕迹请你为我找找看。”

朱翠点头道:“好!”她身子循着方才宫一刀所曾站立处一连察看了几个地方最后终于在溪水中那块凸立的石块上现到了几滴血渍。“在这里血!”朱翠脸上闪烁着兴奋:“他真的受伤了。”

潘幼迪长长地吁了口气像是心里终于得到了安慰。

朱翠回身来到她面前道:“他的伤很重么?”

潘幼迪道:“应该不轻其实那一刀我若再上挺一点他就有性命之忧我原来可以这么做的只是想来这个人生平尚还没有大恶也就对他留了一些情面!”

朱翠皱了一下眉道:“只是你……你的伤……”

潘幼迪道:“宫一刀的刀气很盛这是我所不及的他原想用刀气伤我心脉幸亏我现得早乃先封锁穴门只是仍为他刀气攻进来了一些现在气机不畅只怕十天半月之内行动不便总算不幸中之大幸了!”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接道:“这样一来只怕我眼前帮不了你什么忙却要你自己照顾自己了。”

朱翠原以为她伤势很重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大为放心含笑道:“你放心吧来我背着你咱们这就走吧!”

潘幼迪摇摇头道:“情形还不至于糟到这个地步。”轻轻出了一声呻吟她站起来收刀入鞘。原来那口玉翎软刀一直就藏在她腰间软带之中刀身插入宛如无物。

朱翠回过身来想去搀扶她却又为她拒绝了朱翠才感觉出这位姑娘敢情比自己更要强更倔强。既然这样朱翠就走在前头潘幼迪跟在后面。

二人穿过了面前稀疏的一片树林已经开始登上了山坡地。空气格外的清新阳光更给人温暖的感觉仰看长空更不见一片浮云。山坡上生满了细细的柔软竹子绿油油的十分可爱这些竹子不像是先前林子里的那些巨竹那般高大每一株看起来还不及一人高细若小指随着微风摇曳出一山的碧绿。

朱翠前行了几步站住脚回过身来潘幼迪随后跟到。

“你不必等我只管往前面就是了”潘幼迪喃喃地道:“这一段山路还长得很呢!”

朱翠道:“我知道我是在想曹羽那个老贼会不会在这里设下什么埋伏?”

潘幼迪点点头道:“很可能不过他们已经尝到了厉害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只有一个可能……”

朱翠道:“你是说曹羽亲自出手?埋伏在这里?”

潘幼迪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要不然这个脸他丢不起。”

朱翠道:“你以为我一个人能够应付得了么?”

潘幼迪略为迟疑了一下才道:“这很难说如果他只是单独一个人或许还有机会要是结合大众就比较麻烦。”

朱翠咬了一下牙齿恨声道:“他也未免欺人过甚了我宁愿一死也不会乘了他的心愿叫他活捉住!”

潘幼迪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没有受伤以我二人之力不难突围而出只是现在不敢预料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朱翠冷笑一声道:“你放心我们没有什么事情的刚才你保护我现在该我来保护你了走。”说完朱翠毫不迟疑地转身前进潘幼迪笑了笑在后面跟着。

穿过了这片岭陌前面是一片山洼子一眼看过去染目的都是黄色到处都生满了黄色的野菊阳光下泛染出一片金黄。朱翠挂念着身后的潘幼迪回过身来道:“你觉得怎么样?好一点了没有?”

潘幼迪苦笑道:“哪会有这么快?你只管走就是了。”

二女眼光相对彼此微微一笑。

朱翠轻轻一叹道:“不瞒你说对你的大名我实在久仰得很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了你。”

潘幼迪一笑道:“传说总是爱把一个人或是一件事情夸大许多这几年我亲身经验也让我感觉到谣言的无聊与可怕所以有时候我觉得宁愿在人前面消逝还好些只是……”摇摇头她眉问轻轻泛起一些凄愁。

面前有一棵倒下来的枯树她缓缓走过去坐下朱翠跟过去在另一端坐下来。

“我曾经想到要作一个远遁世外的隐士可是这个听起来很容易达到的愿望一旦作起来却是十分的不易我在尝试过一段时间之后竟然失败了。”潘幼迪看了朱翠一眼接下去道:“你猜我为什么会失败?”

朱翠怔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摇摇头道:“不知道也许你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事情。”

说了这句话她立刻觉得有些后悔后悔这句话说得有些过于露骨。

潘幼迪看了她一眼并不以为有件地微笑了一下:“你这句话说得也并非不对而最重要的是我的年岁还太轻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一个真谛一个人的一生所作所为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什么年岁该作些什么事情更是天经地义擅越不得退隐山林在我这个年岁便是行不通的事情因此我也就不再去勉强我自己了。”

朱翠由她的话敏感地联想到了海无颜只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她脸上礼貌地仍然保持着和蔼的微笑心里却不禁有些紊乱。顿了一下她含着微笑道:“这么说起来外面对你的传说……传说你出家为尼是假的了?”

潘幼迪反问道:“你认为呢?”

“当然是假的了。”

“不!”潘幼迪道:“是真的。”摇摇头脸上带着一抹凄凉的微笑她喃喃地道:“我的确出过家但是只在庙里住了三十六天就又出来了。息翠庵的‘雷音师大’所以要迫我离开是因为她认为我在武学上的成就过了佛业终必不会是佛门中人她虽然力赞我的定力过人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留我我只有被迫离开了。”

朱翠喃喃道:“那么外面传说你在金陵纵身燕子矾的事……”

潘幼迪微微摇了下头冷冷地道:“我还不至于如此轻生一个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死但是却要看死得是不是有价值最起码我现在还不想死。”

朱翠原本误会她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可是根据这段与她相处的时间对她的认识觉到她非但不软弱而且十分坚强就拿她与不乐帮那位帮主宫一刀比斗的一场来说就明显地显示了她外圆内刚的个性。

宫一刀曾经不只一次对江湖夸口说他的刀法举世无匹并且指着名字要与潘幼迪一分胜负潘幼迪却一直地回避容忍给人的印象是她真的怕了宫一刀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在潘幼迪方才与宫一刀的一战里她不仅挫了宫一刀不可一世的锐气更重要的却是适当地显示了她“不屈不挠”的坚毅在在地使人感觉到这位姑娘绝非是任人欺凌、听凭别人摆布之辈。

朱翠心眼里闷着许多神秘但是到底与对方认识不深碍难出口有几次话到唇边便又吞到了肚子里。

一阵风吹过来隐约地传过来一阵马嘶声。二女都由不住微微一惊。

朱翠道:“不好他们好像来了。”

潘幼迪道:“还不一定听刚才马叫的声音距离还远我们再往前面走一程看看。”

朱翠由于来时匆忙没有带着兵刃趁着刚才闲谈休息之便临时拔了一根竹子把枝叶去掉成了一根结实的竹节杖一旦与人动起手来自然要比空着两只手强多了。

两个人践踏着地上的野菊前进走了一程山势渐高山上到处都是黑的石块朱翠刚要攀上去潘幼迪忽然拉住她道:“慢着!”话声方落只听见弦弩声响处嗖嗖嗖嗖一连四支弩箭平排着直向二女身上招呼过来。

朱翠心里一惊倏地挥过手上长竹一下子即把四支矢箭全数击落在地同时间她已看清了箭矢来处手上长竹霍地在地上一点就着这一点一弹之力整个身子蓦地拔空而起其势如飞星天坠忽悠悠已落身在一堵山岗之上。

这地方正是箭矢来处是以朱翠身子方一落下猛可里即见一人快跃出手上一口细长的斩马长刀不待分说抡圆了照着朱翠身上就砍。

朱翠身子向外快一闪对方这一刀“咔嚓”砍空由于刀口砍在一堵青石之上一时间石屑纷飞火星乱冒这汉子一刀落空平白震得两膀生痛右腿向外一滑再待回身起刀却已不及。

随着朱翠手上长竿抖处“噗!”一声正中对方太阳穴上血花飞溅里这人出了一声闷吼顿时头下脚上一头直向山下栽了下去。

朱翠长竿收时眼中早就看清了石后另有异动随着她身形起落处长竿再抖直取另一人正面前心。

这人手上施展的同样是一口斩马长刀身法颇是快捷迎着朱翠的来势只见他就地一个快滚不俟身子站定掌中刀霍地向左后方挥出“唰”一声大蓬刀光直向朱翠背上挥落下去。几乎与这人不差先后的当儿另一人手持长刀霍地由一堵大石之后闪身而出正与朱翠取了个照面二话不说手上斩马长刀劈头盖脸一刀直向朱翠脸上砍落下来。这汉子赤红面膛满脸虬髯只见他双手拔刀像是施出了全身的力道一刀落下其势至猛大有生死成败全然在此一刀。

朱翠手中竹竿施展的是“四两拨千斤”的一个巧势竿势乍起“当”一声荡开了这人的刀锋这汉子连人带刀猝失重心霍地向前滑了出去同时间朱翠手中竹竿的另一端不偏不倚地点中了背后向他袭击的那名汉子面门之上和先前那汉子一样带着一脸鲜血这人惨叫一声一头撞向面前青石顿时作声不得。

这时那名虬髯汉子一刀落空之下身子一连向前闪了几步等到他待要反身抡刀之时蓦地斜刺里飞起来了两枝竹签其声啾然响声未已已双双射中这人眸子里。虬髯汉子怪叫一声身形一个踉跄一连向前跄了几步却为朱翠手中竹竿就势点中前心霍地仰身栽倒当场就闭过了气去。

朱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一上来就打倒了三人兀自余勇可贾就在她竿伤第二人时眼睛已看见了一名慌张箭手正自攀登着巨石欲往另一座峰头上爬去朱翠自是放他不过嘴里清叱一声蓦地腾身跃起一连三四个起落已扑向这名箭手身后手中竹竿正待向这人背上点去只听见那人惨叫一声摹地翻身忽悠悠自空中倒栽了下来。

朱翠心里一怔随即飘身而下再看坠地的那名汉子已是脑浆迸裂死于非命在他的一双眼睛里却深深扎进两枝竹签和先前那名虬髯汉子一样死于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暗器之下。

四名箭手原想暗箭伤人却是没有想到敌人没有伤者自己四人却反倒赔上了性命。

潘幼迪这时也来到了面前笑向朱翠道:“想不到你的本事这么大我原想要助你一臂之力却是没有机会。”

朱翠一笑道:“算了你已经是够帮忙的了这一手飞签伤人实在高明可不可以教给我?”

潘幼迪道:“什么飞签伤人?”

朱翠一笑道:“何必装糊涂?呶看看你自己的杰作。”一面说一面手指地上死者。

潘幼迪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你弄错了这不是我的杰作。”说时她上前一步探手自死者眼睛里拔出一支竹签看了一下由签上血痕判断显然射入极深陷入脑髓再看那枚竹签不过是取自竹枝的一根分桠以这样轻微的东西抖手间竟然能取人性命暗中这个人的功力真是可想而知了。

潘幼迪虽然自信如果自己在身体完全正常的情况下应该可以有此能力可是以眼前自己情况却是万万不及心里想着不禁大生疑索。她随手丢下了手上有血迹的竹签转身前进。

朱翠也不愿在有死人的地方多停当下顺手由地上拾起了一口死者所留下的斩马长刀试了试倒是十分称手最起码比现在手上的这根竹竿要强多了。

她追上前行的潘幼迪道:“真的不是你?”

潘幼迪答道:“谁还骗你?当然不是我!”

“那又会是谁?奇怪”朱翠疑惑道:“难道是宫一刀?”

潘幼迪冷笑一声道:“他现在自己养伤还来不及哪还有心来管这个闲事当然不是他。”

“那……难道是……”

朱翠心里想起了一个人只是当着潘幼迪面前却不便出口。

潘幼迪心有灵犀地道:“我知道你要说的那个人是谁海无颜是不是?”

朱翠被她说破不便不承认红着脸笑笑道:“我只是这么猜罢了。”

潘幼迪点点头道:“你也许猜对了据我所知也只有他才有这种罕世的武功我们走吧。”说完继续前行。

朱翠敏感地察觉到潘幼迪对海无颜是存在着某种介蒂的也许海无颜所以不现身出来正是与此有关令人尴尬的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夹在他们两者之间再加上她本人对海无颜已然生的微妙感情使得未来将要生的局面越加的复杂难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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