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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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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冷漠、苍白尽管是这层层障碍却难以掩饰他本来的英俊气质深邃的目神早已不只一次显明了他的内在菁华。这种气质正是朱翠所心仪的只是在过去的岁月里她却不曾遇着一个她的高傲越加地使她孤立而博得了“西山翠冷”这个亦雅亦谑的称呼。

“海……兄!”朱翠终于鼓足了勇气:“我能了解你多一点么?”

海无颜黯然地笑了一下:“是关于江湖上那些无聊的传说?”

“难道那些传说都是假的?”

“不”海无颜有些气馁地道:“有很多都是真的!”

朱翠点点头凝视着他:“我只想知道号称‘燕子飞’的潘幼迪我对她实在心仪已久了……”

“潘幼……迪……”三个字由海无颜嘴里吐出来就像是有人在平静已久的水池里抛下了一颗石子自此泛起了层层涟漪海无颜原本深邃的眼睛更像是着染了一片雾霾越加地深不可测了。

朱翠一笑道“告诉我一点关于她的消息好不好?”

海无颜摇摇头:“我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朱翠道:“这是说她失踪了?”

海无颜道:“一个人岂能在天底下失踪、当然她还活着因为她还年轻只是现在在哪里我想我跟你一样是毫不知情。”他轻轻地出了一声叹息包含着几许内愧与无可奈何。

朱翠道:“她的武功是不是很高?”

海无颜点点头道:“确是如此!”

“有多高?”朱翠一笑:“比起你怎么样?”

海无颜想了一下道:“我们应该相差不多她是用刀的到目前为止我确信没有看见过一个人的刀法比她更精湛、更变化多端也许只有一个人的刀法能够胜过她或许与她在伯仲之间。”

“这个人是谁?”

“宫一刀。”

朱翠轻轻哦了一声才想起来道:“你说的是不是不乐岛上三位岛主之一的那个宫一刀?”

海无颜点了点头:“宫一刀的断臂刀法杀气盎然他由于心怀断臂之恨刀法既狠又毒而潘幼迪的刀法却是以气而行她心怀仁慈刀法上处处为对方留下活路如果有一天她与宫一刀这个老头儿动手过招可就难免要吃亏了!”

“他们以前可见过面?”

海无颜摇头道:“我想是没有不过宫一刀早已对江湖夸下狂言说是有一天他的刀要砍下天上的那只飞燕并且一再激使幼迪出战显然也是因为他自负极高大概认为普天之下也只有幼迪的刀法差堪是他的敌手了!”他一连称呼了两次“幼迪”而不冠其姓足见他们交非泛泛而人深省了。

朱翠焉能会听不出来却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微微含笑道:“这一点我也听说了传说她的刀能封八面之威要是真的那的确是极为少见了过去我曾见过一个人的刀能封四面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海无颜一笑道:“传说永远是夸大的我想能封八面的刀功这个天底下还不见得能找出一人依我看她和宫一刀的刀功大概都有封六面的功力……也许多年不见他们的刀功俱都有了长进但是能封八面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自从与他结识以来朱翠还很少见他情绪这么开朗过可见潘幼迪在他印象里占据着一个如何重要的地位了。

“海兄……”朱翠喃喃地道:“这位潘姑娘她长得很美么?”

海无颜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好像我以前曾经回答过你这个问题。”

“那么你再说一遍又何妨!”

海无颜点点头道:“不错她长得很美!”

“那么你以为我呢?”说这句话时朱翠面现笑靥虽然带着一些羞态但态度却是认真的一双秀澈明媚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视着海无颜期待着他由衷的答复。

海无颜那双俊朗的眸子情不自禁地移在了她的脸上。

朱翠脸色微微一红微羞地道:“你怎么不说话?”

海无颜喃喃地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

“刚才不算数!”朱翠噘了一下樱唇:“我要你现在再说一遍可以么?”

海无颜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如果这句话使你快乐我当然愿意再说一遍。”于是他又重复道:“你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这么露骨单刀直入的赞赏出自对方一丝不苟的神态愈见有力因而朱翠的脸再次绯红了。

“谢谢你!”朱翠面现浅笑地睬视着他:“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实在地告诉我!”

海无颜道:“我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但是我却无能回答。”

“为什么?”

“因为……”海无颜喃喃道:“就容貌上来说你们确算得上一时瑜亮难以比较但是你应该知道一个人的美丑如果单单以容貌而论那是很浅薄的表面认识……”

朱翠点点头道:“我很同意你的看法那么你的意思是……”

海无颜道:“我认识幼迪已经很久了对翠姑娘你却不能妄下评语。”

朱翠微微一笑道:“你回答得煞费苦心也许你说的是真的看来这位潘小姐在你心目中已立于不倒的地位能够得到你如此由衷的赞赏她必然是一个很出色的姑娘我真希望有机会见到她和她交个朋友你看这可能么?”

海无颜一笑道:“天下美事莫过于此如果你有这个心意当然有此可能只是这位姑娘的行径倒与我有几分相似怕是找她不易。”

朱翠道:“只要她在这个天底下我想总有一天会与她见面的。”

海无颜微微点了一下头他原想要说什么无如身上的旧伤又作可能他已经忍耐了很久直到这一霎才现出难以支持的神态鼻子里轻轻地出一声呻吟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朱翠一惊道:“你怎么了?”

海无颜苦笑着睁开了眼睛微微摇了一下头随即又闭上这一瞬他脸上现出了一片红晕。对于这种每日必临的痛苦他好像早已习惯了然而在一个旁观者的眼睛看来却是惊人的。眼看着这一刹那他身子起了一阵轻轻的颤抖脸上沁出一层汗珠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座下的树干出息声变得急促了。

朱翠一惊道:“啊!”因为有了前次在船上的经验使她立刻想到对方很可能又是旧疾复了本能地离座向前慌不迭伸出双手去扶着对方的身子。

海无颜蓦地睁开了眼睛朱翠才警觉到对方那双眼睛红得可怕随着对方身子一震朱翠足下打了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在地。

海无颜抖颤的身子霍地站起来赤红的双眼直直地盯向朱翠道:“不要……管我……”说了这一句他随即全身瘫痪着又坐了下来就见他那张脸青一阵红一阵一连变了好几次颜色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缓缓又睁开了眼睛。汗水已湿透了他的衣裳像是大病新愈他却又一次战胜了足以使他致命的宿疾。

朱翠几乎看得呆住了。由于她对面前人的关心过甚目睹着他的痛苦还比身受更甚不知觉间滴下了同情的热泪两汪泪水兀自挂在腮边。

四只眼睛对看之下朱翠抽搐道:“你怎么了?”

海无颜脸上显示着一种坚毅的神态说道:“你看见了它并不能夺去我这条命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

才说了这一句朱翠已忍不住扑向他身前埋在他肩上失声哭泣起来。那是一种纯洁的至情流露即使海无颜“郎心如铁”也不能不为之动容。

“你太……可怜了为什么你要忍受这么多的罪?……为什……么……”朱翠低低地泣诉着埋在他宽阔的肩上。

海无颜冷冷地道:“你也许不会相信像刚才那种情形在过去的五年每日都曾作数次当中曾经有好几次都几乎夺走了我的性命但是现在我已能有效地控制它非但可使它不再继续恶化反倒有转好的现象。”

朱翠缓缓离开了他的肩头痴痴地看着他:“可是刚才我看着你的样子真是骇人极了!”

海无颜喟然叹息道:“已经好多了所以说我的尚能生存真可称得上奇迹不乐岛上的三个老怪物作梦也不会想到我仍然还活在世上他们曾一再夸言天下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他们所谓的‘一心二点三梅花’手法之下逃得活命哼我偏偏就是一个例外!”

朱翠点点头道:“我曾经看见过你身上那一处梅花掌印的标记……真骇人!”

海无颜轻轻解开衣钮袒开上胸转过来道:“你再看看它是否已快消失?”

朱翠好奇地注视了一眼只见前此在他后背所见的那一个明显的心形印记现在看来却只是一个淡淡红色的圆圈如非注意地去看已很难辨认它的形态。她不觉惊讶地道:“咦真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海无颜重新穿好衣服表情沉重地道:“这几年以来我日夕用本身的纯阳罡气再加上几种内功心法试图把中在身上的‘至阴’气质驱除体外这是一种极难达到的愿望在我数年努力坚毅的试行之下终于有了长进你也许还不知道最初当我为白鹤高立击中时这个梅花印记色作血红足足有碗口那么大小你看见的时候已经收缩得很小了。”

朱翠高兴地道:“是不是有一夭这个印记消失了你的伤也就好了?”

海无颜脸上带出了一丝凄凉微微地苦笑道:“这是我最大的希望我想正是如此!然而……”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话到中途他又忍住了。微微顿了一下他转向朱翠道:“我们暂且不谈这个问题我想要知道的是你预备怎么来对付眼前的吴明?”

朱翠想了想才道:“我原本要留下他来作为交换我家人的人质刚才听你一说我又改变了主意觉得还是放了他好可是这个人实在很讨厌我是不打算再见他了一切请你代我处理吧。”

海无颜点点头道:“你这么决定不失明智等到他身上伤势好转之后我就代你放他走吧。”一面说他慢慢地站起来接道:“我走了!”

前进了几步他又停住了身子缓缓回过头来朱翠仍然坐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他见他转过身子不觉站起来。

海无颜迟疑了一下才道:“你的仁慈留给我不可忘怀的印象也给我极大的鼓舞我不会说什么感激的话但是我会记住你……永远记住你的!”说了这几句他转身去了。

当时朱翠只是痴痴地看着海无颜的背影痴痴地看着。她像是有一种落寞的感觉忽然俯身在树干上哭了。

※※※

是夜朱翠在客栈翻覆难眠。耳听着远处的梆子声声声迫近每三下间以小锣一点三更一点好恼人的长夜。

秋风轻袭着树梢摇曳出一片刷刷声就着门前不远的那杆高挑纸灯笼所倒映出来的阴影斜斜地倒倚在银红纸窗上从而显示的那片阴影变幻着诸多离奇。

朱翠既睡不着干脆撩被下床穿好衣服开门步向亭阶由于她所居住的这房子特别讲究独占一个跨院里面布置花叶扶疏地方虽不大倒也雅静。独自个站在亭阶前耳中却隐约听见传自前堂的阵阵丝竹与喝彩声。在平常这种乱嚣叫闹的群聚之处正是她深痛恶绝所极力避免之处而今夜却予她一种深深的诱惑感仿佛那闹嚣的场合正足以弥补她此刻落莫的心情耳朵里循着那阵欢笑声脚下情不自禁地向外踱出。

前院一片***通明。

前文曾介绍过这“老福林”客栈乃是本地有数的几家大栈之一汉阳府地当水6码头之要冲南北客商自是云集此类商旅多营丝绸布帛或桐油麻茶往返频繁每多暴利是以凡其居住之处从其起居饮食日用百货无不取其昂贵精致者比较讲究的几家大客栈更设有赌馆茶楼供客消遣逗留。

那片丝竹乱嚣声便自前院的一处“六角茶楼”。所谓“六角”者“六脚”也。一色的红漆木柱分峙在六堵粗可合抱的石柱上那石柱深深打入水底牵以回廊垂以湘帘便为有趣矣。

朱翠虽下榻于此为避人耳目性又喜静故此出进皆走后院边门有几次进出前门亦是直来直往倒不曾想到前侧院里竟然会隐藏着如此一个世界却是出人意料。时间虽已接近午夜这“六角茶楼”的生意却是出乎意外的好。通过水面那条曲折的长廊茶楼里人影婆娑衣衫缥缈丝竹正酣正是“唱出一片清平世界”。

两个青衣茶房分立廊前左右对进出茶楼的贵客一打躬问好纳引甚为殷勤。

朱翠原打算在池边观望一阵无如她的出现立时引起了店家的注意能够独揽一院居住的客人自非寻常何况她的雍容华贵与美丽姿容更不知暗中慕煞多少浪儿她的身世更是令人费解深思。客栈主人“刘大个子”就对她最是费解猜疑也是最巴结她的一个人。

在朱翠方一出现池边的同时刘老板已惊为天人受宠若惊地由茶楼当门处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含笑对坐在柜上他的小妾“文文”招呼道:“小心地侍候着我们有贵客来了。”一面说时三脚并两步地向外奔出。

“嘻!今天是什么风大小姐您居然也光顾小号茶楼了?”刘老板的腰都快弯到地上了:“请!里面雅座侍候。”

朱翠向着茶楼瞟了一眼微微颔道:“有卖唱的么?”

“有”刘大个子嘻着一张大嘴:“大小姐你真有福气汉阳府最红的一块招牌‘连宝云’正好来了这里她的清平快唱嘿!那真是没有话说另外‘老刀螂’师徒两个的对口相声也很有个意思大小姐您里面请!”一面向着隔廊大声呛喝道:“给大小姐看个雅座请吧!”

朱翠听他报的那一套竟是一点儿也不熟悉不禁暗中有些惭愧自己虽是出身王族自幼习武竟连江湖面貌一些儿也不清楚对方嘴里的那个“连宝云”、什么“老刀螂”自己竟是没听说过。心里盘算着已是情不自禁地随着刘大个子的亲身前导一径地来到了茶楼。

两个身着彩衣的姑娘正在园子里表演杂耍一个站在东角一个站在西角东角的姑娘一叠薄薄的瓷盘一张一张地抛过去西角姑娘却用两根细细的竹竿儿一一接住身段儿固是婀娜多姿手法更是美妙一时引起大声的喝彩与如雷掌声。

朱翠被引进到最雅致的一处“包厢”所在。

所谓“包厢”乃是右前侧面台侧水三面垂帘的雅座其间不过设有四五个座位每个座位前置有一个黑漆矮几上面置有四时鲜果较之一般寻常座位显然大是不同。

朱翠被引进来时包厢里还空无一人她被安置在濒水的雕窗之边坐下来茶房立刻上前请示要喝些什么茶。

要了一碗“龙井”朱翠一言不地注视着前台的表演然而她的目光却意外地被另一个人所吸引住了似是另外的一个包厢一个素面垂有薄薄面纱的女人白净的脸、手一身黑色衣裙足下是一双半长的鹿皮快靴。这个姑娘腰肢款款身材瘦长尤其是拿着细细湘妃竹节马鞭子的一只纤纤玉手看上去最是引人。

朱翠之所以猜测她是个姑娘家那是因为由她的式判断出来的如果结过婚的女人必将是“开脸分头”对方却显然不是。

能够一眼就吸引住朱翠眼睛的人当然绝非一般。而使朱翠心存好奇的却是对方那个女人脸上的一袭面纱。

戴“面纱”的女人通常代表两种身分一是名门闺秀二是江湖女子前者以深闺玉容不甘落入凡俗眼目后者却因风尘奔驰用以掩遮烈日风沙自然除了这两种身分之外还有其他的理由像是居住西北塞外的女人出身回族的姑娘都有遮戴面纱的习惯。

眼前这个修长少女的身分确是有些令人费解了。

两个玩杂耍的姑娘下去以后有一段短暂的冷场朱翠因而情不自禁地把眼睛又移向对面包厢一回头刘老板还谄媚般地站在面前。

“嘿嘿……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没有?”

朱翠摇了摇头忽然想起来似地向着对面包厢扬了下眉毛道:“那位姑娘是……”

刘老板缩了一下脖子嘻嘻一笑道:“大小姐问得好不瞒您说我也正在纳闷儿这位姑娘比大小姐您还玄……”

愣了一下大概现这句话里面有语病连忙顿住红着脸呵呵笑了几声刘大个子搓着他两只手:“这位姑娘来我们这个茶楼总有十来回了每次都是一个人只有在看玩艺儿的时候她才撩开一半呶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大小姐您别不信她来咱们这里十几回了加起来总共没说过五句话。”

“哦?是么?”这么一听朱翠的眼睛可就情不自禁地又向对面包厢移了过去。

凑巧对方那个姑娘也往这边看两个人四只眼睛可就对在了一块儿。怪不好意思的朱翠连忙把眼睛瞟向一边那位姑娘的眼睛也溜开了。

这一眼虽是匆匆一瞥却留给朱翠很深刻的印象。对方有一双黑不溜丢的眼睛下额略瘦却难掩其清秀唇边下不大不小的一粒黑痣尤其给人以俏丽的感觉然而事实上对方显然不是属于活泼那一形态的一眼看上去给人以沉默端庄的印象。

刘大个子似乎被朱翠引起了好奇他原本对朱翠的好奇尤过于那个黑纱少女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转移了对象。

“您信不信第一次我问这位姑娘姓什么?她看了我上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朱翠微微点了一下头:“后来呢?”

“第二次我见着她请问她是住在本地呢还是外地呢?嘿!这次更妙她连看我也没看一眼。”

朱翠“哼”了一声淡淡地道:“你的话也许是太多了一点。”

“是……这个……”刘大个子一面摸着脖子傻笑:“大小姐责备得也是不过干我们这一行买卖的人不就仗着眼睛亮嘴巴说吗!”

朱翠呷了一口茶轻轻唾出未沉的茶叶渣子眉毛微微皱了一下。

刘大个子立时弯下腰来道:“这些个小子我关照说给大小姐上最好的西湖‘冒头尖’他们还是给弄错了我这就给您换去。”说着就要伸手朱翠按住茶碗道:“不用了。”

她只是关心着对面那个妙女郎似乎连正在表演的台上节目也不屑一顾。

刘大个子察言观色的笑道:“如果大小姐想见她我这就去请她过来也许她看在大小姐你的面子上就过来了。”

朱翠摇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只是对她有点好奇罢了。”

刘老板道:“谁又不是呢这位姑娘到底是干什么的可是谁也不知道有人说她是从回子那边过来的要不怎么会一天到晚脸上拂着纱呢。”

朱翠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否定了对方这种看法:“她是骑马来的?”

“是”刘大个子道:“可是好马顶儿尖儿的一匹伊犁黄马上一次我这店里住着一位贵客在马房里一眼看上了出到两百两银子要我去给说说去我硬着头皮去才说了两句这姑娘干脆扭头就走也不说卖也不说不卖嘿!这真是……从那次以后我算是再也不敢去碰她的钉子了。”

朱翠从这位刘老板的嘴里总算对对方姑娘了解了一个轮廓其实正如她所说纯粹不过是好奇罢了。

台上换上了连宝云的清平快唱朱翠就暂把注意力集中台上不再跟他答腔。

刘大个子本想套一番近好把朱翠的来历身世摸一下可是却也觉到这姑娘似乎也不是好相与自己站了一会儿觉得不是个滋味也只好哈着腰告别退出。

朱翠倒是静静地听了这个连宝云唱了两段意外地觉得很是有趣。

原来这个连宝云亦不过是个与自己年岁相差不多的大姑娘梳着两根大辫子鸭蛋脸柳叶眉一身粉绸子绣花衣裙出落得十分标致。她所唱的“清平快调”无非是历代盛世一些才子佳人的传奇故事通过她那清脆的嗓音加上伴奏的古瑟二弦确是很动听。一曲方终博得了如雷掌声很多人嚷着再来一个台上伴奏的两个老人连连向四面打躬作揖很多人往上面扔钱。

二老之一随即拱手向着众多的茶客道:“谢谢各位贵客的捧场不瞒各位贵客说我们姑娘前次在兰州得了一场重病嗓子也倒了眼看着不行了幸亏遇见了一位好心的女菩萨帮忙不但治好了小女的病还医好了她的嗓子。从那天以后我这个姑娘才能又到处卖唱有了今天这个场面这一切都是那位女菩萨所赐。从那天以后我们姑娘就自编了一歌词为了答谢这位好心的女菩萨这歌我们姑娘是百唱不厌还请各位大爷大奶奶少爷小姐赏音吧!”一面说时这个老头儿目噙热泪地忽然趴在地上通通通一连磕了几个响头。

满园起了一阵子骚动俱都谈说起这件事来。

朱翠在老人诉说时心里已不禁微微一动这时见他跪下叩头时下意识里更似略有所觉顺着其叩头方向一看正好觉到那个面拂黑纱的少女心里顿时雪然再通过那位姑娘微微颔表示喜悦的脸她更明白了一切敢情这个姑娘就是老人嘴里的女菩萨。她必然事先嘱咐过老人全家不得泄露她的身分而老人父女感恩心切却偏偏又有此一番表白作为这就使好心善良的这位侠骨热肠的姑娘处于尴尬境地了。这是一种微妙的心理推理虽然未经证实但朱翠却相信是绝对正确的。

接着这位连宝云姑娘随即唱出了她感人的歌词确是情词并茂赚人热泪。

朱翠耳听心想竟然情不自禁地陪着落下了两行同情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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