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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分不清》之不止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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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锁住她的双眼轻声道:

「果然跟阮大人说的一样你跟他生得一模一样……」

「这样你也能看得出来?」太神了点吧?

「阮小姐你有所不知在下画了阮大人的肖像长达半年他的容貌我绝不会忘记你简直跟他一模一样……」那双有神的眼眸岂止神似根本是出自同一人了。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阮姓自家人才能有这样程度的雷同。书生迟疑一会儿道:「阮大人曾说过他有一对双生妹子一个许给一郎兄一个则是怀宁兄想必阮小姐你是怀宁兄的……」边说边看向怀宁却见怀宁东张西望完全当她隐形。甚至很恶劣地退了三步远保持距离。

阮冬故微眯眼瞪着怀宁。没人当真的好不好?有必要闪成这样吗?她直觉要拱拳恭喜书生后来自觉动作太过粗鲁只好勉强撤下。

她在边关多年曾收到他捎来的喜讯。书生应试科举虽无一甲之名但好歹如他所愿是个官了。

「但愿大人从此为民谋福。」她真心道。

「在下以阮大人为表率入朝为官后所言所行绝不辱没阮东潜三个字。」

她闻言内心感激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不知道未来书生会不会变至少此时此刻他有为民之心那就够了。

「阮小姐你能否拉下面纱只要一会儿……」

怀宁拢眉冷声道:「不可能。」

书生尴尬地连忙摆手道:

「在下并无任何冒犯之意只是、只是当日阮大人离开晋江在下来不及向他道别如今他……在下只是想看阮大人…….」说着说着语音渐微怀念之情毕露。

阮冬故暗叹打起精神笑道:

「何必呢?人都走了惦记着他他反而觉得愧对各位。对了你们在焚香祝祷什么?」今儿个是好日子吗?她记得这里工人多迷信所以当年她听一郎哥的建议入境随俗上工前必焚香求平安如今已要完工是该再随俗一下。

「咱们在遥祭阮大人的亡魂。晋江工程他有一份如今完工之日可期他在天之灵一定笑说:从此再无百姓为此江而苦从今以后涛涛江声不再是催魂无常。」孙子孝说道注视着她。

阮冬故闻言闭上了她璨亮的眼眸聆听那温柔的江声片刻后轻声道:「是啊从此这江声再无人惧怕了这真是太好了。」

因为要做做样子所以怀宁被迫去「遥祭」一下那个死在边关的阮东潜。

她实在撑不了那么久所以先上马车休息。

男跟女的差别啊……真是天差地远。明明中三箭的是怀宁但如今他早生龙活虎她却还得仰仗怀宁的扶持。

她微合上眼试着控制遽袭的疲累。

穿着官服的男子走到微开的门侧盯着她被面纱轻罩的脸孔。

那样的眼神只有一个人会有。

那样爽朗的笑声只有一个人会有。

但明明性别不同啊…….

视线移向她一身的女装。时近冬日白狐皮毛镶边的披风里并非一般大家闺秀的打扮而是更简单、更方便行动的衣着若阮东潜是女一定也就是这样的装扮吧。

明明阮侍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身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暗骂自己愚蠢又傻气正要离开马车突地瞧见这名阮姑娘的左手。

她双手交迭微露在披风之外左手并无尾指!

他难以置信瞪着半晌才深吸口气轻喊:

「阮大人!」

阮冬故闻言并未震动轻轻掀了眼皮瞧见孙子孝站在车门外头。彼此对望许久她才轻笑:

「孙大人阮东潜是男是女你搞不清楚吗?还是我跟他真这么像?」

孙子孝张口欲言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直截了当指出她就是阮侍郎的事实。

「孙大人?」

孙子孝回神哑声道:

「阮小姐是我错认。你……你……要做的事都做完了吗?」依他的认识阮侍郎不是一个会诈死的人她理应有许多事没有完成为什么会恢复女儿身?真是女儿身?还是同样都是缺了尾指的人?

「还没有。」她很坦率地说。

他一怔又问:

「那妳、妳……」

「我还没有想到我的未来。」她知道他在问什么笑道:「孙大人晋江工程的功劳在谁?」

「自然是你……我是说阮大人理应得此功劳。」

「不不只有阮东潜。曾经在这里整治工程的人上至官员下至一介小工民都该有功。孙大人我以往总认为官位愈高愈能为百姓做许多事但我毕竟是名女子……」顿了下她柔声笑道:「朝中为官者如孙大人必有你该做能做的事平民百姓里有我其中也一定有我能做该做的事何不让你我在各自不同的领域里共为世间百姓尽一份心力呢?」

孙子孝闻言喉口一阵激动明白她一路走来始终如一即使卸去官位她也未曾改变她的志向。

最后一点疑惑也烟消云散了。

阮东潜正是眼前货真价实的年轻姑娘家。

这样的人生为女儿身太可惜可是他又觉得性别对阮东潜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老天只是闭着眼随意为她选了一个性别阮东潜依旧是阮东潜不曾改变过。

男人女人都好活下来最重要世间还有阮东潜才令他松口气令他觉得他的未来绝不会在朝中随波逐流。

阮冬故见他脸色变化好厉害正要开口忽见他长揖到地。她楞了下讶道:

「孙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当年若无阮侍郎绝无今日的孙子孝。阮家小姐既然阮侍郎已死从此以后孙子孝便是第二个阮东潜绝不教他在……在九泉之下失望。」语毕依依不舍看她一眼。

在这样女儿装扮的身上他看的却是那个无法重返朝堂的阮东潜当年没有遇见阮侍郎他定然成为朝廷染缸里的一员……即使百般惋惜他也很清楚他不该再留下以免其他官员心生疑窦。

思及此他再一作揖道:

「告辞了阮……小姐。」

迈向晋江岸边的同僚们与怀宁错身而过的同时忽闻身后一声清朗的叫声:

「孙大人!」

孙子孝直觉回头瞧见阮冬故下了马车两人之间有段距离她缓缓向他摆一长揖其姿势潇洒豪爽又动人一如当年的阮东潜。

「有劳孙大人了。」她慎重而信赖地说道。

孙子孝见状喉口轻颤轻揖回礼承受了她的信赖与托付。晋江岸边以浪涛为证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从此阮东潜依旧在朝堂之中绝不辱没他那正直的官性。

「你把什么东西交给他了?」孙子孝离去后怀宁开口问道。

「唔没有啊……」最多是接棒而已。

「凤一郎知情你就完了。」

「这个嘛」她也很烦恼:「到时怀宁你帮点忙吧。」

「帮隐瞒?」他不以为能瞒过凤一郎。

她愣了下笑道:「不我没想过要瞒一郎哥。到时你替我说说情是孙子孝自个儿认出我的不干我的事啊我就说我扮男扮女还不是一个样儿么?」

「……」当作没有听见他什么都不知道。

阮冬故深吸口气遥望远处江水过了会儿才叹息低语:

「怀宁其实我一开始很错愕却无法生一郎哥的气。他安排我诈死是为了要我活下来我很明白。从边关来此的途中我一直在想──」她微仰头看向没有血腥味的蓝天笑道:「我一直在想没有官位的我还能做什么?直到刚才我才豁然开朗。没了阮东潜我在民间照样可以有事做现在的皇帝虽然还看不出长远的作为但是我想朝中有孙子孝他们太平之世必能长久。我呢就当个小老百姓尽我所能做的事。」

「凤一郎早就知道了。」

「耶一郎哥早就预料我会这么想吗?」她又恼又笑:「枉我想这么久。」聪明人就是不一样老天真是少生了智慧给她。

「我也猜到了。」他简洁地说。

阮冬故怔了怔看向他毫无表情的脸庞。「你也猜到了?」她是不是太笨了点?

「将来你老死之后会葬在边关弟兄的坟旁。」

她闻言与他对望良久才柔声笑道:「怀宁你也变聪明了。」

不是聪明而是相处太久她的心思行为早已摸透当然他不会说出口就让她当他很聪明好了。

凤一郎早就选了一处风水颇好的坟地。将来三人寿终正寝时就共葬在边关那一块坟地上。

因为知她心意所以地处交界之处面向皇朝她才能永远守着这个他们始终觉得有没有都无所谓的家园。

他一把扶她上马车。她问道:「怀宁咱们直接回京了吗?」

「嗯凤一郎回京时先经应康给阮爷捎讯保平安。」

「这个……为什么要瞒着东方非?」她的承诺虽然中途抛弃过但如今她还活着就必须履行。

「因为凤一郎不想买他的坟地。」

「什么?」

怀宁不再答话。当马车离开晋江时她也不曾回过头。这个地方已经不再需要她了为此她高兴都来不及呢。注意到怀宁沉默地坐在对面她想到一事试探问道:

「怀宁将来你要做什么?」

「开豆腐店。」

她一怔脱口:「豆腐店?我很讨厌吃豆腐啊!」软软稀稀的一点也没法吃饱她唯一挑食的就是豆腐啊。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决定的。他的店铺不想有人吃垮它。

「一郎哥也知道吗?」

「嗯。」

「我是合伙人?」嗯她好像没有什么积蓄耶。

「绝对不是。」

「……」算了。唇畔不由自主扬起笑来。怀宁会说出他的未来那表示他不再当自己是个没有未来的短命鬼。

开豆腐店啊……

她开朗笑道:

「怀宁将来无论如何变化一郎哥、你还有我管谁娶了亲兄妹情谊永远不会断。咱们三人谁也不能缺席。」

怀宁一脸无所谓嘴角却隐约地微扬。

「所以改开饭铺好不好?」她期待地问。

「免谈。」他立刻板脸以对。

「……」

金碧皇朝史册上户部侍郎阮东潜于边关一役有功论功行赏殁于圣康元年史册之上不过三行远远不及历经二朝、遗臭万年的辅东方非。

至此之后阮东潜三字再无出现在朝堂之中。

至此之后就是阮冬故的时代了。

京师──

皓皓白雪漫天飞舞细白的骨灰在天空飞扬东方非理也不理转身回宫。在正阳门外的青衣察觉了他家大人的异样。

阮侍郎的义兄明明是带着阮侍郎的骨灰回来的为什么……他家大人竟是露出难掩的惊喜来?

当东方非回府后青衣不敢主动询问直到东方非走进寝房头也不回地吩咐──

「接下来的日子里本官不接待外客。」

「是。」

「若是有远方来客不必通过门房直接请她进来。其余仆役先遣至它处不得入府。」

「是。」青衣面不改色地再等吩咐。他家大人一向说话算话他虽不知远方来客会是谁但长西街的饭铺……只怕是要陪葬了。

「下去吧本官累了要休息了。」

青衣猛地抬头。

东方非转身瞧他一脸错愕不由得哼声笑道:

「青衣你认为本官该怎么地?」

他以为他家大人会一如往日夜不眠凝思翻覆算计凤一郎的作为为阮侍郎的存活设想更多的可能性。今天都有骨灰了他家大人应该……一夜难眠迁怒他人才对。

东方非看穿他的想法扬眉又道:

「你以为哪儿来的远方来客?」

「是……是阮大人?」

东方非不给肯定的答复直接褪去外袍忽然现指腹还有残留的粉末轻轻舔了舔似笑非笑:「阮冬故的骨灰绝对不会是这种味道。你家的义兄是聪明可惜败在他对你的感情上。」要骗他?再练练吧。

「大人阮侍郎当真没有死?」青衣震惊问道。

「本官料事如神从未算错一步。你下去吧。」不安定的因素已经消灭他说得万分肯定。

青衣安静地退出去同时关上房门。

东方非心情极佳简直前所未有。他随意坐在床缘想着那一头小猛狮还活在世间……

「哼好人不长命冬故你就是不一样哪怕有人拖你下地府你照样有本事爬出来不枉我一直在等着你。」他面带得意的笑。

王丞死前将当时情况说得翔实无一处遗漏他自然明白当日的惊险万分但她竟然能存活下来竟然留下这条小命来!

他愈想愈心喜不由得哈哈大笑一扫半年来的不安与烦躁。

「阮冬故啊阮冬故本官就在这里等你!你是一个重承诺的人纵然诈死可以让你远走他乡但你绝对会回来找我……哼现在你是重承诺才回来将来本官可就要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五指微缩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心情太好心神全然放松他虽感微累却不掩期待之情。在朝里他呼风唤雨无人可挡高处之位虽然拥有无止境的荣华富贵但荣华富贵让他毫无意外的惊喜与期待。唯有那个阮冬故令他又思又念又难忘。

让他心痒难耐让他欣喜若狂。

她让他不寂寞啊!

现在的他简直是──

思之狂思之狂啊!

「青衣。」

「我在。」门外轻轻响起守护的声音。

「明儿个不必叫我。」他要好好的休生养息一番再来跟阮冬故斗上一斗。

「是。大人半年来未曾有过好觉确实应该……」

「由得你多话么?」

「是。」连青衣都不由自主抹上松了口气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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