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敢倍这丫头没穿肚兜?真够大胆的了!至于那缠在身上的白布——眼角一瞄到她乎坦的胸部不难想像这丫头在身上的白布是做什么用的。这会儿他可更有兴致瞧瞧她的身材是如何曼妙了!邪气的笑意悄悄的爬上他嘴角。
“我可警告你你再碰我试试看。有你好受的了!”气死他了!
显然不当她的威胁是回事他再逼近一步。
“怎么?我不能碰你?咱们都是男的至少我是男的你——应该也是个男的吧?”他戏谑道。
“不是应该是货真价实!”他大叫。
“既然同是男儿身身体上的接触倒也不显得什么了是不?”
刻意将她逗至墙角一双铁臂环在她两旁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脸蛋上。老实说是有点舍不得离开她她身上的味道是那么清爽好闻;并不是说旁人有恶臭什么的也不知为啥就是挺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呸!我怕你不成!打我一瞧见你可就一点好感也没。我可警告你我是恨死人家胡乱碰我管你是男是女好好一件衣衫要是让每个人都来碰一下不到一个月我就要穿补钉的衣服啦!别碰我了不然我可要翻脸了!别以为你是牧场主子我可不吃这套的!”敢情不是因男女有别不让他碰触原来是为那件半旧衫于。
杨明这下真哭笑不得了!
几乎有八成把握了这丫头片子是真当她自个儿是男儿身先前也曾询问过马兴这丫头的来历仅知她只有一义父而已。难道义父不曾告诉过她她是个女儿身?或者为了什么原因要将她当男孩抚养?
“喂?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
“不听见也难。”忍不住叹息本想退开身于忽地瞥到她小巧的左耳垂上戴着金饰怔了怔不理她的抗议细看那刻有龙形图纹的小小金饰;上头用着米粒般大小的玛瑙作成金龙的一对眼球子……
“丫头——”
“我是男的!”推都推不开他气死他了!只好用言语顶檀他、
抬头看他一眼轻经“咦”了一声。他又怎么了?瞧他先前的贼笑能活活气死人怎么现下又蹙起一双浓眉活像有人欠他十万八万银两的——他可不记得欠过他钱想讨债也别想从他身上讨去!
“这耳饰你是打哪来的?”口气挺严的。
“凭什么要回答你——”顿了顿看他冷硬的脸庞改口道:“好吧说就说嘛;这打小就挂在我耳上怎么?你喜欢吗?这可是千金不换的全天下仅此一只想要?门都没有!怎样?这答案你满意了吧?”
“从小便戴在你身上?”不该是如此的。
须知在这朝代龙乃帝王独有的微号是**权威的象徽严禁一般乎民百姓衣衫或饰上绣刻有龙图。这丫头胆大包天竞戴刻有龙形图纹的耳饰!依马兴说起她的身世是生长于山林又哪有玛瑙如此贵重之物?
细看之际刻工倒是挺精巧的;莫非她不是普通平民出身?抑或者这金饰是她义父拾来?否则该有一对的怎地现下只剩一只?
“丫——阿宝另一只金饰在何处?”不知怎地竟盼她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跟你说过全天下就仅此一只。我又不是姑娘家戴一对耳饰做啥?又不是爱漂亮。倘若不是从小就戴着我早拿下这女人家的玩意儿你可别喳喳呼呼到处告诉人家否则就有你好看的了。”
杨明瞧她倒真不知这金饰来历若硬逼她拿下金饰恐伯会适得其反。所幸这金饰倒也挺小若不细看是看不出其中图腾——思绪翻转半响先哲搁下金饰之事就盼这丫头是平常人家出身而那刺眼的金饰只是拾来的玩意儿。至于他会如此盼望的原因一时倒也懒得探究就是。
换了副懒洋洋的笑容存心逼迫她似的问她:“你倒是洗不洗?”
她吞了吞口水受到诱惑似的瞄瞄那桶水忍痛的摇头。
“不洗!”
“不洗也罢。”他故意说道:“那你就将那澡盆给抬出去吧!”
她怀疑地瞧着他问:“你呢?”
“我自然是要去巡视牧场想来也要花二、三个时辰吧!”他挥了挥手。“把这澡盆抬出去就没你的事了。你去做自个儿的事吧!”语毕竟真的走了出去。
他险上可是挂着得意的笑容。
阿宝想了想再想了想。须知梅园乎日没人敢闯进来更别谈杨明的卧房;加上他一去就是两个时辰不如——
反正不会有人看见的他说服自己。
没多久他即迅脱下衣衫解下缠在胸前的布条跳进木捅里病痛快快的洗个温水澡兼戏水!最好将水珠子溅得屋里到处都是!让杨明瞧瞧老爱欺负他的下场!
不是女人吗?
杨明唇边扬笑意;在外头打了个转使走进通住房里的密道隔着轻纱瞧见的是姑娘家的身子倒也不算挺丰满是纤侬合度吧?由清纯的脸蛋溜到可及之处这丫头有副好身材若是此时闯进去她还有话说吗?
双臂环胸竟站在那里瞧了好半晌;本是想确定她为女儿身便俏俏离去的可现在却移不开双眼——忽地唇边笑意隐没心中警铃大作!
他是怎么了?该不是对她有兴趣吧?
蹙起眉试图理清心里的思绪。半晌之后他确定了!他对她的确有兴趣而且不幸地不单只是对她身子有高度的兴越。
非常的不幸!
他再度喃喃诅咒。
七天转眼即过。
不过对阿宝来说他可是呕死了!不!不!是生不如死比较恰当。也不知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从杨明一回牧场他就再也没好日子过。
所谓没好日子是指——
打杨明回牧场的当晚他在兰院的通铺睡得好好的虽然又教人给踹下床来但起码还睡得挺熟。哪知不过三更天门“咚”地一声被推开站在那里的不是杨明还会有谁:还拿一副震惊的模样瞪着他。
怎么?没看过人睡觉是不?正要破口大骂几句谁知他一脸怒气的拎起他来不理他的抗议当着众人面前一路拎着他切梅因——干嘛?去睡冷地板!
早该知道他没什么良心拎他也回梅园就想整他。犹记得当初问他要带他去哪里?他冷眼一瞥话也不说直接带他到他的房里扔他到冰冷冷的地板后才丢下一句:“从今以后你就睡在这里。”语毕他自个儿就躺在床上睡大头觉连棉被也不施舍一条!
不是有仇还会有什么?幸亏他一路抱着暖被不放否则岂不早就冻死!仔细想想任谁都能瞧出他讨厌他;先是硬当他是女人后又如此对他!从今以后!那岂不是探明只要在扬家牧场多待一日就得多睡一日冷地板?真是恨死他!
她哪知打小还没人能惹得杨明又惊又怒的。
本来以为她女扮男装还知节制岂知半夜忽地想这丫头片子该睡何处?总不能跟丫去一块睡吧?挂心之余召来睡眼惺忪的马兴问个详细才知那丫头竟同一群汉子睡一间房!当下差点没让他气得吐血!匆匆忙忙地闯进兰院也不及纫想她睡哪间房又关他何事?冷服一瞪拎了她便走!
事到如今恐伯他的揣测成真。她是真当自己是男孩儿!既是如此又是谁灌输这种观念予她?难不成从没人现她的女孩身?倘若再让她与一样汉子同处一室也不必等到人家觉她是女儿身他就先给活活气死了——不过说来倒也奇怪怎么一瞧见阿宝窝在那群男人堆里他心里就有气?也许是气时代变了连一个好女孩都阁顾礼教?这倒是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气恼的原因虽然有些牵强。
当然惹得阿宝整日一张臭脸的原因还不仅于此。
他自认将牧童的工作做得挺好虽然泰半时间都在偷换可好歹也有尽心尽力过。但杨明回来后他又落得什么下场了?
回来的第二天资早就当众面宣布擢升他为贴身家仆连意见也不曾询问过他一句2
贴身家仆?
所谓贴身家仆就是早上来打水给主子洗脸伺候主子更衣洗澡更甚者只消他勾勾手指就算是再忙也得暂且搁下工作;去听候地的差遣;要是他一个不开心头一个倒霉的就是贴身仆人!
换言之现在想再偷懒?门都没有?
“吕玮宝!”吆喝唤回他的神志。怎么?连休息一下于也不成吗?
回过头正想狠狠白他一眼。可知现今每晚总要暗自咒骂他一番方能入睡——忽地一记结实的拳头迎面而来差点打断他的鼻粱痛得他倒地不起!
“姓吕的!有种是个男人就给我站来咱们再打过!”原来不是杨明在叫唤他而是牧场里的牧童。
阿宝认得他;是大他几岁的小陶嘛!乎日待人还不错他可不记得有招惹过他啊!
“怎么?敢抢我的女人不敢承认吗?”
“谁抢你的女人了?”阿宝受辱似的大叫。最近是怎么了?恶运连连!
“还说没有!”小陶愤怒地拖起他。“玉儿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不是你这娘娘腔的男人她又怎会变心?”语毕又是一个拳头击来。
事已至此他又不是圣人谁打他他就打谁文雅一点的说法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可是义父说的。从小到大还没真的打过人如今逼得拳头相向也算是小陶他活该。一声大叫就冲向小陶两个纠缠的人影滚在地上一会儿这个按揍一会儿那个挨揍就端看谁的本事大——
“你敢抢我的女人!”
“我整天作牛作马连偷懒的时间都没有哪有余力去抢你的女人!”
“她说她要嫁你你这个浑蛋!”
“嫁我?”阿宝震惊之余忘了防备反教小陶夺得先机先送两拳过去再说。
“够了!”不知何时杨明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把扯开眼前打得你死我活的二人。
“不够!他打我!”阿宝受委屈的大喊:“无缘无故的打我还有天理吗?很疼的你知不知道?”他捂着受伤的脸颊抗议。
杨明注视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嘴角不觉一场。认识这丫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还是头一回瞧她似女儿家般的我见犹怜。
“把手拿开。”他说。
“干嘛?”
“看伤口罗。”
“不要一定难看的。”他喃喃地抱怨着还不时投给小陶一个自认很恶毒的眼光。
杨明差点掩嘴偷笑了。
用力咳了咳故作严肃道:“怎么?说你像个女人你还不信?什么时侯跟那些娘们一样开始注意自己的‘美貌’了恩?”
阿宝一听杨明旧话重提一个憋不住气干脆放下手让他细看肿起的脸颊。
“谁说我像娘们了?瞧就瞧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誓告你以后你再敢说一句我像娘们你就等着好看!”仇是愈结愈深哪天在他俊俏的脸庞上划上一刀瞧他会不会大惊小怪的——
一见到她肿起的脸颊笑容就打杨明脸上消失。他的浓眉拱了起来将她下巴抬起纫瞧怒气不觉布满他眼底。
“谁先出手的?”他冷声问。
“他!”阿宝指着小陶。
在他心底可没有什么有难同当的观念谁先出手谁就该受罚最好杨明秉公处理!若是因瞧他不顺眼而有私心他定要他好看!例如在他饭里放些巴豆什么的当贴身仆人就是有这个好处要害主于特别容易。应该先威胁他一番免得他询私才对。
“小陶?”杨明冷冷地转身注视小陶。
“杨少爷——你来评评理!我把未婚妻拱手让他让我打一顿算是便宜他了——”小陶想起这件事就气一时也顾不得杨明对阿宝宠爱有加。
这是大伙儿早就知道的事。打杨明一回牧场就谣传杨明之所以末娶妻生子乃因有断袖之癖而那对象想当然耳便是阿宝。瞧阿宝本是一介牧童如今成了他的贴身仆人实不难想像其间的缘由难怪最近阿宝愈看愈像女人——
“谁说我要娶玉儿姊妨了?”阿宝不得不抗议。
并不是他不喜欢玉儿而是——该怎么说?他喜欢玉儿姊妨跟喜欢其他丫环姊姊的心理是一样的。如果这样使要娶回家那试问是不是所有丫头都要娶回家了?更甚者他根本就不想娶妻。
“你不娶?”小陶怒火上扬眼见又要冲上前扁他。“玉儿喜欢你你就该娶她!怎么?这可是你的荣幸!你若不肯就算押你去拜堂我也照样做!”玉儿可是他从小呵护到大的青梅竹马他疼得像宝阿宝竟当成草!若不是杨明在场他真会打死他。
“阿宝不能娶她。”杨明冷静地说。
小陶不服气地瞪着他。“阿宝是个男人迟早该娶妻生于。玉儿那丫头有什么不好?虽是丫环可好歹也是冰清王洁的好姑娘凭什么阿宝不能要她?”
凭什么?
就凭阿宝是个女儿身!
该死了!瞧他把自己弄进什么泥沼里?凭什么要他为她想个理由而她大小姐还傻呼呼地站在那里?事到如今不得不说服自己这可是为玉儿丫头着想。试问若洞房花烛夜瞧见自己倾慕的男人竞是同她一般的女儿身那后果恐怕不是哭死就是上吊自尽!他当然得尽力挽回这种悲惨的局面吧?想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这下他终于找出为什么坚持带阿宝走的理由了这的确能说服他自己。
“是叼!为什么我不要她?”阿宝偏爱跟他拌嘴。
微微一笑他道:“今儿个大早我接到飞鸽传书。老太爷为杨月找了门好亲事就定在下个月月底。自然做大哥的我该去瞧瞧是不?”他必须回去毕竟杨月是他唯一的妹妹。至于杨老太爷的逼婚——依他的聪明才智还怕闪不过吗?
“但她成亲关我什么事?”阿宝一头雾水小陶同感的点头。
“你是我的贴身仆人忘了吗?”
“那又如何?”
他的笑脸上有丝促狭笑道:“你必须跟着我走无论到哪里;这是你的命运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