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真相与执著 (下)(1/2)
() 清晨,飘了一夜的雨暂时停歇,天空仍然yīn沉着不见一丝阳光,看这天气一时还晴不了。
小篆登上老刘夫妇去市区购物时常开的丰田小面包车,车沿着一条土径驶向通往城区的公路。
昨夜,她不眠不休守着郎剑威,直到他渐渐安静下来。他的头贴近小篆柔软的腰腹感受那馥郁的体香慢慢透进胸肺、润过心田、在他心底最深处缠绕,小篆纤细的手指抚着他的黑发,他们都没有再说话,肢体语言和心灵的沟通已经足够。
小篆临走时在他唇上留下一个笨拙的吻,和当年一样没有一丁点技巧。
透过窗纱目送她离开,郎剑威转身靠住穿棂,他没法拒绝小篆的温柔,同样也抵挡不了小篆再一次闯进他的心中,他可以无视身边许多女人或大胆或含蓄的追求,无视梅晴对他多年的深情爱慕,却再也硬不起心肠对小篆说,你走吧,我和你之间不会再继续!这类绝情的话他在小篆面前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怕,害怕三年前那一幕重现的话他将永远也见不到小篆,永远得不到她的谅解,那样的事如果再次发生,他会从酒店的顶楼跳下去。
他已经再也无法独自承受酷刑般的煎熬和小篆离去后心灵的荒凉了。
屋外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扣了两下门,他听见了,但懒得理会。
隔了一小会儿,梅晴推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只盛早餐的托盘,“吃早饭吧,阿威。”她一身的休闲打扮。
“你今天不去公司?”他走进套间。
梅晴说,刘婶他们到城里买东西去了中午可能赶不回来,你身上有伤不能叫你饿着呀!正好我也想休息一天。
“那就好好享用你的假期吧,我走了。”他换上一套衣裤出来,抓起桌面上的车匙。
“你去哪儿?”梅晴追出门去。
“上班!”他生硬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梅晴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她不太敢看他的脸,一定跟这天气一样yīn郁,“你生气了?是我做错什么了?”
他几步走到自己座驾旁拉开车门,侧身坐进车里,打着火,然后说道:“大小姐要做什么事,谁敢有情绪?”
“阿威,我知道不该叫小篆得知你的事。可,我不说,她迟早也会知道的。”梅晴急忙抓住车门,道。
郎剑威抬眼望着天边隐隐的群山,说道:“这么说,我是不是该感激你替我说出了我难以启齿的话?行了,把手松开,我不想伤着你。”
“我早就被你伤得体无完肤了!”梅晴忍住哭泣,哽咽着道:“我知道,是我妈妈把害得你生不如死,可我只想用,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可是你,可是你……”
不等她说完,跑车早就“呜”地冲出去,梅晴呆立在车轮卷起的晨雾中,跑车象一道黑sè的闪电掠过草场,转眼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小点很快消失在视线尽头。
梅晴只觉得郎剑威也象这部车一样离他越来越远,最终也将消失不见,这就是她这么多年痴恋的结果。这不是她追求的结果啊!
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小篆死,可是,郎剑威能允许她这么做么,即便小篆不在了,她也一样得不到他,她究竟该怎么办?
……
厅堂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二十多岁剽悍敏捷的青年,另一个是前天开车送小篆的便衣女jǐng薛宁,原来这两个人就是罗明飞叫来保护小篆的,昨天晚上就来一趟了。
小篆心道:这个罗明飞,不是早跟他说了不要叫人来,跟前跟后的叫人家做事多不方便!他是不是嫌自己手下人太多了?又想道:既然人都来了不好赶人家走,叫他们在家陪陪老爸,需要时候端个茶递个水儿什么的。
假如小篆的念头叫这俩jǐng察知道了铁定把他们都郁闷死,看着队友们忙得热火朝天,他们却被头儿派来守着一个黄毛小丫头,薛宁更是怀疑罗明飞是不是假公济私啊,天知道昨天的枪击事件是不是就是冲这丫头来的?
她从昨天跟随罗明飞造访唐氏的同事口中得知小篆不愿意协助他们探案,于是对小篆的整体印象就打了折扣
小篆进门放下手上的包包对他们道:“两位辛苦了,吃过早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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