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2】【冰火两重天】（1/2）

两个军官飞身跃下高台的时候，看都没有看高台上的毛剑辉、黄教习一眼。

毛剑辉、黄教习慌忙走到文官面前，拱手道：“请聂大人高抬贵手……”

聂信文阴沉着脸，喝道：“闭嘴！”

两教习的声音嘎然而止，神情沮丧地垂着头。

很快，一个军官将罗延志提到了高台上。不知是因为他反抗还是军官故意刁难他，罗延志头发凌乱，满脸的泥土，衣服也被撕开了。看着李少充的死状，已经有心里准备的罗延志还是吓了一大跳。

“跪下！”军官推了罗延志一把，手里的宝剑出鞘。“喀嚓——。”

罗延志不忿了摇晃了几下，嘴里大声说道：“他不是我射死的，是他自己要我射的……，不能怪我……”

聂信文朝军官挥了一下手。等军官恨恨地退开，他冷笑道：“谋杀皇家军官，本官灭你三族！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的箭现在正插在他的脑袋上，难道你还有什么冤屈可言？”

罗延志大叫道：“可你也看见了，是他逼我射的，是他自己撞上去来……”

聂信文半眯着眼睛道：“他自己撞上去的？你是说他堂堂的皇家军官想自杀？……，哼，你的话谁信？”

罗延志道：“事实就是这样！”

聂信文看着这倔强的孩子，故意问道：“你怎么说他是自己撞上去的？”

罗延志指着尸体道：“我瞄准的是他的左肩，可现在箭是从他的嘴巴里插进去的，不是他自己撞上去怎么会这样？”

聂信文问道：“别人怎么知道是你瞄准的他左肩而不是脑袋？或许是你射偏了呢？”

罗延志急忙争辩道：“我不会射偏！”

聂信文道：“你对你的箭术如此有信心？我看你是因为知道一个人内功最高也练不到口腔里也刀枪不入，所以你趁他张开嘴巴的时候射的箭。……，再说你若瞄准了他的左肩射，也一样会伤人，一样是蓄意谋杀。”

罗延志一下如泄了气的皮球，争辩道：“是他逼我射……”

“好，就算不谈你是不是射偏的事，也不谈是不是他逼你射的。”聂信文狡诈地哼了一下，说道，“但有一点你得承认，之前你故意隐瞒了实力，最后这一箭却突然使出全力，这才导致李校尉无法避开。这，你没有话说吧？”

罗延志马上反驳道：“我没有隐藏实力，我开始就射了一箭给你们看，都射进石头了。”

聂信文摇头道：“可我也看见了，你射最后这箭的时候，开始你故意装着拉不开弓，等大家都以为你无力时，你却将弓拉成了半圆。你说，你这不是隐藏实力吗？就凭这一点说你蓄意谋杀皇家军官一点也不为过。”

罗延志争辩道：“我也不知我为什么能拉成半圆了，以前我一直只能拉开一半，从来没有拉过这个样子。……，我的胳膊现在还痛呢，……，”见聂信文依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罗延志干脆说道，“反正我没有故意隐藏实力，也没有故意杀他。”

聂信文再次冷笑，说道：“隐藏实力故弄玄虚，那是谋杀。没有隐藏实力，那是误杀。反正李校尉是被你的箭射死的，无论你是谋杀还是误杀，朝廷官员都是死在你手里，你都得承担责任，都得死！只不过是否连累你的家人而已。反正你的脑袋砍定了。”他停顿了一会，看着罗延志问道，“明白了吗？”

罗延志大声道：“这不公平，我不是谋杀，也不是误……误杀……，连误杀都算不上……”

聂信文突然笑道：“哈哈，公平？你跟官府讲公平？真是幼稚。你想必不知道我们楚炎帝国新制订的皇家法律吧？”

罗延志被官府的法律差点气晕了，他恨恨地盯着阴笑不已的聂信文。

聂信文的眼睛突然发直，目光死死地盯着罗延志胸前悬挂的那块黄玉。当罗延志试图用破损的衣服遮盖时，他手一伸就将那块黄玉抓在手里，手指一捏，悬挂黄玉的绳子就断了。他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会，又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倔强的少年，问道：“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