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大大 金 山(1/2)
() 宇燕抬头一看,忽然喊道:“看!西北角有一片金光!”
宇航催着说:“走!去看看。”
“看山跑死马。”宇童远望着说:“我生在山区,长在山区,山间的道儿我晓得。看着近,走着远。平原一小时,山里走半天。”说着向天上洒了一眼。“天已近午,我们走到有光的地方,怕rì落之前,回不到‘飞船’。”
“走!”宇航手拉着宇童说:“此地,连只兔子都看不到,有啥可怕?把步子放快就是了。”说完又说:“百rì闷闷‘飞船’里,难得陆地走一走。”说着劝道:“去!游游逛逛,说说笑笑,散散心。”
宇燕见宇航请求迫切,帮腔说:“即然,宇航一心想去,我们就去,免得以后离去了后悔。”
“行!”宇生说:“看毕就回转,不可再多事。”
孩子的xìng格就是这样,宇童、宇生答应了宇航的请求,宇航高兴得像只小鸟,欢快的唱了起来:“翻过一道岭,越过一道沟,松柏翠绿花含笑,rì暖气爽风绵柔。哎嗨!哎嗨哟!气爽风绵柔!
芳草微微伏,溪水细细流。小小鲤鱼红红尾,无根浮萍慢慢游,哎嗨!哎嗨哟!浮萍慢……。”
“慢!”宇航正高兴的唱着,宇生打断说:“两段字词不相对,古不古,今不今。土不土,洋不洋。上不了大桌面。”
“又不是拍片演戏。”宇燕说:“用不着从格守规。‘笑一笑,少一少。’‘笑口常开,青chūn常在。’就是目的。”
宇航说:“‘恼一恼,老一老。’‘愁一愁,白了头。’为何不乐?为啥要愁?”
宇童说:“信口开河。词不词,诗不诗,曲不曲。久了,习惯成自然。再作律诗就不习惯。”
宇生说:“‘劳于读书,逸于作文。’腹中,‘语句如同河流水,字词犹如满天星。’方可写出好文章。”
宇童说:“‘要人知,重学习。怕人知,事未为。’‘写文章,如同从自己兜里掏钱。兜里有钱容易掏,兜里无钱,掏什么?这就是说,平时要往兜里装钱。
平时读书多了,满肚子,字、词、句、事,与人交谈,能对答如流,写作时,能‘衡揽笔而作,文不加点,辞采甚丽。’”
“文不加点?”宇燕问。
“对!”宇童说:“‘文不加点——不涂改。’是说,文章一气写成,无须修改。形容文思敏捷,技巧纯熟。”
“我懂。”宇航说:“作‘小令——曲。’与五、七言绝句同法。短小jīng悍,活泼。南吕、中吕、越调,五、六十种,多以地方,民谣为基础。”说着停了会,又说:“文在新颖,语在妙。何必‘八股’旧章老一套?”
宇生说:“‘古与外’不能不用。外为我用,古为今用才是。”说完又说:“‘如同吃甘蔗,吸取甜汁,吐去残渣。’‘如同吃肉,吐去骨头。’”
宇航说:“话谁都会说,真理难辩。‘秦皇焚书数千年,责骂声中有赞声。评家生死多少代,何人道明话得清?”
宇燕说:“说人之前先说己,自己业绩不如人,何必说人不说己?”说罢又说:“‘赞人骂人是口,扶人推人是手。’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爱骂人推人,就是不爱扶人赞人。”
“‘只有扯皮的人,没有扯皮的事。’”宇航说:“没听人说,‘知江知海不知深,知人知面不知心。知心说的知心话,知心害的知心人。’人心不正,事物难明。”说完,又补充说:“不过,这一类的人,是极少数。”
“宇童哥的口头语,‘阳间没有偏心人,yīn朝不见屈死鬼。’”宇燕说:“‘这就叫,‘一个臭鱼头——弄得满锅醒。’”
宇童说:“‘评说’是辩论的一种。常说,‘话不说不知,事不辩不明。’该评论的事物,还是要评论。该说的话儿,还是要说。”说着想了想又说:“两面的事物,要站在两方面去看。秦始皇的‘焚书坑儒’,虽说毁坏了事物记载,却促进了发展。”
四人说着穿过小树林,向前一看,远到百丈山顶,近在眼前。大光小光汇成光海,刺人眼目。
宇燕一见,吃惊的说:“起初,我以为是火,原来是反光的红石头。”
宇童说:“我看像黄金。”
“黄金?”宇航说:“不可能。常说,沙里淘金。怎能会有天然纯金。”
宇童看在说:“我也纳闷,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宇生说:“我虽年级不大,也去过几个星球,从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金山。”
宇童说:“这么多的黄金,要是在我们地球上多好。能富亿万家。”
“以稀为贵。”宇生说:“一个星球上,处处是黄金,说不准,还没有水和土珍贵。”
“是!”宇航说:“水和土,才是人类生命的原泉。”
宇燕看了看天说:“实在累了,天还有时间,不如,少休息片刻。”
“休息就休息。”宇生说:“我是,两腿发酸,浑身发懒,口燥舌干,只想闭眼。”
各自找一利地坐下,宇航说:“若大的金山,美好景sè,得天独厚,您不去仔细看看?”
宇童说:“待会再看。我先打个盹,见一见周公,马上回来。”说着,向金山看了一眼。“谁不累谁先去一步。”
宇航担心说:“宇童哥哥,不要学陈抟,一觉睡了八百年,怕我一生,也等不到你醒过来。”
宇生说:“昔人有‘彭主寿长八百岁,不如陈抟梦一觉。’的说法。”说完,又说:“实际上,陈抟只活了一百八十岁。话有出入。彭主虽活了八百岁,人说未到成年。庄子说,彭主是夭折。‘夭折——就是青少而死’”
宇童解释说:“打盹不是睡觉,睡觉也不叫打盹。睡觉时间长,打盹时间短。我打盹,不过十来分钟。”
宇航笑着说:“别人睡觉闭着眼睛,你打盹,圆睁着两只眼睛呀?”
宇童瞟了宇航一眼,说:“跟你这个外星人,对话真费劲。我睡了。”
宇童走入梦乡,觉得身轻如毛。有一金山座落在眼前,胸中生胆,心里踏实。jīng神焕发,如坐chūn风。飘飘然然,漫游昊空。正往前飞行,低头下望,山脚下出现,‘一户红门高楼院,蓬门茅屋三五家。’
村头有棵老杨树,根深叶茂,阵风吹过,哗哗作响。树下站着一男一女,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脑门里一闪,爷爷走进了脑海。心头一阵酸疼。落地立足,送目看去,爷爷体廋骨凸,yīn云布面。nǎinǎi蓬头垢面,夹带泪痕。忙走向前问道:“老人在此悲伤,有何难处?”
老nǎinǎi只顾鹤立远望,好似没有听见宇童言语。“哎!”老爷爷看了老nǎinǎi一眼,叹了声,一言没发。宇童想:“‘不言的背后,必有难言之处。’”便说道:“爷爷、nǎinǎi有困难,说出来,我可帮您。”
老nǎinǎi打量着宇童,说:“孩子,你帮不了。”说完,又说:“常言讲,‘有苦莫向苦人说,说与苦人人更苦。’你小小年级,还顾不了自己,怎能帮助别人。不说为好。”
“‘秤砣小压千斤,胡椒小辣人心。’”宇童说:“别看我人小,鬼大。我能帮即帮,不能帮的事儿,我去求人来帮。”说完又说:“请爷爷、nǎinǎi放心,‘没有过不去的河,没有爬不上的坡。”
老爷爷说:“常言说,‘事不关己休多管,话不投机莫强言。’你这个孩子,可算得一个热心肠人。”
宇童说:“‘不吝施仁不望报,方显人间大丈夫。’做人应该如此。”
“哎!”爷爷叹道:“‘高高门坎多亲攀,低低门坎绝人行。’今rì见到您,如,三九天得火,三伏天得风。”
老nǎinǎi向远处望了一眼说:“说起来话长。我家孙子五岁那年,夏天旱,秋天淹,五谷不收,是个大歉年。缺吃少穿,我与老伴又生了重病。眼看命在旦夕,我儿子去财主家借钱。好话说了千千万,磕头如同鸡鵮米。
财主开了善心,借给白银三两,儿子拿着二两银子回了家。……。”
宇童插话说:“明明借银三两,怎么拿了二两回了家?”
老nǎinǎi说:“孩子,你不懂。在我们这里,财主向穷人放债,先扣去仨月的利息钱。”说着想了想,又说:“最怕的是‘驴打滚账’。今年借三两,明年还六两。明年若是还不上,后年就要还一斤二两。
我和老伴的病好了,却欠下了债。财主见我家还不上钱,就拉了我儿和儿媳去做工。
上工披星,下工戴月,两头不见rì头。吃馍没汤,吃菜少油。不到半年,两人廋得皮包骨头。……。”
宇童说:“财主心狠。把欠财主的钱,争够还清,抽身回来,不给他们干。”
“哎!”老nǎinǎi叹道:“物贵人力不值钱。人跑着争钱,跟不上财主的‘驴打滚账’。第二年……。”
老nǎinǎi说着泪如雨下。宇童关心问:“第二年还完了债?”
“没有。”老爷爷,见老伴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接上说:“‘寒霜偏打独根草,祸来直奔落难人。’儿子儿媳,全被财主折磨死了。剩下我们两老一小,相依为命。种地无田,放牧没有牛羊。靠上山砍柴,到市场上,换些钱与面度rì。”说着,又一阵心酸。“我年迈上不了山,担不动柴,孙子上山去了。我与老伴,在此,从亭午等到rì头平西,也不见孙子身影。”
宇童安慰说:“二老放宽心,我去把您孙子接回来。”
宇童一跃身来到空中,老人放心不下。爷爷和nǎinǎi比着喊:“顺着弯弯崎岖小路,一直往西。翻过一道岭,再过一道沟,山坡上有一片小树林,就到了。约有十二、三里路。”
宇童说:“我在高处看的远,放心,会找到的。”
宇童如一只雄鹰,飞在空中,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正往前行走,见两捆砍柴放在路zhōng yāng。两只恶狼蹲在路边,一棵柳树下,举目上望。宇童想:“小孩定在树上。”救人心切。觉得胆大如牛,力大无比。伸手拉根树枝,棘六八岔两庹来长。双手掬着,如出水蛟龙,下山猛虎,向狼冲去。
一只狼见事不好,拔腿就跑。第二只狼,不知发生了啥事情,跟着跑去,边跑边喊:“它爹!你不是肚子饿吗?为啥不等着吃树上的小孩?”说完又说:“有现成的小孩不吃,怪可惜的,白白嫩嫩,挺香的。饿狼扑食,你这条饿狼也不扑食了。”
跑在前面的狼说:“你没看见,从天上来的这个小孩,比你我凶的多,手拿半边树,像要把咱俩,推下万丈深渊。”说催道:“孩它妈,快跑,保命要紧。”
母狼说:“‘蚊子遭毒打——只因嘴伤人。’狼吃人,人们对狼能不恨之入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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