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多 姿 树（2/2）

宇航说：“你过来，站在这里。”宇航正要打开电视库，宇童说要看医生。关了电视库，扶宇童站在仪器前面。伸手打开电源。仪器里说：“体重一百一十四斤六两八钱。身高四尺七寸一分。体温三十六度三，血糖正常，血压正常。上气管略寒，消化系统正常。……，寿命七十万零一千二百六十四小时一十八分三十三秒。”

“玄乎。”宇童摇晃着头说：“我不信。仪器说我活多大，我就活多大，不可能。如果，我明天伤风感冒，高烧四十五度。生疮中毒。也能如仪器里说的那样，活九十多岁？”

“那不成。”宇航说：“仪器里说的，是你的现在，不是以后。”怕宇童不懂，补充说：“减去你的以前，不包括意外。譬如，你在我家住久了，吃些长寿食物。说不准，你还能活三、四百岁。”

宇童说：“管今天不管明rì，是，‘孙子兵法——纸上谈兵。’”说着，想了想又说：“爷爷说我能活一百多岁。”

宇航说：“爷爷说的是，你吃过的东西。但，物资还未转化为条件。”

宇生说：“宇童哥，你理会错了。仪器里说的是，你能保持现状，就能活到仪器说的年龄。例如你刚才，吃瓜果涨破了肚皮，能怪仪器说得不准确。”

宇航伸手从仪器上，拿了张纸说：“宇童哥哥你看，多什么，少什么。减什么，补什么。需要多少，全打印在纸上。”

宇生说：“我一踏上宇航家的星球，就觉得满目琳琅，硕大无朋。科学先进，胜人一筹。”

宇童接过纸拿在手里，看看，密密麻麻。数了数，三百八十三种，一千六百五十四项。长叹了口气说：“哎！‘八十老翁走远路——难。’”

宇生说：“人不是常讲，‘好难。’想把事做好就是难。做事情就像爬山，作到天衣无缝，就等于爬到山顶。”

宇航说：“不然，人们怎能说，‘向上一寸难，下滑千尺易。’”

爷爷四人在菜园里，说了好大一会话儿。.fhz.不见三个孩子回转，如同，‘屁股上长刺——坐立不安。’宇航妈妈催着说：“宇航爸，你去找一找。宇航可是一个，‘不驯的野山猴——胆量大，点子多。’有他领着，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宇生爸爸说：“放心。只要有宇童在此，就不会有事。别瞧他年纪小，有修养，办事沉着稳重。”

宇航爸爸说：“宇航做事莽莽撞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动一动叫人不放心。”

宇航妈妈说：“看你把一个孩子说得，好像一无是处。人说，‘盖棺轮人。’你们有无看过‘乞丐状元’？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怎能定论终生？”

宇航爸爸说：“‘学习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补漏趁天晴，学习趁年轻。’宇航小小年级，……。”

没有等宇航爸爸把话说，爷爷抢着说：“‘树大自直。’我细观察过了，宇航做事不是，得过且过，这山望那山高。他做事，三个字，‘快，敢，干。’”

宇航爸爸说：“‘锄草趁早，教育从小。’‘钟不敲不响，话不讲不明。’有些事情，大人们不指教，小孩子就是不懂。“

宇生爸爸说：“宇航最大的优点是，天真烂漫，开朗活泼。”

妈妈说：“宇航还有个优点，头脑聪明，遇问题反应快。”

宇航爸爸说：“怪不得人说，‘文章，孩子自己的好。’我说宇航两句，引出你们那么多的夸讲话。”

宇生爸爸说：“三个孩子，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知道关心别人。例如去营救宇航时，开始我有顾虑，不敢去。宇童，宇生多次劝我去。宇童还给我讲故事比例子，我要是再不去，非把宇童急疯不可。”

宇航爸爸说：“我说宇航脸上有灰，你们偏往宇航脸上贴金。一个刚过十岁的孩子，偷偷驾驶‘飞船’，离开家去宇宙。这不是，‘老鼠啃猫鼻子——找死吗。’小小年纪不学习，东奔西跑，长大有啥本事去工……。”

宇航妈妈说：“孩子刚离开家时，你思思念念，整rì里愁眉苦脸。一回来就吹毛求疵，没完没了的训斥。”

“你错怪了宇航。”宇航爸爸没有把话说完，宇生爸爸抢着说：“这一次宇航离家出走，可是为了老爷爷。”

爷爷问：“我父亲怎么啦？”

宇生爸爸说：“宇航说，老爷爷近三百岁了，怕活不了多少年月。就不声不响，驾驶‘飞船’去宇宙寻找‘真菌石’。”

爷爷听过宇生爸爸讲的话，笑着说：“这孩子，异想天开。多少辈人，亿万次去寻找，都没有找到。我想，‘真菌石’只是一个传说。”

听说，宇航是为老爷爷，去找‘真菌石’，爷爷喜悦地说：“门前植树为乘凉，膝下养子后备老。孩儿有孝心，比什么都好。”

宇航爸爸说：“小时不学一技之长，大了，手拉枣树条，肩背着破箩筐，走街窜巷，挨家挨户去乞讨？”

爷爷说：“一把刺条谁也捋不到头，车到山前自有路。十岁的孩，‘黄昏出头门——才走了几步。’”

太阳，马不停蹄的前进，转眼间近到中午。无风净火,烈rì炎炎。水蒸气从地面升起，像一条条青丝，弯弯曲曲，袅袅升起。蝴蝶和蜻蜓躲在草叶下面，一动不动。黄丽在垂柳间，飞来飞去，有时唱上两声。爷爷仰脸看了看天，阳光如针，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一块白云，飘呀飘过来。太阳公公忙藏起它那，红红脸膛。爷爷从衣兜里掏出手帕，擦去额头的汗珠，说：“走！去树下坐一坐。”

四人来到树下。宇生爸爸好奇的说：“我要好好看看这一棵树，……。老人家每天干这么多的活儿，一定很忙。”

爷爷说：“‘饱尽chūn蚕收罢茧，更殚余力付樵苏’。”

宇生爸爸说：“劳动不可过度，劳逸结合。”

爷爷说：“这棵树也算有年岁了，是我爷爷四十岁时栽的，算起来，有四百一十八年。”

宇生爸爸说：“这个树头长得特别好看。远望像个大蘑菇，立在树下看，如同一把巨伞。枝叶虽不稠密，如远望山峦，一层一层，重重叠叠。一枝将出花蕾，一枝红花正开。一枝刚刚结果，一枝果熟飘香。”

爷爷说：“年年施肥剪枝，嫁接改良。”

宇生爸爸说：“你们的科学，好似百花齐放，争辉逗艳。让人看了，嘴馋眼馋。”

爷爷说：“科学就是这样，有门千千个，有路万万条。单看你选择，哪一条路，哪一个门。”

宇童看过‘好帮手’宇生催着说：“咱们回去，爷爷他们可能等急了。”

宇航说：“你们不是想看爷爷的‘影视库’吗？不看啦？”

宇童说：“我想，爷爷的‘影视库’，与你给我的‘字林词海’差不多。最多大一些。再说，爷爷不在此，动爷爷东西不合适。”

“科学是为人类服务的，没有啥可保密。”宇航说：“你们没有见，不知道，爷爷研究的东西多得很。”说着停了下，接着说：“不过，不完全是爷爷的成绩。是全球人类研究的结晶。”

三个孩子说着走着，出了屋门来到菜园。一看，大人们全不在。宇生说：“可能大人们，分头找我们去了。”

宇航说：“不会的。大门口有爷爷安装的摄像器，我们出去回来全摄了进去。要是去寻找我们，肯定，他们先看摄像器。”

宇童问：“你说爷爷他们干啥去了？”

宇航向天空洒了一眼说：“不在屋内，就在树下。谁也不会傻呼呼地，站在火辣辣的阳光下，晒人肉干。”

宇航满头大汗，跑到爷爷房门口，探头看看，没有见人。说：“走！定在大树下。”

宇童说：“一sè杏花红十里，宇航步行快如飞。”

宇生说：“出家外走两年余，何人回家也心喜。”

走近大门，一股花果飘香味，扑鼻而来。出门宇童抬头一看，惊喜万分：“呀！太好了。昨晚，一没有闻到花果香，二没有看到树的多姿美貌。只觉得树大遮天，一片yīn凉。”

“铁树开花——今古奇观。”宇生爸爸面向宇童说：“你出来不是取经学艺吗？‘百年难遇岁朝chūn。’你赶上了。看！爷爷可是多面手。博古通今，循循善秀。”

爷爷说：“‘不要会样样，只要一行行。’”

爷爷说：“成熟的科学，如同‘窗户纸——一点就破。’”

“不可能。”宇童说：“常言讲，‘会者不难，难着不会。’没有亲身实践，想会难。”

宇航说：“还须要‘坐飞船开会——高谈阔论。’每件事情不亲手去做，别的，‘船上骑马——没路可走。’”

宇生说：“怪不得人说，‘姜是老的辣。’瞧！爷爷伟绩显著。”

宇航说：“这就是，‘有志不在年高。’”

“我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爷爷说着催道：“十几种果子，模样不同，味道也不同。想吃什么摘什么。”

宇童说：“我是不吃了，肠胃惊告我说，‘宇童，你如果再多吃，我就把你的肚子胀破，跑出去。’”

“不吃白不吃。”宇航说：“果子津津有味，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耍滑头，自己吃亏。”

“别听他胡说。”宇航妈妈说：“天长着呢，今天不吃，明天吃。虽说，培育的瓜果吃了无害，吃多了，也会，肚子胀得难受。”

“是。”宇童说：“古人说得好，‘过桥须下马，过河莫争船。’‘身暖别添衣，肚饱嘴别谗。’”

“你不吃也好。”宇航说着，手指着树枝问：“宇童哥，你知道有的树枝上，为啥一无花二无果吗？”

宇童说：“我是行外人，不知道。”

宇航说：“这棵树四百多年来，多人多次嫁接。分批分次成熟。天天有花，月月有果。”

“不是完全如此。”爷爷说：“‘功夫不到家，办事出偏差。’功夫，是技术是本事。人做事没有本事不成。还要有个勤字。常说，‘一年之计在于chūn，一rì之计在于晨。一家之计在于和，一人之计在于勤。’”

“冬天怎么办？”宇童问。

“好办。”宇航说：“天冷了，就把它放进房子里。”

宇童摇晃着头说：“这样一棵大树，来回搬移可不方便。”

妈妈说：“树不能轻易挪移。常说，‘人挪生，树挪死。’冬天，树四周安装上透光，保暖器材，就可以了。”

爷爷补充说：“主要靠阳光取暖。安装的有太阳能蓄电，太阳能空调。”

宇航妈妈补充说：“全是自动化。室内的温度，定到几度，永是几度，”

“太美了。”宇生说着问：“这棵树有名吗？”

宇航说：“有。叫‘多姿树’。”

宇生说：“四季有花，四季有果。不如叫它，‘四季花果树’。”

宇童说：“看到你们的科学发展，就想起了我爷爷。”

“你爷爷？”宇航正要问，呯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