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野牛·妖人·狼·人(3)(2/2)
飞鸟看黄妖地鼻子脏了用手给擦了一擦。心想:他的怪鸟被打死了狗只剩两只。人也成了奴隶。可你偏偏还要他通人性?就他那个瘦样子又惊又怕又不经团难不成要放任你去玩她?不放被你团死。而放了不但没损失说不准把肉吃完还会去找咱们!
于是他这就瞪了路勃勃一眼严厉地说:“那你也得听我地!”
路勃勃竟哭了。大声嚷道:“他是我抓回来的。我就不要他走。你穷得连只狗都没有要是逮了妖怪放妖怪逮了狗就放狗。我什么时候才能取上媳妇什么才能接我阿弟我再也不跟你了。”
他只有十二岁跟在飞鸟的鞍前马后就算没有风雪箭雨那也有鞍马劳顿之苦。
飞鸟很想照料好他可朱玥碧却有意无意地怠慢——飞鸟觉得她做地帽子好看让她做几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帽子。她就推脱说:“帽子很难做的只能做给自己的男人。”让她给路勃勃弄一双好看而缓和的手爪子可她非说他是个野孩子老打图里牛要是有了好看暖和的手爪子。图里牛一家那么多孩子都让自己做自己怎么做得来?
为此飞鸟和她呕了一天地气夜里欢好时才和解。
她答应等阿狗和图里牛地做好了就给他做可就是没做。
飞鸟只好把自己的爪手给他带上又大又不保暖。
图里月对路勃勃也不好。她家地图里牛比路勃勃只小一岁。和路勃勃一闹就吃亏。没有办法就搬自己的阿姨。可自从大许多的图里草也拧不住路勃勃。被路勃勃摁倒在地衣裳也被扯破后图里图利家的女人们也开始转变态度。
飞鸟天天带着他打猎其实是怕图里月和朱玥碧排挤他。
见他这样撒气飞鸟心里很愧疚再难严厉地摆面孔这就把他搂到自己怀里一边给那个黄妖挥手让他快走一边低声劝路勃勃说:“别哭了!咱家有了牛群还怕没有狗吗?忘了牛六斤去干嘛了?实在不行等你学会兽语咱就逮头狼硬把它养成狗。”
路勃勃哭着问:“能养成狗吗?养不成的!”
张铁头、张奋青、图里图利都忙碌个七七八八了纷纷拿敌人身上搜出来的兵器来哄还故意埋怨飞鸟问他放走那么个黄妖干什么。可路勃勃还是不肯开颜。
他虽被飞鸟揽着跟着拖着牛尸地马匹还是不多远一回头。
夜里无光众人有硬板暖毛鞋马有刺暖钉走轻一点倒不怕。可俘获的马匹却前赴后继地倒倒了被人拉着爬爬了带着人倒。等到半夜有匹马竟踏到冰窟窿里去了。众人就在那儿拽拽出来马腿也瘸了。他们只好把那匹马拽的牛身摞去马车上。
此时他们又困又累个个浑身无气力眼看来到雪厚的冰层上就歇一歇。这一歇就是半晌正是大伙搂搂衣裳慢吞吞地支撑起身又走的时候背后响起莫名其妙的怪呼。众人是从明处看暗处看不到人影只有狄飞鸟和图里图利听出那是猛人的口音意思是要人等一等就停住了看追来的会是什么人。
很快大大小小来了四人狗八只鹿两头怪鸟三只。
为的是个黑老人他手舞足蹈了半天才把手扣到胸口上颤抖地目视一名膀大腰圆的老妇说:“我是咱猛扎特人呀!这女人已经是我妻子了另两个是她和她男人地外甥和外甥女。
这荆人南下我本一步也不想走可有了这女人和牲畜却也不敢说留下就留下怕被人猎杀。走到这儿时看着这无人的老林我们就躲到里。本想借此冰湖放冰鹅养狗却不想天一热鹅就得病死得只剩几只了。狗也不像咱们的狗吃不住野物!本想非在这里饿死不可没想到……”
他缓了一口气又在被放走的黄妖指引下对着飞鸟说:“没想到因而碰到诸巴特尔。你们射吃了我们的鹅。我们更不敢轻易露面。可钻冰豹子还是被逮了。既然你们不杀他又送他一块肉一定也不杀我们。求您了主人求您收下我们做奴隶吧!”
他扯了这个扯那个第一个趴到地上去。
在他地拉扯中众人看到一位美艳的妖女。
她的脸不是那种理所当然的美而是充满令人透不过气的生疏眉目如画却泛着碧彩少了两块骨头脸蛋藏有浅梨一般的洼坑真可谓芙蓉面团而那鼻子娇柔却很峭拔和麋鹿地一样娇嫩。
众人听不懂猛语都看迷了。张奋青明白过来就已低声念叨:“狐狸精!这一定是狐狸精!”
赵过听得心惊猛地一拉飞鸟站到飞鸟身前大声说:“阿鸟。她是狐狸精!不信我把尾巴掂出来让你看。”
那少女掩着两手直到拉到路勃勃地那只黄妖才不再后退。
路勃勃却在看那女子高耸的胸部继而再看看黄妖奇怪地问张奋青:“小地是公的还是母的?这么大了怎么还没有胸?”
飞鸟也傻了心想:原来被路勃勃抓来的是外甥。他不动声色地说:“他们要奉我为主。怎么可以拒绝?阿过倘若她没有尾巴是不是可以跟我们走?”
狗人本就缺衣少冠不吝于露肤。一家人也到草原上才被罩上合适得体的兽袍。听飞鸟这么一要求在那外公一说之后女子就转了个身把洁白的屁股放到众人面前。赵过脸一下浸了血眼里也盘满血丝。他一紧张连忙用手去推、去掩。张铁头不知道这是过于惊乍过于羞涩的反应不肯让他占便宜自后揪了一把煞有介事地说:“狐狸精就狐狸精。狐狸精还报恩呢。还要看不?要不要摸两把?”
飞鸟再不管他们说什么这就缓缓地伸出手简短有力地说:“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