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刚烈(2)(2/2)
飞鸟装作不知道是谁反手把阿狗提到身前猛地一阵笑想到怀里挠。不两下他觉得自己浑身热得难受便拽下帽子扯翻胸口的皮袍野蛮问道:“阿狗我是不是巴特尔?你阿狗是不是巴特尔?!嗯?”
阿狗弱弱地哼了一声“是”就指着没有放好的皮灯笼给他看。原来那灯笼已经燃成一团火烧得不大却将两人照亮。
朱玥碧一眨不眨地看看见他浑身披着鸽粪一样的细雪宽袍揖打到雪地上一腿前伸一腿驻着乱扭的阿狗尽兴的面额上闪着火光粗鲁的动作中透着不能言尽的粗犷和魅力竟呆呆地卧到门口不动很快让图里图利家的女人们现觉。她们无不怂恿说:“咱这里地女人不兴藏掖!既然走了人空了帐篷只要你敢奔出去抱住他今晚就可以做他的女人!”
朱玥碧满脸赤红见她们来掇自己只好像她们说的那样扭着身子跑出去。
既然跑都跑了干嘛不大大胆子?她心头热感觉一片片雪糊来干脆闭了眼睛摸上去可到了跟前却又心怯了被飞鸟的醉眼一扫紧张地要阿狗去睡觉。这时阿狗已经抓了皮灯笼晃悠。
浇了牛油的灯笼皮吱吱啦啦地烧着。她怕孩子把火晃到自己和飞鸟身上就俏生生地去夺说:“阿狗把灯笼给我!”
这灯笼是飞鸟阿爷做的皮壳羊骨牛油牛油一热就化放歪就着一晃仅有的一小瓦一翻泻全添到燃着的毛皮上火轰隆转打大。朱玥碧一惊连忙揪住怂恿阿狗玩的飞鸟身用力一夺自个倒在雪地上一团火直奔腰上。
飞鸟放了阿狗给她拍打嘴巴尤不轻不重的说:“阿狗玩你也玩摔倒了吧!”
这天只要淋不上油身上根本沾不住火。朱玥碧看了一眼就安心了喊了一声见阿狗咯咯笑着胆怯地朝帐篷里阿妈找不着的地方钻就伸手逮了衣裳一把将头重脚轻的飞鸟落在自己身上问:“你阿爷的话你真听还是假听?”
飞鸟又热又糊涂刚喷着酒气反问“什么”就被人揽着脖子噙住了嘴唇。就象征性地撑一下地陶醉倒天昏地暗的热吻中。
寒风越紧喘息声越剧烈。一息分开朱唇又化为滚烫的春蚕四处儿移动。挨到哪里就和温热的贝齿一起把哪里搅融化把人都含炸了。飞鸟以猪肯瓜皮式的反应回应正觉得皮儿又薄又嫩找不到甜的地方被风打醒。捂着站直身子的地方往一旁爬。
这时也不知从哪里蹿出一条迅猛的身影看准飞鸟就是狠狠地一拳头。朱玥碧惊叫一声一边喊人。一边问:“阿鸟!你还好吧!”
“他娘地!”飞鸟咆哮一句回身就把他顶到正揪住看是谁被利刃顶到。
飞鸟根本就没把利刃放在眼里来人觉他掰了自己的手腕竟不再使劲而是疯一样地嘶叫:“谁都不许欺负她你也不行!”
朱玥碧半点也不领他的情环顾一周。惊魂未定中也忘了羞恼凑上来就说:“阿鸟!打死他!他一来就给你一刀怎么办?打死他!”
那人失了魂一样捂着脸失声叫道:“他——你!”
许多人都在厚帘子缝里看着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半路竟杀出个人纷纷掀了帘子赶到雪地上摸兵器。
“别看回去!”飞鸟冲朱玥碧喊一句又冲过来的人喊:“回去!都回去!赵过!你这家伙——滚蛋!!”
人们见飞鸟歪歪扭扭的起身掂着人身往外拉只当飞鸟把他弄死了便乱哄哄地站住。赵过已跑倒跟前听到了飞鸟冲自己喝只好哼哼两声退到众人堆里。
半晌飞鸟和刺客都站到白皑皑的荒地里。
飞鸟见他浑身抖便晕不拉叽地拍打他醉醺醺地问:“你这女人不要我了还妒忌我我就是要成亲。干你鸟事。”
那人争辩说:“你要杀就杀我不是女人!”
飞鸟立刻就拨他的衣裳看摸着屁股说:“胸都这么打还说不是女人!我不杀男人不杀女人杀光不男不女的人有个不男不女的吧我放到狗窝里!就那!”
那人又羞又急连忙说:“你喝醉了!”
飞鸟掀了胳膊分辨却又奇怪地问:“你才喝醉了呢我清醒得很!再喝十来碗也没事!刚才不是来十来个人来杀我被我杀完了。对了你是谁?脸上怎么还挂了个肚兜?”他指着大片的白雪笑道:“我管你谁睡觉去我家养的羊多褥子全是白的看看。”
说完他找了洼地一躺就睡。
半夜飞鸟醒来就觉得奇怪一伸胳膊和腿便碰到滑溜溜的绢丝。
他睁了睁眼扭头一看看到一双微笑的眼睛随后感觉到一只柔柔的手掌已爬到自己的胸膛。
朱玥碧蓬头长姿态慵懒灯光下皓腕如雪酥胸紧紧顶着丝围脸上还爬着两道泪痕她朝飞鸟一偎不肯罢休的追问:“你把人杀哪儿了?怎么找了个遍也不见尸体?可把人吓死了找到你时你就躺在雪地上!”
飞鸟呼隆坐起来往左右一看这才放心:“吓死我了你怎么跑我旁边了?阿狗呢?”
朱玥碧面红耳赤的说:“人家为咱们腾了帐篷不来也得来。你放心阿狗在图里图利的母亲那!”
飞鸟奇怪地问:“我杀了人吗?不记得了头有点疼!”朱玥碧爬起来给他弄了碗茶看他咕咚、咕咚喝尽要了碗儿放好转身吹了灯。
不知道怎么的飞鸟心里有些怕他缓缓地缩进去轻轻地说:“成亲了?!那以后阿狗叫我什么?”
朱玥碧拨了拨他的头吁道:“你想叫什么叫什么!从他出生的那天起也只有你一个人爱他。”
飞鸟叮嘱说:“眼下要打仗了即使成了亲也未必能有一块自主之地。你们都要学会骑马…….我真怕呀真怕你和阿狗落入敌人手里。万马叔现在还好打了败仗就不一定像现在这样了!”
朱玥碧不让他再说下去拉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香肩、粉颈热烈地亲吻着。渐渐的她觉飞鸟的手会自己活动了便长长地呻吟一声说:“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了。眼里有了过头就是被你一剑刺死也心甘情愿!唔你怎么这么笨胸衣要从后面解哎你抱过来摸到了吗?”
飞鸟终于把手移到了胀鼓鼓的玉峰只觉得柔嫩滑溜问问润润浑身顿时如近了火炉般热燥只好傻乎乎地问:“然后呢?”没办法了他觉得很想用嘴去含就拱倒里面。朱玥碧秀目微阖扣人心弦地喘息着低声娇斥:“啊!你怎么跟阿狗一样?坏……”很快她已久蓄的欲潮抛开了一切矜持指挥这头乱拱乱撞的小猪倒他该到的地方。
不知不觉飞鸟脑海里浮露出那些抛弃不掉的面孔不禁流露出丝丝的空虚慌张。他仰头而望黑夜中盘旋的却是自己不知所往的迷乱暗道“我终于还是一个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