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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家道兴衰(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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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户家就是扎西家很快就知道扎西的四个儿子被二叔带走了两个半——一个是以前打仗弄残废的。

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自家的倒台连他们都对不起。尤其是见眼睛缩成一团的老主母抓住身边的黑月牙朵不放问她哥哥的长短时不时还冲着靠近她的飞鸟喊:“小主人。我又看错了。你不是黑月牙朵她三哥。”

扎西倒看得开。在吧嗒地敲打鞭子默默看羊时给飞鸟说:“你别怪其它的人。河水干涸牛羊就要远去。山梁崩塌群鸟就会冲飞。只要你能中兴家业他们总有一天会惭愧地回来那时跪到你的面前誓以后就再不起抛弃之心。”

远远蹲着的张奋青却大为反感。“哼”地一声嚷:“狗都不如!”

扎西扭过通红的面庞急:“小主人你说说看几个人能像狗那样?”

“不要再叫我小主人了。就叫我狄飞鸟吧。”飞鸟倒不习惯。他也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争倒是被言谈中的大业刺激陡然间血脉奔腾又一次为牧场的出路考虑。

他默默地想:扎西阿叔说的没错。我就要中兴家业也能中兴家业。我自小就读阿爸的札记里面都是关于养马、动物、草场、气候和矿藏的记录不会做不到的。眼下就怕朝廷的人不肯罢休仇人趁机报仇要像三叔说的那样先把龙琉姝娶回来借助舅舅的力量吗?这也会被人看不起地。而且舅舅和二叔突然反目——

他眼睛忽闪不定。夕阳趁机照在他的背上将那不算宽大的脊梁披上金甲展露到看他的人面前留下最初的印象。近处看他几眼的多是刚回来的男人。他们更想知道点中原打仗的事又不好问飞鸟和扎西的只好闷头闷脑地凑在张铁头几个面前问:“中原来的?!”

而远远藏着的大多是升起好奇心的姑娘和孩子他们刚忙碌完就过来看看一面看一边暗地里议论。有的说:“听说他像雄鹰那样被长生天眷恋果然长得好!”有的说:“他再厉害也没有武律汗厉害武律汗都败给了靖康国。我们怎么能指望一个少年人呢?”还有的则问:“他带的巴牙怎么全是中原人?”

飞鸟自然不会听到他给扎西说了几句话就弯腰进了毡包在里面考虑明后日回牧场该带领部众向哪移营以避开强大的敌人们。

这是有两种选择的都相当艰难。一则向西说移营就能移营。但让他这样一个少年人的率领再一旦和那里的人打仗部众肯定崩散;二则向北和以前南下的猛人一起回他们的故土去投靠也录但远走大漠也是部众所不肯的。

他默默地坐着想找张地图也找不来只好凭自己的认知简单判断。

不知不觉思索到天黑。外面点燃了篝火聚集了一些和客人、牧场少主人见面的男人。黑月牙朵的弟弟巴顿冲进来喊他:“快到外面篝火已经点燃了。”

他比飞鸟小二岁。个子不高但吃着羊肉喝着马奶长大身骨敦敦实实这一领上飞鸟往外走就很没劲地问:“你怎么找几个中原巴牙?!他们刚才和我们摔跤五个人里有四个屎蛋子。连我都不一定能摔得过。”

飞鸟知道他这年纪正是支楞想飞的时候保不准想跟了自己往外跑就只是笑笑说:“那也不能像屎蛋子。他们都是刀林箭雨里闯出来的好汉只是不经常摔骨碌。”

“那射箭呢?”巴顿问。

飞鸟知道赵过勉强算个好射手杨林射箭一般般其它人都刚学会射箭不久。他也只好给巴顿这么说:“你打过仗没?打仗和平时打猎还不一样。”

巴顿一拍胸脯遥遥往火堆人丛里一看。叫嚷:“我当然打过!”

飞鸟但看这模样就觉得他话里有假想了一想干脆回头把他们毡包上的弓箭取下来递给他说:“要不要试试?”

扎西的女人远远看到破坏他们的好事。几步走到跟前说:“你怎么给小主人说话地?!你哪里打过仗。倒是用打狼的棍子打过几只狼。”

巴顿被阿妈抢白脸上青红不定他振着手里的弓箭冲自己的阿妈吼:“我就打过。你出去问问谁不说我的箭法好?!你知道什么?!你怎能说我像那些中原人一样。”

张奋青刚被几个年青小伙子摔得灰头鼠脑此时和扎西来接飞鸟到欢闹的众人前瞅着一个少年这般叫嚷。心里又羞又怒。忍不住教训说:“你一个孩子。打哪门子仗?!怎么尽说我们中原人的不好。”

“就是不好!又奸诈又羸弱。不服气?那你就给我比一比。是摔跤还是射箭一只耳。”巴顿挨了扎西一巴掌仍不肯罢休。半跳着叫嚷“比过才知道!”

虽知道这是刺激张奋青他们努力的法子但怕让人更看不起张奋青几个飞鸟只好在半路里接过话说:“战场上是另外一回事。不信我和你试试。我从五十步外向你冲看看你能射中我不?”

“那怎么行?!”扎西吓了一跳推了巴顿就走。

张奋青看着他们的背影放马后炮:“就是。你说哪有这样的小孩闹着要打仗?!能射中不?!”

“你更不能射中死靶子射中过没有?以后再不好好练箭比巴顿还小的小孩都敢笑话你。”飞鸟温温和和地旁推测敲害得张奋青差点就地要找张弓去练箭法。

他只好叫屈:“我不是——”

飞鸟知道他一说就是没有机会练就堵了他的话玩一样翻出衣襟:“就怕有了机会不练以后我死命训练你们愿意不?!先按个手印吃苦换本领。”

这会别说看着像说着玩就是上面有烧红的烙铁他也要按一下这就连忙把手掌放上飞鸟绷紧的衣服上旋一旋。等按过之后他终于品出点生死契的味道不禁自言自语说:“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

等他俩和弟兄们坐到一起围了一名拉胡琴的老人后张奋青越想越不是味遥遥感觉弟兄们都不自在终究不肯把小孩子都看不起自个的事说出来就地里吹闷酒喝。

心带愧疚的飞鸟则扬起木碗不断给各家的男人们敬酒、说话完全像一个真正的领在打了败仗之后和自己的勇士对饮。

忧伤的胡琴低声忧叹喝了酒的男人就低声唱接着嘶吼着要客人多喝。这其间他们没显露出半点对亲人消没的恨意哀伤多是针对武律汗的同情和对前途的犹豫不决。

不知道巴顿给自己的姐姐说了什么。突然黑月牙朵带着一个女伙伴乐呵呵地跑来斜扎着身子。攥着两个拳头问飞鸟:“你是有长生天的保佑还是被法力高深的萨满祝福?!打仗时飞往你身上的箭真能转弯吗?”

飞鸟一下傻了他脑子还没糊涂分明地记得自己给巴顿说地完全是另一码事呀。眼看赵过他们也在愣连忙摇头说:“我是说巴顿没本事射中我的。谁说没长眼睛的箭不射我?我不是没有受过箭伤。”

赵过用手一拦诸位弟兄晕不啦叽地用自己的眼睛来说事实:“你受过各种各样的伤可我一次也没见你被箭射中!”

“谁说的?”飞鸟说“我十二岁时和猛人打仗。就被自己人射了一箭后来又——”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男人清一色地凑了脑袋异常尊敬地看着飞鸟。在他们看来被自己人射了一箭不算只有非常勇敢的人才能在战场上被长生天保佑越不承认越真。飞鸟眼看气氛不对只好一拍脑袋。晃几晃假装自己喝醉了酒。

但他也真地很困一直以来都精神紧张情绪低落眼看到了家不自觉地开始放松这就要回去睡觉。黑月牙朵大着胆子扶住他娇羞得像朵花儿一样。她因伤残疾的阿哥看了也不劝阻只是觉得赵过是个实心人拼命地朝他灌酒。

飞鸟回去睡下。却是不知道杨林在他走后耍了一场酒疯非要回家找自己的父母不可使得众人给他灌更多的酒让他在那一刻真正忘记。

帐篷里暖暖和和。飞鸟什么都忘记了睡得又香又甜。连黑月牙朵把他送回褥子偷偷用自己的柔手摸他的鼻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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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残月挂到了空中外面开始清冷。

上百的骑兵在黑夜里赶路火把被劲风吹得时灭时长。他们在接近黎明的时候到达惊醒一些留意羊圈的女人。片刻之后。男人还没得及起身。他们就已冲到扎西家飞快地把这里围上密密的几匝。

飞鸟游戈在自己的梦里。重温父叔俱在的日子直到扎西使劲把他叫醒才知道来了一支骑兵要接自己回牧场。他出来见营地里的男人都带着兵器据于一角记得他们的确派人向牧场传达消息确信是来接自己的人。

但他们来的也太快了飞鸟隐隐约约却觉得不对可说不清楚哪里不对。他不声不响地在来人面目上扫视见为的武士长要他片刻不停地走神情半点也不恭敬陡然意识到“不对”来自那腾腾地“杀气”。

“难道他们不是牧场里的人?否则怎么带着对敌人和犯了罪的人才有的凛冽气息?!”飞鸟觉得自己过虑了。心想:他们还难以证实我的身份?

他这么想仍不肯罢休又觉得婶母和牧场显要可能会记得二叔剥夺了自己继承家业的决定。他担心这一点却也不担心这一点。他有过心理准备此时时过境迁仅仅是觉得二叔的过错已经证实自己这位长男应该带领家族肩负起应有责任。

看到眼前来者不善的人他心里很不舒坦却也只好带着兄弟们上路任由他们押送回牧场。坐落于多邻牧尼草原的牧场已大为变样。营地再也不像狄南堂在时那样轮番更迭更经常过往刨土飓沙的奔马周围的水草开始显露枯竭之像。

而入秋以前牲畜被一场瘟疫波及如今仍在倒毙能见到向外运送的牛马尸体。

一进类似城门一样的厚木门飞鸟又看到几匹羸弱的种马屁股蛋子上吊着稀屎心里就开始泣血忍不住自问:这都是阿爸和三叔的命根子呀。它们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也要随阿爸和三叔去长生天那里吗?

他也不顾伯爷爷婶母堂伯父辈创业时的弟兄都在堂棚等待自己立刻冲那几匹种马奔过去。他不避马屎转了几遭立刻确定这是一种能相互传染的痢疾不禁长叹长生天雪上加霜又一次给家族降临灾难。他四处走动只见马栏杆里到处都是稀泥烂粪、吃的竟然是没有处理的粗粮不禁大为吃惊。

越是有瘟疫越是该把牛羊马圈清理干净病与不病隔离撒上石灰等物给牛羊马喂精料甚至喂酸奶鸡蛋羹去火清毒的草药尽管在打仗牧场里的行家仍应该不少。怎么能任它这样下去?

他怒气冲冲而神情黯淡随后又确确实实地觉得没有自己这样的一个对喂养态度认真的男人在家里撑着怎么能行呢。

很快亲戚们远远赶来看他嘴巴里叹着气心中却各有算盘有的已在心底嚷:他一回来什么也不管不问就知道进牲畜栏倒是省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白玎沙也带着飞田来看。她眼睛尚在红肿却一改年轻时的不显眼和额头过高的缺点尤其是那种成熟妇人的韵味和高高在上的华贵给见过她的男人留以难忘的印象。

遥遥叹过气她推搡身旁的飞田说:“叫你阿哥出来和长辈们见面。”

飞田十三岁了因为沿袭飞鸟贪吃的恶习而略有点胖眼睛也有点红。她的式奇特前面是一额芽辫头后是羊披头上穿得都是白色的小叮当两只眼睛可着面颊长大就像是把小儿可爱的过去放大到现在。

她不肯过去遥遥招着手叫“阿哥”嘴巴却说:“可我是淑女呀。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还是让飞豆去吧虽然她也是一个女孩子总还没有长大。”

飞豆无语眼看姐姐都不去又怎么肯去只好说:“还是让阿弟去吧。”

他口中的阿弟飞翎只有五岁大“咯咯”叫着要去暗里却被飞田扯了衣服。白玎沙不禁略带威胁地问:“你真不去吗?飞田?!”

“对呀!谁不让你有个像我这么大的儿子。没有的话有些事就不要想。看看阿哥正给牛马看病呢。”飞田肯定地回答。

白玎沙气结。她此时真恨前些天在悲痛中给大女儿细细说白:你父亲可能回不来了你这么大了应该帮助阿妈做点为弟弟着想的事。而且当时飞田糊里糊涂她非要一口一口地灌输到女儿明白此时想不后悔都难只好喊上身后的女侍从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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