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大获全胜(3)(2/2)
“没什么的。你说——咱又不是外人。”董老汉说。
杨老汉贫起面孔面筋颤动好一会才下定决心慢慢地说:“董爷!他只是可有可无我却是讨生活。他能给我打铁?我爷几个打铁他干什么?!我的本钱还是够的你就好一好心把铺子让给我吧。”董老汉听得明白他是觉得和飞鸟搭伙白分别人一份钱。
“是这样呀!”董云儿捧了碗饭放他面前自己退到一边说“伯伯你还是再考虑考虑生意不是稳赚的。你搭上他可以省许多劲!”
“是呀他还可以找两个人跟你打铁!”董老汉说。
“作啥?!俺这是手艺。”杨老汉说。
董老汉“呵”一声哑然无话只是说:“小鸟大了也不会靠打铁挣钱你怕露啥手艺呢?!”
大概是杨老汉给问得羞怒急说:“你就说给不给我赁吧。以小鸟以前的价钱。”
“这?!”董云儿惊讶地看着杨老汉说“物价涨了这么多。你要用那时的价钱租?我打算给小鸟涨上十多倍呢。”
“好啦!我先让云儿给小鸟说一下我想他会愿意的。”董老汉说“那时我们就议个合适的价钱成不?”说完他看杨老汉眼巴巴地看着银盅子就把银盅子退给他又说:“你是多心了。我不缺酒器用这样的银器伤身体你还是自己拿回去换两个本钱。”
转头他又对着董云儿说:“赶快吃饭等会带着你杨伯去城里看看小玲。”
小玲的一家就在这样的年后春上最终决定要回到长月。为此事董家收回到期的门面转而独赁给她一家将飞鸟晾到一边。飞鸟虽然对董云儿此举不满可也默默情愿。好在小玲和父亲说通说铺子大可以让飞鸟在不合伙的基础上出钱用一半。
飞鸟的反应让许多人意外他默默地让人把门面重修扩大不声不响地从中间隔开。别人反觉得他越来越诡异。尤其是他前些日里跟花落开一起送张镜逛了一次太学迷上了一个老博士带着的水晶片竟买了一片后就往半人半妖上展。他先是把水晶片穿过孔斜戴到一只眼上只是遇到人了就把水晶片捏在手里对着人家照照接着又因制甲的需要为了让竹甲能够穿在人身上不妨碍动作又把做半好的部件挂到身上试验。
若是他像小时候长得那么可爱也好偏偏四尺多高面孔有了男人样额头鼻子眼睛都不适合懵懂顽闹穿上这样的装扮真让人难以恭维。但他明显不知道自己带了水晶片也显不出学问样反有点像比目鱼更不知道一身的长短大小竹片就像鱼鳞更让自己像鱼怪。但他还嫌这样不够买了一套木匠用的尺规把飞雪飞烟和风月关在房子里让他们设计竹衣并翻阅古籍寻找更能截竹片打磨竹片的良方。
好在这些天除了送黄皎皎回娘家去军营帮忙驯狗他也难得出门不至于惊吓到太多的人。但花流霜等人却有些受不了尤其受不了他装扮成这样还故作严肃。
一早晨吃过饭花流霜让人叫他了见了他便说:“你该去接你媳妇回来了!你阿爸说黄家是有脸面的人不能让人家脸上不好看明白吗?”
“嗯!”飞鸟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把你的竹鳞脱了水晶片给我。”花流霜有些头大地接着又想起了什么问“你昨日有没有动我的屋子?”
“没有!”飞鸟摇摇头。
“奇怪了!!”花流霜皱了下眉头。
“丢东西啦?”飞鸟问。
花流霜摇摇头抓了他竹胳膊取他身上的东西。蔡彩倒实在老老实实地交代说:“也不是我。我只是再想问问咱家真没有留下那只琥珀青龙!?”
“什么琥珀青龙?”飞鸟奇怪地问。
“你外公的东西。”花流霜边说边回头奇怪不已“你一回来就问过了。琥珀而已改天我让人给你买上一块。”
蔡彩过到门边看看见外面没人慌忙把门关上说:“我怕是那几个丫环在找!他说是他家传之物给太爷保管的。”
“要是我有的话就会送他。什么东西能让他这样的人这样找?!可能是飞雪或谁到房子里玩把花瓶碰倒了。”花流霜说。
蔡彩却在喘气把声音压倒极低说:“说不定是什么宝贝!我就想回黑木崖找找看。太爷总要给子孙留些东西定然不是他姓卢的。”
花流霜叹气觉得自己嫂子也就这样了。人家白对她这么好她倒觉得人家在算计她的财货。天才知道什么琥珀青龙就是有也顶多值上千儿八百金的。以卢九爷这样的人会为了这点钱死下功夫?!或许人家说的才是实话因是祖传之物不愿意丢弃才问一问。
她扯过飞鸟的水晶片推着儿子走过又关了门隔着几桌坐在自己嫂子对面微笑给蔡彩商量:“我们家落开都十八了吧。你觉得张镜那丫头怎么样?我看两个人挺合得来的要是你觉得合适我就给她母亲说一说!”
蔡彩一脸的苦瓜样连连摇头说:“那丫头疯疯癫癫哪成?人也不好看!”
“可人家是饱读诗书的女子又是贵门之后对我们落开的将来有说不完的好处。你背地里问问落开说不定他对人家起了意呢。”花流霜劝过她又说“这蓝采眼看就要临盆了你也去买点东西好让她高兴高兴。你看我家小鸟今天让人捎个罗绸明天要人弄点补品多知道事。”
“你是大她是小。我还用巴结她?”蔡彩说接着嘟嘟嘴巴叹气“买买嘛。小鸟是想要弟弟我呢?我一个月的钱还没有小鸟的掌柜拿得多。”
“我给你!”花流霜说。接着她又问:“你打算让落开做什么?!要是你舍得我想让他跟在他姑父的身边日后也好图个封妻荫子。”
“那小鸟呢?”蔡彩诘问。
“他倒想。却被要到宫里去。我也替他愁他被惯坏了日后不知道要闯多大的祸。我只想让他快快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平淡一辈子。”花流霜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只想让儿子明白这个道理可自己的儿子呢?最可怕的是他连风摧都不怕。要说他真不知道在宫中闯祸要杀头吗?还是他一闹得兴起就什么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