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罗斯太阳部的祖先(2)(2/2)
她们再等却是一夜都等不到信一直到次日才知道虚惊一场是真像飞鸟说的那样要打仗了。
十月之乱王卓被杀。鲁太后本想把谋逆罪名栽到他身上但事后有顾虑此罪一来无确切的证据二来事情太大不了了之不行坐实其罪会让一些军方人物自危。后来她和鲁直联手玩了一个极高明的手腕就是让下狱的三卫将军韩安国纠集人等告王卓同时收集的都是门下他人无中生有编织出来的罪名。
韩安国被瞒在鼓里反以为落实了王卓的罪可以换回自己的人头不会被当棋子牺牲掉则一口咬定一些假材料。这样朝廷什么也没说就把这起事件导向为韩安国公报私仇。同时在韩安国还没坐实之前朝廷就明文诏令要给王卓的亲族厚待责令长辈或地方官员将他们送到朝廷。
王卓八子七女侄子亲戚亲族握兵者有三。仓促之下朝廷根本没准备相应的防范措施此诏令下得是时候在将洗冤屈而未洗冤屈的当口上让人犹豫不决。他们自然不肯回长月反会疑神疑鬼将劝他们的人当成是送自己给朝廷的鹰犬。这样一来王卓一党的内部不但分化而且成仇。
最终韩安国被杀王卓被定为冤枉。这样一来不但没有牵连一说还将他的死硬嫡亲推到看周围四面楚歌的境地。一旦他们再向朝廷责难寻问其父死去的根由是人都会问他们哪还有资格刨问。
有一些怕牵连的人引退换高爵朝廷一一照允厚待来安他们自保的心。而另一些却在观望朝廷的态度。
王卓次子王邴在接到父亲死后买通自己父亲的老部下在朝廷调他回京之前调防陈州。他手握一军想起兵檄文认同杨峻的诏书却又怕没人支持得不到响应。朝廷使者追至他一念之间便联络了游牧人为拓跋巍巍赚开凉北城。
凉北府是靖康的门户之郡。一旦它敞开背后云中新郡和朝廷的马监便暴露无疑。这不等于数年前那时那里只有一个内嵌在马重山脉下的边郡游牧人若有兴致完全可以在勿母斯遛遛马而且对朝廷的影响也不大。
马监中军马足有数十万匹涵括了四世王一个了不起的梦想。这军用马的命脉若是被游牧人有机可乘顺手牵羊恐怕远比一仗来得耻辱。如今不管想打不想打朝廷都不得不打。
西北作战的主张早被鲁直力主提出的。鲁直死后西征的事就成了一句空话。直州虽有驻军十余万可京畿三郡直州三府四郡的良家民户纷纷亡名出逃后继不足。一旦西北战事陷到深里春上京城空虚四世国王驾崩被杨峻的诏书酝酿的激变保不准就会生。面临这种可能几大辅臣谁能有鲁直那样的魄力不但不惧还可着胆子用外战整内?
迫而战时朝廷已经失去先前的主动从容。刚过破五京城周围两个军便率先满额健布又集结了包括虎贲军在内的万余骑兵蓄而待。
十二早晨秦林乘马车来到将军牙府时那里已经到了一大片武职官员。大冷天里他们纠集在大将军牙府外相互交头接耳求见健布。秦林是憋不住了的愈来愈弄不清楚这仗要打多大的什么时候打满员了却不见了动静。他在一群武官跪地中进去心中不断地冷哼想知道健布的把戏。
他进到府堂后见屋子就案子摊了一幅地图许多幕僚属官都在看相互盘桓日程计较细节却见不到健布。左司马康定泰是他认识的见他过来立刻带他到案子边说:“亲王请看!太阳部两次占领凉北都不是以强攻为手段。第一次他派人在战后装扮成百姓混进凉北作了内应这次是勾结王邴军。所以可以用游牧人的特点总结他们不善于攻城。以这种特点来看他们应该可能避实就虚不会强攻陈州而是掠夺一空……”
地图上的草原就像是一片狭长的烂叶子几条脉络河水交织上面几个地点还被健布打了标记。秦林扫视了一周对康定泰的介绍半点兴趣也不感只是问:“健布将军呢?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康定泰在心中嘀咕心想:我要讲给你的就是怎么打算的。秦林看他不语吩咐人去找。一大堆幕僚齐刷刷地看大概是心有不满却没有人吭一句。秦林不高兴康定泰立刻扯他想借一步说话。他却不肯只是问:“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有什么不可让我知道的?”
康定泰无奈也只好闭口。
健布所去为最高机密。他们自然不肯透露。去仓州的路已经被勘探过了道路难行原先几处积雪的山路经狂暴的朔风扑打过浮雪被扫光整个成了滑不溜秋的兵道行军颇难。又加上马监所在数万军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游牧人掠去的而且朝廷物资难以作打大仗的准备只能一击而胜。健布踌躇了许久联络秦纲意图从草原进击并带了百余骑轻装从登州去了勿母斯草原。因军使落实了王邴的投敌而信使要比大军走得快朝廷中怕无秘密而言此事非得做出假像迷惑住某些可能泄漏军机的人。
健布并没亲自去和秦纲会面而是先行去陈州看看云中新郡丢了没有。要一击必中就要摸到游牧人的实力和主力所在位置。这不只是冒生命危险的冒险没有比将军深入前沿更能让奇袭见效的方案。
草原上雪不厚行军颇为顺畅。又是一个枕鞍睡牛皮袋子之后的夜晚过去。刚过拂晓他就带着亲信骆舒李永芳等人继续上路。拂晓前的奇寒份外袭人晨风像刀子盔甲越舰冰凉。只赶了几天大伙脸上就被风吹出又疼又痒的疙瘩手脚麻痒龟裂。
西行再过百余里就是靖康的六监之一。从现在来看游牧人还没想到要掠夺马匹但这有点不符合常理以王邴对靖康的熟悉他原本没理由不把这些讲给游牧人的?难道他还存有一些靖康人的良心是游牧人正打陈州分不出兵力还是镇抚将军焦辽有意屯守云中?
“将军大人!前面谷地又有几户人家。”一名骑士带着向导回来。
“恐怕也是亡命逃来的人家。我们还是不要过去。”在马监卸职的大胡子向导说。
“这回会是陈州过来的吧。”健布不动声色地说。骆舒明白他的意思准备带了几个人去询问一下。
“将军还是不要去了。这一带有几处响马常去掠夺马监里的马匹牧尉带人围剿了几次都不见成效。这些亡命出逃的人恐怕和他们有联系。”大胡子劝谏说。
“他们会与游牧人有联系吗?只要是我靖康人就不会有什么事!”健布夹了夹马率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