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什么叫爷(2)(2/2)
花流霜停住了重重地嘘了一口气听王氏说鸡汤好了便吩咐她送汤到里面。
“明天一早你带我去!”花流霜最终决定说“太纵容他了太纵容他了!”
“还有前些日子他收留了一个算卦的。那人给他测字。见他站在山上书了个‘一’字就告诉他说山上添横是为岳是为人厚重而这个一本身又是有始有末做事事成。”风月又说“这一字有着万千解释少爷什么都当得就是‘厚重’两个字我看反最不符合。现在谁有闲钱算卦?那算卦的也是饱一顿饥一顿看少爷的猎物而想白吃这才预先怂恿。”
“他也信?”花流霜气愤地问。
“说少爷有美德他那性格还能不信?”风月想起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说“不过他让人家拿着最钝的斧头去砍树。那人觉得自己本不是伐树的人跟着别人去只在一边休息。一回去少爷闻闻他身上的味道就说他没干活于是下令从第二天起每天他拖不回来一棵树就不给他饭吃。最后那个算卦弄得满手血泡也没饭吃。算卦的争论争急了说自己的劲都在嘴巴上。”
花流霜没有心情去会心一笑只是心情沉重地烧饭。
不一会狄南堂回来。他今日本穿的是一身半旧的文衫蓝色覆带谁知道这会腰上都撑破了露出里衣浑身全是汗迹。众人都奇怪万分慌忙询问怎么回事卧在床上的龙蓝采还问他是不是写东西写不出来急得。
狄南堂边脱外衣边找布巾反过来问龙蓝采:“急能把衣服急烂吗?”
“那怎么回事?”龙蓝采问。
“让老爷歇会吧。别问他了让他喝点茶再说。”花流霜说完就去给他打水。
狄南堂喝了点茶说:“测的都是武事。国王太后几大辅都在校场上科目是御射举演对搏自然出了一身汗衣服也破掉了。”
“怎么样?”龙蓝采慌忙问。
“老爷的本事还用得着说?”风月说“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被举荐成武职了。”
“我也不知道!”狄南堂喝了口茶说见花流霜打了水来边洗边说“反正是混战一堆被沉木敲碎骨头的都有哪是什么选拔简直就是真打。上百个人先放到场地里要马匹也行不要马匹也行然后乱打。打剩下的才测试其它的。因为对搏的时候我是骑着马的衣服就弄烂了。”
洗完脸后他又说:“过后我问张国焘他也说给我举荐的是文事怎么变了的连他都不知道。你们也知道他那个人不善于揣摩稀里糊涂也不奇怪。以我看是朝廷里的人在争武职。设定规则的是那些兵权在握的将军们他们为了争名额自然让里面残酷点。不是军中出身就是你武艺再好也会因为无经验不敢下手从而在混战中落选。”
众人想像里面的残酷都有些动容。
“朝廷里是一锅混水老爷就别去任什么职务了。”风月说。
“国乱则身不存。我一辈子了也就有这一点机会进身出力也是应该的。”狄南堂说他见乐儿提了下酒菜回来又见有鹿肉在煮便招呼大家都过来准备吃饭。
鹿肉食物摆上狄南堂示意大家开动。他见鹿肉就知道是飞鸟打的便说:“这小子还天生是个猎人小时候我不在他身边他就跟着别人去打猎现在倒靠打猎养家了。”
“好吃呗。”花流霜带着心事说。
“怎么了?“狄南堂问。
“你不怕你儿子偷猎?”花流霜责备地问“山猎没有猎物群。哪能养活这么多人?打来的还都是在原上跑的我怎么都觉得不对!”
狄南堂倒放心笑着说:“若是偷猎的话二牛的肉铺都能开起来。他那手箭法虽然烂若逢上围场里圈的鹿群羊群每天至少都是几十余只。”
“乐儿王姐你们都是自家人别拘束。用刀子割。”狄南堂边给妻子说话边让不敢吃肉的两人自己动手接着割了块肉给龙蓝采。
“你不怕他是故意做样子给我们看?”花流霜又问。
“不会他性子好大不会故意少打。何况我去看过他们吃的不全是肉还有拔出来的山薯和打算酿酒而买的一点粮食。”狄南堂说“他给我说过说自己想越过山去那里的原上打猎我估计他已经去过了。”
“你知不知道?他那里现在有多少人了?”花流霜示意下风月说。
狄南堂看看风月问:“多少人?”
“四十多个!”风月说。
狄南堂默默地嚼着肉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花流霜顾忌到王氏就是流民中的人等众人吃完了饭都散后这才把风月的顾虑一一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