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十八节(2/2)
三个男人马迷心窍嘀嘀咕咕地说话。
狄阿鸟见女人也不趁机跑只在墙根边抱成一团只好开动脑筋继续玩自己的诡计转过头来说:“不说我就走?!”
男人们觉得一般的马匹多少有些杂色告诉说:“慢慢!花的!对是花的。”
“花的?不是!”狄阿鸟一口否决“有好几种颜色怎么会是花的呢?”
几个男人都觉得他不可理喻嚷道:“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有几种颜色不是花的是什么?”
狄阿鸟自顾说:“有几种颜色就是花的?谁来看看!”一说完他见几个男人往这里走慌忙后退说:“不行你们看了就说我是偷的!手里又拿着刀那可不行!”
三个男人无可奈何问:“那你说怎么办吧?”
“恩!我阿妈说了要是和人说不清时。就找个人评理!”狄阿鸟把马停在一处分岔口转身回来说“要有别人说这马是花马我就把马放到这儿自己走!现在也没有人明天吧明天人多的时候我再来让人看。”
一个男人抓住他的弱点白痴、善良制止说:“你等一等!小兄弟吧?我们今天要用马。真的很急明天不是耽误了事?”
狄阿鸟抓住头忍住笑犹豫道:“这怎么办呢?这怎么办呢?”
三个男人嘀咕了一下其中一个拉去那女人起来说:“去!你去看看告诉他是不是花马!”
女人还在抽泣一边往后看一边走走得让狄阿鸟感到心急但还是到了跟前。狄阿鸟从马上伸手拉住她说:“你看看!他们说是花马!”继而将声音转小:“要不要我救你?”
女人头很乱花袄很小。线扣被拽掉在用手搂着。
她太过恐惧压低声音抖颤着问:“能跑掉吗?”
三个男人已经觉得不正常警觉地问:“是不是花的?看到了没?”
“应该是花的!”狄阿鸟小声地嘱咐说“说。”
女人回头回答狄阿鸟趁势空出马镫装作趴在马上辨认傻乎乎地说:“我怎么看不出来是不是花的?”他看那女人一脚踩到马鞍上猛地拽住她。女人却穿错了脚上不上下不下。
狄阿鸟见男人已经喝叫着跑来心里焦急连忙转往一侧的巷子。那女人死命地蹬、拽将马鞍子荡断抱住狄阿鸟惊叫眼看就要跟着马两条腿在地下“拉、拉”着跑狄阿鸟伸出胳膊一使劲儿用一只胳膊把她抱起来用另外一只胳膊掼上她柔软的屁股从屁股沟里插过去掇成布袋放到马背上。
巷子交织到处都是路狄阿鸟跟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钻好几次都差点被几名男人撵上但还是跑掉了。他不知狂奔多少路冲到一条南北的通路将暴徒撇得连影子都找不着。
他停下马却没有注意到天际的变化只是叫了一声不好说:“我真迷路了!”到了这安全之地他觉得抱着一堆温香软玉的感觉很舒服不由有些心猿意马怀念起自己扮在人家屁股底下的手感心想:真倒霉要不是鞍子断了她现在坐在我怀里。女人呻吟几下从停住的马上慢慢滑下抱住肚子感激说:“谢谢你!”
狄阿鸟也跳下来见她拨去头去看自己觉得吃亏也死死地看人家。
女子有二十多岁光亮中的面庞娟秀白皙惊魂未定中还泛出几丝惊喜和羞涩一双带泪的大眼睛闪闪亮可以剜走一个男人的心而襟带系在后脖子上胸前衣已经松散白嫩的香肩露了出来。
狄阿鸟很高兴得意洋洋地说:“我叫狄阿鸟叫我狄壮士就行了!”
女子呻道:“我还以为却了傻子要被那几个强人杀掉呢!”
她说完这话回头看住狄阿鸟的背后眼中满是惊恐瞳孔中盛满火光狄阿鸟连忙过头也一下惊呆只见远处穿起了大火火势冲天风一大起来烟被风怒卷将天空照得跟白天一样。
“不知阿爸有没有危险?”狄阿鸟喃喃地说“他身上还有伤!”
这会北面来风也突然大作。
风尘树野卷得人一脸隐隐将远处的嘶喊刮送过来卷到人的心里去。
狄阿鸟的脑海中顿时闪出一幅景象带伤的父亲站在乱军丛中连忙紧张地问:“认识路不?快带我去!
女子摇了摇头低声说:“我哪也没去过。我家老爷死了之后就被充了官窑现在被人掳出来早迷了路!”
“那你呆在——”
狄阿鸟本想让她自己呆着自己摸路走可刚说了一半就把下一半停住觉着自己救人救到底现在万万不能将一个弱女子抛在这里不由急急走了两步抓头说:“那怎么办?!”
“我们一起往那边走!好不?你别丢下我!我肚子疼给我看住人我去——!”女子拉着他说。
天气冷了狄阿鸟都觉得冻手冻脚。他督促女子快解决完事一个劲地往北方望着。顷刻天上下起毛毛细雨中间夹得的全是冰籽籽。他等着蹲在不远桥下的女子怎么催都催不出来见站在路上被冰籽籽砸得疼只好牵着马找地方躲风。
突然间他有些警觉听到左手边也响起整齐一致的响动一行马蹄竟奔往这里越来越近慌忙之中拉上马藏往桥下。
女人没忌讳那么多匆匆问他:“你怎么也来了?”
狄阿鸟“咻”了一声沉沉地说:“有兵过来!听不到马蹄声吗?!”
女子仔细听听连连战栗。狄阿鸟看她不在桥下的阴影中连忙把她带过来。狄阿鸟怕马叫挠几下马脖子蹲在她对面。
两人对眼看了不一会就听到大兵在沟对面吵闹砸门接着是嘈杂入室声。一会工夫乱兵更多了。周围鸡飞狗跳喊声连连。
女子解决完毕眼睛惊恐地闪亮问狄阿鸟:“这是咋得了?”
狄阿鸟摇摇头也心惊地说:“造反吧!造反怎么造别人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