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九节(2/2)
花流霜以为她心里有自己感动不已。
她默默坐了半天听外面的人又说下雪了便迈出门盯着纷飞的雪花看。一直盯了很久才听到雨蝶告诉她:“我阿叔刚回来就在外面。是不是要他在带回来的猛人堆里找找也许阿鸟就躲在里面。”
花流霜没有多想嘴里催着“快快”。余山汉已听到了一边否认一边狠狠地给自己两个耳刮子低声说:“是我没管教好阿鸟。听说夫人吃不香睡不好这怎么能行?有什么气您就冲我吧。”
花流霜心里有气一个劲地怪他没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的口气重就轻轻叹了口气:“我是管不住自己。一会想知道他冻着没有一会想知道他饿着没有。时不时的脑子里钻的又是往事。要说他去漠北你不是派了人……?”
正说着段晚容跑进门大喊:“阿孝又在跟人打架。他找了几个和阿鸟要好的伢痞子射掉努牙岩青彪的帽子牵走别人的马还扬言下次再见到就拔人家的衣服。努牙岩青彪丢了脸找来的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骑着马拿着兵器……”
花流霜一下暴跳如雷喝道:“这又是一个管不住的。老余去把他抓回来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他送回家。”
余山汉连忙往外跑拽了马出门段晚容跟着他走不时来到学堂后面的场面。只见大孩子小孩子一堆堆地站着有的在一旁兴奋地大叫有的泾渭分明地站到两侧。余山汉打马到跟前见龙血几个威风凛凛地转在中间立刻松了一口气。
段晚容也露出笑容问:“龙沙獾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山汉见当中几人向两侧的人要兵器一把一把抛在地下便说:“龙沙獾不简单有大将之风迟早是个人物。阿鸟要得人家一半就好了!我们走吧。”
段晚容转过马头却嗤地一笑嚷道:“一个狼一个狈!狼到家了狈还没到家。我看今天晚上他就会到我们家里去找那只狈看看他是真没回来假没回来。”
余山汉没有她这种“狼到家了狈还会远”的心情缓缓地说:“他阿奶知道阿鸟去打仗去了心疼怕他苦着了非要来看看。我不敢跟她说更不敢带她来呀。”
段晚容嘀咕说:“又不是亲的谁知道真疼假疼。”
余山汉回头看看她骂道:“你这妮子自小就横竖挑刺。让阿鸟听到了又不愿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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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飞鸟在土坡下掏了个洞刚点起火就看到那双血红的眼睛。他心头纳闷自个问自个:“这是条狗吗哪有这么高壮的狗?它是赖上我了还是想咬我的脖子?惹我生了气我射它***。”带着疑问他抛出一块熟食。
那狗顶着旗帜一样的尾巴跑到跟前咯嘣咬了一嘴却又放下。飞鸟的眼睛一挑已明白了怎么回事:它野惯了不吃熟食。
一人一狗一马打着转看直到远处传来一声狼嚎才各用各的方儿警觉。飞鸟只见那狗站直了身子脖子上的毛绽起一块耳朵在动惹个事一样地问:“怕了吧?”
正讥笑着就见那狗呜呜叫了两声蹂地猛跑。飞鸟心里奇怪离了火堆来看就见它离了弦的箭儿一样飞奔直冲圆月下土坡。他视力灵敏再一看已辨认出伏地长嚎的巨狼不由大吃一惊心想:这什么狗?
看了一会他回来撕肉吃吃了就睡倒再也不去想这奇怪狗。
正睡得香感觉被什么东西撞醒又被什么刺到。他一睁眼看到了狼连忙蹬上一脚。再一看火已只剩红通通的灰烬挂了彩的“苯苯”正竭力阻挡另一只向自己靠近的狼差点被只青身大狼掏了臀他也不管有没有兵器在手带着一身冷汗扑到跟前抓了狼腿上下拧了一圈甩到死火中。
那狼嚎叫着抖着身上的火粒东一头西一头地钻。其它狼被吓到扭头就跑。这时不知那里蹿出一团白一拔摁了一匹死死咬下去。飞鸟认出那狗才知道它也在和狼群搏斗。
他又见那狗闪电一样上蹿下跳威风凛凛立刻给它冠了个新名:“雪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