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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岂不尔思?我心忧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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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嫣然笑道:“我们在相府之时雪儿曾听田逆说过燕女其实与齐女差不多都较高大不及楚、吴、越之地女子轻盈细嫩他还说以吴越之女细挑楚女腰细晋女稍丰。”

伍封愕然道:“原来田逆还有这般见识早知道便应该向他讨教讨教如今他与我有杀子之仇就算问他也不会说了。”一把将冬雪搂在怀中不怀好意地笑道:“谁说你们不细嫩?田逆这一点可说得不对。”他忍不住上下其手逗得冬雪吃吃地腻笑。

正胡闹时鲍兴从月门外跑了进来口中道:“公子有个……噢!”他搔了搔头道:“小人是否先退回去?”

伍封笑叱道:“这小子向来就不会挑时候!有什么事?”他暂时住了手却不将冬雪放开仍抱在怀中。

鲍兴傻呵呵笑道:“府中来了个熟人想求见公子小人是否该让他等一等?”

伍封问道:“是谁?”

鲍兴道:“就是那条‘水蛇’展如。”

伍封吃了一惊道:“他被颜不疑一剑刺入水中原来没死。”忙放了冬雪道:“小兴儿将展如请到内院来。”本来客人不入内院不过伍封心中当展如是好朋友才会让鲍兴请他到内院相见。

一会儿功夫展如随鲍兴入了内院四女正想回避伍封笑道:“算了展兄也不是外人。”站起身来向展如拱手道:“展兄哈哈!在下以为展兄招了颜不疑的毒手每想起来便觉遗憾想不到展兄依然健在在下可高兴得紧!”

他对展如十分看重常惋惜这水军名将之死此刻忽见他仍活着自然是为他高兴。

展如见伍封当自己是多年的老友一样对自己在生有一种乎内心的喜悦。甚是感动拱手道:“在下中了颜不疑一剑幸亏穿了两层革甲只是受了些轻伤借水而逃。后来才知道颜不疑将小人一家老小尽数诛杀在下世代效力于吴竟然得如此下场怎不让人……心灰意冷!”说着不住垂泪。

伍封叹道:“夫差父子都不是好人在下也被他父子追杀爱妾还丧于王子姑曹的箭下唉!”

展如道:“在下孑然一身无处可去伤好后便寻思投奔龙伯闻说龙伯到了晋国遂一路赶来。龙伯如不嫌弃在下甘愿在府上为一小卒。”

伍封忙道:“展兄肯来是最好不过在下有大小战船数百乘一直未有水军良将统领展兄若来在下便委为水军统领。等回齐之后在下再为展兄索一官职展兄以为如何?”

展如拜道:“龙伯既肯收留在下感激不尽。田恒在七年之前便要在下弃吴投齐。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在下只是仰慕龙伯的为人才会到府上来投奔龙伯只为龙伯效力。若真想为齐国效力在下也不会来龙伯府上便直接去找田恒了。”

伍封大喜将他搀起来坐在身边。

展如道:“龙伯贱内也来了正在府外车上相候在下想将她带来。”

伍封忙道:“展兄何不早说?怎好让尊夫人在外等着?”急忙叫了小红让她将展夫人请进来。

伍封又让人取来美酒佳肴又让人将楚月儿和田燕儿请来这时那位展夫人随小红到了内院伍封看时见也是熟人居然是西施身边的美婢旋波!

楚月儿吃了一惊笑迎上去道:“波姑娘怎么来了?几时变成了展夫人?”

旋波格格笑道:“这都是你的夫君大人做的媒人。”她与楚月儿抚抚拍拍甚是亲热当日在吴国之时旋波便在伍封府上玩过与众女混得极为熟络。

伍封愕然道:“我几时做过媒人?”

旋波笑道:“还说哩!夫人曾说过她有一次说起要将我嫁人的事龙伯便说除了展蛇儿嫁谁都不好。夫人便记在心里终让我嫁了他。哼便宜了这条蛇儿!”

伍封见她嫁了人还是与以前一般地顽皮哈哈大笑道:“这话我是说过不料姊姊还真当了回事。咦我离开姑苏时你还没有嫁人吧?那时候展兄可出了事。你们这亲事是何时办的?”

旋波白了他一眼道:“这事说来话就长了还是由蛇儿来说吧我们就这么站着说话么?嘻嘻。”她说起展如来便忍不住一脸笑意看得出她与展如情意正浓以致显诸形色。

伍封笑道:“正是我们便学一学鲜虞人的规矩围着饮酒说话。”众人团坐院中饮酒说话也没有分身份尊卑。

旋波坐在展如身边笑嘻嘻地与春夏秋冬四女胡说了一阵又与田燕儿打招呼田燕儿见她十分活波觉得此女另有一种可爱之处令人心情轻松。

展如与伍封和鲍兴对饮了几觞酒道:“在下被颜不疑刺落水后游到僻静处休养了数日后来听说家中出了事便想入宫去刺杀颜不疑报仇。”

伍封惊道:“颜不疑自己就是个行刺高手要杀他可不容易。”

展如叹道:“龙伯说得是不过在下当时心情激愤未想太多。姑苏城在下熟得很当晚便由水门游入了城又从王宫排水渠中游入宫中。可惜还未找到颜不疑便被人现狼狈而逃不小心闯进了西施夫人的宫室奔得急了以致伤口绽裂伤口又浸了水当时便晕倒在宫中。醒来时正巧波儿为我换药夫人在一旁沉吟良久说宫中不可久留早晚会被现让我带着波儿投奔龙伯。”

楚月儿奇道:“西施夫人怎会让你带了波姑娘走?”

展如道:“只因那些天颜不疑向大王央求要娶波儿为妻。大王已经答允了夫人恼恨颜不疑带人暗算龙伯说他为人卑鄙无耻又十分邪门便收拾了若干金贝给波儿让在下带她走。”

伍封皱眉道:“你走便没有什么波姑娘这一走只怕姊姊不大好解释。”

旋波道:“夫人自有办法她早已经想好了我们走后她估摸着我们已经出了城便去找大王禀告说有刺客入宫将我掳走让大王派人寻找这便能掩人耳朵。正是展蛇儿入宫行刺的当晚大王对夫人向来是百依百顺必定不会生疑。”

伍封想想夫差对西施的宠爱心忖就算夫差知道了真相也不会拿西施怎么样点了点头。

展如道:“夫人命在下带波儿出走在下怕孤男寡女一路上不便有损波儿的名声不敢答应。夫人便为我们主持让我们成亲然后结伴而逃婚事稍稍匆忙些总算是名正言顺。”

旋波嗔道:“这人脸皮倒厚居然说得好象是被逼成亲一样!平日里你常使人给我送些海贝珊瑚之类的玩物那又是什么意思?”

展如讶然道:“你怎知道是我送的?”

旋波笑道:“那些海贝之类的东西都是大湖大海深处的东西不是你这条蛇儿谁能时时觅到?何况有一次我将送东西的人仔细盘问吓唬他要斩他的头他便告诉了我。哼这种事情怎瞒得了我?”

展如脸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说出来?见了我还扮出若无其事的样儿?”

旋波格格笑道:“我若说出来了你还会送我东西么?我这叫作不声不响闷声大财。”

众人哄然大笑伍封笑道:“原来展兄和波姑娘私底下早就有这些鬼鬼祟祟的动作姊姊撮合的这门亲事大有来由。我猜姊姊早就知道这事只因展兄有些腼腆是以假装作不知道。”

旋波奇道:“咦龙伯怎知道展蛇儿腼腆?”

伍封笑道:“想波姑娘这样的美人儿哪个男人不想亲近巴结?展兄并未娶妻若早早向姊姊相求姊姊多半会允了这头亲事。可展兄一直隐忍在心肯定是有些羞答答地不好意思。”

旋波笑道:“龙伯倒是了解他的心思。喂是否不要叫我‘波姑娘’呢?听起来生分得紧。”

伍封笑道:“那便叫你波儿好了你这一来我可是大为开心月儿她们便不会气闷了。是了我离开吴国后有没有什么异事生?”

旋波道:“事情可多了。大王派颜不疑、伯嚭暗算龙伯不成又知道王子姑曹被龙伯杀了又惊又怕后来王子季寿赶回城在朝堂上大脾气。王子季寿素来孝顺又温和有礼居然会怒气勃勃将大小朝臣骂了个遍倒是让人意想不到。大王也有些后悔大病了一场我走时大王还躺在床上。王子季寿自请镇守云阳哭着离开了姑苏城。”

伍封心道:“季寿倒是个好人。”问道:“颜不疑又如何?”

旋波道:“颜不疑厉害得紧将吴国的兵权尽握在手中他与伯嚭搅在一起。对大王也不大理采。”她叹道:“眼下夫人孤零零在宫中连个说贴己话儿的人也没有甚是孤单。”

伍封叹了口气。

这时忽有几头小鹰从草丛中窜出来它们的羽翼被剪短了不能飞高是以总是半飞半撞一般此刻停在总人身边楚月儿笑道:“鹰儿又饿了?”顺手拿些牛肉喂它们吃。

展如和旋波忽见这么几个家伙飞来吃了一惊旋波见这几头鹰儿虽小却生得威猛之极兴趣大生问道:“月儿这些鹰是你养的么?上次在吴国怎么未见到?”伸手便要去摸。

楚月儿忙捉住她的手道:“鹰儿脾气可不大好摸不得小心被啄了手。”

伍封笑道:“正是这些鹰连我也不大理会府中除了月儿之外只有小兴儿和它熟些。”

楚月儿道:“眼下它与雨儿四人也熟络了不过对雪儿要好些也不知何故。”

伍封笑道:“雪儿专司养鸽我猜鹰儿是因此对雪儿好些。”

这时候小鹰吃了数块肉半飞半走地向廊上跃过去旋波忙起身去追道:“咦它们又要去哪里?”

楚月儿怕大鹰认生伤了她只好追了上去。

伍封与展如见她们二人如孩童似地、嘻嘻哈哈向后面跑去不禁脸露微笑。

伍封又与展如对饮了一觞酒道:“等燕儿与无恤兄完了婚我们便回齐国能与展兄一起行舟海上想来是件极快慰的事。”

展如道:“随着龙伯四下里走走看看各地的风物对在下来说也是一件美事。听说龙伯昨日大败智瑶今日绛都城中传得飞飞扬扬可惜在下未能见着这一战。”

伍封道:“昨日小兴儿也立了功劳与智瑶交手九招将智瑶逼得无还手之力总算是大大地露了一次脸。”

展如道:“在下在吴国的落凤阁见过小兴儿的本事当真厉害得紧。我和波儿一路往府上来便听众人传言说龙伯府上高手如云随便派一个人出来便能与绛都的一流剑手一较高下还说龙伯前些时见过稷王之神有神灵庇佑还有人说龙伯是潮神之子半人半神甚或还有人说龙伯本来就是神人。”

伍封哈哈大笑道:“只怕还有人说我是怪物、妖魔哩!昨晚我故意让小兴儿露露脸便是要吓唬一下晋人让他们不敢小觑府中免得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跑到府中来骚扰。”

展如笑道:“不过在下却以为龙伯绝非常人否则怎能在水中睡觉?龙伯在吴国时曾经指点小人的剑术至理在下这多月来苦心啄磨颇有所得想请龙伯指点指点。”

伍封道:“行我们到练武场上去试试。”

展如忙道:“在下可不敢与龙伯动手只是想演试几招剑术让龙伯瞧瞧。”

众人都了练武场上只见商壶仍在场上练剑这人精力旺盛体能虽不如鲍兴却差不了多少。伍封见他一口气已经练了近三个时辰将他叫回来道:“老商你不要用饭了?”

商壶被他提醒顿觉肚饿道:“老商饿了。”急匆匆去用饭不提。

展如见了商壶的剑法甚为惊骇道:“这位老商的剑术奇快当真了不起!”他走到场中试了一套家传的剑术其中自然用上了经伍封改造过的“断水之诀”和“借”字遁法。只见他步法疾灵活多变身催剑往剑随腰转力由腰法势以心驭他本就生得细瘦腰长一柄剑手中如同一件活物一般。

伍封看他练完了剑道:“展兄的剑术根基极好想来是从小便练剑不过我总觉得展兄的这套剑术恐怕在水中要厉害些。”

展如点头道:“龙伯说得是在下这套剑术原是在水中练成的。”

这时楚月儿和旋波笑着过来她们听说伍封要指点展如的剑术自是忙不迭跑来瞧瞧。

伍封沉吟了一阵道:“烦展兄再试一遍。”

展如再使了一遍剑术走回来道:“龙伯在下的剑术是否太过不堪难以造就?”

楚月儿在一旁道:“展爷的剑术虽快似乎还可以快些。”

伍封笑道:“月儿的眼力不错展兄在下有个法子可让你的剑术快不少这法子用在雨儿四人的刀上便是快刀用在展兄的剑上便叫快剑。”

他见展如身手十分灵活但膂力却远不及鲍兴适用灵动多变的快剑之术。可他与楚月儿新悟的“无心之诀”甚难连接舆也未能练成展如未练过吐纳自然练不了“无心之诀”。不过以他独特的运剑之法再加上早间教给商壶和春夏秋冬四女的“无心之诀”的部分要领必可使剑大增。

展如听说可将剑提升便如剑术增进大喜道:“龙伯果然了不起立时便有了妙诀想出来。”

伍封心想:“小红的剑术不太高比不上展兄不过她的天赋与展兄相类也可以练一练。”让鲍兴将小红叫了来随展如走下练武场伍封细心教展如和小红快剑之法又将其剑术之中不够凌厉有效的剑招略加修改配以董门刺御二派剑术之中的精妙招式使展如和小红的剑术大为提升。

春夏秋冬四女见了手痒也取了刀来练习快刀一时间练武场上刀剑纵横杀气腾腾。

田燕儿不悦道:“龙伯有如此妙法怎不教我?”

伍封忙道:“各人有各人的不同雨儿她们的快刀之法是我昨晚费了一夜时间想出来的先前教老商时又有了些心得否则怎会片刻之间便想到了展兄的快剑之法?不过她们的快刀与展兄的快剑法则相同运使方法却有些不同非得因其体格根基施教不可。燕儿若想学时容我想一想。”

旋波在一旁道:“龙伯是否会有大敌前来捣乱?”

伍封愕然道:“波儿怎知道?”

旋波道:“龙伯总不会无缘无故地一夜不睡想一个法则要提升雨儿四人的刀法吧?若非要用上她们四人何必这么费心?”

伍封点头道:“波儿聪明得紧当真是有大敌会来。这人若是公然上门我便有法子应付。我就怕他半夜悄悄地潜入府中雨儿她们练会了快刀再加上老商便可以她延一阵等我来救。这人厉害得紧只怕月儿也敌不过他我也没甚把握只好这么办了。”

旋波惊道:“什么人这么厉害?”

楚月儿道:“这人名叫董梧是颜不疑和任公子的师父、计然的父亲人称为剑术大师颜不疑、任公子、计然的剑术都是他教出来的你说厉不厉害?!”

次日旋波吵着让楚月儿带她出去在城内四处走走伍封心忖楚月儿天天保护田燕儿寸步不离既然自己在府中也给让楚月儿出去玩玩了随让鲍兴、圉公阳、庖丁带了十个铁勇保护着二女出去。春夏秋冬四女、商壶、展如和小红要练快刀快剑便留在府中。

晚饭前楚月儿和旋波才乐呵呵回来伍封晚饭时顺嘴问道:“月儿你和波儿去了哪里?”

楚月儿道:“我们在市肆买了些玩意儿回来时在道上遇到韩公韩公非要将月儿请入府坐坐。”

伍封愕然道:“韩公怎认识你?”

鲍兴笑道:“韩公认得小人小人说这是小夫人时韩公十分高兴非要相请小夫人怕这样有违礼俗韩公却说无妨权当大国公主之礼。小夫人想推托时波姑娘却极有兴致想去看看小夫人便带我们去了。”

伍封笑道:“只要不违礼俗月儿愿意去哪里都成。听说韩公好美酒、敛奇货这倒无妨不过魏公却好女色你们遇到时莫要被他借故挨挨擦擦占些便宜去。”

楚月儿笑道:“魏公想来没这么大胆吧?他敢碰我我便一剑杀了他。”

伍封吃了一惊笑道:“他倒不会怎么出格只不过这人是有名的色鬼说不准故意向你递个酒儿、送个物儿之时趁机摸摸你的手。杀他又不至于但我可大大吃亏上当。”

楚月儿格格笑道:“原来魏公与夫君是一样的以前我们在封府时夫君时时如此哩!”

众人哈哈大笑伍封笑道:“这丫头便是没甚心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是我多虑了些你是楚国公主就算是智瑶也不敢无礼。不过你要看着波儿别让她玩得疯疯癫癫时被人乱打主意。”

鲍兴笑道:“波姑娘跟着小夫人谁敢上来勾勾搭搭?若真有时小人便拿斧子劈他。”

旋波笑道:“若是我找上别人呢?”此女向来口没遮乱这么一问鲍兴搔头道:“这个……还真难办。”

展如在一旁哼了一声恶狠狠地道:“就算是波儿的不是我不管那人是谁必杀了他。”

众人听他语气凶狠暗暗吃惊。旋波吐了一下舌头不敢说话。

鲍兴道:“公子韩公送了好些美酒来又给小夫人和波姑娘送了不少几条玉带铜钩。”

旋波笑道:“龙伯今日玩得甚好明日波儿还要借小夫人出去成么?”

伍封见她们十分开心点头道:“这几天我都在府中你们想出去玩便去吧如要出城便多带些从人。”

第二天楚月儿等人又出去一日晚间才回来今日楚月儿和旋波更是兴高采烈乐个不住。

伍封问鲍兴时鲍兴笑道:“今日小夫人一口剑连败王安、申叔望、西门勇、李籍、任章、段规六人又用空手摔了智开和智国数跤将智韩魏三府的高手都打败了。”

伍封吃了一惊问道:“怎么与三府打了起来?”

楚月儿笑道:“不是打架其实是比武。”

鲍兴在一旁解释原来他们今天出门在城中各处闲逛碰到了赵氏九公子赵嘉。赵嘉随赵鞅去齐国回国时被董门中人伏击伍封和楚月儿赶去救援因此认识。赵嘉见了楚月儿十分高兴请他们到城郊赵氏的别院去不料途中遇到了智国和智开韩魏二府的人。

赵嘉想起智瑶劝酒时将赵无恤打伤的事自然与智开智国没什么好声气那智开智国又因败在伍封手上脸面大损憋了一肚子闷气无从泄。两边三言两语说得不好便冲突起来。

伍封见过这赵嘉觉得这人虽然没有什么才干却敦厚老实问道:“赵嘉这人可不像个惹事的人啊?”

旋波格格笑道:“还是月儿说得对果然瞒不过龙伯。其实是智国不认识小夫人胡言乱语赵嘉才会动怒。小兴儿怕龙伯生气才会这么说。”

伍封心道:“智国定是见月儿美貌胡说八道。”点头道:“原来如此。那韩魏二府的人又怎会掺和进去?”

鲍兴笑道:“本来是赵嘉由赵氏的从人与智国的从人比试一路往赵氏别院去他们都是练剑的人说起剑术来自然是谁也不服互相争执不休后来到了赵氏别院也没说上几句话便比剑。赵嘉身边有个叫新稚穆子的小童儿好生了得居然将智开智国打败了后来段规又与穆子比剑。本来我们是在一旁看热闹但小夫人见穆子不敌差点伤在段规剑下遂上前相助打败了段规。不料这一下晋人都不服气遂一个一个上来结果便被小夫人尽数打败了。嘿小夫人用一双空手将智开智国摔了七八次十分有趣。”

伍封奇道:“他们都不是莽撞之徒尤其是段规和任章都广有谋略怎么也会如此?”

楚月儿格格笑着眼睛却向旋波瞧过去。

伍封哈哈大笑道:“是了想是波儿在一旁推波助澜说话之间让段规他们有些下不来台只好比试吧?”

楚月儿笑道:“不过波儿很会说话他们虽然不服气心里却受用。”

鲍兴道:“是啊波姑娘说他们怕伤了小夫人才没有使出真本事来懂得怜香惜玉的道理结果反弄了个皆大欢喜。”

伍封心忖旋波对付男子的本事出类拔萃有她的三言两语泼天怒气也会化为乌有。笑道:“波儿嘴上的本事我可知道当真是了不起。”

从次日开始楚月儿的事情便多了起来先是魏驹的几位夫人相请然后是韩府、赵家的几位公子夫人等等6续请楚月儿到府上去玩赵氏的几位公子与楚月儿是旧识自不必说魏驹、韩虎以及二府的剑手都想着法儿与楚月儿、旋波说话奉承巴结诸般妙物奇货流水般相送二女自然是玩的十分开心楚月儿在各府受欢迎的程度远胜于伍封那是因为楚月儿性子单纯各人真心实意的与她说话玩耍。

伍封心想:“月儿这性子随和又天真可爱怪不得人见人爱。”他原来耽心楚月儿会被魏驹的色眼占便宜如今也不在意起来。

这些天伍封也没闲着终想出了提高刀剑之法子来虽然不如“无心之诀”高明却是人人可用。他天天在府内教众人快刀与快剑之术田燕儿、展如、春夏秋冬四女、小红和田力武技大进。其实数人之中以田燕儿的剑术根基最好春夏秋冬四女与小红虽然不是自小练刀基础差些好在随伍封和楚月儿日久对武道十分熟练众女进境神。商壶的剑术武技提高得最快尤其是空手格击的本事增进了数倍在府中除了伍封和楚月儿外便以他的空手搏击最为高明。相比而言展如的基础甚好毕竟年长许多武技是提高得最少还不如田力的剑术提高之。

楚月儿与田燕儿每到晚饭之后便去配药自有其忙碌之处。

伍封将展如和旋波夫妇安置在内院又将商壶、鲍兴夫妇移到内院中居住以策安全不过这些天不仅未见董梧的影子连赵无恤也无暇前来。

眼见已经入了九月次日便是赵飞羽的婚期田燕儿的婚期也只有三日时间了除了赵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外绛都依然一切如故。

这日用过午饭伍封正与展如在场上研习射艺说起王子姑曹一箭三矢的本事伍封道:“久闻展兄的箭艺群除了姑曹的一三矢外便以展兄一二矢最为了得一直未曾见过。展兄能否一展射艺让在下看看。”

展如笑着点头取过长弓搭上二矢觑准了场对面的靶心随手射出。便听嗡的一声弓弦鸣想二矢一前一后向靶上射去正中靶心。二人走过去看那靶上的箭矢伍封暗暗吃惊。原来展如这一射大有讲究弓弦只是鸣响一声两支箭却一前一后分开射出去前箭先中靶心后箭正射前箭尾上将前面箭的箭杆剖裂为四正插在前箭的箭头上将前箭的箭头硬生生射脱飞到十余丈外的树上深及三寸。

伍封叹道:“这两箭威力惊人虽比姑曹少了一箭但箭奇快后箭之威力非同小可比姑曹的箭矢只怕更难应付。”展如惭愧道:“这种箭术在他人面前或可稍为夸口可在龙伯眼中只怕是不值一哂。”伍封摇头道:“不然如果展兄用这箭术射我在下也没把握全然避开。”正讨教箭艺时平启回到府上赶了过来伍封又惊又喜道:“平兄回来了?”

平启笑道:“一路还算顺利不过也好生凶险。”

伍封将他请到堂上细问才知道详情。

原来智瑶派二万人想途中设伏偷袭任公子若非赵飞羽和平启飞跑去报讯任公子万万料不到在晋国境内居然会有人想袭杀他这个新任代王的赵氏女婿多半会中埋伏。既然得了消息赵飞羽和任公子都是用兵的好手便虚张声势改道阴城沿汾水而下总算逃过了智瑶的毒手。那些智瑶派出去的人还不知好歹竟敢追上去却被埋伏在汾水之旁的赵氏士卒突出奇兵幸亏智瑶所遣的领兵将领是豫让这人勇猛善战又仗着人多未吃大亏不过仍是折损了不少人马。

伍封讶然道:“原来赵氏派了人出城接迎如此调兵遣将为何智瑶会丝毫未觉?”以他的想法智瑶颇能用兵既然要暗算任公子必然担心赵氏派人去救想来有不少耳目盯着但赵氏派出去的人居然能瞒过众人出城这真是诡秘之极了。

平启摇头叹道:“嘿这赵无恤可厉害得紧原来他从去年开始便在百邑山中偷偷驻派了一支人马虽然只有千人却都是赵氏士卒之中最为精锐的健士由于人少平时潜居山林之中便无人知晓这一次突袭救人派上了大用。这些人虽然远远不及我们的‘铁勇’却胜过其余所见的列国士卒。任公子带来的二千人虽是铁骑可与他们相比简直差得远了。”

伍封道:“原来无恤兄居安思危在离绛都不远处早就埋伏了千人枉我们还为他们担心看来我是低估了他。”

平启点头道:“这一支人马连大小姐也不知道当真是天外奇兵一般。不过最厉害的是这支人马的主将剑术胜过小人与豫让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他提起赵飞羽时便眼中放光显出极为敬重佩服之意。

伍封吃惊道:“豫让在晋国剑术排在第二居然除了智瑶之外还有人的剑术能与他相匹这又是何人?”

平启道:“这人是鲁国的阳虎。”

伍封恍然大误道:“原来是他这人当年在鲁国专权欲胁持鲁君被孔子击败逃到晋国依于赵氏许多年未曾露面我倒未想起他来。当日田相还劝过赵老将君说阳虎身为季氏家臣先夺季氏家中之权再横行鲁国让赵老将军小心提防这人。若非鲁国有个孔子当真还无人能制服他。”

平启道:“豫让名声极大小人以前未曾与他交过手并不怎么佩服。这一次小人带人布疑兵时被他追上与他交手三十余招终是敌他不过但豫让不知何故未下杀手反将小人等放走。后来在汾水之旁阳虎与豫让交手一百三十余招未分胜负这两人厉害得紧。”

伍封点头道:“若是这阳虎在赵氏辖下能改邪归正也是一件好事。是了中山鲜虞人中女子地位不高未知代国又是如何?”

平启道:“代国以胡人为主也有些鲜虞人风俗大致差不多。”

伍封叹了口气道:“这些天我总是寻思赵大小姐嫁到代国去处于胡人之间身边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怕她受委屈。”

平启道:“任公子非比常人定不会埋没赵大小姐的才智只不过风俗有异难以预料。此刻任公子驻营城外明日将赵大小姐迎娶入营后日便同往代国。这次小人陪伴赵大小姐任公子甚为感激还向小人大表歉意小人与他的那些恩恩怨怨总算彻底化解了。是了任公子本想来拜访公子但他路上耽误了今日要准备婚事无暇入城特请小人向公子说明。”

伍封点了点头道:“平兄与他化解了恩怨可是件大好事。”见平启一路辛苦让他下去用饭休息。自己在堂上坐了一会儿郁郁不乐本想去找楚月儿可这丫头一早便被赵嘉派新稚穆子来请了去。闲步到了后院却见田燕儿正兴致勃勃地配制药物伍封不愿打搅她只是随便聊了几句。又到前院看视随平启回来的三十铁勇勉励了几句又赏了些金帛觉得无事可做信步乱走。

小红追了上来道:“公子似乎心情不好要不要出去走走?”伍封小时候便由鲍兴服侍鲍兴对伍封的习性极为了解小红嫁了鲍兴许久时时留心也颇知道伍封的脾性。今日鲍兴驭铜车随了楚月儿出去小红却在府中练剑。

伍封随口道:“去哪里呢?”

小红道:“譬如去看看赵大小姐明日她便要出嫁以后怕是难见面了。”

伍封心中一动心道:“小红可细心得很知道我为何不乐。”点了点头。

小红换上甲胄扮成男装驾一乘车送伍封直奔赵府这是在楚国开始便养成本习惯。

车到赵府门前只见赵府喜气洋洋上上下下忙碌之极。小红自马车驭到侧门的车院中去不提。

赵无恤将伍封迎了进去笑道:“龙伯怎有暇前来?这些天家父和我一直想拜访龙伯实因太忙脱不开身。”

伍封道:“赵府既要嫁女又要娶新妇赵兄自然要大忙了。上次见老将军抱恙今日特来探望未知老将军病体如何?”

这时候赵鞅正好出到堂上来闻言道:“烦龙伯相询老夫这病也算不了甚么只是年岁大了身子略差。这次幸亏龙伯视破了智瑶的阴谋又遣人一路护送飞羽总算避过了一场大难我赵氏得龙伯垂青数次援手所欠恩德实在无以为报。”

赵无恤道:“听家姊说起龙伯府上的那位平兄十分了得剑术比高赫还要高明许多龙伯何不带他来相见也好致谢?”

伍封道:“平兄本是胡人久居代国不喜欢应酬。他的剑术甚好不过最难得的是他的忠义之心。”

众人坐在堂上聊了片刻时时有家人上来向赵氏父子请示伍封见他们实在太忙起身告辞道:“眼下贵府大忙在下来得可不是时候这便告辞。”

赵无恤歉然道:“龙伯到绛都多日我还未能认真相陪委实有些过意不去。”

赵鞅呵呵笑道:“龙伯也不必急着走不如到后院去见见飞羽让她陪龙伯说说话眼下最轻闲的反而就是这新娘子了。”这人世故之极当然知道伍封前来是想看看赵飞羽。

伍封颇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瞒二位说在下本想与大小姐聊聊又想她明日出嫁只怕于礼不合。”

赵氏父子见他十分坦率失声而笑心道:“这人的确十分重情。”赵无恤笑道:“其实龙伯与我们赵家交情之厚如同亲族算起来还真是亲戚有何妨碍之处?何况晋俗之中并没有说新娘子不能见人。”

赵鞅将来了两个侍女让她们将伍封带到赵飞羽的居室去。

行到后院时便听院中呜呜咽咽传来笛声宛啭幽然荡人心魄。伍封站在月门边静听了一阵便听笛声渐止赵飞羽在院中道:“龙伯请进。”

伍封饶过花墙只见赵飞羽由几个侍女陪坐白衣似雪正坐在院中花亭之内。

赵飞羽站起身来请他坐这一旁道:“龙伯此来是否有何指教?”

伍封叹了口气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来看看大小姐明白大小姐便要出嫁就算见着只怕也说不上话。燕儿的婚事在即我无暇送大小姐到代国去索性今日来说话道别这一别之后未知何日才能相见。唉!”话语之中毫不掩饰那一份落寞无奈的情绪。

赵飞羽心中激动白衣微微漾动幽幽道:“代国离齐不远飞羽由代赴齐只怕不可能龙伯如果有心大可以到代国去见见故人。”

伍封点头道:“这是自然的。虽然大小姐在代国贵为王后但万事须要小心。你们赵氏与董门有些旧仇眼下董门虽散但董门中人仍在尤其是那屠龙子支离益要小心提防。”

赵飞羽讶然看着他伍封道:“以支离益的身份未必会加害大小姐不过这人入了魔不可以常理而论。”

赵飞羽奇道:“龙伯何出此言?”

伍封叹了口气道:“楚狂人接舆先生见过支离益我们才知道支离益的厉害之处比我们想像的还要高明。这人的身份大不寻常我答应过柳下跖不能说出去不过大小姐到了代国自然会知道其中的关系。”

赵飞羽沉吟片刻若有所悟。

伍封道:“我寻思了这数日想出了一个法子对大小姐的剑术或有脾益。”

赵飞羽道:“龙伯剑术高明想来必是妙法。”叫人拿了剑来伍封便教她快剑之术赵飞羽极为聪明剑术根基比田燕儿还要好得多不多时便学会叹道:“此法甚是玄奥若练得熟了剑法恐怕要快上一倍。”

伍封道:“我与月儿蒙大小姐授以矛法戟术无以为报是以用这个法诀酬大小姐昔日授艺之德。大小姐练成快剑之诀虽然未必能及支离益、董梧剑术却不会次于任公子。”

赵飞羽愕然道:“原来龙伯是怕任公子欺负我!”

伍封苦笑道:“他视大小姐为天人未必会如此不过这么一来我多少放心了些。代国毕竟有那么远万一出了事我怕赶不及难以援手。”

赵飞羽感受到伍封心中那一分拳拳爱意心情激荡忍不住流下泪来幽幽地道:“早知如此当日……”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伍封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叹道:“其实在卫国之时就算月儿不提醒我我也有意向老将军求亲只是在下已有嫡妻不好厚颜相求。”

赵飞羽白了他一眼叹道:“我们赵氏中人哪有龙伯那么迂腐?”她的意思是说当日伍封若是求亲赵鞅未必不会答允。

伍封点了点头甚是懊恼道:“我后来也想过此事可惜连连有事生迎接不暇以至木以成舟徒自后悔。”

他们二人自从相识以来说话时偶尔亲近偶尔疏远飘飘忽忽似远还近似近又远全在于这中间未曾说破今日二人话已经说得透了洞悉了对方的心意激动之余又十分伤感。

二人静静地对视良久伍封叹了口气这才告辞。

赵无恤又不知在哪儿忙去了赵鞅将伍封送出了府小红将车赶了出来二人回府。

平启正在练武场与商壶试剑商壶经楚月儿悉心调教又得伍封的指点剑术大进此刻能与平启战成平手。

五十余回合之后商壶败下阵来道:“平爷厉害老商打不过你。”

此时展如又上前与平启比试对练他们二人以前未见过面下午谈了一阵彼此十分看重。伍封见展如虽然敌不过平启却能尽展快剑之术减缓平启的攻势。伍封看了十余招见展如败下场来赞道:“展兄的剑术大有长进府中除了我和月儿以平兄的剑术最高展兄能敌平兄许多招委实不易。”

平启上前道:“公子小人想向公子请辞暂离府中。”

伍封吃了一惊道:“什么?”

平启叹道:“如今公子府上人才甚多小兴儿、老商他们也渐渐长进又有展兄在府中不比我刚刚追随公子之时了就算小人走了也不会有何妨碍。”

伍封皱眉道:“平兄怎会想走呢?是否我有何地方做得不好得罪了平兄?”

平启摇头道:“公子对小人推心置腹天下从哪儿找公子这样的主人去?其实小人并不在意功名只是心结难解意志低沉曾想觅个地方暂时隐居过些时日再回府效力却总是舍不得离开。”

伍封叹了口气知道他对迟迟的心意如今迟迟不在了他却时时抑郁不乐。忽地心中一动:“不知平兄是否愿意随赵大小姐到代国去呢?平兄如要隐居多半是要处身胡人之中还不如去代国一来可为赵大小姐效力二来赵大小姐兵略剑术极高时时研讨平兄必定大有所获。”

平启老脸微红道:“不瞒公子说小人确曾想过随赵大小姐而去正好借此回代国隐居。此女虽然才智惊人可惜生不逢时被逼远嫁令人思之不忍。小人欠了公子的恩德就这么去了只怕旁人当小人事主不忠。”

伍封道:“平兄到我府上之后立功无数就算天大的恩德也报答了。其实在下也想陪着赵大小姐怕她被人欺负只是这事情无甚可能。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平兄在代王宫中觅一静处正是隐居的极佳地方。如今天下方乱以平兄的本事要想退隐只怕不大容易这恐怕是最好的法子。平兄既要暂隐我便厚颜请平兄帮一个忙望平兄跟在赵大小姐身边一者在代国宫中隐居无人敢向平兄纠缠二来能代我保护赵大小姐仍是向我效力这样我便放心得多了了却我的一桩心事。平兄此举是忠义之举如果说平兄不忠天下还有何人为忠?”

平启点头道:“既然公子也这么说小人便随赵大小姐到代国去不过小人不愿意任何官职。”

伍封道:“你与任公子的恩怨虽说化解了但为防万一我需要略作安排让你作为赵大小姐的家将相随免得董门故人找你纠缠。你如果是代国王后的陪嫁就连任公子这代国之王也要给你几分面子不怕有人敢加害于你别人找上门来不管想干什么你都可以保护王后之名推脱。”

平启点头道:“公子设得周到。”

伍封让平启略作收拾又赐给了他千金、兵甲衣帛若干平启执意不要只拿了百金和少量兵甲。

晚饭前楚月儿与旋波等人回府伍封见二女笑吟吟跑来鲍兴等人在后面拿着大小礼盒想来又是赵嘉及其夫人所送。

伍封笑道:“月儿在绛都上下人缘比我可好得多了。”

楚月儿笑嘻嘻道:“今日月儿向他们说了自明日始我要留在府中不再外出。”

伍封奇道:“为什么?”

楚月儿道:“明日大小姐出阁只怕夫君有些忙碌嘻嘻。我可要守在府中保护燕儿提防董梧。”

伍封笑道:“你想得周到。”

旋波也道:“波儿也玩得够了每日回来展蛇儿都要问长问短烦得紧。”

伍封笑道:“这是因为展兄对你看得重之故。”与他们用过晚饭之后带着平启到赵鞅府上。

赵鞅和赵无恤见他下午来过晚间又来暗暗诧异都迎了出来将伍封和平启迎了进去却见赵飞羽也在堂上候着。

赵飞羽与平启一路赶往任公子营中自然已经很熟了向赵鞅和赵无恤介绍了平启道:“这便是我向你们说过的平爷了平爷忠义无双剑术在高赫之上。”

赵氏父子向平启拱手相谢赵鞅道:“平先生一路护送飞羽老夫感激得很。平启谦谢。

坐定之后赵无恤问道:“龙伯夜间又来想是有何赐教?”

伍封看了赵飞羽一眼微微叹了口气道:“明日大小姐就要嫁了虽然代王任公子是小姐良配但在下总有些担心。”

赵飞羽微微一颤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问道:“龙伯担心些什么?”

伍封道:“大小姐到了代国处身于胡人之中平兄本是代国胡人熟悉胡俗是以在下想请平兄跟随大小姐权作陪嫁日后代在下保护大小姐为大小姐效力。不过平兄此举是想避开俗事隐以养心不愿意为官。”

赵飞羽知道伍封心中始终对她放心不下用情之深溢于言表心情激荡之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鞅又惊又喜道:“平先生是龙伯爱将龙伯怎舍得让他跟随飞羽?这真是天大的恩德了。”

伍封叹了口气道:“不瞒老将军说在下与平兄情若兄弟委实有些舍不得。不过平兄曾说他一生只欠两人的恩德除了在下之外另一人便是大小姐了。其实在下对他无甚大恩就算有的话平兄随我日久立功无数也早已经报答了。平兄为人恩怨分明他这么做既为在下效力又向大小姐报恩了却心愿。王宫虽是热闹之地但平兄处身王后身侧反而无人敢以俗事烦他正好隐居。”

赵无恤叹道:“如此忠勇之士千金难置龙伯对我赵氏恩情之厚真不知道日后何以报答?”

平启道:“只盼大小姐不嫌小人粗鲁予以收留。”

伍封见他看着赵飞羽的眼光与当初看迟迟时相似心中一动忽地明白过来:“原来平兄此刻心中飞羽已是第二个迟迟!”

赵飞羽站起身来向平启盈盈一礼道:“多谢平爷厚意飞羽不敢推辞平爷日后随我到代国飞羽定当同族兄弟看待。”

赵无恤十分高兴道:“平先生日后便是我们赵氏族人、飞羽的亲随日后到了代国飞羽自不会亏待于他。”

平启站起身来向赵鞅三人行了主仆之礼赵无恤让新稚穆子带了平启下去安顿居所。

伍封道:“在下还想去城外任公子营中走走陪他饮几爵酒明日众人均忙宾客甚众后日任公子与大小姐回代在下只怕无暇饮酒说话了。”

众人心想:“这也说得是。”也不好强留。

赵无恤道:“酉时绛都门禁龙伯进出可有些不便还是让穆子执我赵府令牌陪你前往吧。”

赵飞羽见伍封一日两来都是为了自己打算忍不住道:“飞羽送龙伯出……出府吧!”她本想说送伍封出城旋思自己是新娘子成婚的先天却与其他的男子在一起若让人看见实在有些不成样子遂改口说是送出府门。

赵鞅当然知道女儿的心思暗暗叹气道:“也好。”

赵飞羽将伍封送到府外二人一路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此刻他们心意相通其实什么话也不必说出口。

鲍兴整备铜车等在门外一会儿后新稚穆子出来与伍封一起上车铜车向城门驶去眼看要转过道口伍封回头看时见赵飞羽仍手执着大烛在赵府门前痴痴站着白衣随夜风飞动似乎将融于风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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