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嘴贱的后果(2/2)
张小爱一怔:“你早就知道我口渴了?”
这个女人,笑道:“任谁喝了三个月的药,醒过来不口渴那才是怪事!”
张小爱干裂的嘴,突然大声道:“你知道我口渴还在这里幸灾乐祸,你算什么白衣天使,还不抬水去?”
女人一愣,四周看了一圈,良久才回过神来道:“这里好像是我师姐的屋子……”
张小爱没有听清“师姐”两个字,喉咙里咽了一口吐沫,道:“大姐,我没有说这里不是你的家,我是说我口渴了,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女人反映了一会,道:“好像你说的是这个意思!”
说着女人转身就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小爱与这个女人同时大叫了起来。一个叫道:“你说什么,我吃了三个月的药?”另一个大声道:“既然是我师姐的屋子,你刚才对我大吼些什么?”
这个时候整个屋子静了下来。张小爱能听到外面有风吹拂的声音,有落叶静静飘落的声音,也能听到不远处似乎沉重的落水声,低沉咆躁。
二人的目光相对,良久,二人又同时开口。一个人道:“算我什么也没有说。”另一个则道:“我去帮你抬碗水。”
说着女人出了门,随即便听得“咚咚咚”的下楼梯的脚步声。张小爱听得女人走远,慢慢的支起身来。她的腹部裹着许多布条,很难摇动,因此她是直直的移动起来的。
张小爱移身起来,靠在了竹床上,总算看清楚了屋子。这时一间小竹屋,两面各有一扇窗子。前窗能够看到外面的花草,后窗能够看到幽静的树林。前窗两三步路的距离处是一道小竹门,先前那个女人就是从这一道竹门中出去的。
此时竹门是开着的。透过竹门看去,能看见一道山壁。山壁上有些青翠的树木,只是比较凋零。门外边有一层台阶,听先前的声音可以判断台阶是曲折向下的,而且是木板铺的,也不知道通向何处。
张小爱的目光从前窗看出去,看见屋檐是茅草屋檐,就知道小竹屋的屋顶也是茅草的。前窗除了能看见花草,也能看见更远处的烟雾袅绕。
看到这里,张小爱不由得道:“怎么每次醒来都是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这样说着,张小爱朝自己身上。只见自己的周身已经被换上了一套像古代的雪白的宫装。只是这宫装也太白了些,自己粉红sè的内衣若隐若现的。
一阵清风袭来,前窗中飘进了些花香,淡淡的。张小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这个地方空气真好,养老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养老?年纪轻轻的就想着养老?”
不知何时,窗外已经飘进了先前出去的那个女人的声音。话刚说完,只听得“咚咚咚”的声音又传了进来,显然是这个女人又在登梯子了。
张小爱好奇:“自己说的话这么小声,听她登梯子的声音梯子似乎也不近,她怎么就听见了呢?”
张小爱正在好奇,只见这个女人已经进了屋,手中拿着一个很古朴的木头雕琢的杯子。她把杯子抬到张小爱的面前就要喂张小爱喝水。张小爱干咳了两声道:“大姐…我有手,我能动,我不习惯被别人伺候!”
小竹床的前面是竹子编织的小桌子。这个女人把水放在小桌子上,看着张小爱道:“我不是你大姐,我是你师叔!”
张小爱正在努力抬水喝,听得女人的话语,不由得抬头看着女人道:“师叔?”
女人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你师傅临死前收了你,我跟你师傅是师姐妹,我自然就是你师叔!”
张小爱努力想了一会,似乎在一个女人临死的时候,她的确是叫过她师傅的,而且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子说那就是拜师,还叫她师妹。
张小爱隐隐的想起她睡着前发生的一些事来。好像她为了威胁一个鱼妖,被鱼妖的小弟用头上的利箭刺穿了腹部。
想到这里,张小爱的目光不由得朝腹部看去,她的腹部裹着好的布条,显然那里的确是受过伤的。张小爱再看女人的时候,不由得道:“是你救了我?”
女人点了点头道:“这先圣山也只有师叔我能救你!”
张小爱看着有些自恋的女人,不由得道:“师叔介不介意再救我一次?”
女人好奇的看着张小爱道:“你现在已经活了过来,不会死了,我怎么还再救你一次?”
张小爱看着桌子上不知什么木材雕琢的杯子道:“我快渴死了,师叔能不能喂我水喝?”
女人看着张小爱楚楚可怜的目光,不由得抬起了杯子。就要在杯子碰到张小爱干枯的嘴唇时,女人突然停住,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张小爱道:“先前你说你有手,你能动,不习惯被别人伺候,我为什么要喂你水喝?
说着又把杯子放到了桌上,使得张小爱看着水到了眼前又不翼而飞,心中暗骂道:“张小爱呀张小爱,你嘴怎么这么贱。被别人伺候不好么?”
张小爱本以为自己的手能动,但也的确能动。但她的手也裹着布,显然手上也是有伤的。当rì,张小爱为了护住周小伦紧紧的抓着石头,指头被疾驰而来的芦苇枝条打得能见到白骨,又使劲一剑刺入鱼怪的体中,早已经伤了手指的根本,要恢复当真需要很长时rì。
如今,她自己嘴贱,看着水在面前却半口也喝不了,当真恼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