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儒作法(1/2)
() 这时已是到了门口,虽然杜文正百般挽留胡远却都推脱了。
驾马车的仆从跟杜家的仆役一起吃了饭,现在已经在马车上候着了。胡远与杜文正寒暄一番,陶四匆匆上了马车。末了,胡远突然看向杜青说了一句话来“君子待人以诚。”这话淡淡的不带一丝脾气,而且声音滑过耳边却让人感觉不清楚意识模糊。杜青顺口接了下去“而不可欺之以方。”杜青回答了这才反应过来不当。胡远向来看不起寒门学子,自己这种空有读书人姿态却并非真货的人就更不讨喜了。要胡远给自己父亲主持入族仪式,这一点是一个忌讳。陶四知道自己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胡远肯定也是知道的。但这种事就跟杜府的灵异一样,虽然都知道但只要不拿到台面上来说,就人人装作不知道,这个忌讳就不算忌讳了。现在捅出来,就好像杜文正故意欺骗一样。
果然,胡远面sè微变看向杜文正言道“杜老,这可跟我们说好的不大一样啊。”
杜文正面sè一暗随后抱拳道“这是我的过错。”
胡远也不纠缠只是添了一句“这事已经定了,我也不会改注意。只是杜府真的是衰败了,居然往来俱是这种空壳人物,现今还要纳入门墙。杜府的清白真的是被你毁干净了啊。”
不等杜青反应胡远却抬脚上了马车,这么走了。
理也不理杜青,真是高傲,真是卑贱,真是羞耻。
杜文正看向杜青一叹“胡远的师父枯斋老人是陶家先人陶晋的弟子,我原以为隔代弟子关系只是一般,却不料胡远与陶家渊源颇深。只是关系一个陶四公子都要把面子找回来。可惜我面子有限,荣阳三郡我只跟胡远攀得上一丝关系。”
“都是我不够谨慎的缘故。”杜青面带愧sè。
“哪里,这事都是我杜家不幸这才牵连了你,我还得向你道歉才行。”
杜文正继续道“胡远先前肯定早知道这件事,两边都是默认不说出来,只是现在陶家丢了脸面,他这才还以颜sè罢了。不过现在已经无妨,我跟胡远已经谈妥,但先前他占些便宜有愧于我。现在无非抵平而已,他说“君子待人以诚不可欺之以方”就有抵平的意思,先前他用上了‘道喝’你接上去也非故意。”杜文正安慰着杜青,显出额头纹角露出老态。
杜青面sè平和心中却仍然感到些许愧疚。关于道喝杜青也有听闻,‘道喝’也是读书人诵读书经时出现的一种异象。读书人读书理解到深处诵读文中经义时会有大道与诵读之声相合,这诵读出来的道理听了便让人觉得信服,觉得正确。
朝廷开荒蛮夷使不通教化的野人明白事理靠的就是读书人用‘道喝’给对方开智。‘道喝’之上便是杜青以前见过的诵读时文章化作画卷的‘言画’。
先前胡远用‘道喝’吟出“君子待人以诚”上句却将下半句生生截断,一般人只是觉得有道理但又意犹未尽。但熟读经书的杜青却觉得别扭到不行,于是本能的就接了下去。至于同为读书人的杜文正不受影响一方面是因为这话是正对杜青而说,另一方面杜文正是儒心初期,境界与无法修儒的杜青是天壤之别。
“君子真诚的对待别人,所以就不应该利用君子的真诚欺负他。”这是最普及的一种解释。杜青揣摩了片刻这句话的含义,随后就不再在这话上下心思了。“只是一声道喝就诱使我违背自己的意志,意志的磨练势在必行,不过真的将父亲的灵位送入了宗祠我就能潇洒离开了么?”
杜文正很累,吩咐了下人打理收拾便自己回房休息了。杜青jīng力十足但情绪却不太好,胡远轻蔑到漠视的态度让他觉得极为难受。但现在只能忍着,人家是大儒,而且胡远还要主持杜甫的入族仪式,帮杜府解决灵异。
大儒地位非凡并非每一位都跟韩愈一般待人平和,以胡远的地位漠视杜青这是理所当然,更何况大儒主持入族仪式杜甫的牌位能受到儒道灵气的加持,这不光是荣誉还有着说不出来的好处。
找着理由开解自己杜青却始终难以释怀。陶四的无名恶意根本不被杜青放在心上,胡远只是一份漠视就让杜青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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