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维奇的乡邻（1/2）

() 011.维奇的乡邻.

当维奇注意到在队头上前进地号牌官，倾低了手持地山羊旗，让旗杆顶的铁页划过哨站门梁的时候，军皮鼓的震动在他的耳边，正被兴奋的鼓手密敲成一片，连铜号也刺耳的嘹响起来，惊动了哨站木墙外壕沟、刺桩间的空气。

“诺布里亚，诺布里亚。”

“万胜，万胜。”

“诺布里亚，万胜。”

再有高过他耳线之上的人群欢呼声，就促使得他一边随着近卫队前进，一边继续上仰了脸，将视线扫到于门廊护墙内，拥癫在一起的旗队长与继承官们，他们正jīng神十足面sè容光焕发。

他在其中首先就瞧见自己的前旗队长，正双手高举着顶缴获地狼头皮帽，继承官岗铎则摇晃着一根邦联守军的旗杖，长杖上满挂着地一排铜碟片，在阳光下烁shè着耀目黄光，衬映着杖顶上方长条的金属铭牌，于气流中骇颤着金属带动地风响声。

而在下一刻他将自己过分扩张地jīng神力场，从眼前人与物上收缩回来的时候，维奇正通过了哨站的大门，发现五个原本翻拨着邦联军尸体的役补兵，纷纷丢开了手上的脏活，喊着他的名字围上来，与门岗上维持纪律的先进兵推搡在了一起。

“维奇，维奇，”其一个人将沾血的双手举高挥舞，“看看这儿啊，维奇。”

“你说地没错，真的是维奇，他佩着军官的武装带，”另一个人则将拢起地手指越过门岗的肩头，朝他戳指着过来，“我们是一个镇子的，维奇。”

最后是在五役补兵中，个头最高的一个在扯着嗓门喊：“是我，维奇，我是大楠迪啊。”

这些夹杂在鼓点、铜号中的呼唤，让他下意识的驻了步，侧着脸仔细瞧被门岗挡住地人，便从脑海中找到了几张，能对应起来的熟脸来。

对面这五个穿武装衣的役补兵，与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从小在一个镇子内玩到大的旧识，又同他在一周前结伙入伍地第九步兵团。

“嘿，嘿，他们没有问题，”维奇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扯了扯显示自己军官身份的武装带，将空着的手掌压上先进兵肩膀的羊毛护毡，快步踱离了哨站大门，为从他身后赶上来的骡驴队让了路，“先进兵，他们是我的兄弟，我们很熟，他们是来找我的。”

然后他在越过门岗的同时，又回了身摆动左臂，示意无时不刻紧随自己的两个贴身近卫止步，又撑直了肩背提高嗓子道：“我和我的兄弟们要单独聊会，你们可以先占个能休息的营房，再给自己弄点东西吃。”

维奇自得到近卫兵的几天来，很是享受这种被人侍奉，或是指使人的感觉，尤其在稍有熟感的人面前展示这种权利时，他就能感到双臂的血管内，有热涌窜到自己的脖颈上，很能让他的脑子兴奋起来。

可两个近卫兵用捏圆的右拳敲击左胸之后，并未立刻退下，反而迟疑的互相对视了一次，接着年纪稍长的护卫出声道：“将军命令我们必须时刻保护您，奇术官大人，在下坚持您身边至少应该留下一个人。”

“好吧，好吧，”维奇妥协着收住了声，他不愿与将军派给自己的护卫多有争辩，“那你们就留下一个，但得站得远一些，别打扰到我们。”

“遵你的令，奇术官大人。”

随即等维奇目送着一个武装近卫兵，与骡驴队继续深入哨站，另一个近卫兵杵着长矛，扶着手斧退开了几步，他满意于自己施展的权力，重扭正上身就发现自己的周遭，已然被五个熟脸的役补兵环簇了起来。

“小楠迪受了重伤，维奇，我们等你很久了，你可不能看着他死。”

“我们几个凑了一小袋钱，希望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