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述说(1/2)
() 今夜母亲河没有入睡,正如我所叙述的,她从来就没有沉睡过,入睡的,只是我。
“孩子,你愿意被我叫醒吗?”,我不能不回答:
“当然,我愿意为了你醒着,你不知疲倦地流淌了那么多年,我被你叫醒,是我的幸运。”,她笑了:
“油嘴滑舌,其实你困了,按你们陕西人的话:困成马咧!”,她的幽默也饱含庄重。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我们之间的谈话,今晚,她的话比我多,因为她述说了至少几百万年:
“他们管你要签名,你如今可算是名人喽!”,这可真是不太自然的黑幽,我无力的摇摇头:
“赵本山说,不过是个人名罢了,但这名得由你来证实,我是靠你扬名的,但我的确没有什么可炫耀的,白天我孤独地走在大街上,偶尔有人盯着我看,他们只是看我比较另类的打扮,还有那些女孩子们,她们看我我承认,因为我年轻时并不丑,尽管我如今已经将入知天命之年,基本上不变的外貌使他们狐疑。”,她又笑了:
“我流淌了那么久,他们还时不时地用各种方式要焕发我的青chūn,何况你呢?我年轻的帅哥!”,我羞愧地低下头,感觉脸上有些发烫,我无法抗拒她的调侃:
“你取笑我?我是帅过,但现在已经过了那个年龄段,我的心年轻,是因为来到你面前。”,她开始帮我数算经历:
“你从遐想中开始迷恋我,又从去年夏天开始,自我的上游走到中游,后来又去了上游,那时是冬天,你一直走,走到了今chūn,你没有被我冬天凛冽的寒风吓破了胆吗?”,我开始张狂了,因为我真的没有惧怕,天下哪有孩子惧怕母亲的?我接着她的话题:
“今夏我又去了上游,回到下游,又去了上游,现在仍在这里,你说我怕了吗?”,她的宽厚仁慈饱含母爱:
“别耍xìng子,我说你怕了吗?我是说,你从西端走到了东尽头,如今又来到西端,你为了什么要这么走?”,简直成了问答题,我有些耐不住xìng子:
“我不走行吗?人活着就是为了醒来走路,如果总是睡着,那么,大睡如小死。”,她用宽阔而温柔的身躯蜿蜒出一道弧线表示对我的认可:
“你走遍了东西,那么,还有南北呢?你是要继续走下去,就像我,必须流淌下去,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寻找我在峡谷里的身姿了,因为你需要行走,你把梦中的那一切都一一实现在我身旁,为的就是要沿着我路走下去。”,我被她的真诚感动了:
“没见到你之前,我的关于你的梦是断断续续的,自从有了关于你的经历,我试图把那一段段路连接起来,用来证实我被逐渐坚强,确切说是被你刚强起来!”,黄河岸边的树木、芦苇、枯草频频点头,它们是她的代言者,黄河母亲是从不低头的,哪怕是在爱她的儿子面前,这是她亘古不变的原则,正如我,从不向困难低头。
“你从古道最繁华的城市中穿堂而过,你能忍受他们的喧嚣污染吗?”,她并不同意我的观点:
“我静静地流淌了若干年,但自从这里有了生命,确切讲是有了人类,我便不会像过去那样随意经过,我爱他们就像爱你一样,正如你爱我。”,这爱太抽象了,也太宽泛了,使我无法定义,但也无法否定,因为我此刻就在她面前被她的大爱所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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