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悬念的故事之二(1/2)
() 没有悬念的故事之二
沿河西走廊向东行,那是告别了再次返回的黄河渡口夏不久,这一回,尕小子既没有流泪,也没有唱送别的花儿,当一个人的承诺兑现后,对方的那种满足感充斥了一切的失落,并且,我这次回来,给“大”买了许多盖碗茶和一只jīng美的盖碗,而尕小子也得到了一件礼物——一台袖珍黑白电视机,最让我高兴的是他们毫不推让,使我再次感受到了黄河人的朴实和厚道,我懂得了什么叫诚实和坦白。告别了父子二人,我便徒步向另一片黄土地上挥洒足迹。
越往东走,人们的口音就越接近秦音,尤其是在经过的一些小镇上偶尔听到了秦腔,我似有一种归家的感触,游离数月,从chūn走到了秋,从西夏故地又迈入了三陇之乡,天气愈来愈凉,到了晚上,已需要靠近小店的火炉了,终于,在一个天气极晴朗的中午,驻足一户单独伫立村头的小院,一路上,一直不见人影,西北荒凉的气质有时正是缺少人烟才具备的。
这是一户外来籍落户者,因为他们头上戴着类似回回的白帽,但看起来象是衬帽,软软的,和尕小子头上的帽子有区别。这是一对小夫妻,汉族,很勤快,院里屋里都收拾的很干净,听他们自己介绍,父辈是从陕西迁过来的。
妻子话很多,也很泼辣,丈夫少言寡语,表面看很和睦,丈夫似乎不大欢迎留宿者,但做主的是妻子,从她嘴里得知,丈夫比她小许多,处处都听她的;当二人得知我是陕西老乡时,脸上露出信任的神情,小丈夫也变得热情起来。起初,他们以为我很年轻,经过交谈,才知道我比他们大十几岁,二人便以大哥称呼我,留我住了下来。
和一对没有孩子的小夫妻住在一起,着实有点别扭,但别无去处,远处的村里几乎家家子女成群,很难找到这份安宁,况且,他们告诉我,这里家家都很穷,做不出象样的饭菜,村里的顽皮孩子常常偷客人的东西,于是,我正式决定暂住于此,等着几天后有运输马车从此经过能捎个脚。
妻子安排丈夫和我同住一屋,一是为方便,二是让丈夫放心。夜里,我和这个憨实的农家小丈夫谈了许多见闻,他只是认真地听,并不断地给我倒茶,到了深夜,二人已把一包烟抽完了,不久,我觉得炕热了,渐渐地睡着了。
大约凌晨,天还黑着,我被一阵低沉的吵闹声惊醒,发现炕上少了那男子,只听见西屋传来女人的骂声:“你个没出息的,不怕客人笑话?!”丈夫压低了声音:“那怕什么,他是过来人,又不是没弄清,快,让我进去,不行了!”我起身披了件衣服,出去到院角的厕所方便,等到炕上,看到男子已回来,沮丧地低着头,我安慰他:“傻小子,这不能强迫。”他不好意思地看看我:“大哥,你说这女人犟不?都结婚一年多了,总不想要娃,每次都让我弄到外头!”我递给他一支烟:“别急,得让她想通。”他显然很生气:“还不如尿一泡呢!”说完便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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