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土司的女人(2/2)
这个院子确实很大,这是那些世袭击的前任土司所兴建的在这一带少见的豪宅,有大院、花园、马厩,有房间几十间,布局独特,回廊通道曲折,那雕花彩绘的木廊,是通往土司住房的,内院落有好几层高大的主楼。还有关押人的土牢。院中种了好些高大的树,这些树看样子也经历了好长的光景,和那些花草一起,自有一番艳红花弄色,浓绿柳敷阴的气象。
他住了其中的一间,与土司的那几个儿子同等待遇。
这种待遇,让他的那种想法会时不时地冒出来,土司待他虽有知遇之恩,但他已老朽,象这一大个院子里的这些房屋,虽然每年都有新花开出。但房子却是一年年地老旧下去,需要有新的改变,固然那金碧辉煌的琉璃瓦让他对此不屑,但那个有关于此的警告,却会在这种时候在耳边响起。
不过,他的耳边却有另一个婉啭如莺歌样悦耳的声音:“你这外来的汉子,真不一样。”
他正在练那“龙鳞虎翼刀”,应该是一种不愿让外人见到的场景,那手中刀卷起的寒光,犹如片片飞雪,波浪千层,自是在旋风强劲中忘却了周边的一切,而这声婉啭,却有非比寻常的穿透力——
“哦,夫人,一时兴起,见笑。”他只得收了架势,躬身作辑。
“是好笑,不过这刀也却是舞得好看,可你觉得我好不好看?”这山里的女人,在阿其身上却是不见,要说大胆,却是真的让人无从躲避。
“哎哟——”她便真的象是站立不稳,扶住时便如那攀援而上的这山里的藤萝一样,无声地依附上来。
土司家的几个儿子有钱,吃喝嫖赌都自寻去处,这种内院,外人少进,老土司也不知是睡了还是不轻易动弹,也许他娶这样年少的女人,本就是一种多余,好看风骚却是无力消受。
他并非是第一次现女人在那些锦绣衣裳包裹后的身体,有着完全不一样的肤如凝脂,和魅力无穷的曲线,而是因为这个山里的女人的艳如桃花,鲜活如初让他吃惊,看来这老土司在这片肥腴的土地上。很少播下种子。
她是那样主动,又咬又掐,象小母牛那样叫得欢,看他担心的样子,她娇柔地气喘,“不用怕那老东西,他不中用,还不让我找人?”
这事怎么生的,他不太记得清,但他是一个有力量的男人,这却是无疑的,然而,这是不是老土司的诡计呢?这样想时,他似乎看见了老土司藏在背后的那双夹有黑眼珠中白斑老花眼,正在偷窥。
这会让他吃一惊,但却激起了他的那个想法,原先它只是藏在内心深处,没有显露出来,而每当这种事生过几次以后,这个想法随之而变得鲜明和强烈起来,是因为这个女人,虽然她其实只是一根导火绳——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花纹?”她的纤纤细指,轻抚在背上,的点象蛇吐出的信子那样,他不觉身上一懔。
“我就是蛇,缠死你的蛇。”那是后来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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