蛹裂(1/2)
() “姐姐?姐姐?你能听见吗?姐姐,”好冷,仿佛坠落于深潭之中,周身被水紧紧地包裹,眼前一片乌黑,
“姐姐?”好微弱的呼唤。
“啊?”我费力的张开嘴,大粒的气泡从咽喉中窜出,寒水猛然灌进鼻腔,好难受,胸口好像要炸开似的,拼命的挣扎着,可越是挣扎就越往下沉,无边无际的黑暗啊,将我一丝丝的吞没,不,我不想死!刺骨的水不停地侵蚀着身体,思维变得开始慢慢浑浊,我这是在哪里呢?谁能救救我?
“姐姐?”越来越近,那迫切的熟悉的呼唤,随着声音艰难的回过头去。
好恐惧啊,一样的面孔,一样的黑发,近在咫尺,那不就是我吗?那个我穿破底层的黑暗浮至于面前,嘴角牵扯出欢喜的微笑。
“你看见我了吗?好高兴啊,这一天我等了太久,终于可以解脱了啊!”那个我缓慢的抬起右手升腾起一把锋利的冰刀,“好寂寞,这里是那么的冰冷与黑暗啊,放我出去,好吗?我已不能再等。”那是多么无力的眼神,将我包裹在他的视线中,无处逃离。
“啊!”彻骨的疼痛袭遍全身,那冰刀不知何时插进了心脏,好绝望啊,原来死亡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看着鲜红sè的血液从体内散出染污了大片的潭水,对不起,母亲,我没有实现我的诺言:好好活下去....................
“姐姐?”好温暖的童音,不知疲倦的一直一直在耳边盘旋,到底是谁,慢慢的半眯着眼,那个模糊的身影映着昏黄的烛火摇曳着。
“姐姐!快来看,山坡上的蓝灵花都开了,好美啊,我们拿回去给娘做花环好吗,一定很漂亮。”是吗?那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声音,如同亲人般。我默默地笑了,那是什么呢?环绕在耳边久久不散。
“浮生,怎么还不去睡觉?”一个陌生的女声。
“洛姐姐怎么还不醒呢?”“她太累了,需要休息,浮生,不要吵她好吗?让她多睡一睡,今天烧才刚退,”好像在说我。
“那么姐姐,好奇怪,为什么在洛姐姐的身体里会散发着别人的味道,就像洛姐姐的母亲身体里会散发出与洛姐姐相同的灵魂之味一样。”
“你看到了什么?浮生,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一只温暖的手覆上额头,清凉的气流灌入体中,耳朵像是被什么塞住一样,再无声响,好困啊,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让我听完那孩子关于我所说的话?‘你会知道所有的一切,但现在请好好的安眠,洛儿,我唯一挚爱的友人啊,我不会再让你受半点伤害,维系着上世的缘,按约定我将这条命托付于你,生生世世难报恩情。’啊?你是谁?又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不懂。黑暗缓慢袭来,渐渐的染湿了魂灵,无情的撕咬着什么,支离破碎。
一个月,在生命好像缺失掉某个重要东西的一个月里,我开始努力的让自己拼接完整关于某一个时段的回忆,但是依旧无果,我记不起我是谁,记不起身边的这些陌生面孔的名字,大家虽是那般的温柔的告诉我导致如此的原因,但还是那般的不安,圣山苦寒,阿婆带着我们去了山脚下东边,一个人烟稀少的村子,并驻扎下来,那里的人家十分的和蔼,大都是些上了年级的老人,这里没有什么村长祠堂之类的管理者,大家都很平等的住在这里,zì yóu安宁,也许这是所有人在乱世中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我却觉得是如此的空虚与寂寞,我已忘记来到圣山的目的,忘记某个人在某时所说过的那所谓的宿命,一切都如同梦境般,虚幻的让我害怕。
“烟雨,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进她的房间安静抚摸着她雪白的长发,“好美的发sè,如同那圣洁的白雪。”她颤了颤身子,紧紧地抱着我,泪流满面。
每天必备的事就是坐在高高的屋顶上,听不同的人讲述关于我的所有故事,迎着夕阳与月光,一rìrì的,不知疲倦,总觉得那些故事中少了些什么,总觉得他们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但却又并不打算质疑,也许所有的猜疑,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阿婆总是在村口的瞎神医家中忙碌着什么,神医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医术极高,光听大家赐予他的封号便可知晓。也许是在寻找去除我后背的肉瘤的方法吧,不知从何时开始老人屋子里的烛光开始彻夜长亮,好愧疚,都是因为我,不想给别人再增添麻烦,在后背撕裂的疼痛中死死地咬着嘴唇,紧裹起被子,不想被别人听见不愿再去打扰他们原本就疲惫的梦境,温热的血液自唇边滑落,汗水浸湿了床被,肉瘤上逐渐清晰的血管将它与我紧紧地连接为更加亲密的一体,带着一个未知生命的律动,度过一个个漫长的暗夜。
“命运对你总是那么的不公,无论何时,都将你归置于痛苦之中。”那个叫影的金发男子常常会下山来看我,带着圣山千年的寒玉来消减后背灼热的痛楚。
“怎么会呢?影,有你们,我觉得很幸福。”他只是回过头默默地看了看我,紧皱着眉头,“还是那般的善良与温柔,独自承受着上天给予你无限轮回的诅咒,何必呢,洛儿,你知道大家对你的祈求吗?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总是逃不出这恼人的宿命!”并不打算明白他所说的,
“影,不要老是皱着眉头,破坏了这么美的容颜。我不喜欢”嗤笑着将食指抵在他额间,轻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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