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路在何方（2/2）

然而，也只有那些深深了解她的人，比如安妮，才能从她认真的表情里看出一个荒诞的事实：莫琳，是真的以为她和李若当年是淡定自如宛若行走在风景秀丽的后花园一样，从那个绝境中潇洒的走出来的，尤其是rì后李若流星般崛起，刺眼的光芒几乎遮盖了当年所有的天才，更是加深了她的这种印象。

以为走着走着，再睁开眼，前方便已是安全，温暖的地方。

宛如梦幻一般。

安妮又怎么会打碎好朋友的美梦，强迫她接受冰冷残酷的现实呢？虽然现实残酷得让人心伤，甚至促使每个人的私心激发出强大的光芒，苦苦挣扎在乱世的洪流内，可有一个美梦深藏在心底，却是何等的幸运？

何况，她已经选择了现实，又怎么可能容不下好友的一个美梦？

只是，即使在数十年后的今天，安妮依然想不明白，李若是怎样在几乎是四面楚歌的绝境中，带着一个魔法师，安然的走了出来。

不过，她并没有深究，虽然也曾旁敲侧打的问过李若，甚至直截了当的问过语炎冰，收获的不过是一个沉默的微笑，只好不了了之。

但是，只有在无人的深夜，这个一贯微笑淡定的女子，再次设身处地的将自己放在李若当年的位置，却也忍不住从心底涌起一股无力的疲惫。

要怎样才能在绝境中找到一条通往未来的道路？

力敌？夜幕城五百人的夜鹰小组覆灭的事迹在前面，证明了此路不通。

智取？众所周知，疯狂的野兽们不会惧怕任何的威胁恐吓，只会将留有魔法气息的一切摧毁，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这种情况下，所有的智慧也不过是一句废话。

这个瞬间，即使是被称为皮尔斯大陆史上最天才的魔法师，安妮心里也流转着某种庆幸。

幸亏，他走出来了......

然而，当rì一起走出来的，还包括了语炎冰。

作为当rì三大杀手组织仅存的杀手，凤凰谷首脑智培养十年的女徒，语炎冰既不像李若那样冷漠与强硬，死抗着就是不开口，也不像莫琳那样将一切看作一场美梦，说了也没有人信。她有组织，有上司，有师傅，所以也有压力，不花痴，不死亡，不消失，所以也很清醒，本来是最有可能揭开这个谜题的。

可她出来以后，就失踪了，数十年间的几次露面，都仿若惊鸿一瞥，数息之间便已无影无踪，即使是三大杀手组织也不曾有机会问她这些隐秘。

于是，隐秘，便真的成了隐秘。

有时候，历史的真相并不像人们想象那样，所有的事情都有意义，每一件事情都会在未来聚成洪流，每个人的付出都值得留念。

成王败寇。只有成功的人，才会留下痕迹，或者说留下足以让人记住的脚印，也就是留下成功的痕迹，至于那些失败的足迹，自然会忽略掉。

人总是往前看的，所以才不会绝望。

在这个角度看，所谓的路在何方，并不重要，未来要怎样，也不重要，重要的事情在于，记住每一步的努力，而且，不要被自己感动，然后，当有一天你有机会回顾时，总可轻描淡写的说，我的路，就在脚下！

《残月烈风传.第八章：命运的起点》里记载：康帝十九年九月二十八rì，李若自魔法禁地突围而出，前往鹿港小镇，第三十章第三十章同行者有魔法师莫琳及杀手语炎冰。

（嗯，挟带了太多私货，嗯，忽略吧）